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这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片冈看了眼走向一垒侧牛棚热身的人便收回视线。
“谁?谁放出来了?”太田左右回望,也没见什么多余的人出现在赛场,倒是眼前东清国三垒离线差点被牵制出局弄得他神色紧张,再顾不得多问。
爬起身的东清国,脸上少有的沉静之色,看了眼牛棚发出的异响,沉默的再次离垒,双腿微屈,双眼死死盯着投手丘的每步动作,**的攻击意图让投手也不得不分出心神注意他的动向,难以集中应对打者。
“砰!!”
“ball”
御幸笑了笑,甩了甩球棒,再次压身,眼底是与面上的轻松截然不同的凝重。
雾岛一朝的难缠程度,没人比亲身体验过的他更明白。升入高中倒是更加凶残,每场只上最后三局,却是次次决定战局,零封破分,将一直只在偶尔八强徘徊的明学馆直接拉进四强。负比分拖进7局并不是好事,一轮的打击谁都很难说一定能从他手上拿到分。
得在他上场前拉平比分,御幸与东清国不起眼的对视一眼。
拼了!
“嗙!!!”
“界外!”
冲刺的东清国迅速止步返回垒包。
一好一坏,二出局,三垒有人。
“呼…”
御幸轻轻调整呼吸,以资料来看,这对投捕都不是特别强势的类型,面对危机时刻都更倾向于保守的策略,以最少的误差和代价结束对局,配决胜球的几率也会直线上升。
但御幸复盘视频时却总会有种微妙的不协调感,反复逐帧却说不出缘由。
前六局的对局配球都与学长给出的资料结论无差,这种时刻针对对方决胜的变速球是最好的,也有概率能击出全垒打,一举拉平比分。
但那股微妙感到底是什么呢……
“嗙!!!”
“界外!”
“两好球数了!”
“打者完全被逼到绝境了啊。”
直奔本垒的球临近快速下滑!
“砰!!”
“ball!”
“呼…”
御幸轻轻松开棒子尾端,调整的手微微摩擦。
脑海深夜八进四前六局复盘反复切过。
到底是什么呢。
瞳孔白球直落而下,会是变速球吗?御幸手肘微动,球即将进入本垒板尖瞬间,强行止住身形。
不对,位置太低了!
极度集中的脑海意识到的瞬间,已经半踩的脚尖几乎不稳,强制收住几乎欲出的发力动作,看着球从小腿中端划过。
“砰!!”
“ball!”
会尾端□□下滑的慢速球往往变化前都会处于好球带范围,以骗取打者挥棒。那一球无论是直球还是变化球,位置都太低了。
投手失误了,御幸看向投手丘,位于本垒与三垒间的东清国犹如欲发的猛兽,庞大的身形笼罩,帽檐遮盖的半张脸漆黑只余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紧投手的每一个动作,无形的心理压力让松木额角渗出汗滴汇聚而下。
被东学长救了一命啊……
“呼…”
差一点啊,堂本看了眼御幸,心底暗暗惋惜,却并不在意,将球扔向松木。
“专注打者!”
看他集中回精力点头,堂本蹲下身。
那丝微妙的不协调感。
欲发浓重的不安感,御幸低头,扫过面罩内堂本一闪而过的笑意。
三坏两好,打者和投手就逼进绝境,投手情绪不稳,为什么这么自信?
他笃定的认为自己打不出安打,为什么?
越是危机越是比重上升几率几乎达到百分之七十的决胜球,前六局现场的印证。
六局?!快速闪回的视频停在那一球,御幸双眼微睁,是陷阱!!
“嗙!!!!”
怎么可能??!
“落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漂亮的二垒安打!!”
东清国安全回垒,电子屏幕六局下半缓缓落下“1”分。
这家伙?!明明是第一次上场打击,堂本微有些恼火的看了眼踩在二垒垒包的“莽撞”小子。
青道都从哪找出的人,还是捕手,居然资料都不记现场观察也不做的吗!
四场比赛加六局的铺垫,居然没能out结束这局的失衡让堂本心绪也被带的起伏。
今田迅速抓住一击!
“嗙!!”
Shit!
二出局,一三垒。
堂本冷眼看了眼中井,强制冷静下来,朝松木打下暗号。
“嗙!”
软落滚地的白球被迅速收入手套挥向一垒,御幸同时滑垒起身踏上本垒。
“哒!”
“out!三人出局,攻守交换!”
还是差了1分,御幸转身,眼眸晦涩。
“明学馆高中提出更换选手,投手由松木同学更换为雾岛同学。”
“叮咚”
“明学馆高中提出更换选手,投手由松木同学更换为雾岛同学。”
“现在上场的选手是,九棒 投手 雾岛一朝。”
“雾岛!上场加油啊!”
“哈哈会的!”
明朗的麦色少年挥挥手,戴上防护帽,跑向本垒,未散的笑意看向蹲下的御幸一也,轻声道“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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