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班长学院的礼堂穹顶垂着千盏琉璃灯,此刻却被舞台中央那束追光衬得黯淡。
后台挤着穿各异演出服的身影,肩章上都别着同一款银质徽章——这里的每一个学生都是“班长”,是千万个平行世界里被筛选出的秩序维系者,只是今夜,他们暂时卸下心防,在聚光灯下露出各自的棱角。
第三个节目落幕时,报幕声里念出“渔念谙”三个字。
穿月白长裙的女生从侧台走出,裙摆扫过台阶时没带起半点声息。
她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不像要表演,反倒像要赴一场静默的约。
十分安静,十分忧伤。这是所有人看到之后的第一感觉,可为什么?班长为什么会这样。
前几个表演者还在台下喘着气。
刚才表演手风琴独奏的琳娜,指尖还沾着松香,她来自战火纷飞的国家,琴键上的每一个颤音都裹着逃难路上的雪粒,下台时帕子捂着脸,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苦命人总是把日子揉进旋律里。
紧接着上场的玉醒郁,穿燕尾服耍了场魔术,扑克牌在他指间开出玫瑰,鞠躬时领结下露出半截机械脖颈。他是伪装成人类的星际卧底,魔术里藏着十二种密码传递方式,下台时被相熟的班长拍肩:“你袖口的光脑闪了。”他笑了笑,眼底却没温度——暗藏身份的人,连笑容都是道具。
还有个编号07的系统班长,现在没人知道它的名字。它跳了段精准到毫秒的机械舞,关节转动时发出齿轮轻响,落幕姿势分毫不差,像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它的世界里只有任务进度条,连表演都是按“最优感染力算法”生成的。
到渔念谙时,舞台暗下来,只剩一束光落在她脚边。她没拿话筒,清了清嗓子,开口时声音像浸过星际尘埃的风,带着点遥远的共振:
“银河流过第七悬臂时,
我数过你睫毛上的星子,
战争在你的和弦里低头,
硝烟长出白色的花。”
台下瞬间静了。这不是任何已知世界的语言,却奇异地钻进每个人的意识里。
琳娜抬起头,恍惚看见逃难路上炸开的炮火变成了漫天流萤;玉醒郁摸了摸机械脖颈,伪装下的金属皮肤竟泛起温热;07的光学镜头微微闪烁,代码流里第一次生出无法解析的情绪波动。
渔念谙的眼神望着虚空,像在透过礼堂的穹顶,望向亿万光年外的某个舞台。
她的主人,那位连星际联邦都要敬三分的大明星,曾在停战协议签订的广场上唱过这首歌。
当时两边的战舰还悬在云层里,炮口对着炮口,却在第一个音符落下时,齐齐熄灭了开火指示灯。
“孩子们把弹壳做成哨子,
吹着你没唱完的副歌,
废墟上的玫瑰不知道,
是谁让硝烟学会了沉默。”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安抚一切的力量。那些藏在班长身份下的伤痕、秘密、冰冷的程序,都在这旋律里轻轻舒展。
有人注意到,渔念谙垂在身侧的手,正无意识地做着一个动作——那是她主人在舞台上标志性的收尾手势,掌心向上,像托着整个宇宙的温柔。
曲终时,台下的掌声迟了几秒才响起,不似之前的热烈,倒像带着某种敬畏。渔念谙鞠了一躬,转身下台时,裙摆扫过台阶,依旧没声息。
后台,尘渊明递过来一瓶水,指尖还在发颤,很明显他也陷入了回忆里。。
“班长,你唱的是……”
“我最重要的人的歌。”渔念谙接过水,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真切的温度:“她说,好的旋律能让子弹长出翅膀,飞向该去的地方。”
嗯,主人冠冕堂皇的说法。
靠在墙边,机械脖颈转动时没了之前的僵硬:“你主人……很厉害。”
渔念谙似乎不受世界禁锢和主神管辖,他们都不受,只是渔念谙似乎更自由。
通常情况下,他们这些系统是不想要自由的,他们从诞生起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程序告诉他们该做什么。
那么渔念谙想要这份自由吗。
“嗯。”渔念谙点头,望向窗外。今夜的星空格外清澈,像极了主人最后一场演唱会时,被战舰灯光照亮的那片天。
主人随后莫名消失,发出了一款游戏,机甲越战。
任何人都可以玩,但一生只有一个账号,不可以注销,里面的任何教程,任何奖励的音源都是主人的声音。
渔念谙往班级群里上传了她剪辑的视频,每个人都有。
“班长万岁!”
“班长万岁!”
其实,这对渔念谙来说算诅咒。
这些从小就被人设禁锢的主角根本不会夸人。
算了,目的也不是这个,傻的可爱啊。
甚至每个班级都在学校的官网上有一个号,为了让主角进行一个装世界设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班里的人正襟危坐,班长上次答应了金厌朔的请求,那是不是说明他们是不是也可以通过求求班长找到自己想看的。
可众口难调,最后他们唯一达成的意见就是一定要长。
“那么好,这次的阅读课,现在开始。”
一群因多疑被怪谈牵引的人,聚集在一处看似无怪物的宁静之地。
进入屋子的第一刻,她便注意到了桌上的花,以及与之不符的凛冽风声。
桌上的物件已深深印在她脑海里,她先盯着那些东西看了片刻,才环视整个屋子:桌上有个雕花木盒,下面压着一封信封,旁边放着两朵快蔫了的花——像是几小时前刚摘下,就这么被丢在桌上无人理会,床边挂着男装,无女子生活痕迹,所有的一切都透着屋子主人的生活是怎样的。
门被推开的声响传来,她立刻回头看向那两朵花,余光却瞥见一个穿黑色大氅的男子,手里拿着个雕花木盒,身上带着未消融的雪花,想来是刚从外面进来。未待诡异开口,她就道:“她知道。”
不论这花、这信是他为自己准备,还是为旁人,无非几种可能。不想让自己变、怀念以前,满足自己小时候、痛失所爱。若只是单纯想看,又何必亲自摘。
这信,看样子已经写满了一盒,若记录花的状态,同时应把花提出来,可这个房间除了桌上的两朵花与木刻并无其他与花有关的东西。
这并不是他本人所喜,或者他想喜,却不敢,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所以“她知道”是一个万能答案,而她要让诡异去猜。
“真的吗?”
“自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极北之地也可以开花的,花开了,会回来看我吗?”
“花已开,何必执着于此。”
“也是,她知道就好。”
场景变化,她掉在以后桌子上,缓了一下便睁开眼,他是做足了准备才睁眼的。果然,睁眼时,已有一人不徐不疾地走到她面前,挡住了身后的屏幕,可她已经看到了,并非是那些人想的才回过神。
这些人很聪明,不知道实力的情况下,不杀不急,在她看到之前挡住,也不能做的太明显。
这样一个剩下的人,肯定也默许了他的行为。
屏幕上显示着“极北之王(随机场景)”:新摘以爱人养之花。
爱人类之花?极北之地花开多久?要养多久?新摘?
她抬头看那男子,心中想到,他把爱人杀了。
“你是怎么过的关卡?”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你进去之后做了什么?”
“那里太冷了,我进去后看见…花了,有个男人让我过去,我刚过去,就看见花丛间是里人的尸体,我叫了一声,就出来了。”
说着说着,她哭了,却没人信,也没人在意。没人会在搞清通关条件的情况下去抱着少一个人多一份生机的想法冒着可能触犯规则或永坠怪谈的危险动手。
不管她说的是否是真的,是不是真的那么蠢,不过她既然说怪谈看她哭就把她放了,那么遇见危险便可以让她先过去。
几人也不觉得有什么跟这么真蠢或装蠢的人解释的必要。
她既然说有这样的表现,那她们自然乐得顺着表面下去,来拉拢她表面的亲近去达成某些事。
屏幕变黑,几人各自坐在沙发上,清墨在中间盯着屏幕。
上面显示的,各位嬷母语到对方耳朵里,已经翻译好。
第一天可探索的区域为客厅,厨房,各自卧室【有各自道具】
随后屏幕显示照片:①清墨(女)17岁,②凤言(男)19岁,③离水(男)20岁,④天启(男)18岁。
这是按照出来的顺序介绍的,按照每人能力单独设计的,可他们不知道只以为还是随机。
也不知道,按能力本该一起出来的却有早有晚有的人可不认为早来是什么优势,被别人怀疑、盘问可是麻烦事。又不一定得到什么。
他们之中有人,刻意拖延。
几人决定先去拿道具,不过是所有人一起去一个人的房间。
清墨房间的桌子上,有一个随身听,还有一个录音机;凤言在床上有一把武士刀;离水的床下有一些飞镖;天启抽屉的最里面有一把枪。
几人观察后发现,清墨的只是个普通的随身听,里面的几首歌听了几遍毫无线索。
凤言的刀上刻着花体凤字;离水的飞镖可以自动锁定;天启的枪要指纹才可以成功发出。
几人在看到东西的时候便明白,这些东西是有特殊意义的。
而清墨的反应最大,她说她去厨房做饭,眼睛泛红几人也迅速拿好自己的东西。
听到一声尖叫,几人赶忙过去,清墨像突然意识到他们存在式的安静下来。
只见清墨呆立在门前厨房的门上破了一个大洞,几人瞬间思绪万千,只介绍了四个人。
是全部,还是客厅范围。
几人又想为何飞镖和枪会有特别功能,还是刀和随身听的功能没被发现,似乎是许过的愿成真了。
想着,离水上前推开门,诡异向来有原因或者有规律,那么规律是什么?
清墨想,如果客厅的介绍顺序,而是来的顺序或者智商排序,身高不行,体重不知。
若按智商和如今表现来看,天启是最莽的。那就说明凤言……她抬头看向凤言。
两人只一瞬间便收回眼神。随之便是凤言若有所思,状若无意的撇过她。
几人入内后发现只是有些乱,开始思索他人结盟的可能。
屏幕是否一次一介绍,又似乎会在前几次给些信息,那前面的消息他们可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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