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务将要增加难度,苏知恩顿时来了精神,穿越过来的这两个案子,都过于简单,她恨不得破那些奇案悬案。
“报!知县大人。明□□门口来了个妇女,她哭哭啼啼的说自己的丈夫是负心汉。让您替她主持公道。”
负心汉?苏知恩在心中起了疑心,不是说案子要上难度了吗?这负心汉的案子也要找她来判?难道不应该要去找那月老算账吗?
都怪他老人家乱牵红线。
脑中的系统很快就反驳:“宿主,由于你目前还处在新人保护期,所以任务都比较简单琐碎,这一案相较于前两案难度有所提升。日后会有你想要的悬案难案的。不过你现在的任务是努力回到正一品官啊。怎么开始挑剔任务了?”
这话说的确实是,苏知恩沉默。
“威——武——!”衙役们整齐地声音回到在大堂。
“ 知县大人,民妇乃李桂花。”妇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我的丈夫谢之原本答应我,待他考取功名就回来娶我,所以我就一直在这明正县一直等他回来。”
苏知恩连连点头,眼中有对这二人爱情的羡慕,“那你刚才说他负心汉这事怎么说?”
听到这问题的李桂花哭的更大声了,“民妇这一等再等,好几年过去了。原本和谢之一起出去考取功名的人早就衣锦还乡了。只有谢之迟迟没个信息。”
听到这里苏知恩已经大概能猜到后续了,她在心里暗暗感慨:所以说啊,女人不能拿自己的青春去赌一个男人,因为青春就那几年,而且输的几率很大。
李桂花继续道:“前不久,我听别人说谢之早就在外面傍上郡主了,人家孩子都快要学会走路了。”
她几乎要哭晕了过去。
苏知恩见状,连忙指挥着身边的楚临州:“楚护卫快扶着点她,哎,别让人摔了,来人拿把椅子来!”
在场的人一脸见鬼,他们还没有见过哪任知县开堂还给人搬椅子的。
被众人疑惑的眼神看着,苏知恩很快意识到不对劲,支支吾吾道:“呃,我说错了,椅子不用拿,楚护卫你搀扶着点罢!”
“李桂花,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呢?”苏知恩开口道,“像这种案子要是想让男方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肯定是不行了。”
“知县大人,民妇并不指望那男人可以回来。民妇只希望你可以严惩这种恶人,实在不行你让他吃点苦头也行,我就是受不了我在这里这么苦,他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
听到这话,苏知恩连忙拍了惊堂木:“传谢之!”
不一会儿,一个玉树临风男子被押送上来,要不说钱养人呢?贫困书生当了几年郡马,气质都不一样。
“喂,我可是堂堂郡马,你们怎么待客的?你们的主子是谁?”谢之一脸不服气地挣脱护卫们的束缚。
那李桂花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看着对方判若两人,她捂着帕子痛哭:“你忘了我吗?”
谢之听到这话一脸困惑,他看着面前这个黄脸婆完全没有丝毫记忆,“大妈,你谁呀?上来就和我攀关系。”
“你...你。”李桂花听到这话彻底死心,原来自己盼着念着的郎君,早就被世俗迷了眼,他早就不是当初围着她身边转,信誓旦旦答应她,考取功名就娶她的那个人了。
苏知恩敲响了那惊堂木,“肃静!谢之,你对李桂花控诉你考取功名,抛弃糟糠之妻有何辩解?”
“李桂花?糟糠之妻?”谢知在心里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这号人物。不就是当初他为了进京科举,手头没钱,所以假意接近的人,只为了骗走她摆小摊的钱。
他当初只是随便说说,骗骗她考取功名就娶她。谁曾想那妇女居然当真了?
“知县大人,咱们进一步说话呗。”谢之用手比划一下钱的姿势,暗示苏知恩。
苏知恩见状,一脸怒意拍了拍桌子:“大胆谢之,你以为本官是那种贪赃枉法的人吗?”
原本信心满满的谢之,听到这话显然愣了一下。这几年他被叫到衙门,都是靠给银子就解决事情了。
没想到面前这个人居然不吃这套?谢之脸色一沉,装也不装了:“知县大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惹得起我吗?”
他可是堂堂当朝长平公主的郡马,一个小知县居然还想动他?
眼见这人一步步逼近,楚临州和孙琏连忙拔出剑,“刀剑无眼,莫要靠近!”
在刀面前,谢之还是很识相的停了下来,冷笑一声:“呵呵,苏知恩,据我了解你前不久刚被贬职吧?这明正县的人都不知道,可我在京城的人可是知道的呀。你要是敢惹我,不怕自己再被贬职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全都变了又变。李桂花更是,她心中暗暗发觉不妙,原本是指望着知县能帮助她惩罚这个负心汉。
但现在这知县大人,恐怕都自身难保了...
“你居然敢威胁我?本官忘记告诉你了,虽然本官这次是被陛下贬职,但...陛下口谕在这明正县,本官的话就是最大的。”苏知恩的气势毫不示弱。
但脑中的系统很快就发出了疑惑:“宿主,皇上什么时候给你这个口谕了?”
“额...你不懂了吧,这个是我现编的!反正这谢之也不会去找皇上对质。”
眼看着她搬出圣上,谢之脸色一变,终于收敛了不少。
“既然如此,谢之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苏知恩看人气势削弱,继续问道。
而谢之当然不会这么乖乖地承认自己的罪行,他开始狡辩:“启禀知县大人,我认为我和李桂花之间有误会。我从未承诺过考取功名之后会迎娶她!”
他直接推翻了曾经的誓言,反正他当时的承诺是口头所述,这李桂花能有什么证据证明他说过?
李桂花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多可笑啊,她为了送这个男人进京赶考,把自己先前摆起早贪黑摆小摊赚的钱,全都一股脑给他了,她气得一把拽住对方的衣服:“好你个谢之,如果你没有承诺,那你把那先钱还给我!”
而谢之一把推开了那女人,他的眼神冷漠:“那些钱是你之前资助我的,为何要我还你?”
“资助?我把我全部的钱都给你了,你见过谁资助会这样?”李桂花被推倒在地,她从袖口里掏出字条,上面一笔一笔记录了她曾经借给谢之的钱。
苏知恩一笔一笔查阅,确认了该字条的真实性。证据确凿,看来这谢之没办法再狡辩了。
“肃静!本官判罚如下,谢之你需要偿还当年李桂花借你的五十两进京赶考的银子,另赔偿三十两银子,作为李桂花苦等你这几年的补偿。”就在苏知恩宣布判决的最后一刻。
“长平公主到!”
门口的通报声响起,大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谢之猛地抬头,如救星登场两眼发光,立马跑到那长平公主身边告状:“娘子!您可算来了!这知县不分青红皂白,竟诬陷为夫,还威胁为夫赔偿银两!”
苏知恩内心顿时觉得不妙,她原本是靠着皇帝的口谕,这才把谢之震慑住的。现在真公主来了,她还怎么说谎?这案子还真变难判了。
不多时,头戴凤钗,身着正红色宫中长裙的长平公主在侍女的簇拥下踏入公堂。 她扫了眼满堂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苏知恩身上,下巴微扬,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你就是明正县知县苏知恩?”
“臣乃苏知恩,参见公主殿下。”苏知恩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得老老实实按照礼法起身躬身行礼。
一旁的李桂花看到自己的郎君和那郡主卿卿我我,心中说不出来的情绪。
长平公主没让苏知恩平身,反而径直走到谢之身边,抬手抚了抚他的脸庞,语气不满:“方才是谁威胁郡马赔偿银两?”
谢之立刻添油加醋:“娘子,就是这知县大人!她纵容这村妇污蔑为夫是负心汉。那五十两银子本是那村妇自愿资助,如今却反咬一口要为夫偿还,这知县不分是非就算了,现在还要为夫赔偿什么苦等补偿费!”
“竟有此事?”长平公主眉头一蹙,看向苏知恩,“苏知县,你可知谢之是本宫的郡马?单凭一个村妇的片面之词,就敢动本宫的人?”
苏知恩站起身,虽在这长平公主旁边,气势稍弱,却仍据理力争:“公主殿下,臣断案并非只听一面之词。李桂花为助谢之进京赶考,耗尽多年积蓄,谢之当初承诺考取功名便回来迎娶,如今不仅另娶他人,还否认承诺,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补偿。”
说完,苏知恩想将那字条交给郡主阅览。
可对方看都没看,直接把那字条扔在地上。
“承诺?”长平公主冷笑一声,“空口无凭的承诺也能作数?再说,谢之如今是本宫的郡马,和那妇女还有什么干系?那五十两银子既是资助,便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谢之立刻附和:“娘子说得是!那不过是我年少时的一段荒唐事,早该忘了。这村妇纠缠不休,分明是想攀附权贵!”
李桂花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哭着跪爬几步:“公主殿下,您不能听他胡说!我真的不是攀附,那些钱是我起早贪黑攒的,他当初跪在我面前说一定会娶我,我才把钱给他的啊!”
“放肆!”长平公主身边的侍女厉声呵斥,“一个村妇也敢在公主面前大声喧哗!拉人把她拉下去!”
眼看李桂花就要被侍女拖拽出去,苏知恩连忙开口:“公主殿下,李桂花只是一介平民,不懂宫廷礼仪,还望殿下恕罪。但此案关乎百姓,若是就此不了了之,恐寒了民心啊。”
所说这只是涉及百姓个人情感纠纷问题,但显然易见李桂花就是受害者,若是她助纣为虐,让谢之没有任何惩罚。
以后百姓们还能认为她是刚正不阿的清官吗?
“民心?”长平公主挑眉,“一个知县也配和本宫谈民心?本宫告诉你,谢之是本宫的人,谁敢动他,就是不给本宫面子!苏知恩,你前不久才刚被贬职吧?”
长平公主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听说你原本要被斩脑袋的,似乎还因为巧舌如簧父皇才免你一死,如果你执意要动本宫的人,我不介意让父皇恢复对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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