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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展浔挑的旅社不在别处,就在材料街绿岗的对面。为此他还特地要了高层,以便把蓝雾尽收眼底。从房间的另一个窗户看出去,便是与材料街比邻的脂粉街,而再往后方眺望就是乌漆嘛黑的黑拳场区域了。

脂粉街虽然表明了立场,但由于一直作为各方势力停火洽谈的地带,服务站非常多,隔着几个粉色帘子就是一个不放招牌的酒馆,天一黑便人来人往,即便真有人想找展浔,也好混在这些人里隐蔽行踪。

阿柴非常不乐意,他说要不他在旁边开个房,否则即便他能不管展浔的安危,可若是真有人借机对展浔不利,得手之后不管展浔有没有什么吩咐,渣哥一定找自己算账。

展浔说不用,他找了另外的人保护。

没错,就是良湛。

阿柴听罢欲言又止。

展浔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解答了他的疑问。他说我知道良湛不完全可信,特别是墨迟要求和他住在一起后,墨迟到底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不好说,“但他是我收下的人,我点名要他说得过去。何况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在保护我了,要是谁伤到我,那要不就是他通敌泄密,要不就是他玩忽职守保护不力,我要做什么也方便。”

阿柴想想也是,但仍然问展浔——“要不要我和滚仔也说一下,虽然他是渣哥的人,但以我的身份去要求,或许——”

“你可以向他打听打听,渣哥是不是去雾枭了。”展浔不需要再多保护了,他要的是信息网彻底打开。不仅得把自己和黑渣分裂的消息散播出去,甚至得营造出他借着渣哥去雾枭,另起炉灶的企图。

于是阿柴以打听浔哥和黑渣吵架后去哪为由,给滚仔打了过去。

滚仔不知道他们吵架了,但却给了肯定的消息——渣哥是去雾枭了。他不是自己去,是随同墨沉一起前往。

阿柴问你能肯定。

滚仔说废话,我送渣哥到港口我能不知道,就那天去蓝雾打了个转他就出发了,我以为浔哥知道呢,“他们怎么又吵架了,为着啥,为墨迟啊?”

阿柴说我也不清楚,这不到处找浔哥么,你也帮多问问,阿湛那边绿岗要人的订单得浔哥确认,要不你帮我和船佬帮的说说,等找到浔哥了我再补款给他。

滚仔骂了几句粗话,说又让我去找船佬帮,信不信我拉黑你啊,“这会渣哥又不在,要是他们把我这个帅小伙关起来做些不符合描写尺度的事情怎么办。”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滚仔到处帮忙打听,就会有人猜测渣帮内讧。

而阿柴也有了恰当的理由给这场戏多烘托些氛围——他找到了阿改。

之前说过阿改是个跑工,跑工们负责货物到岸后的搬卸以及押送。他们的消息渠道都很多,毕竟整天搬搬扛扛,有时候等货就睡在车里,而各个服务站是暂时囤货或粮食补给的地方。人无聊了就会聊些帮派的杂事,谁又偷偷和谁滚床单了,谁又悄悄虚报账目合理避税了,谁又和谁干了一架想转字号了,甚至哪个派系多收了什么人,都是他们瞎聊的话题。

而与消息渠道多相对的就是阿改把不住嘴。

只要让他知道什么小道消息,他转个背立刻与老伙计分享。你要是给他一包烟一瓶酒,他就和你聊到海枯石烂。

当然阿柴不能直接打给他,目的性太强,指不定他把阿柴专门打来问浔哥下落的过程一同说出来,那跑工们一合计就能猜到是阿柴有意为之。所以阿柴是转到酒水街里,假装到处晃荡打听消息,与阿改来场邂逅。

那天阳光甚好,酒水街刚刚开档,玻璃橱窗被擦得锃亮,随着一辆一辆卡车吵醒街道二楼的居民,跑工们陆陆续续从车上跳下来,用汗涔涔的臂膀把箱子卸下,吆喝着酒水街的老板们出来交钱收货。

听得一句“改哥”的呼喊,阿柴便找到了目标的位置。

阿改上衣已经湿透了,给他捆在腰上。那衣服不知道穿了几天,还没走近就是股汗味。阿改跟着工友跳下车辆,从座位里拿出签收单,一边收下老板递给他的烟,一边咬开笔套把单子递给对方。

阿柴本来还想稍微等一等,借机听听阿改是不是又揩了油水。这崽子给柴哥逮到几次揩油了,和菠萝合作每次送来的货就多几箱进他口袋。本来这事阿柴可以不计较,可这阿改做事总是不知收敛,有次直接亏空上千箱。上千箱就不是小数目了,可是一艘杂货船啊,即便想帮他也很难和浔哥交代。

可谁知道阿改却说这不是一趟亏的,是他几趟加起来才有的数。之前想着每次结款不方便,就干脆一起算了。

阿柴也是服了,做账都能偷懒。

不得已阿柴只能和浔哥实话实说顺便求情,表示手下人或多或少都会揩油,上千箱分一分下来每个人拿的也不多,要不意思意思罚他些钱算了。要是罚狠了揭不开锅,也容易让跑工们消极怠工。跑工虽然人多,但做得久熟悉路数的不多,老跑工能省不少事。

那之后阿改勤快了些,至少在做账这块他不再偷工减料。

这就是阿改,你说他靠谱,他又这啊那啊纰漏给人抓辫子。你要说他不靠谱,他又确实能伺候得巡岗队员舒服,即便在油水肥沃的酒水街,他也从没给巡岗队敲诈过一次。

他吃一堑长一智,刚准备和出来的老板说话,就看到了阿柴,直接嚎了一句——“哇,柴哥,你怎么在这。”

这一嚎也是给他手底的人提个醒,只见几个跑工立刻不说话了,甚至有的钞票卷递到了手里,赶紧塞进裤兜。

阿柴也丢给阿改一根烟,阿改会意,立刻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殷勤地帮柴哥点烟,才把自个的燃上,说怎么了柴哥,这会怎么过来了,是查账啊还是查货。

柴哥说不是,我来是想问问,“这几天有没有在酒水街见到浔哥。”

“浔哥?”阿改愣了一下,目光立刻变得暧昧,说咋地,和渣哥又吵吵闹闹玩出走啊,这回为着啥事,墨迟那小美人啊。

阿柴觉着好笑,居然大家都觉得是墨迟。

“我不知道啊,人都没见着,”柴哥说,搂了一下阿改的肩膀,“那你多帮看看,这会渣哥不在浊岗,要是浔哥冲动做了什么,等渣哥回来我们都得遭殃。”

阿改笑出一口烟牙说怎么浔哥看上谁了,我以为他忙着竞选的事……啊,对了,是不是那个叫于舒的又给他带了啥好料。

柴哥给了阿改脖子一巴掌,说屁话别那么多,叫你问你就问,别的别瞎打听。

阿改是是是地应着,见着柴哥想走,又忍不住追着柴哥屁股问说是不是啊,柴哥,你就说是不是那个于舒,你看你都不是朋友,柴哥,柴哥!……

于是,天还没黑,消息已在浊岗传遍了。

渣哥前往雾枭谈隧道项目,展浔这金丝雀便彻底闯出了笼子。

不过想来也是,当初黑渣霸王硬上弓强占展浔,谁知道却给展浔迷得乌烟瘴气,等到展浔羽翼丰满了,那他肯定和你黑渣分道扬镳。他们从来就理念不合,没转而为敌已经是包养出真爱了。虽然真爱可贵,但是和隧道项目相比仍微不足道。

消息当然也传到了良湛和墨迟的耳朵里。

墨迟是先收到朗峻的电话,朗峻盯着黑渣和墨沉的行踪,甚至跟着他们也踏上了雾枭。而他在那边都能收到消息,看来浊岗已经被热搜烤焦了。

良湛收到的则是展浔住进材料街的讯息,毕竟展浔压根就没想要躲,随便问一问就知道他在哪里开了房。

好巧不巧,居然就在绿岗那条街。

“好你个展浔。”墨迟握着手机,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良湛说你认为这是个计,针对谁。

墨迟说是不是我不确定针对谁,展浔自己可能也不确定,所以他才想用这方式引蛇出洞,查出到底是谁针对渣帮,“要是我没猜错,他肯定会让你去保护他的安全。”

话音刚落,良湛的电话果然响了,他给墨迟亮了一下屏幕上的展浔的号码。

展浔简明扼要,只给了个房号让良湛过去,别的什么都没说。

“他也在怀疑你我。”挂断电话,墨迟说。

良湛要是酒楼混战的刀手,那直接调他去保护自己的时候,展浔既不会被人行刺,也没有人向他抛出橄榄枝。毕竟良湛和墨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还势单力薄,要是有什么动作,所有派系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站在渣帮的立场帮着清理叛徒,墨沉也能借机把墨迟铲除掉。

但还好,虽然是他俩开的枪,但是行刺渣帮的不是他们,甚至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

“要是有人想栽赃我们呢?”良湛问。

明明不是他们做的,可只要对方也按兵不动,展浔就会认定刀手是良湛和墨迟的人,那他们可就说不清了。

“我猜测不会,”墨迟保守地说,“黑渣不怎么离开浊岗,而要是真的想搞定渣帮,这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不管是干掉展浔或者收买展浔,那个躲在黑暗里的势力必须有行动。否则只要黑渣一回来,渣帮又成了那块难啃的骨。何况墨沉刚上位就前往雾枭,也是浊岗官方最薄弱的时候。而只要墨沉回来,就一定带回雾枭的支持,那再想动渣帮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就做好你该做的事,”墨迟说,“展浔应该不会让你与他同一屋,你得盯紧了看谁接触过他。”

良湛想了想,本来不想提,但还是没憋住,推翻了墨迟虽然没出口,但却抱有的猜测——“我认为不是西岗的人。”

是,墨迟一直觉得有可能是西岗。西岗的势力已经管不住墨迟和墨沉,特别是墨迟在酒馆动手,直接动摇了西岗那帮人的权威。所以他觉着西岗会借机把他,墨沉和渣帮一起搞定,而之后隧道项目就由他们交给听话的人。

但良湛不这么想。

“你认为是谁。”墨迟问。

良湛说西岗的人位高权重,他们怎么会熟悉渣帮内部的分歧,“应该是与渣帮非常熟悉的社团所为。”

最熟悉渣帮的是精油,但是精油一同遇袭,甚至还出手保护了展浔和于舒,不可能。

所以有可能的是某些扮演着和渣帮没有利害纠葛与冲突矛盾,而势力又足够庞杂与强悍到能与渣帮媲美的角色,才能在隧道项目推到眼前时,毫不犹豫又毫无畏惧地厮杀争抢。

墨迟听懂了——“你去印证猜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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