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为水仙题材小说，讲述双向自我救赎的故事，属非传统叙事类型，请读者依据个人偏好选择阅读。请谨慎观看）
——正文开始——
我叫沈思杨，来自高二（三）班。今天想和大家探讨一下一个深刻的话题——“什么是极致的爱。”
我的家庭有些特殊。爸爸深爱着妈妈，这份爱近乎执着。他会记得妈妈喜欢的每一道菜，会在每个雨天提前为她备好伞，会在她皱眉的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一切。可妈妈对爸爸，却只有肉眼可见的厌恶。他们很少平心静气地说话，更多时候是在争吵，声音穿透墙壁，也穿透我的童年。
而我，是这段关系中那个多余的人。
妈妈不喜欢我。从我记事起，她就很少对我笑，很少叫我“思杨”，甚至很少正眼看我。我曾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不聪明、不听话，后来才渐渐明白：有些人你不必做错什么，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但我依然爱她。说不出缘由，或许因为她是我妈妈，又或许——爱本来就不需要理由。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我被渴醒，推开房门，却听见压抑的啜泣声。声音是从爸妈卧室传出来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缕微光。
我轻轻推开门。妈妈独自坐在床沿，肩膀微微颤抖。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我第一次那么清楚地看到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她交叠的手背上。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什么攥紧了。我一步步走近她，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像别的孩子安慰妈妈那样。
可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猛地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没有我预想的悲伤，而是某种近乎绝望的警惕。她像一只受惊的鸟，猛地向后缩去。
“出去。”她说，声音嘶哑却冰冷。
我愣住了，手僵在半空中。
“我叫你出去！”她突然激动起来，抓起枕头扔向我。枕头软软地落在我脚边，没有痛感，却让我浑身发冷。
我退后两步，转身逃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她的哭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绝望，更加无助。
爸爸的爱，是另一种极致。
他从不打妈妈，哪怕妈妈把他珍藏的黑胶唱片折成两半，哪怕她把他辛苦整理的图纸扔进垃圾桶。他只是默默收拾残局，然后点一支烟，在阳台站很久。
但他会打我。有时是因为我“惹妈妈生气”，有时甚至不需要理由。巴掌落在脸上时，我总会下意识地望向妈妈——我总还存着一丝可笑的幻想，觉得她也许会拦一下，哪怕只是说一句“够了”。
可她从不。
她总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有时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有一次，爸爸打完我，她淡淡地说：“早就该打了，这么不听话。”
那句话像一把冰锥，直直刺进我心里。原来痛的不只是脸上的巴掌，还有这句话带来的寒意。
我常常想，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我？是因为我的出生剥夺了她的自由？还是我长得太像某个她讨厌的人？抑或就像她说的，我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没有答案。她从不给我答案。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妈对着一个孩子，温柔地哼着歌。我想走近，她却突然回头，眼神冰冷：“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代替不了他。”
梦醒时，枕头湿了一片。
这也许也是一种执念，是对妈妈的执念吗？不对，是对爱的执念。
而我呢？我对妈妈的爱，算不算极致？明知道得不到回应，明知道会被伤害，却依然无法停止去爱。
这很傻，对吧？
也许，在妈妈的眼里，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可以随意忽略的存在；又或许，我就像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耻辱。她为何要以这般冷酷绝情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呢？可能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所以她才会如此冷漠地对待我。
可爱本来就不是聪明的事。它不讲道理，不问得失，不管应不应该。它就在那里，像呼吸一样自然，像心跳一样不可避免。
今天站在这里，我依然无法说清“什么是极致的爱”。但我知道，爱有很多种形式：爸爸对妈妈的执念是爱，妈妈对自己是爱，我对妈妈的不离不弃也是爱。
有的爱温暖如阳光，有的爱冰冷如刀锋。但无论哪一种，都是真实存在的、极致的情感。
最后我想说，也许我们每个人都在给予着、或追寻着某种极致的爱。无论是否得到回应，无论是否被理解——爱过本身，就是一种极致。
谢谢 . ——未完待续
唉，小沈也是个很可怜的宝宝，可偏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真的有想好好爱这个世界，即便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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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蚕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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