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停了。
盛蓝的心跳随着那声音的消失而漏跳了一拍。她几乎是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门被拉开,氤氲的热气率先涌出,随后是顾昭言。
他穿着那套她准备的深蓝色丝质睡衣,裤子似乎确实短了一小截,露出精瘦的脚踝。
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少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和……莫名的性感。他身上带着和她同款沐浴露的清香,却混合了一种独属
他的、强烈的男性气息。
“我洗好了。”他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微哑,目光落在她身上。
“哦…好,那…那我去洗。”盛蓝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站起来,抓起床头早已准备好的自己那套睡衣,低头快步钻进了浴室,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
靠在冰凉的门板上,盛蓝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下狂乱的心跳。
等她磨磨蹭蹭洗完澡,吹干头发,穿着那套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珊瑚绒睡衣出来时,客厅的灯已经调暗了。她看到沙发上已经铺好了被褥
枕头摆放得整整齐齐。
也好。
她心想,就这样吧。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边,正准备躺下,身后却传来卧室门被拉开的声音。
顾昭言站在门口,眉头微蹙,看着沙发上那个鼓起的小包。“你在干什么?”
“睡…睡觉啊。”盛蓝从被子里探出头,小声说。
“谁允许你睡沙发了?”顾昭言几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进去睡。”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弯下腰,连人带被子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盛蓝低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抱着她,稳步走回卧室,轻轻将她放在床铺一侧,自己则从另一侧上了床,拉过被子盖好。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得仿佛本该如此。
“顾昭言…”盛蓝侧躺着,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心脏砰砰直跳。
“嗯?”他应了一声,也侧过身,面对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可闻。
“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吗?”她终于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你说呢?”他反问,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我从没觉得我们分开过。”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这些年,我没有过别人。心里从来都只有你。”
她鼻尖一酸,也轻声回应:“我也没有。”
黑暗中,她感觉到他靠近,温热的唇精准地覆上了她的。这个吻开始是温柔的,带着试探和珍视,但很快,就像点燃的野火,变得急切而深入。
他吮吸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舌尖。
盛蓝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大脑缺氧,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偶尔发出细碎的呜咽。不知何时探进了她珊瑚绒睡衣的外套,抚上她的后背。
那层柔软的绒毛之下,竟然是光滑冰凉的真丝触感。
他微微一顿,随即更加深入地吻她,同时利落地剥开了......果然,里面是一件极其贴身的薄款吊带睡裙,丝质面料勾勒出她的
曲线,领口偏低,露出大片的雪白。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角一路向下,流连在颈侧、锁骨,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他的手在她腰际流连,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熨帖着她的皮肤。
盛蓝意乱情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生涩而又努力地回应着。空气变得黏稠而炙热,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
然而,就在情动难以自抑之时,顾昭言却猛地停了下来,将滚烫的脸埋在她颈窝里,剧烈地喘息着,手臂因为克制而绷紧。
“……怎么了?”盛蓝声音带着情动后的媚意和不解。
顾昭言抬起头,眼底是翻涌的**和极力压制的痛苦。
他说着,便要撑起身子下床。
盛蓝却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腕。
顾昭言动作一顿,回头看她,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别招我了……我去冲个凉。”
盛蓝脸颊滚烫,心跳如擂鼓,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抽屉里……有。”
顾昭言身体猛地僵住。
他反应了一秒,猛地看向床头柜,又倏地看向她,目光灼灼,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隐隐窜起的怒火:“为什么会有?”
语气沉了下去,“看着我说。”
盛蓝被他看得无所遁形,红着脸,老实交代:“刚……刚刚你洗澡的时候……外卖送到的…然后…我不知道...所以下单了三个...三个size...”
顾昭言眼底的怒火瞬间被一种更汹涌的情绪取代。
他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一盒未拆封的计生用品。
他拿起那盒东西,再看回盛蓝时,眼神已经彻底变了,像盯上猎物的豹子,危险而充满侵略性。
“刚到的?”他俯身,重新将她笼罩在身下,鼻尖几乎蹭到她的鼻尖,气息灼热,“什么size?等下就知道了,嗯?”
他的话语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明显的暗示,让盛蓝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我……我只是……”她语无伦次,无法成言。
顾昭言低笑一声。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宝宝,想要就直说。”
他慢悠悠解开睡衣扣子,盛蓝渐渐看到他胸口处居然有一个刺青。
是一簇兰花,蓝色的花瓣旁是红色刺眼的一个字——蓝。
“还有哪里?”盛蓝的手指覆上他的胸口处。顿了几秒“除了后腰的和这,还有哪里?这是什么时候纹的。”
顾昭言看盛蓝眼眶又红了。
心里很不是滋味,盛蓝自从回国后就没怎么开心、心事重重的样子,都不爱笑了,自己还逼着她。“也没多疼。这啊?还记得我出车祸前吗,就是那之前,本来是想着给你一个惊喜。”
盛蓝忽然想起卓一凡的话,和那时顾昭言有过几天都闭口不谈自己为什么在宿舍那么热还穿着外套,和自己视频都转接语音,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身上也有一个,你要不猜猜在哪?”
顾昭言的动作顿住了。
他眼底的□□被一种更深的好奇与悸动取代。他撑起身,借着窗外透进的朦胧月光与城市光晕,仔细地端详身下的人。她的肌肤在暗色中泛着莹白的光,除了脸颊因情动染上的绯红,似乎并无其他痕迹。
“在哪里?”他的嗓音因**和探究而更加沙哑,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柔地描绘着她“看你瘦了很多,原来肉都长这来了”。
盛蓝觉着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眼神湿漉漉地,带着一丝狡黠和羞意:“你自己找。”
这句话无异于最烈的催化剂。
顾昭言低笑一声,重新俯下身,吻再次落下,这一次却带上了明确的目的性。他停留在她光滑的背脊流连,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大腿内侧...却依旧一无所获。
“骗我的?”他抬起头,眼神危险地眯起,带着一丝被戏弄的惩罚意味,轻轻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盛蓝轻喘着,摇头,声音断断续续:“没……没有……你再找找……”
在哪呢?
顾昭言心念一动,一个想法窜入脑海。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了然和更深的侵略性。他手臂用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轻轻翻了过去。
盛蓝顺从地趴伏在柔软的枕被间,脸埋了进去,只露出泛红的耳尖和线条优美的后背。
顾昭言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落在她光滑的后腰下方,那挺翘起伏的曲线之上。
然后,他看到了。
就在那诱人的腰窝之下,尾椎骨上方,一把造型古朴的小刀,刀身缠绕着一条灵动却无狰狞之感的小蛇,蛇尾轻盈卷曲。而在图案的一侧,靠近脊柱的位置,纹着几个笔画……像是字,又像是一个独特的符号。
他俯身,凑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引得身下的人儿一阵细微的战栗。他伸出手指,用指腹极其轻柔地、带着无比的珍视,抚过那每一个线条,每一寸色彩。
那符号……是四道竖线,旁边一个“口”字。
纹身师傅的技术极好,线条干净利落,色彩饱满,显然不是随意之作。
“这是……”顾昭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认出来了,那个看似符号的笔画,是一个方向朝左书写的“言”字。四竖一横,一个口,只不过通常“言”字的第一点被融入了刀柄的线条,而整体的朝向是左,使得它乍一看像个陌生符号。
一把缠绕着小蛇的刀。
一个朝左的“言”字。
刀与蛇,带着某种守护与危险的矛盾魅力,指向——“言”。
和他胸口那簇象征着“蓝”的兰花与名字,形成了无比对称、无比契合的呼应。
这是盛蓝自己设计的。
她把他刻在了身上,刻在了这样一个隐秘而亲密的位置,一个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发现、才能触碰的地方。
这个认知像一场海啸,瞬间冲垮了顾昭言所有的理智。比看到她准备的东西时,更加汹涌澎湃。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和浓得化不开的心疼。他记得她最怕疼。
盛蓝的声音闷在枕头里,带着羞赧:“……和你分开一年后。”
原来,在他们被迫分离的那些日子里,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这种近乎笨拙、带着疼痛的方式,将对方烙印在自己的生命里。
汹涌的爱意如同岩浆般喷发。
他俯身,滚烫的唇瓣代替了手指,无比珍惜地、带着近乎虔诚的力度,吻上了那个纹身。
“嗯……”盛蓝敏感地弓起了身子,发出一声难耐的呜咽。
这个吻,如同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所有压抑的激情。
“别紧张,我会温柔一点的。”顾昭言再也无法忍耐。
接下来的纠缠,不再是试探,不再是克制,而是彻底爆发的占有。
盛蓝化作一滩春水,所有的呜咽都被他炙热的吻堵回喉咙。
顾昭言一点都不温柔。
盛蓝只能凭借本能紧紧攀附着脊背,在他带来的惊涛骇浪中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才渐渐平息。
顾昭言依旧紧紧抱着她。
不肯出去,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后颈、肩胛,带着温存与无尽的眷恋。
盛蓝浑身酸软无力,连指尖都懒得动弹,只能瘫软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同样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
“以后……”顾昭言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是饱餐饕足后的慵懒,“只能给我看。”
盛蓝脸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好乖。”他手臂收紧,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仿佛要将她彻底嵌入自己的身体。两人就这样紧密相拥,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圆满,沉沉睡去的呼吸渐渐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夜还很长,窗外的寒意被彻底隔绝,只剩下毫无保留的亲密无间。
为了过s,改的没灵魂透了[裂开][裂开][裂开][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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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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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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