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的位置终将会被取代,棋盘上的诡谲无行不留痕迹,而她只剩下这具叫翠烟的躯壳被遗忘在黑暗中,再也听不见窗外鲜活宫女们的笑声。
宫中时光错落带走一个人,又错落地进了新人。不起眼的一处小径,笑语逐流水般宫女端着上好的绸缎,脚底绣鞋踏花,步伐轻快。
其中一个小宫女手上端着蝉翼纱,眼睛忍不住地羡慕:“哇!这蝉翼纱好漂亮,我要是能穿上它做的衣服,这辈子都值了。”
与她并行的宫女,没有她那么艳羡,她道:“你的命就值一件衣服?”
那名宫女努了努嘴,知道是白日梦还是会忍不住地想,俩人离得很近衣香鬓影自顾自地呢喃:“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有的人生下了就是公主,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奴婢。”
“少哀怨,你要不要问问你爹娘为什么不是皇亲贵胄,这种话不要乱说,做事要紧。”
林阁临窗,烟笼玉树错落有致迈过就到了淑景阁。
针工局的崔嬷嬷由贴身侍女领进殿内,隔着屏风向主位上的人回话:“给汝阳公主请安,针工局上了几匹料子,奴婢送来给殿下过目。”
隔着屏风崔嬷嬷恭敬谦卑低头垂目,仿佛屏风并没有隔开上位者的目光,下位者依旧不敢与之对视。
良久,才听见主位上的挥手示意侍女霜露。
崔嬷嬷得到允许退到一旁,身后的宫女才缓缓进门。
刚刚还对锦缎做美梦宫女许是站的太久,进门时脚踉跄了一下,手上端着的婵衣纱险些滑落,她赶紧眼疾手快的扶稳没让它掉落。
这惊险的一幕让崔嬷嬷心头一紧。
小宫女松了一口气,在她低头庆幸时,上方屏风的虎口处有一双瑞凤眼将这一幕收在眼底。
汝阳眼睛微微一眯,霜露心领神会走到屏风外。
她道;“燕羽觞,云绫锦、月华纱都不错,”她一一历数走到蝉衣纱时却说,“这匹料子脏了都送来,是来碍公主眼的吗?”
一耳光掀翻端着蝉衣纱的宫女,薄薄的锦缎铺散开来似月华一般柔和。
崔嬷嬷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表现出丝惊慌,只是手微微握紧了点。
崔嬷嬷道:“是,奴婢调教无方,还请霜寒姑娘高抬贵手。”
霜露嗤笑一声:“做错了应当受罚,嬷嬷竟然袒护起来,是不将公主放在眼里吗?”
强威之下,崔嬷嬷自当认命的保不住这送蝉衣纱的宫女。
崔嬷嬷道:“请公主责罚。”
霜露背对着屏风发话,“处拶指之刑。”
听见拶指之刑,崔嬷嬷心凉了半截在宫女求饶中,弱弱地应允。
拶指之刑,乃宫中刑罚,采取五寸长的竹棍每根上下两端打一孔,由麻绳穿过再将麻绳打扣,犯错的宫人将手指放入,麻绳两端拉紧直至手指被夹断到血肉模糊为止,是一种极为残忍宫中刑罚。
奴才们闲来无事时,曾对后宫刑罚进行排名:拶指之刑,当属第一无出其右。
针工局崔嬷嬷将余下人都带回去后。
屏风后座上的人才起身踩在蝉衣纱上静静地挑选料子。
杀人于无形之间,不忍心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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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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