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县的日子有些艰难。
实在是穷困缺银,一连到头来沾不了太多荤腥。
于是,为了贴补家用,我在宁云县开了个武馆,教孩童习武。
林员外家是当地最富庶的人家,他的幼子落水,我路过救了他。
他便日日到这里来习武,还带来他们书院的其他学子,所以武馆的生意一直不错。
只是有一日,林府的管家前来托人告假:“我们林夫人是怀王侧妃的亲妹妹,怀王府过几日要办喜宴,我们夫人带着小公子前去贺喜了,所以这几日不来习武了。”
“是怀王府哪个要办喜宴?”
管家笑了笑:“是怀王的女儿,听说新郎还是新晋的探花郎。”
十日后。
林小公子回来了。
林夫人陪着他一起来武馆的。
林夫人见到我,和蔼道:“由儿在喜宴上受到了惊吓,希望沈师傅你能够多授他些功法,除噩梦。”
我不解:“为何会在喜宴上受到惊吓?”
林夫人抹了把泪,心有余悸道:“喜宴哪里是喜宴,新郎根本没出现,来了许多官兵,又冲出许多黑衣人,两方互砍,死了许多人,血流成河......”
“我与由儿躲在我妹妹房中,才躲过一劫。”
莫非这里头有何蹊跷?
我托人去打探消息,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而怀王谋反失败被砍头的消息,直到半月后,才传来宁云县。
我当场手一抖,茶盏落地摔成了碎渣。
这一世赵珩,还是被五马分尸了吗?
我什么都没收拾,连夜翻身上马,往京中赶。
风打在脸上,像刀子刮,我却恍若未觉,一路催马赶路,连驿站都不敢停,像疯了一样。
我要去给他收尸。
哪怕只剩一块骨头,我也要带他回家。
入京后,我托人四处打听,连城外刑场都翻了三遍,结果什么也没有——没有处刑,没有人五马分尸,连“赵珩”这个名字都像突然被人抹去了。
我走在东市口,看着街头卖糖葫芦的吆喝声,竟一时有些分不清,是不是我疯了。
我恍惚了几日。
我整个人像被人一掌打入冰窟,每日呆愣着守在菜市口。
不知过了多久,我娘进京中将我带了回去。
我怔怔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打青瓦,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心口空得发疼,像被什么东西挖走了一块,连呼吸都不顺。
直到几日后,京中来了一个三品官员,说是奉旨慰问边关将士,路过我爹所任的县要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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