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左的回答滴水不漏。
本身子玉的突然叫来唐左就属于是毫无理由,又恰巧当时的年长警察一时不备泄露出了情绪,这才导致他们寻找唐左。
现在唐左的问话已经完毕,他跟所有嫌疑人没有过任何的接触,而那些人看向唐左的目光里也满是陌生。
不管再怎么说,他们都必须放走唐左。
唐左离开的时候依旧是风度翩翩的模样,他甚至还颇有闲心地跟子玉、秦屿镇二人说了再见。
“你们也看到了,他没什么嫌疑。”
小隋摇摇头,无奈道。
这桩案子又陷入一个死胡同里面了。
女警名叫胡玉,此刻面色也颇为凝重,她不像小隋那样天真,她总觉得年长警察那时流露出来的神色绝不似作伪。
但的确,他们没有再盘问下去的资格了。
“对了,子玉先生。”小隋大大咧咧道,“你们要不要继续在我们警局附近的酒店住下去?我们继续派人保护你?”
子玉笑了笑,拒绝道:“不用麻烦了,我跟……我男朋友回去就行。”
说到“男朋友”这词,子玉有些恍惚,明明之前的日子里他们一直都是演着“渣攻贱受”情侣的戏份,子玉也无数次在剧情里面称呼过秦屿镇为男友、恋人,但这一次,依旧让他顿了顿。
秦屿镇倒是自然,他用恢复不错的右手牵住子玉。
“我会找好保镖的,就不麻烦你们了。”
小隋连忙噢了几声。
前几天不还是同学吗,怎么就成男朋友了。
小隋送二人走到门口。
子玉停下脚步,试探性地问小隋:“话说前几天那些被抓起来的人怎么样了?”
小隋也是心大的,想着是当事人问话就干脆说了:“他们目前都是被看管起来了,毕竟蓄意谋杀是真的,都要判刑的,就是不知道法庭那边怎么判了。”
小隋问:“不过判刑这个有一半还是得看你们。”
子玉与秦屿镇对视一眼。
秦屿镇道:“我们会追究到底,害了玉玉的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小隋:“也是,毕竟差点就死人了,你们还是得注意一点啊!”
眼见大门就要到达,子玉不动声色:“这些人是不是都家中有子女或者在乎的人?”
小隋摇摇头:“也没有,不过巧合的是,他们大多是孤儿或者单亲家庭,偶尔有几个是一家三口四口的,但家里条件似乎都不太好。”
子玉:“那那个警官呢?他也是孤儿吗?”
小隋不疑有他:“不是,他家里有个孩子,我记得他之前的生活过得挺开心的,我刚入职时还是他带了我一些时间,但这段日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变得阴测测了,还动不动就看一些神啊鬼啊的!”
小隋想到这就生气:“肯定是被这些东西带坏了!我们可都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能信这些东西呢?”
子玉再次跟秦屿镇对上视线。
子玉说:“那警官就住这附近吗?”
小隋点头:“他都老前辈了,买的这附近小区的房子,选的低楼层,方便他小孩到处跑。”
已经到了门口,小隋摆手:“我就不送了啊,拜拜!”
子玉也挥手:“拜拜。”
见小隋的背影越来越远,子玉搀扶着左腿有疾的秦屿镇回去。
子玉小声道:“这附近的离警局最近的小区就一个,低楼层,单亲警官父亲,应该很好查。”
秦屿镇早把这些消息发给了专业人员。
现在的他还没有正式创业,也没因为出柜一事跟家中决裂,秦家的所有势力他都可以随意调用。
子玉看了看秦屿镇艰难走路的左腿,叫了车,先回了医院。
“你先看看腿吧。”
*
毕竟剧情里面出现了骨科,游戏世界里医院的骨科治疗也是异常的先进。
伤筋动骨一百天,秦屿镇刚送进去一个星期,就被宣布好的差不多了。
子玉懒得吐糟为什么贱受受伤的时候就要治疗那么久是啥意思。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秦屿镇伤好了。
因为这代表着,他们终于有空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警局叫来了唐左一次让对方起了警惕,还是因为在医院不好动手,总而言之,这一个星期,子玉只遇到过一两次的蓄意谋杀,还都是借着所谓医闹试图砍了他的。
但都被人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似乎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他被警方带走时目光恨恨地看着子玉,嘴里却一直在说什么:“神罚凭什么由你来决定!”
又是“神罚”。
子玉轻轻碰了碰秦屿镇已经好的差不多的左腿,上面还是留了疤,那陶瓷片从那么高的地方插进秦屿镇的腿中,光是取陶瓷片的手术就做了不少个,更别提还有一个骨折的debuff。
秦屿镇却是很庆幸。
这一次,是他的腿受了伤,而不是像前两辈子那样,让子玉受了伤躺在床上,还落下了后遗症。
子玉道:“既然你好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去那个警察的家吧。”
秦屿镇调出手机里专业人员发来的资料。
专业人员已经把对方的家庭住址都扒得干净,虽然不太道德,但一想到可能涉及到命案,他们又觉得心好受了不少。
子玉:“那我们今天就去找这个地方吧。”
*
看着面前这扇贴着喜庆对联、老旧的房门,以及楼层处贴着的小广告,一股平凡普通的大众百姓的风格扑面而来。
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一个会给别人下毒的警察的家。
子玉敲了敲门。
“是爸爸吗?”稚嫩的童音在门后响起,带着丝丝畏惧。
“爸爸?是你回来了吗?”小男生又问了一嘴。
子玉看了眼背后沉着脸的秦屿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屿镇先开了口:“我们是警察,开门。”
子玉颇为震惊地看着秦屿镇。
这人竟然会胡编乱造?
被子玉这样盯着,秦屿镇抿了抿嘴,解释道:“商场上经常这样。”
虽然那是梦里的他,但也差不多了。
子玉没多想,点点头。
门里的小孩还是有些警惕,子玉听见门里传来趿拉板凳的声音,子玉猜应该是小孩猜凳子准备看猫眼。
果不其然,下一刻小男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里面满是怀疑。
“我没见过你们,而且你们没有穿警服。”小男孩说,“我爸爸说了,不能随意开门,你们是陌生人。”
子玉眉心处的痕迹加深,他倒是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警惕。
秦屿镇轻啧了一声。
“小朋友,你让一下,退远一点。”
子玉一听他话里的内容就猜到他想做什么,对小男孩温和道:“对,你退远一点,好吗?”
小男孩虽然怀疑,但面对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害怕地连忙快步跑到房间里面,把自己给躲起来。
秦屿镇没再听到小男孩的声音,立即抬起脚。
“砰!”
尘土飞扬。
这种老房子,唯一不好的就是太不坚固,秦屿镇刚看到这扇门时心里就有了想法。
子玉捏着鼻子扇了扇飞起的尘土。
单亲父亲,还是警察,平日里绝对很忙,对于这些小事不太会上心。
房间内躲在角落的小孩听到这么一声巨响,更加胆战心惊,缩成一团。
手腕上的电子手表发出诡异的红色的光。
滴——
房间也是很正常的普通人的家,两室一厅,不大,东西也有些混乱地摆放,沙发前的桌上有好几桶吃完的泡面,看来这小孩在父亲没回来这段时间一直靠泡面来饱腹。
子玉能看见墙上贴着几张奖状,写着好孩子奖,被父亲贴得很高,十分珍视的模样。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在种种痕迹下都能看出来,年长警察很爱他的孩子,且在他被看管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人主动前来照顾孩子,全靠孩子自力更生,那这也变相地说明年长警察的人缘、或者说是亲缘方面并不强。
一个很爱自己孩子的父亲,在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年纪尚幼且无人能接替的情况下,到底会因为什么原因,愿意违背自己的职业身份,主动下毒害一个陌生的大学生?
无论他成功与否,都会被立即抓起来。
这样毫无任何反馈的犯罪,他为什么愿意铤而走险?
“我们先找那个孩子。”子玉道,“你去那边房间,我去左边这个。”
秦屿镇点头,他主动去了右边。
右边是客卧,房间很干净,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样。
但那小男孩看上去还挺聪明的,也不能排除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可能。
秦屿镇把四处仔细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秦屿镇沉下心,掉头准备去向主卧。
“擦——”
微小的拖动声。
秦屿镇立即转过头,瞥见床底下有一抹色彩闪过。
在这!
立即做好防御姿态,秦屿镇蹲下身向床底抓去。
他看见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青年模样漂亮精致,挂在唇边的笑容明明是温柔的模样,眼底却依旧透出一丝淡淡的疏离,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更深地去了解他,而这张照片上,属于青年心脏的地方却被人残忍地用刀捅破。
手猛地攥紧相片。
这张脸,秦屿镇已经认得很熟悉了。
是子玉。
在这想法出现的一刹那,隔壁房间内猛地响起一声尖叫。
秦屿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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