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浅黄偏白的微卷狼尾,如此发色,在整个娱乐圈中独属于一人——楚景曦。
因为他是白//化//病//患//者。
疏浅几乎不可见的眉,纤长微卷的白色睫翼,粉紫色的眼眸,硕大的黑框眼镜架在挺巧的鼻梁上,浅粉色的微笑唇。
巴掌大的瓜子脸,肌肤苍白如高山之雪,银色的单边银耳坠更添几分清冷。
在徐景焱愣神之际,坐在米色软皮沙发上的人忽然绽开笑颜,整座玻璃花房都明亮了几分。
缓缓站起身,绕过沙发,悄然间扯掉夹在衣领上的麦,慢步走向呆愣在原地的徐景焱。
高壮的男人死死盯住他,深棕色的眼瞳微微颤动,厚实柔软的唇瓣抿成一条凹陷下去的线,脑海中是一片空白。
“好久不见,哥哥......”声线华丽悦耳,尾音诡谲绵长,语调亲昵粘腻,好似初春突然降下的微微细雨,随风乱舞,躲无可躲,粘在裸露的肌肤上,是挥之不去的阴湿冰冷。
倒三角眼睁大,圆圆的瞳孔变得细尖,缓慢跳动的心脏在颤抖。
目光永远追随着他的楚景曦观察到了这个微弱的变化。
宛若天使般的面容上扬起最为熟悉乖巧的笑容,眼神热烈而真诚,外人眼里他们真的就是一对长久未见、感情浓厚的“亲兄弟”。
只有徐景焱知道,掩藏在美好外表之下的是一颗病态的心。
他不知何时,幼时那个雪媚娘般软软糯糯的粉团子变成这个捉摸不透的阴湿瘦弱的人儿。
原来,他那个可爱乖巧的弟弟永远消失在他二十岁那年。
镜头不见处,垂在身侧的手臂彻底僵持着了,藏匿在最角落的尾指止不住地抽动。
呼吸变得粗重,反光的镜头告诉时刻警告着他——逃跑是不被允许的。
拼尽全力去调动脸部僵死的肌肉,无论如何强迫自己,也挤不出一丝笑容。
楚景曦脚步微顿,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个异样。
他以为,在家徐景焱不笑,只是不想将笑容赐予他。
但,现在他知道了。
不是不想赐予,而是不能赐予。
徐景焱,无法对他笑了。
那根名为悲伤的丝线缠绕在心脏上,死死簪住,渗出点点鲜血。
随后无尽病态的疯狂一拥而上,淹没了冰蓝色的悲伤。
紫粉的瞳色变成淡淡的红色,乖巧的笑容越发的明媚灿烂。
“你只能属于我,只能看着我,只能依靠我,哪怕得到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这就是母亲教给他的爱呀。
母亲得到了,他也能得到,只不过要更多的耐心。
脚尖轻点在洁白的瓷砖上,宛如穿着芭蕾舞鞋的舞者在锋利的刀尖上翩翩起舞,感受不到疼痛。
一步接着一步,身姿纤长的猎豹迈着缓慢而优雅的猫步走进它心爱的灰羊。
三米......一米......零点五米......
走进......靠近......贴近......
底线一再被突破,蓬松微卷的灰色绒毛根根炸起,温柔憨厚的灰羊终是承受不住了。
心速到达了顶峰,他再也无法顾及那无处不在的镜头,左后脚跟微微抬起,身体向后倾斜。
就在将要转身的那一瞬,粗壮结实的腰腹被纤细白皙的手臂牢牢的缠住。
灰羊被瘦弱美丽的猎豹咬住了脆弱的后颈,浑身颤栗却无法拒绝。
细尖的下巴磕在紧绷隆起的肩部肌肉上,阵阵刺痛在肩部神经上蔓延,心房在缩紧。
“他好像又瘦了。”
不知为何,脑海中出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细细想来,离家的八年,楚景曦一年比一年纤细,苍白的肌肤不复从前的粉白。
微凉的呼吸轻轻抚过耳边,微卷的发尾挠的脖颈发痒。
“哥哥,好久不见......”重复的话,轻柔的嗓音像羽毛抚过薄薄的耳廓。
“我想你了......”
话语或许有些歧义,但放在兄弟身上又能让人勉强接受。
徐景焱知道,楚景曦在警告他不要妄想逃走。
细长在指尖摩擦着左侧的腰腹,透过浅薄的夏衣,反复地摩擦着,确认着。
结实的腰腹瞬间收紧,徐景焱知道他在寻找什么。
可是,墨色的痕迹早已被他一遍一遍地洗去,最后只留下一块暗淡的皮肤,暗示着一切还未过去。
想要别过脸,手臂垂在身侧没有任何举动,可是节目组的镜头都快怼到脸上了。
他不想让外人察觉出过多的异样,因为当年事情闹得很大,他和楚景曦的过往禁不得深扒。
手臂虚搂住,唇角微微翘起,这是一抹苍白无力的微笑。
“好久不见,景曦......”独特温柔的嗓音,总会让话语带上不一样的意味。
楚景曦当然知道他的不情愿,但碍于镜头无法发作,享受地眯起大猫一样漂亮的眼眸,冰凉的脸颊偷偷地蹭了蹭温热的肌肤。
小巧精致的脸蛋更加地贴近,碍事的麦早就被他扯掉,极轻地说道:“逃不掉的,亲爱的哥哥。”
这一句,只有徐景焱听得到。
然后送来紧搂腰腹的手臂,轻巧地向后退一步,害羞地摸了摸脸颊。
“抱歉有些激动,因为上次见面已经是六个月前了。”演技很好,完全是装给镜头后的人看的。
显然,镜头的导演组被他骗到了。
“没想到竟然是景焱和景曦兄弟,是一个父姓,一个母姓吗?”
“是的,之前没告诉大家是因为哥哥太害羞了。”雪白的肌肤上浮着淡淡的粉红,然后俏皮地吐下舌尖,“今天实在是太激动,所以不小心暴露了,哥哥不会生气吧?”
这下,镜头转向了徐景焱。
由于是全程直播,他没有权力叫停发脾气,完全被架住了,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怎么会,我也很想念景曦。”
“哈哈哈,兄弟之间的感情真好。”
楚景曦故作羞涩地低下头,刘海掩盖住了他复杂的神色。
他斩断了徐景焱所有的后路了。
【蛙趣,蛙趣,蛙趣!!!!】
【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是兄弟】
【完全不想哎,长相上是两个极端!!!】
【这还是我家的高岭之花吗?高冷呢?惜字如金呢?淡漠呢?】
【脸红的Nereo,第一次见,好可爱,疯狂吸~~~】
【突然感觉徐景焱的关系网好硬啊!!!】
【前有娱乐圈钢铁兄弟情,现有娱乐圈真兄弟】
【他真的好低调,从来不靠这些关系,演技还超级棒】
【是嘟,每次看徐景焱演坏蛋我都背后一凉 ,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种演技好,长相硬朗帅气,没有黑料的徐景焱我咋没粉上呢】
【大概是太凶了吧,电影里的大坏蛋谁敢爱,他也不参加综艺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活动】
【对,没想到他现实中如此的憨厚老实,出门抱着枸杞茶的做派完全是我的爷爷】
【哦豁豁,强壮的□□,柔软的心灵,简直是我最喜欢的男妈妈类型】
刚刚还十分亲昵的兄弟坐在米色沙发的两端,尴尬的氛围在彼此之间蔓延。
徐景焱不说话,是不知道该如何正常的面对楚景曦。
而楚景曦不说话,则是另一种压迫——他要徐景焱主动开口。
正襟危坐的徐景焱默默掏出手机,正想要炮轰隐瞒他的章馨月,又觉这个举动很不礼貌,暗灭了屏幕。
不远处的总导演挤眉弄眼,无声地挥舞着双手,想要他们打破这片死机。
徐景焱余光瞥了眼楚景曦,喉结上下滚动,无话可说。
心中还是不忍,对他,他永远无法狠下心来。
果然,妈/妈/你说的没错,先爱上的永远是被“掌控”着的一方。
心甘情愿......
“哥哥你比起上次见面黑了不少(上次见面还在冬季),又去哪里徒步了吗?(想要了解你的所有,可是你对我筑起了高墙)”
“嗯......去了乌孙古道......”
“六月初,冬季刚逝,夏季初到,冰雪消融,应该很美吧.....(你对我的寒冬何时能结束?春暖花开的日子又在何时?)”
“很美,在那里时间很慢,清晨乘着薄雾而起,风不温柔地拂过脸颊,冰凉的空气涌入肺部,清醒了昏沉的意识......天很高很远,阳光很刺眼,扫视四周,被群山包围,皑皑白雪堆积在山峰上,牦牛穿着厚重的皮毛悠哉地吃草......”
“走上许久也不会遇上人群,只有旱獭陪伴身侧,很宁静却不寂静......如果我能选择,我会在那里走上很久很久......”
楚景曦侧弯下身体,手臂撑在腿上,注视着徐景焱,专注地听他将乌孙古道的故事。
此刻的他,是最好的聆听者。
“哥哥,下次徒步可以喊上我一起吗?”
“不行!”不假思索地回绝,没有一丝余地。
“为什么?”
“楚景曦,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脱口而出的关心。
“好久没听到哥哥叫我的全名了......(他们好久没有如此说过话了)”浅粉色的唇角微微扬起,这抹笑容发自于内心,“嗯,我最听哥哥的话了。(如果当年没有告//白,我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
想到这个,楚景曦几乎不可察觉地摇了下头。
就算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告//白,依旧会发疯,哪怕仍旧会发生长达八年的“冷战”......
因为......不这么做......他的哥//哥//将不再//属于//他了......
就和母亲一样,他绝不会让自己变成第二个母亲!
徐景焱望着沙发另一端的楚景曦。
他们之间,真的好久都没如此平静地交流过了。
十七岁前的楚景曦,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十七岁后的楚景曦,是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人。
如果,他没有生出那些不该有的感情,他们或许仍然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兄弟。
【好温柔的嗓音,好喜欢听徐景焱讲自己的经历】
【淡淡的,不急不缓的,是没有被污染的纯净】
【难怪,冷如高山之雪的Nereo会绽放出如此笑容,我有这样一个哥哥,我也会很幸福】
随着时间的推移,旅游小队的成员们陆陆续续地登场了。
由于还没到齐,凭着专业素养,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目光不是飘向门口。
“咔嚓”极轻地一声,一只极为漂亮的手出现在了镜头之下。
是一种超越性别、近乎艺术品的赏心悦目。
皮肤是冷的白调,于那之下青色的血管如同叶脉,自手背迤逦而上,微微凸浮。指骨修长,线条利落。
而最精妙之处在于腕骨。
那处骨骼的轮廓清晰漂亮,像山峰的一角,恰到好处地突起,构成一道利落又性感的折角。其上松松环着一串深色的珠串,三圈固定在细瘦的腕骨上,是沉香木制作的。
而他的左手捧着一束蓝色的花束。
【舔屏舔屏,不愧是价值“三亿”的手】
【汀汀还是念旧,这串沉香是五年前徐景焱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每次出席各类活动都会戴】
【之前直播听汀汀解释说,徐景焱送这个是因为他总是失眠,沉香可以调节睡眠】
【两个崽崽真的是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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