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梵小老师，今天打算教我们什么呀？”五年级的孙艳艳朝着刚从教学楼跑下来的布梵扬声喊，清脆的嗓音裹着藏不住的笑意，在午后的空气里飘散开。
“嗯……要不……今天就练五步拳吧？”三年级的布梵仰着圆乎乎的小脸，声音还裹着未脱的奶气。
“五步拳呀？”孙艳艳走过来，指尖轻点下巴回想，“兴趣课老师之前好像教过几节课吧？”
“可自从老师走了之后，他们要么逃课要么偷懒，根本没人把我这个老师认命的临时‘小老师’当回事。”
布梵越说越蔫，肩膀都垮了下来，语气里的沮丧快溢出来。
孙艳艳往前凑了凑，阳光落在她利落的短发上泛着浅金。
布梵心里刚悄悄升起一丝被安慰的期待，下一秒就被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布梵，我要去练体育了。”孙艳艳语气里带着点歉意，“之前来上兴趣课，只是因为脚伤需要调整几个月，现在好得差不多啦。”
布梵懂，体育生的前途比兴趣课重要多了，没人会拿这个开玩笑。
“哦。”他低着头，用脚尖碾着地面的小石子，装作没事人似的往操场走，后背却绷得紧紧的。
“叮铃铃——”上课铃突然炸响，操场上瞬间空旷了大半，只剩下训练的体育生和零星几个身影。
布梵眯眼一瞧，一个是五年级的杜海硕，162的个子，留着利落的美式前刺发型，黑框眼镜架在挺翘的鼻梁上，透着点斯文气。
他旁边那人就普通多了，长相平平，常年顶着一头毛寸，大家都叫他“猴哥”。
布梵上前一问才知道，四十人的兴趣班，如今就剩他们三个还在死磕了。
这情况显然没法正经训练了，正好旁边体育生的训练刚要开始，三人索性搬了石阶坐下，边看边聊，权当打发时间。
“你们觉得女体育生里谁最好看？”杜海硕推了推眼镜先开了口。
“孙艳艳吧？”猴哥摸着下巴抢答。
“孙鑫吗？”有人突然插了句。
“哈？孙鑫？”猴哥瞪大了眼。
“孙鑫……不是天天跟猴哥你一样留着寸头的那个吗？”杜海硕憋着笑补充。
“就是就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女生留寸头这么彻底的。”
“她头发是短，但五官真不差，跟孙艳艳、贾瑞淼比也未必会输啊。”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
“布梵？布梵？别睡啦！”布谷的声音把刘真从回忆里拽出来，她手里捧着一套八合一的航母乐高，轻轻摆在刘真面前，眼神里藏着温柔。
刘真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脑海里的布梵已经激动得快原地转圈了。
【太棒啦！又能拼乐高了(^ω^)】
“梵梵昨天的生日礼物，姐姐补给你了。”
布谷放柔了语气哄着，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她不知道，眼前的弟弟早已不是真正的弟弟了。
“还有……”她顿了顿，语气沉了下来，“你班主任跟我说了你的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膝盖都划出血了。”
布谷的眼角悄悄泛红，她把下班后在夜市买的烤串、炸洋芋一股脑放在桌上，转身回了房间。
刘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心里却涌上一种久违的暖意——大概是被亲人惦记的感觉吧。
【刘真？刚刚又有属性加点了！】布梵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充足休息八小时：精神 1】
——展开数值面板
【生命：35 体力：28】
【力量：28 速度：48】
【精神：21 防御：19】
【智力：36 运气：2】
【系统能量：67%】
——睡八小时才加一点？这也太慢了吧？
【或许还有什么更快的方法呢？】
【说不定跟游戏里一样，打怪能升级？】
——不太可能吧？这世上哪有什么怪物之类的东西？
【我会留意一下的】
——那就谢谢布梵啦。
……
饭后，布梵在脑子里吵着要拼乐高，刘真拗不过，只好动手拆开包装。
只不过当布梵以一种半透明的灵体形态飘在旁边指点时，刘真对此功能却浑然不觉。
闲聊间，布梵才后知后觉发现：刘真不仅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记忆，对他的记忆知道的也属实稀少。
另一边，房间里的布谷盯着桌上的药盒发呆——白色药片安静地躺在铝箔里。
这些药确实能缓解失眠和压力，可她的耐药性越来越强，精神也像根被拉到极致的弦，随时都可能绷断。
最终，她还是把药盒推回抽屉深处，咬着牙躺下。
可这晚睡得格外断断续续，每次从浅眠中惊醒，耳边都像是萦绕着布梵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却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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