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去秦家看看了。”盛熙对着一旁的言问渊等人说到。
“陛下,那黎枝当真能够信任吗?”宫云杰依旧有些担心,如今陛下对外已然宣称假死,也没有多少护卫。万一那黎枝靠不住,主动告诉秦家,那岂不是危险至极。
“怎么不能信任?”黎枝为了能让盛熙信他,亲自找来了儿时对他有大恩的黎文品,还把黎文品唯一的独子黎谭都交到了自己手上。
“行了,不要那么担心,秦春润到底比不上他祖父秦治蒲有头脑。”废话,秦治蒲当年尚且知道不把秦家放在最前面,只做最后静观螳螂捕蝉的黄雀。这秦春润比起他祖父,真算得上是蠢得没边。
“魏楚,你先以成逅的身份给秦家送拜帖,就说托秦家帮忙物色些良医。”
“属下领命。”
魏楚的动作很快,秦春润很快就收到了成家送来的信件连带着不少登门的礼品。
信是以成叙白的口吻写的,言辞恳切,所言不过是成家小辈叙白如今刚来金陵,想为家父遍寻良医。只不过如今根基依旧尚浅,只恳求秦家叔伯能够相助一二。来日必定会亲自登门感谢,还望秦家叔伯能够仗义相助。
这信由如今成叙白身边的族叔,也是成记各个门面现如今主要的负责人成逅送来的。秦家的门房自然不满耽搁,忙送到雁术手里,请他递给老爷。
秦春润接到信,只觉得这是天在助他。不过是寻个医生,要是真能对成家有恩,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秦春润将信放到博物架的匣子里,转头对着雁术说:“去,帮着找找好郎中,万不可被旁人抢先。”这个恩情,秦家要定了。
“是,老爷。”雁术走出去,开始按照秦春润的要求去办事。
自从黎枝上次出了秦府之后,秦家对于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严加看管。似乎是已经认定黎枝接受了秦家的安排,不再想着回到盛家的朝廷当中。
柯成依旧跟在黎枝身边,但是黎枝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行动稍微宽泛一点。
秦纪宁自从那夜拍卖会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他,倒是秦纪安时不时便来星垂院同他聊聊天,或者送些小玩意,一副讨好的姿态。
对于秦纪安的行为,黎枝选择放任。对方来,他便笑脸相迎,可若对方不来,他也不会上赶着前去。
原先给黎枝扎针的那个郎中,如今依旧每隔两天便会给黎枝把脉问安。看起来似乎是受秦家的要求,担心黎枝身体当真出现什么问题。
这日,针刚扎完,那郎中正收针的过程中,黎枝开口了。
“先生姓何?”
那郎中听见黎枝的话,收针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依旧一根根将针收好,才回答黎枝的话。
“不知公子是知道答案,还是不知道答案?”
“知或不知,有何区别。”
“区别可不小,公子且说清楚,在下也好回话。”
“何大夫不妨有话直说。”
“公子既然知道,那有什么事便可直接说了。”
前些日子黎枝坠湖,秦家原来府中的大夫需要日日去照料秦春润的母亲,对于黎枝这边自然不甚上心,虽然这也是秦春润默许的。一个身体健康的傀儡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傀儡区别可大多了。
后来眼见着黎枝病的越来越重,便又从外面找了个郎中。
这个郎中还是秦春润让秦纪宁去找的,只为了让秦纪宁给黎枝赔罪,当然也是想黎枝能够稍稍考虑到秦纪宁的寻医之恩。
可秦春润怕是不清楚,他这个长子已经是如今秦府当中最有问题的一个了。
何慈是秦纪宁找来的大夫,最开始何慈施针的时候,柯成、柳林都在旁边候着。后来何慈说旁人在身边,他下针容易不稳。柯成又见这个郎中确实没什么问题,便按他说的做了。
就这样治疗了不久,再加上前些日子摘月楼的经历,黎枝笃定这人应该是盛熙的人。
至于知道他姓何,那完全是黎枝在赌了。
盛熙这次来江南,没有带太医院院判,却带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何太医。
而那何太医,虽说与这位郎中年龄有些对不上,但到底还是能试探一下的。
“何问药何太医同你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师。”
“那何大夫真是师出名门呀。”
“公子谬赞。”
“你家主子派你来的?所为何事?”
“并无要事,只是听说公子坠湖,之后又高烧不退,派在下来看看。”
“......”听见他这样直白的回答,黎枝一时之间无言。盛熙他真的如此......明明都已经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候,还是这般看似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原先他以为盛熙会派一个郎中来秦家,是有什么要事,或者所关键的事情安排给他,借着秦纪宁的手好掩人耳目罢了。
没想到,盛熙的目的这样简单,简单到他有些不信。
“劳烦何大夫告诉你家主子,黎枝谢过他的大恩,若是之后有什么事情,还请他直接吩咐。”
“公子不必在意,陛...那位主子原本就只交代了我好好为你调养身体。我今日号你的脉,还是老毛病,脉象细弱,心脾两虚。且不可再多思多虑,要知思虑伤脾,暗耗心血,会损伤元气。”
“多谢何大夫,还不知你的姓名,可否告诉我?”
“何慈,慈悲的慈。”
“何大夫还真是医者仁心,连名字都这样合适。”
何慈笑笑,没有再回话。今日的针灸已经结束,他背上整理好的药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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