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月对人的不自量力也是表示佩服。
“让你等等吧,知道他是谁吗就敢跟他动手。”
何夫人已经吓傻了,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司徒无妄看着被他的护体仙气撞飞出去半天爬不起来的人,淡淡来了句:“无聊。”
一侧首就看到了一个趴在他肩头看热闹的人,脸侧还有一丝淡淡的红痕没有消退。
何秋月扒着司徒无妄的肩膀冲外喊:“何夫人,你最好还是趁早跟当地仙府上报你霸占城池的罪行吧,否则等祖宗出手你们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何夫人抬头,恶狠狠的瞪向何秋月,何秋月下意识一缩,又意识到身前站着司徒无妄,便睁大了眼睛瞪了回去。
司徒无妄看着幼稚行径的人轻笑出声:“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敢跟她叫嚣了?”
何秋月嘿嘿一笑,讨好的双手并在一起给司徒无妄捏了捏肩:“这不是有圣祖在嘛,谁敢在圣祖面前造次啊。”
司徒无妄摆手,翻身坐在狸奴背上,拍了拍它的皮毛示意它出发:“选的这什么破地方,聒噪。”
何秋月赶紧爬上狸奴的背,端端正正乖乖巧巧的坐好,一脸严肃的点头:“对,圣祖说的是,还是得听圣祖的。”
司徒无妄闭目不语,变出一件衣服递给她。
前行了一段时间后,何秋月明显能感知到空气越来越寒冷,裹着衣服都打了好几个喷嚏,呼出来的水汽都能顷刻冻成冰滴。
“圣祖,我们要去哪儿啊。”
何秋月感觉自己要冻晕过去了,眼皮越来越重。
“去冰原,司徒府。”
何秋月将衣服裹紧了些,点了点头。
“圣祖,你家冷不冷啊,有没有地暖啊。”
“地暖?”司徒无妄这才注意到呼吸都开始变缓的何秋月,嘴唇发紫,明显已经冻得要不行了。
“何秋月?”
冻僵的人没回话,也没应声,呼吸弱不可闻。
司徒无妄看着还有一个时辰的路,挥手将人拖进了怀里运起功来。
很快,他的皮肤出现裂痕,一股股热源从那裂缝处涌出,将他周身包裹起来,也为怀里的何秋月驱散了寒意。
手腕的红线亮起来,一朵莲花在他手心缓慢绽放,即将漂浮而出时被红线所捆绑住。
莲花和红线相互对抗,手腕处渗出丝丝血迹。司徒无妄没在意,只盯着怀里那张灰白的脸,源源不断地热源供给着,何秋月的脸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绵长。
“这么容易死,又这么怕死,还敢在我怀里睡着。”
何秋月醒来的时候浑身暖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她躺在檀木床榻上,窗外一片郁郁葱葱。
她隐约记得路上司徒无妄给她说了,他们要去冰原上的司徒府。
可这暖洋洋的气息,感觉根本不在冰原上啊。
“圣祖!圣祖?司徒祖宗?你在吗?”
何秋月逛了大半个府,也没找到司徒无妄的踪迹。她喊累了,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昨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今天又是一觉日上三竿,何秋月感觉自己快饿扁了。
“喊什么。”比食物的香味先来的是司徒无妄的声音。
何秋月转头一看,找寻一早上的人正披着外袍站在拐角处,手里还端着一盘……烧鸡?
“圣祖!你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你。”
何秋月三两步跑到烧鸡面前,吸溜了下口水。
“出门办事。”
司徒无妄走向桌子,何秋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将烧鸡放在桌上后何秋月眨巴着眼睛看他。
“吃吧,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揪了个鸡腿下来,何秋月嗷呜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
司徒无妄看着乐开花的人喝了口茶:“有那么好吃吗。”
何秋月点点头,揪了另一个鸡腿下来递给司徒无妄。
“特别好吃!圣祖你尝尝!”
司徒无妄看着油汪汪的烧鸡,蜜糖发出甜腻的滋味,动物的油脂顺着肉的肌理流了出来。
何秋月咽下口肉,后知后觉的觉得情况不太妙,司徒无妄这种金贵神体,应该是只吸日月精华,只喝朝晨露水的。
何秋月尴尬地收回手,却忽然被司徒无妄握住了手腕,紧接着,圣祖那张比画卷还完美的脸就这样缓慢的靠了过来,浅色的薄唇微启,咬了口她手里的鸡腿。
直到司徒无妄放开她直起身,何秋月仍觉得自己在梦中似的。
“还行。”
司徒无妄咳嗽了一声,简短的评价道。
何秋月脸红的不知往哪儿看,血液上涌让她耳朵都开始充血。
不行不行再这么下去她就得燃起来了,得转移一下注意力。
“圣祖你,说出去办事,出什么事了啊。”
司徒无妄喝了口茶道:“秋月城出事了,上至仙府下至平民,皆被屠杀了。林春花逃回了木灵峰,告发了我。”
“什么?!”
这一句话信息量太大,何秋月一时间消化不完,脑子里一片混沌。
司徒无妄见状,淡声道:“何家夫妇不值得你情绪起伏。”
何秋月摇摇头:“他们与我无关,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要屠杀百姓,而且林春花为什么要状告你,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司徒无妄似乎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在这里。
“我今早去了秋月城,现场还残留着不少仙力,而这些仙力中,有璃火的痕迹。林春花状告你不愿嫁与他,想要与我双宿双飞,他和何家夫妇不允,你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挑唆我屠城。”
何秋月整个人大写的不理解。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什么叫我要跟你双宿双飞,事不成就挑唆你屠城?这哪儿有逻辑了?”
她何德何能能使唤祖宗去给她做事?她敢使唤祖宗,下一秒就能脑袋落地。
谁敢使唤圣祖做事,那些人脑子真的……不用可以捐了。
吐槽完后,何秋月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圣祖,这璃火是只有你有吗?”
司徒无妄点点头。
“璃火生自天地脉络,自赤蛇消亡后,这世间仅我一人拥有,且璃火灼烧异常,常人接触便会灰飞烟灭,司徒家虽生于冰原天生寒体,但数万年来也只有我一人可以接纳璃火。”
“那会不会是赤蛇还没死?”
司徒无妄将茶杯放在桌面上。
“不会,司徒氏倾全族之力,赤蛇不可能生还,且赤蛇是妖,他所吐出的璃火会蕴含强大的魔力,这魔力永世不会消散。”
何秋月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看到了司徒无妄腕间的伤痕。
“圣祖你这是,又用仙力了?”
司徒无妄翻转手腕将其隐于袖中。
“只是用仙力探查。”
何秋月皱起眉,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拉过司徒无妄的手,将其绑在了那处伤痕上,覆盖住了红绳。
“祖宗你爱惜一点自己吧,再这么下去你哪天要是出事了,我一个无仙无灵的普通人,可怎么救你。”
司徒无妄看着柔软的白锦手帕覆盖在手腕上,像一捧白雪落了下来,又轻又痒。
“你要不要修道。”
很突兀的话题,但司徒无妄的一双眼睛却直直盯着她。
何秋月拿了手边的一颗梨咬了一口:“还是算了,我听说炼气筑基要从小开始,年龄越大越难引气入体,而且没有灵丹妙药的,灵力修炼异常缓慢,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升一级,等我变成老太太了,说不定还赶不上人家有天赋的小孩修为高呢。”
“我在你身边,你可以直接用仙气修炼。”
“什么?仙气?”
何秋月震惊了,那时林笙问过她有没有仙气,她还觉得奇怪,仙气这种东西不应该是灵气修炼到一定境界才能有的吗?
“当年我融合天地脉络后便从中引出了仙气进行修炼,仙气纯净且强大,无需炼化,其修炼速度要比灵气修炼快上数十倍。”
我去这什么逆天操作,这和开挂了有什么区别。何秋月看着眼前的司徒无妄,要不说人家是创世神,这活脱脱一个开挂bug体啊。
“如果说祖宗您是仙气的源头,那紫宸宫里岂不是全是仙气?”
何秋月忽然明白了五大峰为什么要将圣祖囚困在九重阁了。
“这群人,吃着你带来的红利还那么对你,简直是倒反天罡!”
司徒无妄看着她小嘴不满的嘟囔,里面冒出来的尽是些他听不懂的词汇。
是何家这样教她的?司徒无妄想起那天见到的人,和何秋月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对待她的态度也不似亲生女儿那般宠溺。
看来何家的问题很大。
“圣祖,我们去查查吧,看看是谁要陷害你!”
何秋月攥紧拳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不用,我已经去过五峰了。”
司徒无妄一句话平地起惊雷,给何秋月惊掉下巴,这祖宗这么厉害,只身一人就去打官司,连个辩护律师都不带啊,而且看这样子还是打赢了。
“确实打赢了,但……律师是何灵器?”
何秋月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忙正了下袖子开启现代小讲堂:“律师呢,就是熟知律法的人,他们可以帮助你寻找对你有利的证据,在双方对峙现场替你说话,厉害的律师能直接扭转最后的定罪结果呢。”
司徒无妄点点头,原来外面的世界如今都是这样的,打架还需要找个帮手,那看来五大峰实力比他设想的还要不堪。
“那圣祖你查出来是谁动的手了吗?”
司徒无妄有些奇怪,五大峰已经被他打了个遍,没勇气也没胆量来找他兴师问罪,还需要查案做什么。
“没有,五大峰打不过我,也没胆子找上我。”
何秋月不懂这祖宗的脑回路,五大峰打不过他跟查真相有什么关系。
“那不查真相,外界的人就会一直以为您是凶手啊。”
“他人以为与我何干,一群蝼蚁,还威胁不到我。”
司徒无妄起身离开,何秋月心里竖了个大拇指,祖宗牛逼,那她还说啥了,人当事人都不急,她个混吃混喝的小挂件,就不操圣祖的心了。
“何秋月,过来。”
何秋月的魔爪刚伸向烧鸡。
这死祖宗,一天天的使唤她使唤的倒是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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