“喂!吃饭了。”四儿推开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的王守望说道。
王守望听声音知道是他,于是像往常一样不理不睬。
“要我喂你?”四儿笑着说道。
“不用。”王守望真是怕了他,于是接过他手上热腾腾的饭,张嘴就吃,生怕他又动什么歪脑筋。
“就不怕有毒?”四儿看着他的样子,问道。
王守望撇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真无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四儿坐到王守望的身边,靠近他说道。
真是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王守望心中吐槽道,眉头紧皱,放下了饭碗。
“你终于肯说了?”四儿欢喜地看着王守望,他软硬皆施地磨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知道他的名字了。
“给点喝的。”王守望淡淡地说道。
四儿无奈地看着他,怎么办?他好想知道他叫什么?他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差直接把他放走了,可是他能拿他怎么办呢?心里这么想着,动作没闲着,起身站起,给他倒了一杯水。
四儿知道今天是问不出来了,灰心地准备走出房间。
“你为什么要选我?”这句话让四儿的脚步硬生生地停止了,他转头看向王守望,见他的样子,才知道刚刚自己没有听错。
“看上你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四儿随口答道。
王守望陷入了沉思,从这几天的观察可以看出来,四儿对他没有恶意,也不像是来套他情报的人,尽管他身上被迫带着那些玩意,但是这些玩意却一次都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是为了降低自己的防备,还是真如他所说对自己一见钟情。
“就因为这个?”言下之意,就因为这个对自己好吃好招待,甚至连“敌人”的身份都不顾及?
“不然你以为呢?”四儿听着他的话,有些好笑,又有些伤心,他这样做,还不是因为自己在乎他,要不然不会在当时他身受重伤之际求吴明恩救他;要不然不会费劲心思地求大哥答应自己不让他被吴明恩抓去做实验;要不然不会这么费劲心思只为知道他的名字。
“对不起,但是你我不合适。”王守望在现在的情况下,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甚至连安慰都不能,那种给人以希望,但希望却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粉碎的感觉,他并不想让这个少年也尝试到。
“我知道,但我就想知道你叫什么?”四儿见他终于松口了,于是进一步乘胜追击,甚至都用到了自己曾经最不屑的“装可怜”。
“既然是敌人,没必要知道。”王守望见他反而咬住他不放,于是拒绝道。
“这是谁规定的道理?”四儿将门关上,走到王守望的床边。
王守望见此,也没搭话,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这个少年都会用别的借口逼自己开口。
四儿见好不容易松动的王守望恢复到原来对他冷冷淡淡的样子,不由地有些恼怒,脸上微微泛红,有些升高的体温让他没有在意,以为自己是被王守望气得。
王守望却从少年的身上闻到了他气域的味道,艰难地开口道:“离我远点。”他总不能对他说:你FQ了。那样会更尴尬。
“怎么?连靠近你都不行了?”四儿生气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守望眼见越描越黑,顿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的俘虏?”四儿的眼底慢慢染上**,他脱了鞋,坐到了王守望的身上。
“下去。”王守望皱眉道。他现在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他的气域了,两人的匹配率太高了,因为四儿的触发,导致他也有些失控。
“我偏不。”四儿反而被王守望的言语所激,偏偏不按照他的话做,要按照以往,他不会触碰王守望,因为他要在他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但目前“形象”什么的都被他抛到脑后。
“你…你FQ了。”王守望前一秒还气急败坏,后一秒决定自己还是别惹FQ的雪脉比较好,于是声音不由地软了下来。
“什么?”当事人还不知情况,看着被自己压着的王守望。
“你的气域漏出来了。”被他闻见了,他现在也不太好受,脸有点泛红不说,就连身下都有些轻微的反应。
四儿迅速地离开王守望,他并不想因为FQ强迫他,逼自己喜欢的人做不愿意的事,这他办不到。
“那我出去了。”四儿说着便往门外走。
“等等,你的气域浓度太高,现在出去,不安全。”王守望叫住了他,说道。他能感觉到四儿的气域明显有些不稳,如果现在出去,保不齐会被这里的炎脉给强占。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四儿笑着问道。
“不是关心,如果是其他人,我也不会这样做。”王守望解释道。
“哦?其他人你也会这样让他留在你身边,直至FQ期过?”四儿不甘心地问道。
王守望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起身下床,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说道:“躺一会儿吧!”
四儿深深地看他一眼,他知道王守望这是在帮他,他的气域能安抚自己,为了让自己安心,所以才选择在一旁的椅子上守着。
四儿也不矫情,床本来就是他的,这屋子也是他的,他其实很想跟王守望睡到一起,只是因为他才妥协着搬到别的房间去住。
王守望见四儿乖乖上床没有闹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是真怕了这祖宗。
他看着床上的四儿,忍不住地思考,自己真的对他没感觉吗?自己喜欢秋铭钰,是因为他强大、坚韧,令自己折服。但对待这个一直对自己死缠烂打的他,他总感到头疼与无奈,他总能在快要惹怒自己底线的时候迅速察觉,然后不着痕迹地缓和彼此的关系,这些并不让王守望讨厌,甚至引起了自己的关注。
他不清楚这样的感情是什么,但在他找到答案之前,他是不会看着这个人受伤,所以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对其他人,不会。
他仿佛想明白什么,既然现在不能脱困,对方也不在乎什么敌人不敌人的,那么就按照自己的本心来吧!在秋铭钰身边,时时刻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在他的身边,只想将这些“莫名”的情绪释放出来,因为他有一种让自己着迷的魔力,总能找到最轻松的方式,让自己无须顾忌。
“你不是想知道我叫什么吗?等你挺过FQ期,我就告诉你。”王守望看着在一旁已经陷入沉睡的四儿,缓缓地说道。
过来一会儿,敲门声传来,王守望疑惑地看着门外的方向,他想不通是谁?难道是找四儿的?可是他现在处于FQ期,不能随便开门。
“谁?”王守望问道。
“古毅,给他送抑制剂的。”门外人的声音他不认得,但是是来送抑制剂的,说明来人知道四儿的情况。
王守望加大自己的气域的浓度,然后轻轻开了一道门缝,将手伸了出去。
古毅也知道自己不能进去,于是将抑制剂送到王守望的手上。
王守望将房门关上,门外的古毅沉默片刻,然后问道:“你需要一支吗?”
“应该不用。”说完也不管门外的古毅,然后将抑制剂注射到四儿的体内。
古毅见状也不多说什么,然后离开四儿的房门口,吩咐道:“所有炎脉不得进入这个房间范围内十米。”手下人迅速将这个命令传达下去。
“老大,四儿怎么样了?”三儿在一旁着急地问道。
“抑制剂已经送过去,有房间里那个人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古毅回答道。
房间中王守望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打入的明明是抑制剂,可是为什么四儿的反应有些不太对?
“喂你醒醒,能听见吗?”王守望自己都没察觉他的眼底露出一丝慌张。
“好热,好热……”四儿不安分地摸上了王守望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脸上,这才感到一丝冰凉,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不对,这不是抑制剂。”王守望这才意识到什么,急忙抽出他的手,远离四儿的位置。
四儿见那舒服的东西不在了,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体温不控住地升高,红扑扑的脸蛋有些诱人和可爱。
王守望就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脑海里浮现太多太多,这真的是拿错了吗?还是提前就商量好的圈套?他们就料定自己不会不管不顾?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不能丢下这个人不管,就算是圈套,他要以身试险。
“事先说好,如果事后不认,那我就当自己还了你救我的恩情。”王守望看着眼光迷离的四儿,说道。
“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他并没有说如果对方坚持选他,他会怎么做,他现在脑袋里只考虑一件事,那就是:救他。
将对方的手升起,用手环对准自己的身下,“嘎巴”一声,有什么东西解开了,随后被他丢到床下,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他将人压在身下,慢慢将自己的气域和对方的交缠在一起。
不够,不够。身体这样叫嚣着,四儿拽过王守望,将自己的唇送到对方的唇边,他明白了四儿的意思,不断地向他索取着。
【番外6 我有名字了】
我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小名叫敦敦,爹爹说爸爸还没有醒,等爸爸醒来后在给我取名字,可是爸爸什么时候醒呢?
今天晚上爹爹像往常一样很晚回家,而我却因为幼儿园中那帮“坏”人说的话而不敢看爹爹的眼睛。
那帮人说我的爸爸再也不会醒来了,我当然是不信的,可是心中还是空空的,从没有体会过这份爱的我,根本没有辩驳的理由,每当看见其他小伙伴被他们的爸爸接走,而来接我的始终是管家爷爷,落差是有的。
我知道爹爹很忙,他是我的英雄,在那群人将要夺走爸爸的军权时站了出来,不管那群人给他什么样艰难的任务,他都出色地完成了。
第一军团也就是我爸爸的士兵很崇拜我的爹爹,但是我却知道,每当我睡着的时候,爹爹总会偷偷地处理身上可怖的伤。我那晚想上厕所,摸黑走到爹爹的房门口,亲眼看见那样的爹爹,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
爹爹的强大我是知道的,我其实知道他可以变成大蛇,但是他可能是害怕吓到我,所以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变形。那一天,我看到了疗伤的爹爹因为伤势过重变成了蛇形恢复,我已经将我的嘴巴死死地捂住,但和我想象的不同,我并没有被吓到发出声来。
反而心中觉得大蛇不会伤害我,爹爹很敏锐,看到了我。
“出来。”大蛇吐出的声音是熟悉的爹爹发出的。
“爹爹。”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心疼地看着那满是血痕的大蛇。
爹爹显然没有料到是我,他仿佛是怕自己的样子吓到我,慢慢地变回人形,走到我身边,“怎么还没睡觉,敦敦?”
爹爹意识到刚刚的语气吓到了我,于是放缓语气,用那双温暖的手摸了摸我的头。
“想上厕所,爹爹疼吗?”我这时早就没有想上厕所的心思,看着那洇红的绷带,不知怎么的眼泪止不住地吧嗒吧嗒地流。
“怎么了?吓到了?”爹爹以为是这可怖的伤口吓到我了,但是他不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些。
“老师说只要呼呼,伤口就不疼了。”我执着地凑近爹爹的伤口,轻轻地吹着气。
爹爹的眼光真的很温柔,他仿佛不仅是看着我,更像是透过我看着另一个让他温柔以待的人。
“爹爹还疼吗?”我小声地问道。
“不疼了,敦敦做得好。”爹爹仿佛是证明他所说的般,将我抱起,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我没有看到的是,爹爹在抱起的我的那刻,伤口再一次流出了血,一道血痕在地面蔓延地很长很长。
我只记得那晚我梦到了爹爹和爸爸,他们彼此对视着,暧昧的气氛下,爹爹如愿以偿地亲到了爸爸。
再说今天晚上,沉默的大厅让我实在难以忍受,爹爹回来了,而我始终低着头。
我感觉到爹爹在我的身边站住了,但我还是想没有察觉一样,玩着自己的玩具。爹爹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儿,他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沉默,休息时会温柔跟我玩,而现在他已经在我身边沉默了快半个小时了。
“敦敦,一会儿跟我出门,可以吗?”爹爹带着商量的语气让我意识到不对,但懂事的我绝对不会让爹爹为难。
“好的,爹爹。”我没有问爹爹要去哪里,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因为我不敢,不敢问出“爸爸是不是永远不会醒来了?”
爹爹像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他蹲下身,问道:“敦敦?”
我听到声抬起了头,我还是太小了,在爹爹面前根本掩饰不住伤心。
“怎么了?”爹爹看到我哭了,着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回答呢?
“就是有点想爸爸了。”我还是说了,但是爹爹却明白了我的潜台词。
他用纸巾将我的眼泪擦干,然后带着我走进了爸爸的病房。
原来爹爹带我去的地方就是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跟我的爸爸见面。
见到爸爸的第一面我就移不开眼了,爸爸好好看,怎么办好想跟爹爹枪爸爸了?
“阿钰,我带敦敦来看你了。”
幸亏爹爹一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没有看到我眼中的想法,不然我的下场会很惨。
“爸爸。”我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心中暖暖的,让人忍不住地多叫几次。
“我和敦敦在等着你,我的阿钰,早点醒来吧!”爹爹在爸爸的耳边轻声地说道,但还是被我听见了。爸爸,敦敦相信你一定会醒来的。
第二天上幼儿园,“坏”小孩像往常一样嘲笑我,我没有想以往一样暗自握紧拳头,而是将那群“坏”小孩统统揍了一顿,让你们说我爸爸的坏话,哼~
随后爹爹被叫到了幼儿园,我倔强地低着头,就算爹爹让我认错我也不会答应的,他们说爸爸的坏话,该打。
爹爹静静地听完老师的话,他摸了摸我的头,像是安慰,然后抬头跟老师说:“敦敦没有错,我相信我的爱人会醒来。”
一旁的家长听完爹爹的话还在骂个不停,爹爹的脸肉眼可见的阴了下来。
“辱骂国家军人,你想坐牢吗?”一句话顶地对方鸦雀无声。
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但是我知道第二天,那个“坏”小孩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每到爸爸的生日,爹爹都会领着我到爸爸的病床前为他庆生,这一次爹爹的脸上的表情与以往不同,他像是非常激动,一个大胆的猜测让我在之后的日子中忐忑了很久。
直到这一天,管家爷爷将我从幼儿园里接走,我认为他会把我带回家,但是这显然不是回家的方向。
“管家爷爷,我们去哪里呀?”我好奇地问道,心中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我们去看你爸爸。”管家爷爷的表情证实了前不久那个大胆的猜测,巨大的喜悦让我的脸上乐呵呵的,但随后我又忍不住地担心该跟爸爸说什么呢?
爸爸他会喜欢我吗?会不会讨厌我?强烈的不安直到走到病房前便消散了,门外的我听着爸爸温柔的话以及他们甜蜜的样子,让我的不安彻底消散了。
这一夜我在爸爸的怀中睡着了,爹爹就这样待在床前,温柔地看着我们一晚上。听说再过几天,爸爸就可以出院了,我不禁期待着这一天,而这一天刚好是我的生日。
我看着爹爹将轮椅上的爸爸抱起,然后回到了他们的卧室,我就这样被他们从头到尾地忽视了,心中有些苦涩,但一想今天是爸爸出院的日子,他们肯定忙坏了。
于是我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失落地朝我的房间走去。
房间漆黑一片,我摸黑踩着凳子打开了房间的灯,惊喜就在这一瞬间。
“敦敦生日快乐!”原来爸爸和爹爹早就在这里埋伏好了,刚刚的举动都是伪装的。
“谢谢爹爹,谢谢爸爸!”这是我们一家人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好喜欢,相信这一刻会一直铭刻在我的记忆里。
“敦敦来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爸爸的这份礼物显然是参考了爹爹的建议,因为只有爹爹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玩具枪了。
但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接过这份礼物之前,爸爸那双拿礼物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爹爹更是轻轻地拍了拍爸爸的肩。
“我很喜欢,最爱爸爸了。”爸爸看见我欣喜地接过礼物,暗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身为第一军团上将的秋铭钰在面对敌人时毫无波澜,但是对待我却如此紧张,我缓缓地凑近爸爸,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他在那一刻愣住了,我不知道这一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
爹爹当然也看出来了,故意转移话题道:“敦敦竟然不爱我了吗?我伤心了。”一副“快来哄哄我”的样子。
“敦敦爱爹爹。”我没有看出爹爹的故意,着急地从爸爸身上下来,然后也同样的向爹爹轻轻一吻。
“快来看看爹爹的礼物。”爹爹将一副特别特别帅的儿童军装拿了出来。
我看到了军装上白色的雪鹰,那象征着第一军团团徽的雪鹰,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团徽的意义,只是觉得它好美,让人无法忽视。
“爹爹就将这套军衣送给敦敦了,敦敦喜欢吗?”这时,老父亲已经准备将第一军团的大摊子交给我,好自己跟爸爸享受天伦之乐了,在我长大后才知道,这就是个坑,而我当时还傻不楞疼地掉进去了。
“喜欢喜欢。”我急切地回答道,爸爸瞪了一眼爹爹,爹爹无奈地回了一笑,但是爸爸还是心疼爹爹的,看着爹爹在他昏迷这几年如此辛苦,就默认了这份礼物存在的意义。
“敦敦,从今天起你就叫宋秋昭。”爸爸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但还没等他说完,爹爹就急忙喊道:“阿钰。”
我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是看着爹爹的眼神我悄悄地闭上了嘴。
“烨,就是一个姓氏而已。”爸爸笑着看着爹爹。
爹爹像是被爸爸安抚,默认了他的决定,而从今天起,我终于有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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