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行者自南疆而来,因为他们踪影不定又行事诡谲,街头上也有他们的流言……
“话说,那两个行者会在到访的门派中留下一副骇人的四字血书,‘天理昭昭’!”说到这儿,说书人一手捻着胡须,一手指着空中言之凿凿地说,“所以,江湖人称其为,‘昭理行者’。”
围着说书摊的路人听了,发出一片窸窸窣窣的讨论之音,此时,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拍得周围寂静一片,于是,他继续说了起来。
“那昭理行者的老大名讳不清,但是外形可怖。据说他身高数丈、青面獠牙、目射凶光。他每日啊,要以稚子鲜血为酒、以幼女之肉为食……”
听了说书人的描述,人群中有一男子却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众人因此皆向他望了过去。说书先生见状,便抬起折扇指着他质问了起来,“听了这等骇人的描述,你如何笑得出来?”
“哦,在下只是好奇,先生说得这样绘声绘色,可是亲眼见过他们?”
此言让说书人打量一番应声的男子,那男子瞧着眼生穿戴也朴素,他便认为那男子是有意找茬儿。他冷哼一声,问,“你莫不是来找茬儿的吧?”
男子打量四周,随即他便解释道,“啊,不好意思,是在下没眼色扰了大家兴致,”说到这儿,他拱手作揖道:“我这便离去……”
因为收到道歉加之男子离开,说书人便拂袖坐下继续说了起来,“那行者不是有两个人吗?另外一个啊,是左拥右抱,终日荒淫无度啊……”
此时,转身离开的男子听了这番描述,一脸无奈地摇着头。唉,江湖流言确实是不可信啊……
惹了一身不痛快的男子回到了落脚的驿站,他关上房门便说,“唉,你啊,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咱们的……”
屋中人枯坐在哪儿,听到男子说话,他才抬头向门口投去呆愣的目光。
“他们居然说,咱们俩啊,一个茹毛饮血,一个妻妾成群……唉……”说话间,男子坐下倒了一杯茶。
此刻,屋中人看着一脸无奈的男子,他好像不明白男子所说,只是眨了眨眼。
“不悔,你说说,这流言是从何而来啊?”
章不悔闻言也只是眨了两下眼。
现下的情况让王若辰无奈地沉了口气,心想:唉,他们没食得恶果,不悔的神智就已经退步成这样了。‘终焉蛊’的反噬确实是厉害,好在明日便能到先生隐居的地方……
想到这儿,王若辰拍了拍章不悔肩膀,轻声道,“好了,明日还要赶路,先休息吧……”言语间,他躺到了卧榻之上。
章不悔见状,便坐在床边守着。
按理来说,就算是护卫安全,也应该守在门口,可是一个大男人坐在床边守卫,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次日清晨,王若辰跟章不悔离开了驿站,直奔一个不知名的山头而去。
“先生,先生?”王若辰在一个山间小院前呼唤,“您在吗?”
拉着缰绳的章不悔呆愣楞地问,“找谁?”
王若辰回头看了看章不悔,心想:我现在告诉六神无主的他,也是无甚用处吧?可是,他还是笑着说,“来找一个大夫。”
“大夫?”章不悔虽然语言迟缓,但是他的眼焦急地眨着,手也不知何时放到了王若辰肩膀上。
王若辰拨开了章不悔的手,解释道,“哎呀,我没事儿。我找大夫,是为了治你。”
章不悔闻言,连连摇头还要拉着王若辰离开。
“来者何人?”
王若辰闻言回首,便瞧见了不远处背着药筐的白胡子老头儿。于是,他便立刻作揖,笑着道:“先生您好!”
言语间,白胡子老头儿走到了近前,他打量一番便问,“哎?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白胡子老头儿隐居在此,对于时间的流逝也是不甚在意的,可是,连他都嫌王若辰来得迟了,可想而知,王若辰是来得有多么地晚。
“啊……在下有些私事儿,耽搁了……”王若辰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脸上挂着牵强附会的笑。他知道,白胡子老头儿在嫌弃什么,但是斯人已去往事成风,他提了也是平添无奈。
这功夫,白胡子老头儿接着问,“上次那个人呢?他怎么没来?”
王若辰听闻,良久没有出声。他双拳紧握,咬牙心想:师弟已经不在人世许久,他,如何能来?
“啧……”白胡子老头儿看着王若辰一脸懊恼的样子便知道了,他口中提到的人可能已经……于是,他也只能惋惜道:“唉,我还以为,你是来跟我讨解药的呢……”
这迟来的解药让王若辰无奈地笑了起来。他心想:这难不成是天意弄人?之前我千方百计想给师弟讨解药,结果现在师弟已经不在了,解药却唾手可得……
此刻,王若辰的眼里也掺杂了一股说不上是歉意还是无奈的情绪。可是他有求于人,便只能强颜欢笑道:“先生,这次我来是……”
可是,白胡子老头儿摆着手打断了王若辰的话,口中道,“哎呀,有什么事儿,先进来再说吧。”言语间,他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王若辰闻言,自是喜悦,于是他转头吩咐了起来,“不悔,快,快把马拴好。”
“是。”
白胡子老头儿瞄了一眼后头的章不悔,便把药筐放到院中。随后,他口中道,“我也不知道有人要来,你们先坐下吧。”说话间,他走到院中的炉灶旁生起了火。
王若辰见状,连忙摆手拒绝道,“哎呀,先生,不必麻烦了……”
“不必麻烦?”白胡子老头儿停下了手中活计望向了王若辰,他问道:“你来找我,不就是要麻烦我吗?”
这话让王若辰一时语塞。因为他来此确实是有求于人……
“你身后的人是谁?”
听到这话,王若辰回头看了看在哪儿栓马的章不悔,他倒吸一口凉气,苦笑着说,“回先生,是,是我徒弟,章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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