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要……做什么？”
心仪之人近在咫尺，又是如此一副旖/旎画卷，此刻帝王只想一亲芳泽长驱/直入。
可又担心吓到她，虽然心中浪潮翻天搅得人心思泛滥仍努力克制，保持着帝王该有的风度礼仪，可说出来的话不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太后瞧着……朕要做什么？”
皇上整个人都上了塌，双手撑在她身侧，上身微微趴伏，再进一步便会同她唇/齿/相接。
他的目光暗如狂夜，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何种心思，昭然若揭。
凉少荇羞怯难耐，不敢继续与之对视，默默偏开头去：“哀家不知。”
没有一把将他推开，面上挂着的只有羞怯并无惧怕厌烦，难不成她……
“你……”皇上喉结滚了滚，一只手难以自控抬起，沿着她美丽的颈线缓缓滑过，似贴非贴，“朕……想……”
声音哑涩，情难自控……
说话间，身子下压，绷紧的唇角朝她耳后贴去。
小太后心中慌乱神思游走，尚未定神只觉耳后覆上来一层湿漉，裹着一股欲将人焚烧殆尽的热烈肆意/蔓/延成灾。
她下意识抬头躲避，反而给了帝王可乘之机。
滚烫的唇借着她抬头的角度迅速贴了上去，引得她嘤/咛一声。
那一声着实销/魂，听得皇上背脊一僵，紧接着气血猖狂之处都跟着起势。
一双浓眸晕成了暗夜。
覆满薄茧的手握住纤细的腰身往上一托，因着惯力小太后脖颈后仰，颈下白嫩柔软的肌肤尽数暴于人眼底。
“皇上！”凉少荇惊呼一声，这一回明显多了几分俱意。
皇上虽箭在弦上却不想因此给她留下阴影，他低头空咽一口唾液，膨胀至顶的/欲/念被他强行压下，与此同时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平复数息，剧烈起伏的胸膛总算趋于平缓。帝王再度睁眼，眸色一半清明一半暗沉，声音尽量端得平稳：“吓到了？”
凉少荇几乎是挣扎着坐起身来：“皇上！”
她乌髻微斜，寝衣散乱，一双玉足露于衾外，一副云/雨过后的勾人模样。可眼底仍有余悸，并无半分贪恋之意：“皇上这几日是不是都来过慈宁宫？”
“朕……”
“皇上可要照实说。”
正要厚着脸皮扯谎的帝王心虚清了清嗓子：“谁和你说的？翠笙？”
“翠笙什么都没说，皇上莫要牵连无辜，是哀家自己猜的。”
“猜的？凭何猜的？”帝王显然不信。
“自然是……”脱口欲出的话猛地收住，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唇，俏脸刹那间涨得通红，“近几日午睡醒来，哀家的嘴总是肿着。”她的声音逐渐变小，“本想着或许是什么蚊虫咬的，但细瞧之下又不像。若是蚊虫，消肿不会这么快。”
皇帝坦然对上她探寻的目光，大大方方承认：“的确不是蚊虫，是朕。”
“皇上，你！”话音儿多少带了些恼意。
“朕说过朕心悦你，心悦之人近在眼前却不得亲近本就煎熬，朕不是柳下惠没那坐怀不乱的本事。”
如此说来，他趁人午睡肆意轻薄倒还有礼了。
凉少荇被他一番言论气得语滞。
见她板了脸，寥深又不自在找补几句：“此事怪朕，是朕的不是。可朕以往绝非如此，换做旁人朕就是不折不扣的柳下惠，可碰到你朕总能轻易起性儿，朕……”
“皇上别说了。”被他一番话说得一脸羞臊，凉少荇往后退开少许，没去看他，“皇上以后别再如此了。”
帝王稍作迟疑：“好。”
“哀家午睡时不喜人打扰。”
寥深神色微顿：“朕尽量克制。”
她说一句他听一句，真像对妇唱夫随的小夫妻。
“哀家寿辰不想大操大办，不若一切从简。”
“这个朕不能允。”
小太后拧眉：“为何？”
“堂堂一国太后寿辰自是要办得风光体面，如此敷衍了事朕不许。”
“可哀家不愿铺张行事。”
“太后放心，寿辰章程都是按照太后应有规制操办，断不会铺张浪费。”
见她神色松动，皇上继续道：“身为太后就该撑起太后应有的体面尊荣，这是做太后的本分。”
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似乎没什么更好的理由推脱：“那好吧，寿辰一事就依皇上。”
皇帝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好。”
“皇上，不知近来可有大将军的消息？”她思虑兄长多时，惶惶不可终日。
“云南地势陡险易守难攻，此战不能硬攻，多半得智取。”提起这块心病寥深神色也变得有些沉重，“将军已拟好作战攻略呈于朕，朕瞧着思路新奇，胜算颇大。”
“如此最好不过。”
她眉间阴云滚动，显然是心结未开。
“凉将军雄韬伟略，乃大才，定能披荆斩棘凯旋而归。”
这话虽是场面话却聊胜于无，焦躁的心绪总算稍稍平静了些：“那就借皇上吉言了。”
殿内恢复安静，只余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小娘子心中难捱，不多时便换个坐姿，心里盼着皇上能赶紧离开。
熟料皇上偏就不称她的意，不但没有起身的打算，反而继续寻了话头来问：“这些日子不见朕，太后都在忙些什么？”
凉少荇捏紧手中被角：“没忙什么，不过就是些寻常事务。”
这个回答分明就没打算将话继续引下去，皇帝却不在意：“粗略算算，朕已有多日没来慈宁宫了。”
“若是不算皇上悄悄进殿的次数，算上今日刚好半月。”
“记得这么清楚？”他的眼底腾起抹兴致浓郁的光，“太后莫不是数着日子盼着朕来？”
被人说中心事，凉少荇神色一慌顾左右而言其他：“哀家素知皇上日理万机，定然是公务繁忙脱不开身的缘故。”说完这些，还特意补问一句，只是如此一来反而有些欲盖弥彰了：“皇上近来很忙吧？”
寥深好整以暇看人：“不忙。”
“……”这话她突然不想接了。
人不忙却没来看她，什么意思？
往常政务繁忙时不还隔三差五往慈宁宫跑来着？
这般所思所想真像个同夫君闹别扭的小媳妇儿，被她心底毫无遮拦的想法吓了一跳，小太后调整思绪佯装无事：“不忙就好，如此皇上也可好生歇上一歇。”
面上细微的神情转换都被皇帝尽收眼底，他提了下眉梢瞧着心情不错：“本是想好生歇息，偏就静不下心总想见太后，故才有了朕屡屡来慈宁宫看人一事。”
他言语直白，瞧着不像说谎。
凉少荇待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茬儿。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难缠的帝王终于走了。
不多时翠笙推门而入，一脸的愧色：“娘娘，都怪奴婢看顾不周，娘娘您罚奴婢吧。”
“哀家知道你并非有意为之，不过是迫于皇上的淫威不敢坦言相告罢了。”
“其实……”翠笙言辞闪烁，“其实……皇上他……皇上……”
凉少荇看她面色如此纠结，索性帮她补全了后头的话：“你是想说皇上趁着哀家睡着偷偷溜进殿并非第一次了，是不是？”
翠笙愧疚颔首：“是。”
就知道。
小太后沉默几息：“近来这是第几次了。”
“第六次。”
来得这么勤？
小太后眼梢低垂：“翠笙，哀家有事要问。”
“娘娘请讲。”
她捏紧手中巾帕，眼底莫名漾开一片粉色：“成年男子面对自己心仪之人会有什么想头？”
翠笙断没想到太后会提及此事，本着奴婢该有的本分如实回了：“自然是想和心仪之人做些亲昵之事。”
“亲昵之事？得多亲昵？”
“……”说到底翠笙也是个尚未为人妻的年轻娘子，被她如此追问也有些窘意，“所谓亲昵之事无非搂抱亲吻，自然，床/第/之/欢最是亲昵。”
“……”青丝下莹巧白皙的耳尖隐隐发烫，凉少荇若有所思， “若……不得疏解可会煎熬伤身？”
“这个……自然……”
她似在认真思量翠笙这句话，许久之后又语出惊人：“若所面对之人并非心仪女子，男子是否也会心生欲/念？”
这可难倒了翠笙：“这……得分人吧……”
“那什么样的男子才会只对心仪之人有想亲近的想法？ ”
翠笙头绪活泛，早在方才就已经将人对号入座：“娘娘口中的男子说的是当今圣上吧？”
“不，我，哀家，不是，翠笙，你别胡说……”
“娘娘您就别否人了。细数之下，娘娘说的可不就是恨不能和您日日想见的帝王么？”
凉少荇抿唇不语，面浮桃粉。
恨不能和她日日相见，皇上有这般急切么？
翠笙望着自家主子，神色笃定：“依奴婢看，皇上定是个只对您忠贞不二的好郎君。”
皇上：翠笙忠君之事，处处为朕美言，赏！重赏！
翠笙：敢问皇上要赏奴婢何物？
皇上：不若就将朕身边的金疙瘩赏给你。
翠笙寻思，金疙瘩？莫不是名如其物，是个金光闪闪的大宝贝？
皇上指向身边一脸羞涩的岁荣：岁荣有官阶有财势，可不就是朕的金疙瘩？
翠笙：……还不如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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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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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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