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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见父母

阮舟并不是刻意不回消息。

一下午,他连着考了两场,走出教学楼时天边落日西沉,这才有空从包里翻出手机。

`看到陆席发过来的消息,阮舟面色一变,急步向校门口走去。

“是我不好,最近一直没有回过家,连陆伯伯生病了也不知道,阿肆,陆伯伯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肆缄默不言。

他本来应该顺着阮舟的话说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忽然想起从系统那里看到的原世界线。

陆升平会在一年后去世。

半年前,陆升平查出患癌,他一直瞒着陆席和阮舟自己生病的事,直到去世。

原世界线中,如果不是陆升平去世,有他庇护,阮舟不至于落到在废弃旧屋中孤独死去的下场。

“阿肆,你怎么不说话?”

欲言又止了半晌,沈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道:“不知道。”

他不知道陆升平的病怎么早了一年被发现。

阮舟听他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心脏陡然被揪了起来。

在校门口打了出租车回家,从车上下来后,阮舟直奔回陆家。

在门口花圃边修剪花枝的佣人看见这个久不回家的小少爷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有些意外:“小少爷回来了。”

“陆伯伯在家吗?”阮舟问。

佣人点头:“在。”

阮舟着急追问:“陆伯伯在哪?”

佣人回头瞟了眼餐厅的方向:“这个时间先生应该在餐厅用晚餐。”

说罢,佣人一转头,只看见小少爷小跑去餐厅的背影。

·

餐厅内,陆升平独自在用餐,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便看见阮舟急匆匆地跑进来,面带急色,停在门口盯着他看。

被盯着有些困惑,陆升平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着装,错愕道:“小舟?”

阮舟上前几步,走到陆升平身边,紧张地上下瞧了一遍,声音微颤:“陆伯伯,您没病吧?”

陆升平愣了下:“啊?”

阮舟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话中的歧义,继续问:“您哪里生病了?”

陆升平面色微变。

阮舟见他这样更加着急:“陆伯伯……”

陆升平沉声问:“你听谁说的?”

“我、我听……”阮舟余光看见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抬头看了眼,旋即指着他道:“哥哥跟我说的。”

闻言,刚进餐厅的陆席脚步停在原地,微微抿唇有些紧张地看向自己父亲。

陆升平的目光在阮舟和陆席之间来回看了几圈,半晌了然了什么,微冷的目光停在陆席身上:“你跟小舟说的?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生病了?”

陆席心虚道:“您没有生病。”

陆升平肃然斥道:“胡闹!”

“父亲,小舟最近一直不着家,消息也不回,我担心他,想让他回家才这样说的。”

不待陆升平发作,一向安安静静的阮舟先怒问出声:“你骗我?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当借口?”

陆席目光无措,他本意是想跟阮舟道歉的,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又惹的阮舟生气,而且看起来比上次还要生气。

阮舟深吸一口气,思来想去气不过,“哐当”一声踢在凳子上,凳子因为惯性磕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做罢转身就走,留下餐厅内的父子二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良久,陆升平先反应过来,轻笑了声,低头继续吃饭。

陆席犹疑了片刻,抬腿跟上阮舟。

“小舟,”陆席快步跨上楼梯拽住他的手臂:“你别生气,是你不回消息,我才这样做的。”

阮舟不想理他,甩了甩被他抓住的手臂没甩开,无奈只好转过身,问:“我为什么不回你消息?”

“因为……”陆席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你生我的气。”

“我没有什么好生气的,”阮舟的声音称的上平静:“这周是我们学校的考试周,今天一整天我都在考试,所以没有及时回。”

陆席眸色微亮:“真的吗?”

阮舟点头,在陆席今天用陆伯伯生病骗他回家之前,他对陆席确实没什么好生气。

这段时间没有回家也是因为他确实忙,又是油画交流会又是复习准备考试周,还要抽出时间照顾新到家的小病猫,同时给自己做脱敏治疗。

陆席沉默片刻,手指略有些紧张地抽动了下,罕见地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小舟,我当时不该那么说。”

阮舟困惑地微微偏了偏头:“什么?”

陆席蓦地攥紧手指,闭了闭眼,像是在做极大的心里建设:“我不应该把请求你帮白瓷掩盖抄袭的事情和想和你关系更近一步同时提出来,这样、这样会显的是在做交易一样。”

说罢,陆席悄无声息地屏住呼吸,这是他头一回和人说软话,在此之前,即便他面对父亲时也从未在嘴上服过软。

与他相识多年的阮舟明白他这样说有多难得,心里的气消了大半,缓和了语气:“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亲人,但是以后不要在拿陆伯伯生病的事情当借口了,另外,我不会不回消息的。”

阮舟扬唇轻笑:“哥哥。”

陆席怔怔地看着他轻柔地笑,心里依旧是一团杂乱。

这不是他预料的结果,他想过无数种自己道歉后的可能,想过阮舟或许会继续生气,或许会原谅他,但不应该是以亲人的身份来原谅他。

“我先回房间换衣服。”阮舟转身要走。

“等等,”陆席从愣怔中醒过神,急切地喊住他:“等等,小舟。”

阮舟停下来,等着他继续说。

“小舟,当时那些话我只是说错了时机,但却是出自我的真心。”

阮舟眨了下眼,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以后、以后我会陪着你,”陆席微微别过脸:“我喜欢你。”

阮舟愣怔住,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从来都对他避之不及的陆席竟然再向他告白?

来不及继续诧异,阮舟摇头:“对不起。”

陆席面色一僵,声音晦涩:“可你不是喜欢我吗?”

“从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最近想通了很多事情,以前我只是太孤独了,太想要一个人陪着我了,那并不是喜欢。”阮舟声音中带着歉意:“对不起。”

陆席道:“你害怕孤独,我可以陪着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

阮舟说这句话时漂亮的眼睛弯起来,星星点点的亮光在其中悦动,其中的幸福和欢喜不加掩饰。

陆席看的面色阴沉:“谁,是你学校里的哪个老师吗?”

他质问的语气令阮舟觉得冒犯,阮舟冷声回道:“这不管你的事。”

说罢,阮舟转身回了房间。

知道陆升平没事,阮舟心情放松下来,洗澡换上家居后下楼吃饭。

与他不同的是,沈肆的心情则有些凝重,这次陆升平的病表面上虚惊一场,实际上却是歪打正着,实打实的病入膏肓。

沈肆觉得自己应该和阮舟说这件事,可见这次阮舟对陆升平假生病的在意程度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再者,就算坦白说了,他又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的。

思虑过后,沈肆还是决定隐瞒下来,就算告知阮舟也是多一个人担忧和伤心,而且他会陪在阮舟身边,会陪伴阮舟走过亲人离世这一关。

餐厅内,陆升平已经离开,陆席不知道去了哪里,餐厅里只剩下阮舟一个人。

佣人上菜的空隙,阮舟道:“今天下午是最后两门考试了,之后就是暑假,我们可以出去玩,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阮舟语气中兴致勃勃,以前他喜欢呆在家里,可沈肆出现之后,他忽然对这个世界很好奇,想多出去走走。

“留在家里吧,我喜欢家里。”沈肆道。

他不是故意扫兴,只是想着阮舟能够和他的养父多一点相处时间。

阮舟有些失望的垂下眼,但想到不管怎么都是和沈肆呆在一起,心情便重新好起来,他笑盈盈道:“好,听你的。”

半晌,阮舟忽然想起来:“但是,有个地方你要和我一起去。”

“什么地方?”

阮舟抿唇笑了笑,没有回答。

因为沈肆的话,阮舟在家里安安生生地在家里呆了半个多月。

沈肆陪他画画,他陪沈肆打游戏,每隔两天会回去校外的房子看捡捡,偶尔从网上看见评价好的餐厅他们会一起出去吃饭,但是晚饭会像从前一样雷打不动地回家吃。

巧合的是,从来忙的不见人影的陆升平也每天晚上也会回来用晚餐。

阮舟比以往开朗了很多,会主动和陆升平聊天,他说话时陆升平便停下用餐的动作注视着他,目光中满是欣慰。

半个月后,阮舟去火车站,坐上了一列前往另一座城市的火车。

下火车时已近日暮,走出火车站沈肆瞧见了竖立在一旁陈旧的牌子——“欢迎来到云乡市”。

云乡市是阮舟长大的地方。

这座小城和火车站的牌子一样陈旧,放眼看去甚至看不见高一点的建筑,但天空湛蓝如洗,空气洁净的像是雨后树林的气味。

四周不见出租车,阮舟便步行着往前走,半个多小时后他停在一片灰蒙蒙的居民楼前。

现下虽是日暮,但却正值盛夏季节,日光依旧算得上明亮温热,走近楼与楼之间狭窄的过道时候眼眼前却蓦地一暗,随之袭来一阵阴凉。

阮舟脚步顿了顿,适应了下昏暗的光线,才继续往前走。

很快,走进一个单元楼里,似乎是太久没有人居住,踏上楼梯便扬起一阵灰尘。

阮舟最终停在了一道破败的木门前,停了片刻,他抬手推门,木门随着他的动作吱吱呀呀地滑开。

映入眼中的是布满灰尘的小房间。

“这是我小时候和妈妈一起住的地方。”

阮舟的眼眸浮上一抹极为温柔的颜色:“这里还是老样子。”

房子很小,靠近门口的地方放着张床,几步远的地方就是一扇窗户,窗户的旁边有水槽,还有两个铁锅。

沈肆看着床尾与墙壁中间的空地方,心脏突然开始微微泛疼。

原世界线中阮舟被车撞后回到家就是倒在这里。

独自倒在厚厚的灰尘和**的气味中再没有站起来过。

他这么害怕孤独的人最后竟然独自死去。

“舟舟。”沈肆轻轻唤了他一声。

“嗯?”

沈肆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他只是想发出声,随便什么声音,证明阮舟不是独自来到了这里。

见他不说话,阮舟笑问道:“怎么了呀?”

沈肆想了想:“我爱你。”

阮舟一怔,抬手意图触摸衣柜的手僵在半空,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相处日久,他对沈肆算的上了解,沈肆是一个有点别扭的人,他羞于在言语上表达爱,他的爱意只会随着动作流露出来。

像这样直白地说爱,阮舟以为自己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听见。

机会难得,要是能录音就好了。

可惜沈肆的声音只有他能听的见,阮舟微微有些失落。

但这微小的失落很快重新被巨大的惊喜所覆盖,他毫不掩饰自己喜悦,大方回应道:“嗯,我知道,我也爱你。”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阮舟继续向沈肆介绍房间内的陈设。

“衣柜只能打开一边,另一边动一下整扇衣柜门都会掉下来。”

“那个行李箱是妈妈捡来的,摆床边做床头柜。”

“……”

三两步走到窗前,阮舟道:“小时候觉得这个窗户可高了,使劲踮起脚也看不到外面。”

他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踩在这上面双手勉强能扒到窗沿,小时候妈妈出去工作时,我就站在这个凳子上看外面。”

“偶尔会有小鸟飞到窗沿上,那时候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我能长高到可以打开窗户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摸一摸小鸟,”阮舟说着抬手推了推窗户,没推开,无奈笑道:“我现在倒是能够着了,就是窗户坏了。”

随着他的话,沈肆眼前慢慢出现一个膝盖高的小孩子踩在凳子上眼巴巴看着窗外,等着妈妈回来。

“每天都站在这里吗?”

阮舟听出他话中的心疼,温声道:“没有。”

他指着窗外的一角:“阿肆,你看那里。”

顺着他的指引望过去,沈肆看见一片开的正盛的向日葵花田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

“小孩子身高长的很快,有一天我学会了开门,就每天早上妈妈上班时走去看向日葵,等晚上再走回来。”

“花田旁边是一条公路,那时有个老伯伯在路边卖西瓜,每天都会请我吃西瓜。”阮舟垂下眼,有些落寞道:“不过第二年就没有再见过那个伯伯了。”

天色暗的很快,这间废弃已久的房子不适应居住,阮舟找了家离这里不远的酒店。

酒店的环境还算不错,干干净净的。

阮舟刚坐下来,准备歇一口气,手机“叮”的一声忽然响起来。

是陆席。

接通后,对面久久不说话,阮舟只好先开口:“哥,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不在家?”陆席的语气中带着惯来的冷意。

阮舟:“嗯。”

“你为什么今天出去?”

“我有点事。”

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片刻,而后带着怒意的质问声响起来:“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你在家好生生待了半个多月,为什么正好今天有事?”

阮舟莫名奇怪被凶了一顿,有些懵:“今天怎么了?”

“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阮舟深思片刻,恍然:“哦,今天是你的生日。”

陆席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许:“现在赶快回来。”

阮舟为难地环顾了下酒店的房间,抱歉道:“我现在不在华城,今天回不去,等我回去会一定补上礼物。”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礼物?”

阮舟并不强求:“那算了,不补了。”

陆席咬牙:“你……”

“嘟嘟——”阮舟挂了电话。

很快,手机又响起来,打过来的依旧是陆席。

阮舟方接通,对面压低声音的怒吼便传了过来:“你敢挂我电话,你故意避开我的生日,还挂我电话?”

阮舟烦不胜烦,疲惫地轻叹口气:“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就因为我忘记了你的生日?”

陆席好笑地反问:“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好,那我问你,”阮舟声音平静:“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陆席一怔,没了声音。

阮舟等了片刻,再次挂了电话。

·

华灯初上,陆宅宴厅内灯火通明,苏白瓷看见生日宴的主人一动不动地站在角落,将手上的礼物藏在身后,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直到走到陆席身边才突然出声:“陆席哥。”

陆席不知有没有被吓到,慢了半拍后没什么情绪地抬眼看他。

“发什么呆呢,”苏白瓷伸出背后的手:“诺,你的礼物。”

陆席瞥了眼,没有伸手接:“谢谢,放在那个专门放礼物的桌子上就好。”

苏白瓷的笑僵在脸上,以前陆席总是会亲手接过去,满怀期待地当着他的面打开。

“我有点事,想独自静静。”陆席道。

苏白瓷点头:“好。”

恰在这时,有人朝苏白瓷招了招手:“白瓷,来这边玩。”

不远处,一群年纪相当人凑在一起玩闹,都是从小认识的人,苏白瓷很快融入了他们。

“诶,对了,怎么不见陆家的那个养子啊。”

因为网上那段视频的缘故,阮舟在他们圈子里声名大噪,平时没人注意的人也被问起来。

“谁知道呢,”有人答道:“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阮舟这段时间变化真大。”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以前说个话结结巴巴的,没想到现在不仅说话不结巴了,还气质大变。”

“确实奇怪,跟换了个人一样。”

“诶,白瓷,你还记得你生日宴那会吗?”顾辰宇转头看苏白瓷。

“怎么了?”

“那天晚上,我把阮舟推泳池里,推泳池里之前他还是唯唯诺诺的模样,谁知他爬上来之后突然就不结巴了,像失忆了一样问是谁推的他,我承认之后他还凑上来打我。”

顾辰宇道:“那天晚上我没在意,后来回想起来真是吓人,阮舟那会跟鬼上身了一样。”

有人不相信:“有这么夸张?”

顾辰宇狠狠点头,还怕被人不信拽了拽身边的一个人:“那天你也在泳池边,你说我说的有没有夸张?”

“当时阮舟确实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白瓷,你要是不信,回头查查自己家泳池那的监控看看,真特吓人。”

苏白瓷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他忽然想起那晚的情景,陆升平得知阮舟掉进泳池,逼迫顾辰宇道歉,还因为迁怒,断了苏氏与陆氏的商业往来。

而当时看似软弱不敢说话的阮舟,细细想来整晚竟没有说一句废话,借陆升平的手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苏白瓷忽觉一阵凉意袭上心口。

·

翌日清晨,阮舟醒来后去附近的花店买了束鲜花,而后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驶出城区,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一处墓园前。

阮舟的父母沉眠于此。

他的父母原本是分开葬的,阮舟被陆家找到后,陆升平便重新将夫妇二人重新合葬在了一起。

阮舟将花放在了墓前,接着是一阵沉默。

他只想着一定得和阿肆来见见父母,可真见到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肆从他在墓园前下车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明明对着墓碑,却依旧有些紧张。

“妈妈,”阮舟的声音像是一阵轻柔的风拂过:“我和阿肆在一起过的很开心。”

“我会照顾好舟舟的。”沈肆声音郑重。

从墓园出来,出租车停在路边等他们,阮舟上了车,车子启动,窗外的风景不断倒退。

阮舟打开了一点车窗缝隙,轻声道:“阿肆,妈妈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窗外的风呼啸着钻进来,掩盖住了司机听见他声音的可能。

沈肆回道:“一定会的。”

按常理来说,见父母之后就是订婚和结婚,沈肆回头想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原本好好的参加一场活动,还没来及上台,结果在后台平地摔,额头磕在桌角把自己磕死了,死后被系统找上门要求他来平行世界做任务,结果他就有老婆了!

连脸都没露过他竟然就有老婆了!

沈肆忽然有些好奇:“舟舟,你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阮舟几乎没有思索,立刻道:“应该是你出现的那一刻。”

“啊?”他只记得阮舟第一次意识到他的存在时吓的缩在车子的角落里发抖。

阮舟轻笑道:“我也曾很多次想过这个问题,最后觉得确实是你出现的那一刻。”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东西真正属于我,但是你出现了,你在我的身体里,和我的四肢心脏眼睛一样都属于我,没有办法离开我,我喜欢属于我不能离开我的人,”阮舟说着声音忽然紧张起来:“阿肆,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变态?”

“不会。”沈肆道。

他理解阮舟,从小的经历让阮舟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阮舟首先需要的不是灵魂契合的伴侣,而是能带给他绝对安全感的人。

但他并不是那个能带给阮舟绝对安全感的人,他骗了阮舟,他不属于阮舟的一部分,而且会离开阮舟。

沈肆不由得恐慌,如果阮舟知道真相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他吗?

·

回到市里后,阮舟没有着急去火车站,而是来到了家面馆。

很陈旧的面馆,看起来有年头了。

“小时候妈妈上班太忙来不及做饭就会带我来这里吃拉面,”阮舟惊讶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还开着。”

面馆的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见人进来立刻放下手上的活拿起菜单跑过来:“您吃点什么?”

阮舟刚坐下,听见人问话,抬眼望去,紧接着瞳孔微颤,全身变得僵硬,之后控制身体变成了沈肆。

对面的年轻男人递菜单的手僵在了半空,目光死死盯着阮舟。

沈肆抬手抽出来菜单,指着菜单的第一个,不冷不热道:“要这个拉面。”

年轻男人堪堪回神,露出个僵硬的笑,转身走了。

身后,沈肆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

能让阮舟看见他就紧张地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和阮舟年纪差不多,并且是在云乡市这个地方,大概是小时候一起和阮舟在福利院里待过,并且欺负过阮舟的人。

好不容易遇上不揍回来可惜了。

正好这段时间在他的监督下阮舟身体锻炼的不错。

沈肆四处张望想找个趁手的东西。

阮舟能感知到沈肆情绪中的暴虐因子逐渐增长,轻叹道:“算了,阿肆,过去很多年了。”

“不行。”沈肆拎了拎旁边的凳子。

下一刻,阮舟稳稳地将凳子放回原位:“一会吃完后去火车站,晚上还能回到家里睡觉,现在打了人,晚上只能在警局里过,估计还得找人来保释,陆伯伯没有空,到时候大概还是陆席来,我不想看见他。”

想到陆席,沈肆霎时觉得阮舟说的有理。

再者,那个年轻小伙确实长的人高马大。

他倒是不怕,可这是阮舟的身体,不小心受伤了疼的是阮舟,还是出了这个门,花点钱找人来揍合适。

顶着服务员异样的目光,阮舟安安静静地吃过面,付过钱离开,全程没有再看他。

走过拐弯处,阮舟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追上来,转身,正是那个面馆的服务员。

阮舟下意识地退到角落里。

年轻男人脚步慢下来:“阮舟,你是阮舟?”

阮舟点点头。

沈肆咬了咬牙,只恨当时在面馆没有先下手为强,现在好了,手边连个趁手的东西都没有。

“阮舟,你别怕,”年轻男人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我没有想伤害你。”

阮舟后背紧贴着墙,警惕问:“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道歉,”男人低下头,悔恨道:“我当时不应该把你锁进垃圾桶里,当时我不懂事,不知道那样会害死人,后来你几天没有回来,我怕挨骂也不敢跟大人说,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想请你原谅。”

阮舟咬紧牙,这件事对他来说影响太严重了,如果不是陆席及时找过来他就真的死在垃圾场了,他可以开看不去报复,但是要他原谅他做不到。

“我这些年过的也不好,从福利院出来后认识了一个混混朋友,稀里糊涂跟他入了狱,呆了三四年,前段时间才出来,有了坐牢的经历找不到工作,面馆老板好心才收留了我帮忙。”

“在监狱那段时间我都改好了,真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似乎是怕阮舟觉得自己不够诚意,男人急切道:“这些年我攒了两三万存款,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都给你。”

“我不需要。”阮舟冷声道。

“也是,”男人上下打量了阮舟一眼:“看你现在应该过的不错,肯定不需要这点钱。”

阮舟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前走了两步。

“阮舟,”男人追了两步:“当时那事也不能全怪我,我也是财迷心窍。”

阮舟停下脚步:“什么意思?”

“当时有人给了一沓现金,教我这么做的。”

阮舟觉得好笑:“我当时有那么重要?有人给你钱教你害死我?”

“真的,”男人重重点头:“是个男的,十七八岁的模样,人长的很好看,说话冷冰冰的,看上去蛮有钱的,我倒现在都记得他身上的衣服,穿着一件黑色的过膝风衣,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看着干燥粗糙,结果我接钱时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袖口,那触感,细腻的像是油腻子一样,肯定价值不菲。”

十七八岁,有钱。

男人说的太过细致,不禁让阮舟相信真的有这件事。

和阮舟有关系,当年十七八岁的人确实有一个。

男人低头苦思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你的领养手续办理时那男人似乎也出现过,我当时隔着车窗瞟了一眼,好像是一个人,你这些没有被欺负吧。”

阮舟脑子轰一下被炸开。

当年陆席十八岁,因为陆升平没有空闲,代替陆升平来办理他的领养手续。

我对不起你们……

听我狡辩啊,除了工作忙之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睡觉,每天要睡十个小时以上,导致我除了工作就是睡觉一点空闲都没有,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也都是睡过去的,我甚至上班时害怕别人觉得我有病,一有空就睡,我都是把手机放在眼前,假装在看手机,实际上我在闭着眼睡觉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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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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