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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阮清殊用干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又吸了吸鼻子,这才道:“必先哥,我其实骗了你……”

张必先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怎么?”

阮清殊看到他的右手动了一下,赶紧道:“我进百川书院,不是为了找什么证据。事实上,我就是个乡野丫头,哪里懂这么多。我就是想再看看伯母,我不相信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这下张必先是真反应不过来了,他悄悄丢掉手里的东西,张了张嘴:“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如愿了吗?”

阮清殊点点头:“多谢你必先哥,我也知道你带我进这书院来是有风险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张必先想了想:“好。”

*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阮清殊一掀帘子跳下来,便看到等在门外的爹娘,阿兄阿嫂,还有刚会走路的阮承睦。

见她平安归来,殷如兰默默抹了一把眼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本来张必先说什么也要送她回来,阮清殊只好搬出见长辈要形貌得体,他才终于放弃了,说等回去收拾收拾再过来拜见伯父伯母。

江窈泪眼婆娑地望向她:“可是我……”

阮清殊点点头,一脸悲痛:“是,嫂嫂请节哀。”

一时间,压抑在空气中的悲伤瞬间爆发。

阮清殊咬着嘴唇,强忍着上了楼,沐浴完毕换上干净衣服,便拿出了纸笔伏在案前。

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将在百川书院看到的所有画了下来。

第二日,阮清殊提前同阮清武统一了口径,又偷偷摸摸去了百川书院。

沿着原路,她摸了进去,但没去昨天进的放尸体的屋子,而是耸着鼻子,在周围打着转转。

天黑之前,阮清殊回了客栈。阮清武见到她,松了口气:“阿兄觉得,张家那小子看上你了。”

阮清殊不想聊他:“阿兄,他今日过来了么?”

“来了啊。”阮清武明显对这个人不太喜欢,“我同他说你染了风寒,他差一点就要冲进去了,好在我堵在门口,说他这样实在是失了规矩。”

阮清殊点点头,正色道:“阿兄,这几日我都不见他,他这个人,十分危险,你们见到他,一定不要离得太近,尤其要注意一点他的手。”

阮清武不明白:“他的手?”

阮清殊郑重地点了点头:“阿兄,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等一等,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阮清武也不再问了,只淡淡地笑了笑:“阿兄相信你。”

几日后,阮清殊终于等到了那个她迫切需要相见的人。

通判大人受皇命到此地审案,却没有搞出什么大阵仗,而是一顶雅轿,三五随从,任谁也不会朝这边多看一眼。

可阮清殊却一眼认出跟在雅轿旁边的随山,便亳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随山反应极快,侧身挡住,低呵道:“什么人,滚远一点!”

他低头一看,见是个瘦弱的小娘子,蹙了蹙眉,语气却缓和下来:“看路。”

阮清殊四周看看,低声道:“随山公子,借一步说话。”

随山眼睛都瞪圆了,像见鬼一样看着她。

阮清殊欠了欠身:“民女阮清殊,家在常渡村。当年大人在常渡村惩治江不辞,判他除衣笞刑三十棍,当时我就在人群中,还记得随山公子您。”

随山点点头,像是想起来了,但他眼中的戒备一点没有消减:“小娘子找我,也不过是想借我之名见我家大人。可我家大人公务在身,怕是没有功夫见小娘子,小娘子还是请回吧。”

阮清殊再次欠了欠身,手伸出摊开,是一张字条:“有劳随山公子将这张字条交予通判大人,大人若是不肯见我,我自不会再打扰。”

随山有些犹豫,此时轿子中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随山,出了何事?”

随山瞪了阮清殊一眼,似乎是在怪她没事找事。他跑过去,将字条隔着轿帘一角递过去:“大人,是常渡村的一个小娘子,她说大人看了字条,可以再决定见不见她。”

吴岱宗下意识地以拳抵额,片刻,他道:“随山,将轿子停到一处僻静地,你们在周围守着,请这位小娘子入轿一叙。”

随山有些吃惊,眼前的这个小娘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尽管不太情愿,可还是要听自家大人的意思:“小娘子这边请。”

阮清殊稍稍松了口气。

轿子停在一处已无人居的陋巷之中,随从们散开,各司其职。随山将轿帘掀开,顿了顿,道:“姑娘,麻烦让簪子取下来。”

阮清殊头上只别了一根竹簪,取下来倒是极为容易。递到随山手里后,他才勉强让她上了轿子。

吴岱宗正坐于轿中,精神矍铄,见她还要行礼,忙道:“不必过于注重礼节,坐吧。”

阮清殊知道孰轻孰重,不再拘礼,找个位置坐了:“大人,多谢您的信任,民女字条上所写,句句属实,大人可去百川书院亲自调查,不过就是有些……脏。”

吴岱宗又重新看了一遍字条:“依你的意思,这几人其实不是死于绳勒,而是死于一种虫蛊?”

阮清殊点点头:“回大人的话,绳勒只是障眼法。那三个学子死时,百川书院里还都是学生,人如果是被强行勒死,不可能死得无声无息。而且在他们的手背上,我都发现了一处细孔。”

吴岱宗道:“光凭细孔,也不能说明是虫蛊。”

阮清殊道:“我发现书院里的臭气很浓,却不像是尸臭,觉得奇怪,我便偷偷打探一番,终于发现臭气的源头之地。有人利用粪便,饲养虫蛊,然后趁其不备,将虫蛊钻入人的肌肤之中,再将人勒脖抛尸,最后,用粪便涂抹死者双目,使之变成金瞳,从而嫁祸于江不辞。粪便所带来的气味,他们便说成是尸臭,众人觉得恶心,便不会细究。”

吴岱宗想了想:“你所说的这些,不管是对是错,我都会好好调查一番,绝不让一人枉死,也不让歹人得逞。”

阮清殊含泪点头:“多谢大人。”

她在下轿之前,多提了一点:“大人可以好好查一查张必先这人,他手上有一条长的勒伤,与这件事情恐怕是脱不了干系的。”

*

这几日,百川书院与县衙那是鸡飞狗跳,腥风血雨,阮清殊待在客栈里,坐立难安,甚至是有些食不下咽了。

直到江窈跑进来,有些激动,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通判大人……通判大人查出来了,我弟弟是冤枉的,我弟弟是冤枉的!”

阮清殊这才卸了心里提着的那口气,两人抱头痛哭起来。

牢里的空气也实在算不上好闻,张必先颓然地坐在稻草堆上,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通判究竟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劲儿的。

他被抓被审,受不住刑,便把山长供了出来,没想到还被关在这个肮脏恶臭的地方。

不过好在张仁先疏通了关系,给他单设了一个牢房,不用跟其他犯人挤在一处,却依旧可以闻到不远处飘来的臭味。

一会儿,传来清晰的脚步声,狱卒恭敬地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张仁先和阮清殊。

那狱卒站在牢门前,搬了两个凳子过来:“大人,就在这里了。”

张必先“蹭”得站了起来,隔着铁门,叫喊起来:“阿兄,救我救我!”

张仁先没理他,塞给狱卒一锭银子:“有劳了。”

那狱卒笑着走了,张仁先又对阮清殊道:“阮姑娘,我还有点事,先失赔一下。”

然后全程没有看张必先一眼,沉着脸走了。

张必先双手扒着牢门:“你还愿意来看我,我还挺高兴的。”

阮清殊将食盒推了过去,张必先笑了笑:“是你发现我不对劲的,对吗?”

阮清殊在凳子上坐下,平静地看着他:“是。”

张必先露出阴恻恻的笑来,随后身子一软,便跪坐在地上,两人隔着铁栏相视:“我本来,是不会答应做这种事情的,倒不是因为我善良,而是因为我不敢。是秦纳海那个贱人,他诱惑我,说他知道我爱慕你,事成之后,他便会帮我把你追到手……”

他扯了扯嘴角:“我真后悔,不该信了他,也后悔,那日为什么要心软。若你死了,我估计便不会受这么大的罪了。”

阮清殊朝他摇了摇头:“你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明白……没救了。”

她起身,便准备走了,张必先对着她的背影大喊:“我阿兄一定会救我出去的,等我出去,一定不会再放过你们!”

阮清殊头也没回,声音清冷:“那等你出来,再说这话吧。”

张必先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流下泪来。

牢外,张仁先在等她:“阮姑娘,通判大人刚刚派人过来传话,让你去他府上一趟,我派人送你过去吧。”

阮清殊微微屈膝:“多谢大人。”

张仁先看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疑惑:“阮姑娘可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阮清殊想了想,还是打算委婉地提醒他几句:“张大人是父亲的得意门生,父亲也常与我们这些小辈提起您。说您秉持公理,心怀正义,我们都钦慕至极。大人阿弟获罪,大人没有徇私舞弊,罔顾礼法,而是大义灭亲,舍亲取义,实乃晚辈的榜样。”

趁张仁先还没有反应过来,阮清殊再次屈膝:“清殊替枉死的学子多谢大人,替我那可怜的伯母多谢大人,也替受苦受难的乡亲们多谢大人。”

张仁先闭了闭眼,半天,他笑着叹了口气:“恩师有个好女儿啊,我明白孰轻孰重,多谢提点,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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