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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毁约

四号上午,九点,沪城机场东。

言之回来的时间比预计晚了一天,原本她是不让云思雨过来接机的,因为怕又出什么变故导致她白等一趟。

但云思雨还是来了。

言之老远就望到一个人,举着个半人大的奖状纸牌,上面写着“热烈欢迎伟大的歌唱家言之女士交流归来”。

引来了路人时不时的围观。

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叫言之的倒霉蛋是谁。

言之举起手机,放大拍了一张,趁着云思雨还没有发现她。

“那人是你朋友啊。”同行的一个女同学笑着凑过来问。

言之看着照片上的字,“算是。”

“什么叫算是?”

“先走了,她还在等我。”

“好好,拜拜!”

“拜拜。”

言之越走近,窃窃私语的人越多,弄得她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言之!”

言之想说不要那么大声喊她名字,但最后还是把遮着脸的手拿下来,微笑地走过去领取了她的奖状,“欸。”

“怎么样~我这创意不赖吧~”

“嗯,很不错。下次我给你接机的时候,也做一个送你。”

也不知道是蓄意报复还是真心祝福。

不过云思雨对于她这个反应还是相当满意的。

“等很久了吗?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就好了嘛。”言之问她。

“不久不久。哎呀,我想来接你嘛~”

实际上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这架航班的时间不太准,居然延迟了这么久。

摸摸小猫头,万事不用愁。

总之,能接到人就好了。

“那我能获得一个拥抱吗?”言之问她。

“可以~”

下一秒云思雨就犹如蜜袋鼯一般扑了上来,好在言之早有准备,没有被撞得前仰后翻。

她们打了辆计程车回家。

为了快点把时差调回来,言之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睡觉了。到家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箱中的衣服后,言之就开始昏昏欲睡。

为了防止她睡着,云思雨变着法儿地逗她。

万事进展顺利,如果她没有在傍晚把那段在K国录的、完全没有处理过的环境音拿给言之听的话。

对于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的人来说,这就是催眠的白噪音。

言之的脑袋一耷一耷,嘴上却还在说,“可以,放到你的新歌里,可以……”

头不知不觉地靠在了云思雨的肩膀上,她的肩膀不大,言之的头老是要掉下去,无意之中想寻找一个安稳的着陆点,于是就往她的颈窝钻去。

那里香香的,暖暖的,言之的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不知是睫毛还是鼻尖轻轻扫过了云思雨的颈侧,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平时像只狐狸,此刻倒更像只温柔的大狗。

言之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趴在她的肩上,呼吸也开始变得缓慢。

“睡吧。”

云思雨没有把她耳朵上的头戴式摘下来,她希望这段“幸福感”白噪音可以让言之睡得好一点。

如果她能抱得动言之就好了,这样就能让她到床上去,不会这么不舒服。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有多久,云思雨全身都僵了,八点多的时候,言之才迷迷蒙蒙地醒来。

“我想去健身了言之。”

言之并不清楚因果,但是她说:“好,我陪你。”

……

时差调回来后,八月的某一天,言之选了一件灰蓝色的防晒服,打算去超市屯点冰淇淋。

原本是打算喊云思雨一起的,不过她想,这个时间点,某个音乐狂人估计还在练琴或者作新曲。

她不想打扰她。

但电梯下行的途中,她却不断地冒出想见到云思雨的想法。

肌肤之间的触碰是蛊虫,从回来那天的傍晚后就犹如一根又一根的红丝将她捆绑住,让她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云思雨。

这样的**达到了顶峰。在到达门口那颗老榕树时,**变得更为强烈。

她无奈于自己莫可名状的不可控,只好拿出手机,放纵情绪的驱使,拨通了备注名为“小小雨点”的电话。

她大概接不到吧。

这个想法还未在脑海中形成语句,对面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言之?不会是想我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散漫的声音,言之仿佛能通过黑漆漆的屏幕,看见一只小猫踩着步伐,在家里摇头晃脑的样子。

是正好在玩手机,还是特意开了铃声在等待什么人的来电呢?

心里头好似偷得了蜜糖般的惬意,“嗯,想你了,要不要一起去买雪糕?”

“要!你在哪?”

“老榕树这边。”

“我来了。”

电话挂断。

云思雨身上有一个非常可爱的特点,言之百试百灵。这大概与云家“绝对不扫兴”的宗旨有关。

只要接收到指令“要不要去……”、“去……好不好?”,她就一定会回答,“好!”“要!”“去!”“走!”。哪怕你半夜三点问她,“去不去海边等日出?”,她也只会边说“可是很晚了诶”,然后一边收拾着要去海边的设备,一边站到你的家门前。

率真到可爱,可爱到让言之产生了想独占这份“条件反射”的心情。

可谁又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言之想到了这句歌词。

像是一盆冷水无端浇到了她的脸上。

不合时宜、不切实际。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和我一起长大青梅。虽然我喜欢她,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够接受我。在这之前,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当然可以有其它朋友,也有权利对其他朋友好。如果我的喜欢是束缚她自由的枷锁,那么这样不入流的东西,还是藏在心里就好。

怎么能在这棵象征着两人友谊的榕树之下,诞生这样的想法?

言之深深叹气,眉头也蹙得紧。

但我究竟是更希望和她做最好的朋友,还是想冒险更进一步去寻求和她的交往?

一个朦朦胧胧的答案在言之心中浮现。那个熟悉的身影也越来越近。

云思雨的靠近不知是打断了答案浮现的进程,还是加速了它的生长。

不远处,她穿了一件奶蓝色的T恤,下身是一件白色的牛仔短裤,还带了一个浅紫色的手机包。

言之觉得巧,因为她身上也穿着一件蓝色的防晒衣。或许再不济,蓝色的眼睛也可以拿来为这份巧合凑数。

白瓷般的皮肤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细腻,云思雨左侧锁骨处和下颌角边泛出深红色的印记,像是画板上涂抹浓墨重彩的那几笔。

那是小提琴留下的“琴吻”,勤勉练习盖下的印章。

云思雨向她看来,几乎是在望见言之的那一刻,她脸上就绽出笑容,一路小跑而来。

她眼中熠熠,几乎要盖过那烈日灼灼,脖颈处的汗珠烫过锁骨处的深红。

一颗、两颗。

言之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像寂静空间中传来的鼓响。

咚咚……咚咚……

一下,两下……

她走近了,皮肤上的泛红更为清晰,在明快生动的画面中呈现。

一处、两处。

是否在日光的沐浴下,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她看见她的盈盈笑眼,在这阳光下,浑身都被镀上一层暖色。大概是阳光太刺眼,云思雨的睫毛轻眨了几下。

金乌明媚,她更明媚。

言之心中恍然生出一个妄诞之想。

想将她带回去,收藏起来。

想触碰她锁骨上的“琴吻”。

想要,亲吻它。

手腕上的强烈震动唤回了言之的思绪。

“心率过高提醒”,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那上面写着,140次/分。

要死。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我在想什么?

于是一路上她都无法正常地行走,因为她的脑子里正在不断地进行自我忏悔和自我反省。

回头展望那棵老榕树,她小声说。

“云思雨,我想毁约了。”

但是云思雨没有听清楚,她只听见了自己的全名,言之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

“什么?”

“没什么。”

……

回到家中,她创建了一个新的小绿书号,账号名称叫“凿凿”。

她在网上发表了一篇,“如果你发现自己爱上了一起长大的发小,该怎么追她?”

评论区很快就有人来。

可乐之神:扑倒她!

哼哈:俩女的?

西瓜汽水:怎么了,就要两个女生,你有什么问题?

五仁月饼好难吃:诡秘,这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双女主@鲜肉月饼更难吃

我是秦始皇:你这样起号爸妈知道吗?

……

互联网有没有正常人。

言之把手机熄屏,决定自力更生。

但她偶尔还是会来小绿书看看。

譬如高三开学的前一晚,她看到了一篇帖子,“怎么判断对发小的友情是否变为了爱情?”

大概是因着“发小”这个词,言之觉得找到了同伴,于是她在评论区发布了一条信息,并且关注了这个叫做“哗啦啦啦”的帖主。

大概也是有着“蹲后续”的小心思,她希望哪天这个帖主忽然出现,然后说自己成功了,并且分享一些心得,给自己带来鼓励。

言之偶尔也会做个胆小鬼。

因为她太过害怕和云思雨渐行渐远。

一起长大的意义在于,她们之间不需要过多的感情铺垫,但她们却没有办法太明显地区分开来喜欢的不同含义。

第八个夏天的夜晚,第九个年头的开端,言之懵懵懂懂地摸到了这层关系的边界。

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道辩论题:喜欢一个人到底该不该说出口?

那时的言之会说:“喜欢当然应该被说出口,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东西,只要你不给对方带来压力。”

“而且人不该给自己留下遗憾。”

因为那时的她才刚上初一。

但现在的言之有了新的感受,因为她喜欢的那个人带给了她近几年人生中少有的畏缩。

如果出口就代表着陌路,那么喜欢本身就代表了遗憾。所以当事情变得具体,论题的答案也就开始模糊。

夏天带给了言之独一无二的味道,它每年都在言之的心间播撒不定数的种子,一直到它生根发芽,一直到它变成小树苗,一直到它变成一片树林。

遇见、眼泪、快乐、汗水、约定……

在她没来得及回头望的时候,就已经快要汇聚成一座大山。

你说夏天的意义是什么?

言之无法用简单的一句话概括。

但意义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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