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求职小秋
第九章求职小秋
星期六，昨天的雷阵雨过去，天空焕然一新。
还是早上设置发布时间，然后拼命写论文。还是有些成果的，已经水到--不写到第两万三千八百五十一个字了。程染满面愁容，即使有下午工作有耿秋陪伴他也不再开心了。
耿秋倒是神色轻松，程染这段时间快把他的脾气整起来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程染的身体状态，要不是害怕被程染讨厌他甚至想帮他写期末论文。他又得打两份工又得上学，每天手指在键盘上打到飞起，不能让他再这么累了。
耿秋很是庆幸自己当初想到去程染书店打工，当时想到是因为担心程染的人身安全，现在的庆幸又多加了一层，他可以美其名曰帮他的心上人分担工作了。
耿秋笑了笑，心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都能开心到飞起。
变态老板今天在书店，要干什么，懂的都懂。所以当看到耿秋的时候脸肉眼可见的耷拉下去。
“你同学来买东西？”变态老板没好气的问程染。
“他不买东西，他就是我说的那个想来应聘收银的那个。跟您打过招呼了，您说直接上岗就行。”程染回复道。
变态老板想起来了，当时是有个顾客撒泼打滚说收银不及时，让他没有及时完成课题，要他赔钱。虽然是无理取闹，最后被劝走了，但他嫌麻烦就决定招两个收银。当时他向程染提过一嘴，真的，打死也没想到程染推荐的人居然是他！
变态老板恨得牙痒痒，从见到耿秋的那一刻起，就生出了本能的讨厌。是，他是馋程染的身子，本来早该得手了，半路杀出来个耿秋，害得他不敢轻举妄动。自己把枪口对准脑袋也是没谁了。
“老板，我现在是要做什么？”耿秋保持着端庄，但毫不给情面。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变态老板咬了咬牙，行啊，到时候别怪我苛刻。
“行，但总归要看看你的实力，今天先看你表现，然后进行评估，看看你能不能应聘这个岗位。你先跟着程染去换工服，到时候我来教你。放心，薪水按正常工作进度来算。”
玩儿死你个乖孙。
耿秋点了点头，跟着程染去了员工休息室。
一进门就看见一张很大的沙发，休息室本就不大，沙发一放，便没有什么空间了。按照老板那尿性，要干嘛，不言而喻。
程染从一个铁柜子的最下方拿了一件绿色的围裙。
“最大的了，你看看能不能穿上。”程染递给耿秋随后接着道，“外套放柜子里，推荐你叠起来。”
程染坐在沙发上，看着耿秋的背影。刚才变态老板气急攻心，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神态，程染将他眼底的敌意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最近因为写**文有些疑神疑鬼，竟有些错觉的老板眼里对着耿秋的眼神更像是看待情敌的感觉。
况且一个收银员有什么好探探实力的？他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评估这一条，明摆着针对。
他忽的想起耿秋当时隐晦的提示。
“我最近刷到一条新闻，有个大学生找兼职被老板潜规则了，现在社会这么发达还会出这种事，属实有些不安全。”
现在程染想来，算是明示也说的上。
程染眼色暗了暗，他算是知道耿秋为什么一反常态的要找他来求职了，他当时还想为什么放着这么多的工作不干，就非得是收银员？现在想来恐怕是只有一个缘由，
耿秋是来保护他的。
“你不换衣服吗？”耿秋看着还在发呆的程染说。
程染回过神，想清楚后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惭愧，感激耿秋对他的上心和保护，惭愧自己没有提早发现。所以现在连带着看耿秋的眼神都暗含着你真好。
耿秋表示疑惑，随即又笑了笑，知道程染这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就说，程染比平常人聪明多了。
他俩换好衣服，推开员工休息室的门，就看见变态老板站在门口，一副烦躁不行的表情。
程染不想跟他废话，他现在写文发家了，也不用再干这个工作了，便想着干完这个月赶紧辞职走人。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认老板就是想潜规则他，但能避免就尽量避免。
“这个是收银台，操作书在这，你自己看。价格表在抽屉里你自己看。”变态老板在前台用手比划比划就算是教完了。典型的说了跟没说一样。
“好，知道了。”耿秋应下，然后当着程染的面开始阅读操作书。
程染：“---”
变态老板;“今天要进货，你们要是累了叫我一起就好。“虽有‘我们’这个词，但这句话是冲着程染说的。
程染：“---”
耿秋暗下眼帘，舌头舔了舔牙。
一个收银，一个打杂，一个---无所事事。比起以前程染确实轻松多了，但也一样累。
整个下午，书店被经营的井井有条。提前一小时打样，为傍晚的进货做准备。
大货车一气儿拉了两个书店的货，他们书店卖的杂，所以进货数量比较多。耿秋看着地上成堆成堆的纸盒子眼神求助程染。
“箱子上都写了分类，一箱一箱拆，一箱一箱放仓库。到时候再补货，别弄岔了。”变态老板抢先说话，打断了程染张开的嘴。
一小时本来是不够的，但今天每个人心里各藏鬼胎，又多了个体力强盛的耿秋。没到6点就干完了，才加班了25分钟。
身上的汗水浸透衣服，今天就属变态老板干的最少，但他也装模做样的坐在员工休息室的沙发上，用手抖着衣服。
程染表情微微扭曲，身子悄悄往耿秋那边挪了挪。
咦，装什么。
空调风的风速被调到最小，但因为房间也小，没一会儿就凉快了。
耿秋看了看腕表，刚想起身就听程染说道：“老板，今天太晚了，我们还要回去写论文，就先走了。”
哈哈，说句实话，他比耿秋还急。他实在是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变态老板皱了皱眉：“啊，行。论文重要论文重要，那啥你们就先回去吧，到时候面试通知会发给程染。”
通过？那是绝不可能的。今天答应就是因为今天要进货，这波不亏。
但是下次绝对不可能叫他来了，平常也没见程染这么着急走，肯定是这小子在。
变态老板站在书店门口，盯着两人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
因为进入期末，傍晚校园并没有什么人在。
“回来了？”依旧是利羽。
“嗯，回来了。”这句话是耿秋说的。
青鹏恹恹地趴在电脑前。
“你俩是真有精力，居然还能去一本正经的干兼职？换我早抓狂了。”青鹏说。
程染笑了笑。
笑死，他何止干兼职，一天打‘三份工’，敢问学校还有谁比他牛？
宿舍晚上不断电，四个人奋战到大半夜就战不动了，相继关电脑钻被窝睡觉，除了‘值夜班’的程染。
草稿箱虽然有几章，但每天还是要雷打不动的办公。
好在自己有秘密武器大纲和章纲，每天最迟一个半小时完事儿。
依旧，凌晨一点钟，耿秋借着起夜的借口偷偷看程染的床位，确定程染睡下后才走一趟形式胡乱的睡下。
今天早上，有令人可恨的早八。
虽然说是早八，但教师也没啥可讲的，就让学生们写论文。
但只要让他们老早就坐在教室，对不起，早八，我依然恨你。
不过也差不多了，论文马上收尾。
耿秋坐在程染旁边，他的精神头不比程染强多少。没有足够的睡眠，自然状态差。
耿秋仔细想了想。
每天夜晚的他总是担心程染有没有早点睡觉，可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并不能改变什么，这是程染自己想要的，他虽然熬夜，但也获得了相应的回报，所以没有什么可着急的，只能说是心疼。
他心疼程染。
可这种心疼并不能让程染不去熬夜，相反自己的状况越来越差，这种探寻的动作只会让自己受伤，除此再没什么了。
所以，耿秋决定暂时不着急了，自己可以在白天尽可能让程染歇歇，晚上就免了。
他还得留着力气保护他，就这样先算了。
耿秋暗自笑了笑，回想自己每天晚上的‘借口’，有点想笑。自己这算生病乱投医，下次要注意。
“怎么说？中午下馆子？”下了自习，四个人聚到一块儿，利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好久没下馆子了，要馋死了。”
青鹏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不愿意在学校里呆着。”
利羽嘿嘿一笑，没有反驳。
耿秋和程染随便，于是他们再次来到好吃到不行的‘白钟火锅’店。
虽然上次来发生了一些意外，但是程染是真的喜欢吃他家的麻辣锅，所以即使再膈应，也吃的不亦乐乎。
“啊，果然。别跟我提什么高中毕业后上了大学就幸福了，放屁！哪有幸福？我只看到了一个被论文折磨后的痛苦的我。”利羽吃嗨了，脸上流着不知道是被辣的还是‘痛苦’的流的泪。
“人生哪有幸福？没有幸福，只有痛苦又痛苦，幸福是错觉的释然。”震惊的，这句话居然是程染说出口的。
耿秋挑了挑眉，擦了擦嘴角，接话：“说得对，实感强烈。”
青鹏：“---哇塞？我们现在居然已经到了可以聊人生哲理的年纪了吗？”
利羽白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你论文写完了吗？”
青鹏撇了撇嘴，接着像是提醒，往自己身下指了指。
利羽看到动作后，身体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然后不出声了。
话题借此结束。
四个人像是逃避似的，一口接着一口往嘴里塞东西，现在已经是下午2点半，他们丝毫没有起身的想法。
“走吧，回去了，论文争取今明两天就弄完。”最后还是耿秋说的，他们才起身回寝室拿东西。
图书馆里乌泱泱的全是人头，没有一个人出声，但敲字的声音咔咔咔的响起，也是挺吵。
但此刻没有一个人在乎，在寝室安不下心，在这里却能免疫。
程染和耿秋‘入乡随俗’，找到座位就开写，耿秋皱着眉头，难得认真。
青鹏和利羽没找到座位，没办法，只好去找自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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