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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你喜欢我吗?令仪。”

林锦和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骤然划破了房间里诡异而紧绷的气氛。

苏令仪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罕见地愣住,漂亮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不解和困惑,仿佛林锦和问了一个超出她所有认知范围的问题。可这对于经常在复杂情感关系中周旋的林锦和来说,苏令仪这种极端到病态的占有欲,似乎只能用另一种更亲密的情感来解释。

“什么意思?”苏令仪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真的在费力思考,“当然啊,我当然喜欢你,要不然为什么要跟你做最好最好的朋友

林锦和看着对方那毫不作伪的茫然,心中涌起一股荒谬的无力感。她不得不试图解释,尽管处境糟糕透顶:“不是,令仪……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恋人之间的那种。”

“恋人?”苏令仪重复着这个词,音调微微扬起,对于她来讲这是闻所未闻,“还可以这样吗?”她眨着眼睛,“”有什么特别的吗?和现在有什么不同?”

她的大脑似乎自动抓取并锁定了最关键的信息,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

“恋人之间的话……你可以只有我一个恋人吗?”她的语气变得急切,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不许再和别人做恋人,只和我,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干所有的事情……永远不分开,对吗?”

她的理解简单粗暴,对她来说,这似乎是一个比“最好朋友”更牢固、更完美的锁链。

然后,她像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案,眼睛猛地亮起来,带着一种天真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急切地追问:

“那我们怎样才可以做恋人?要怎么做?告诉我,锦和,我们现在就做!”

苏令仪发现了某种能彻底绑定林锦和的、完美无缺的新方法。她急切地俯下身,几乎要贴上林锦和的脸,呼吸都带着一种灼热的兴奋。

“要怎么做?是不是需要仪式?像电视里那样交换戒指?还是签字画押?”她语速飞快,目光扫过房间,似乎在寻找可以用来完成“仪式”的工具,“或者……需要做点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那充满了孩子气的偏执,认为只要完成了某个特定步骤,就能获得“恋人”这个称号所带来的所有权。

林锦和看着苏令仪这副沉浸在自我逻辑里的样子,心底那点荒谬的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利用苏令仪此刻混乱的思维作为突破口。

“令仪,”林锦和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引导的意味,“‘恋人’不是靠一个仪式或者一个称呼就能决定的。那需要……两个人的心意相通,需要彼此自愿。”

“你看,”她微微动了动被绑得发麻的手腕,示弱般蹙起眉,“你现在这样绑着我,我们怎么‘心意相通’?这不像恋人,更像……绑架犯。”

苏令仪脸上的兴奋僵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林锦和被丝带勒出红痕的手腕,又看了看林锦和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舒服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迟疑。

“绑着你……”她喃喃自语,像是在权衡,“可是,不绑着你,你会跑掉的……”那种根深蒂固的不安感又占据了上风。

“如果我们是‘恋人’,”林锦和立刻抓住她那一瞬间的动摇,循循善诱,“彼此应该是信任的,不是吗?你担心我会跑,说明你并不相信我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没有信任,又怎么能算是‘恋人’呢?”

苏令仪愣住了。她漂亮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显然陷入了巨大的矛盾。

“可是……可是如果你跑了怎么办?”苏令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恐慌,像害怕被抛弃的小孩,“外面有左相雨,还有别人……她们都会把你抢走的!只有把你放在这里,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才是完全属于我的!”

她的逻辑又开始绕回那个死胡同。

林锦和心中暗叫不好,正想再找别的说辞,苏令仪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眼睛猛地又是一亮,那光芒甚至比刚才更加骇人。

“我明白了!”她恍然大悟般说道,语气变得异常轻柔,却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决心,“光是解开绳子是不够的……得让你再也离不开我才行。”

她伸出手,温热的指尖轻轻抚过林锦和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扭曲的“柔情”。

她忽然直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向房间一角的那个雕花柜子。她打开抽屉,里面并非寻常物品,而是摆放着一些令人不安的东西——几卷不同颜色和质地的丝带、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剪刀、甚至还有几支未拆封的注射器和小药瓶。

林锦和的心跳骤然加速,一种冰冷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她看着苏令仪像挑选糖果一样,纤细的手指在那堆东西上掠过,最终拿起那把小巧的银剪刀和一支注射器。

“别怕,锦和,”苏令仪转过身,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等你睡着了,我就帮你把绳子解开,好不好?老是绑着,血液不流通,会不舒服的。”

她拿着剪刀和注射器,一步步走回床边。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仿佛她正要做的是一件多么体贴入微的好事。

“你看,我多为你着想。”她微笑着,俯下身,冰凉的剪刀尖端轻轻贴上林锦和睡衣的领口。林锦和猛地一颤。

“这衣服料子一般,配不上你,也配不上这个房间。”苏令仪的语气带着一丝嫌弃,然后,手腕微微一用力——

“呲啦——”

锋利的剪刀轻而易举地划开了林锦和胸前的布料,从领口一直划到下摆。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皮肤,带来一阵强烈的羞耻和恐惧。

“唔!”林锦和惊喘一声,拼命向后缩去,却被束缚限制,无处可逃。

苏令仪却像是没看到她的惊恐,眼神专注地看着被剪开的睡衣下露出的肌肤,然后苏令仪脸上那点故作体贴的笑容凝固了。

她的目光,像是被钉在了林锦和暴露出的胸口和手臂皮肤上——那里,并非她想象中的无瑕细腻,而是散布着一些颜色深浅不一的旧痕。

圆形的小疤,浅色的增生痕迹,像是一幅被强行破坏后又勉强愈合的地图,无声地诉说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苏令仪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

怎么会?

她的锦和…她精心挑选、妥善收藏、不容任何人沾染的锦和,应该是完美的,从头发丝到指尖,都应该是完整无缺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存在。

这些痕迹是什么?

它们丑陋、刺眼,像最上等的瓷器表面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璺,它们不属于她的规划,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粗暴地提醒着她一个可怕的事实——林锦和有着她所不知道的、无法控制的过去。

一种强烈的落差感狠狠冲击着她的心脏,带来生理性的恶心和眩晕。

她呆滞地看着那些伤痕,指尖无意识地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就在这短暂的凝滞中,林锦和抓住了机会。她强忍着胸腔里疯狂鼓动的心跳和几乎要呕吐的恐惧,用被束缚得发麻的手指艰难地勾住那掉落在身侧的剪刀刃柄,她扭曲着手腕,小心翼翼地用剪刀锋利的刃口对准了手腕上束缚的丝带

“嚓”的一声轻响,紧绷的力道骤然一松。

血液回流带来的刺痛感尚未清晰,林锦和已经挣脱了所有束缚,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翻身,将那个仍沉浸在巨大冲击中、呆若木鸡的苏令仪反压在了床上。

“呃!”苏令仪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撞得闷哼一声,涣散的目光终于重新聚焦。

她仰望着骑在她身上的林锦和,看着对方凌乱的黑发、苍白的脸、以及那双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眼睛——还有那布满碍眼伤痕的、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的胸口。

苏令仪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先前所有的偏执、兴奋、狂热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碎的、无法置信的空洞。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折断了翅膀的蝶。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那空洞的眼眸里滚落下来,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迅速没入鬓角乌黑的发丝里。她哭得无声无息,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悲伤和绝望,因为她正亲眼目睹了世间至美之物在眼前轰然崩塌、碎裂成无法拼凑的尘埃。

她望着上方林锦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嘴唇微微翕动,声音带着哽咽和不解:

“这些……这些都是怎么回事?锦和……你……”

林锦和俯视着她,看着这张纯洁无瑕、仿佛从未被世间污浊沾染过的脸,一种极其复杂的冲动猛地攫住了她。伪装了太久,扮演那个温和、得体、完美的“林锦和”太久,此刻被撕开一道口子,那底下压抑已久的、真实的阴暗疯狂地想要破土而出。

她原本按在苏令仪肩头的手,缓缓上移,冰凉的指尖轻柔地覆上了苏令仪纤细脆弱的脖颈。没有用力,只是那样贴着,感受到对方脉搏在自己指尖下急促地跳动。

然后,她抓住了苏令仪那只垂落的手,强迫地,牵引着苏令仪微颤的指尖,触向自己心口那一处极淡的旧痕。

苏令仪的手猛地一颤,想要缩回,却被林锦和牢牢攥住。

“感受一下吗?令仪。”林锦和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温柔的残忍,“你不是想知道吗?不是想完全‘拥有’我吗?那就好好感受一下,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抓着苏令仪的手,迫使那微凉的指尖用力按在那处细微的凹凸上。

“这个,”她引导着苏令仪的手指,在那处皮肤上缓慢地划过,“是烟头烫的。感觉到了吗?这细微的差别。”

苏令仪的呼吸变得急促,眼泪流得更凶,她想挣脱,却被林锦和眼中那种冰冷决绝的神色和脖颈上若即若离的压力震慑住。

林锦和抓着她的手,移向手臂内侧另一处稍微凸起的浅色痕迹,强迫苏令仪的指尖去描摹那不一样的触感。

“这个……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的,”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记不清了……”

她的手指紧紧包裹着,像操纵一个木偶,引领着苏令仪那只养尊处优、从未沾染过苦难的手,去触摸自己身体上每一处被岁月打磨过的印记。腰侧,大腿……每一处都不放过。

“青年时期嘛,总是不太安分,”她贴着苏令仪的耳朵低语,温热的气息却让苏令仪如坠冰窟,“打架、胡闹,留下点纪念品也很正常,不是吗?现在,你都摸到了。”

苏令仪的手在她的掌控下微微发抖,指尖所触之处,那些细微的、与她光滑无瑕的肌肤截然不同的触感,像电流一样击穿她的认知。

林锦和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底那股扭曲的快意和报复感达到了顶峰。她掐在苏令仪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

“知道这些大部分都是谁留下的吗?”林锦和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平静。

她抓着苏令仪的手,停在自己心口最近的一处旧痕上,强迫她感受着。

“是我妈妈。”

林锦和的声音里染上浓重的嘲讽,“我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林锦和。”她看着苏令仪骤然收缩的瞳孔,继续残忍地撕碎一切幻想。她松开了掐着苏令仪脖子的手,却也同时更紧地攥住了苏令仪的手腕,仿佛要将那些不堪的触感烙印进她的皮肤里。

“你以为,”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冷的溪流,缓缓漫过苏令仪混乱的感知,“你是第一个触碰到这些的人吗?”

苏令仪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涣散的目光艰难地重新聚焦,带着未干的泪痕,望向林锦和。

林锦和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不是哦,令仪。”她轻轻摇头,眼神飘向远处,她在看那些久远的、并不愉快的记忆,“很多双手都碰过它们。带着各种不同的目的。”

“有些手,是为了留下它们。”她的语气平淡。

指尖缓缓移动。

“有些手,是事后试图‘治疗’它们。”她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苏令仪脸上,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

“甚至……还有一些手,是在更亲密的时候,无意间滑过。”她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戏谑,“带着好奇,或者一点点被掩饰得很好的惊吓。她们喜欢我漂亮的样子,喜欢我表现出来的温柔得体,但对这些……嗯,这些小秘密,往往不知所措。”

她向前倾身,靠近苏令仪,声音压得更低:

“所以,你看,你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

“触摸这些伤痕,并不能让你比别人更‘拥有’我。”林锦和的眼神冰冷而透彻,“它只是再一次证明了,你和其他人一样,看到的、在意的、甚至因此感到兴奋或恐惧的,都只是这片……破碎的皮囊。”

她终于松开了手,苏令仪的手无力地跌落在床单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些凹凸不平的、令人恐惧的触感。

林锦和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瘫软在床榻上的苏令仪。那双曾盛满天真与偏执的大眼睛此刻空洞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仿佛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精致人偶。空气中还残留着甜腻的香氛、泪水咸涩的味道,以及一种幻想彻底破灭后的死寂。

她没有再说什么,也无需再说什么。她扯过一件挂在旁边衣帽架上的外套,裹住自己被撕破的睡衣和布满旧痕的身体,毫不犹豫地转身。

她拉开门,走入昏暗安静的走廊,反手轻轻将门带上,将那间华丽的金丝笼和里面破碎的看守者,彻底隔绝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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