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我在,我不走,再也不会丢下你。”
三日后,沈清辞的高热终于退了。她睁开眼,看到萧景珩趴在床边睡着了,眼底布满血丝,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显然是几夜未眠。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的触感温热而真实。
心中的愧疚与爱意交织在一起,让她眼眶泛红。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离不开他,也放不下他。
或许,她可以勇敢一点,不去管那些世俗眼光,不去想那些身份差距,只是好好地待在他身边,陪着他走过这段艰难的岁月。
萧景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触碰,缓缓睁开眼,看到她醒了,眼中瞬间闪过狂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不饿?我让林妈给你做些清淡的粥。”
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沈清辞拉住了手。
“殿下,” 她轻声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固执,让你担心了。”
萧景珩坐回床边,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让你有被抛弃的感觉。”
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清辞,相信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护你周全。
那些流言蜚语,那些身份差距,我都会一一解决。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沈清辞看着他眼底的真诚与坚定,用力点了点头,泪水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幸福的泪水。“好,我信你。”
萧景珩笑了,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太好了,清辞,太好了。”
窗外的风雪早已停了,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沈清辞靠在萧景珩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宁。
她知道,前路依旧充满坎坷,苏婉凝的敌意,朝臣的非议,二皇子的阴谋,都在等着他们。
但这一次,她不会再退缩,不会再逃避。她会陪着他,与他并肩作战,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值得她赌上一切去相信,去爱。
而萧景珩也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尽快扫清障碍,登基为帝,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
他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不会再让她有一丝不安。
沈清辞病愈后,别院的气氛重新变得温暖。
萧景珩依旧每日处理朝政,谋划布局,却总会抽出时间陪她吃饭,散步,偶尔还会听她讲市井的趣闻,眼底的温柔从未淡去。
沈清辞也收起了所有的犹豫,将全部心思放在辅佐萧景珩上,她对密报的解读愈发精准,对朝局的预判也屡屡中的,渐渐成了萧景珩最得力的“隐形幕僚”。
这日,萧景珩带回一份密报,脸色却异常凝重。“二皇子联合苏尚书,要在三日后的朝堂上发难。”
他将密报递给沈清辞,指尖泛白,“他们准备以‘包庇罪臣之女’为由弹劾我,还伪造了‘我与沈从安早有勾结’的证据,想借此动摇我的储君之位。”
沈清辞接过密报,快速浏览完毕,眉头紧紧皱起。
二皇子这是狗急跳墙,想借她的身份做文章;而苏尚书显然是被利益诱惑,彻底倒向了二皇子阵营。“他们伪造的证据是什么?”
“一份所谓的‘密信’,上面模仿我的字迹,写着与沈从安商议挪用漕银的内容。”
萧景珩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字迹模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可惜漏洞百出。”
“既是漏洞百出,我们便有反击的余地。”沈清辞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二皇子和苏尚书想借我发难,那我们便将计就计,反过来揭露他们的阴谋。”
萧景珩抬眸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有什么主意?”
“首先,要戳穿那份伪造的密信。”
沈清辞缓缓道,“殿下的字迹虽与密信相似,但殿下写信时习惯在‘银’字的竖画末端留一点顿笔,这是旁人模仿不来的。
届时只需请父皇派人仔细比对,便能证明密信是伪造的。”
她顿了顿,又道,“其次,要查清伪造密信的人。
二皇子身边有个擅长模仿字迹的谋士,名叫李文彬,此事十有**是他所为。只要找到李文彬参与伪造的证据,就能顺藤摸瓜,牵扯出二皇子。”
“至于苏尚书,”沈清辞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与二皇子私下往来的证据,我们手中并非没有。
之前那份记录二皇子送他金银珠宝的密报,便是最好的武器。
只需在朝堂上公开,便能坐实他‘勾结皇子,背叛太子’的罪名,让他百口莫辩。”
萧景珩听完,眼中的阴霾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赞赏,
“清辞,你想得比我还要周全,就按你说的办,三日后,我们在朝堂上给他们致命一击。”
接下来的三日,两人分头行动。萧景珩暗中联络忠于自己的朝臣,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沈清辞则凭借对密报网络的熟悉,派人追查李文彬的踪迹,搜集他伪造密信的证据。
很快,线索便有了眉目。李文彬为了掩盖痕迹,将伪造密信时用过的笔墨纸张埋在了自家后院。
沈清辞派人悄悄挖出物证,又找到当年教李文彬写字的先生,让他出面作证,证明李文彬确实擅长模仿他人字迹。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朝堂之上的最终对决。
三日后,朝堂之上气氛凝重。二皇子率先发难,手持伪造的密信,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父皇!太子殿下与罪臣沈从安早有勾结,挪用漕银,私通外敌!这份密信便是铁证,请父皇为天下苍生做主!”
苏尚书立刻附和,跪在地上道,“陛下,二皇子所言句句属实!太子殿下还包庇沈从安之女沈清辞,将其留在身边,显然是心中有鬼!请陛下严惩太子,以正朝纲!”
朝臣们议论纷纷,目光都落在萧景珩身上,有担忧,有质疑,也有看好戏的。
老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看向萧景珩,“景珩,你可有话说?”
萧景珩从容上前,躬身行礼,“父皇,儿臣冤枉!二皇子手中的密信是伪造的,儿臣根本不认识什么沈从安,更谈不上勾结!”
“你胡说!”二皇子厉声反驳,“这密信上明明是你的字迹,你还想狡辩?”
“是不是我的字迹,一验便知。”萧景珩镇定自若,“父皇可派人取来儿臣往日的奏折,比对‘银’字的写法。
儿臣写信时习惯在‘银’字竖画末端留顿笔,而这密信上的‘银’字却无比平滑,显然是旁人模仿,却不知儿臣的书写习惯。”
老皇帝立刻让人取来萧景珩的奏折,仔细比对后,果然发现了差异。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看向二皇子,“这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心中一慌,却依旧强辩,“父皇,这只是巧合!说不定是太子故意改了书写习惯!”
“是不是巧合,问问李文彬便知。”萧景珩话音刚落,侍卫便押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李文彬。
“李文彬,”萧景珩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这份密信是不是你伪造的?如实招来!”
李文彬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听到萧景珩的质问,立刻瘫倒在地,哭喊着道,“陛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是二皇子让我伪造的!他给了我一万两白银,让我模仿太子的字迹写密信,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二皇子脸色瞬间惨白,指着李文彬,“你胡说!我没有!是你陷害我!”
“二皇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沈清辞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身着素裙,从容地走进大殿,虽面带病容,眼神却异常坚定。
“你一个罪臣之女,也敢闯朝堂?”二皇子厉声呵斥,试图转移注意力。
“罪臣之女又如何?”沈清辞从容不迫,走到殿中躬身行礼,“陛下,民女虽为沈从安之女,却自幼流落民间,与沈从安毫无瓜葛。
且民女手中有证据,能证明二皇子与苏尚书勾结,伪造证据陷害太子殿下!”
她说着,将一份密报和一叠账簿递了上去,“这份密报记录了二皇子派人给苏尚书送金银珠宝的时间与数量;
这些账簿则是沈府的旧账,上面清楚地记载了苏尚书与沈从安的往来,苏尚书早就收了沈从安的贿赂,并非今日才与二皇子勾结!”
侍卫将密报和账簿呈给老皇帝。老皇帝仔细翻看后,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东西摔在地上,“苏爱卿!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尚书吓得面如死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是老臣糊涂,是老臣鬼迷心窍!求陛下饶老臣一命!”
二皇子知道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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