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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卑劣者的墓铭碑3

“还是这样,没有改善。”

夜深,独留灯盏的后门昏暗,空挥的球棒呼啸发出微弱的声响。

平仓教练的话回荡脑海,“不能再这样继续了,再跑也无益,只能实战中去寻求突破了。”

实战。

“忽!!”

“哟,瞧瞧。这不是咱们队内的大天才相如么,你说天天做这么多练习有什么用,该打的时候不还是没打出来吗。”看着平地上独自挥棒的人,慎原眼中恶意几乎溢出。

深夜只剩相如的偏僻之地,身后跟着性格冲动的高井,还有比此刻更适合将言语拨弄为动手的机会吗。

“忽!!”

“什么天才,也不过如此。”恶意贬低的话语倾泻,连日的压力下昨天练习赛的失误让高井神经几乎临到界点,看着这个只是一年级就已站到自己手不可及的人,心头的压抑难以抑制的宣泄而出。

“还以为能把青道带到多远呢,结果罕见的居然只到四强就败了,也是近两年的第一次吧。”

“忽!!”

“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慎原一把捏住麻木挥棒的月的手腕,将人抵在铁网,上前高出半头的脸露出狞笑。“真是可怜三年级的前辈们了,”

月心脏微抽,面无表情的脸浮现一丝痛楚,看出他异样的慎原心底一片快意,眼底恶意愈加浓郁“就这么被你断送了整个夏天,开心吗?”

看出不对的门田脚步上前“喂慎原……”

“你们在做什么!”

几人迅速回头,看到黑暗中走来的小凑结成两人,心底一慌,下意识挡在相如慎原两人前面,磕磕绊绊道“没,没什么。”

“是啊,我,我们也是来加练的。”

“加练?”小凑眼底清明,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球棒都没带在加练什么?”

“对,哈哈”尴尬的高井笑着说道“临,临时起意,所以忘带了。”

“让开。”

“什,什么?”

“我说,让开。”结成哲也面无表情,一字一字吐字清晰的朝两人道,黑沉的眼底似压抑着什么,翻滚的戾气让两人从尾骨直蹿而上一股寒意,慌乱的分开。

露在几人眼底的慎原相如分立而站,慎原面色如常,笑着说道“谁惹到你了,一脸生气的样子。”

结成走上前,将相如拉到身后。

被无视的慎原眼底闪过怒意,不悦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混账”

“你说什么?!”

“我说你混账!!”结成第一次对一个人露出极度的厌恶之色,厉声道“比赛的输赢从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问题,是整个团队的有所不足!如此诡辩的将失败付以恶意加嘱到他一个人的身上究竟是何居心!!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一个在场上奋力而战过的人!!”

结成掠过他愤怒握紧的手,失望划过心底,目色沉沉看了眼面前同级的三人,胸口翻涌的怒气未歇又强制冷静,道“明天自己向监督提交退社申请,这是我给你们留下的最后一点情面,看在,我们曾一起努力的份上。”

“结成!”

两人欲辩解又羞愧低下头。慎原瞬间愣住,被他几句话瞬间打乱了计划,两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强自牵起笑容,说道“没必要做这么绝吧,我们可是同年的同……”

“啪!”

扇开的手楞在半空,慎原抬头,是结成满布厌恶的双眼,“我只为与你曾是同伴而感到羞耻。”

小凑亮介冷眼看了眼彻底呆愣在原地的慎原,转身看到不远处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跟在结成身后离开。

三人沉默回到青心寮,上楼前夕,小凑停下脚步,突兀的朝结成说道“你送他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嗯,交给你了。”结成点头,没有多问。

小凑琢磨着他这句话,盯着他的背影,他也看到了吗?

漆黑的后门铁网微响,小凑亮介走回刚刚的位置,慎原三人不知去向,空荡的平地空无一人。

小凑脚步不停,径自走到不远的一颗树后,树干后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小凑低头看着树下压折塌成两块的草地,眼底了然。

“前辈是在找我么。”

突兀的男声响在耳前。

小凑亮介抬头,御幸一也手放口袋,面无表情。

“不要把事情闹大了。”小凑亮介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说出一句奇怪的话。

御幸却似乎并不惊讶,笑了笑,“闹不闹大可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他们自己的言行。”

镜后的双眼平静,“如果大众觉得他们的言行没问题自然了无声息,如果闹起来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小凑看着他,似第一次认识这个学弟,心下急转,说道“现在棒球协会抓社团霸凌抓的紧,你这么做不止是他们三人,影响的是整个社团,明天他们会自己申请退社,你不必如此。”

“嗤,自己申请退社。”

小凑亮介脸上笑意不再,说道“相如也未必愿意看到你这样。”

“哪样?”御幸问道,又似乎并不需要答案,径自说道“你们都在欺负他心软,不计较,不会哭不会闹,自顾自提前安排好结局,让作恶者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但我不行。”

御幸伸出手,手心被指尖抠出月牙血痕一道道排列掌心,压下喉间的酸涩,眼神冰冷。“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小凑沉默,他知道结成的处理对相如并不公平,但他又是最能理解结成为何如此的人。

慎原,高井,门田,都是和他们同年入队,在最初坚持不下去时曾一起高喊相互打气,互相激励的同伴,是一起两年一起结伴同行走到现在的人。

他清楚结成心底的不忍,所以在他身后默认了他这份处置。

但他们也确实对相如不公,他和结成卑劣的利用了他对那场比赛的愧疚,隐晦的包庇了三人,被人揭露于人前,亦是报应。

可是视频一定不能被放出去,一如他之前所言,一旦事情闹大,就不再是他们几个人的事,而是整个棒球部都会因此受罪。

小凑亮介竭力冷静,良久,说道“我和结成会将整件事上报监督,视频不能放出去,你也清楚后果,相如现在的状态也经不起整个棒球社再因为他而受任何负面牵连,如果你真的为相如好,放弃你的打算。”

顿了顿,他说道“我和结成也会向监督请罪。”

御幸冷冷看着他,“等事情结束,我会删掉视频,不要去找他道歉。”

不要让他直面这份卑劣。

“嗯。”小凑苦笑的点点头。

深夜的12号寝一片安静,月光下只有一人还铺着褥子的床铺,格外孤单。

月关上门,看着空旷的寝室,慢慢蹲下,靠坐在门后,埋下头。

好累……

从心底蔓延的疲惫爬上眼睑,合上双眼。

“抱歉。”

“什么?”月欲关上房门的手停滞,不解的抬头。

“不,没什么。”结成眼底愧疚之色一闪而过,一向从不犹豫的人解释的话涌到嘴角又压下,“你好好休息。”

“嗯”月点点头,安静的关上门。

他其实知道为什么,只是身上已经不想背负再多了,不想再考虑更多的东西了。前辈不说,他便就当不知。

太累了。

月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初到日本陌生的环境,什么都要重新学习,日夜苦读时不累,少棒为了跟上队内的进度屡屡被布置濒临极限的训练时不累,被众人目光焦聚学业棒球捧上神坛寄予厚望时不累,但现在,累了。

四肢还充满力量,但心却疲惫不堪。

一种无力蔓延,他找不到出处。

小山前辈走时,沉重粗大的手轻轻压在他肩头,告诉他“以后的青道,就靠你了。”

那一刻,月第一次出现不自信,不敢承担的胆怯,但他还是毫无异样的点了头。

他比之前更恪守更注重自己身体的加练,汗水连串滴在脚下,但他却逐渐开始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路。

为什么会喜欢棒球呢,因为寂寞痛苦的独自呆在那个屋子里,羡慕楼下的笑声,于是坐在车上,被同伴围绕欢呼的一幕进入视野。身后是同伴的支撑,让他心底从未有过的充实和坚定。

他要回应他们的期待,抱着这样单一的念头,他从未辜负过任何一次在场上的机会,一直坚定的前进。

但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强大,只能无力的看着那一球落入手套,只能茫然的看着前辈们的眼泪。那一刻痛苦的侵蚀来的迟钝又迅猛,几乎压垮他的背脊。

他知道这只是一次失败而已,他应该振作起来,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不再重蹈这次的覆辙。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好累。

第一次,他对自己是否应该继续留在棒球部产生了质疑。

月察觉自己此刻被负面情绪浸染的不对劲,但又有种好像灵魂飘出,与身体不一致无法操纵陷入的无力感。

谁能来…救救他……

“对吧,听说那一下直接引爆全场,开局第一炮,撞上去那刻那欢呼声都要把我耳朵给震聋了。”

“谁说不是呢,毕竟可是几万人的场子,站那上面享受欢呼绝对很赞。”

“必须的!马上就要重新选拔一军人选组队,无论如何这次都得能上一军才行!”

“哈哈想竞争游击手可不容易,监督让那个一年级小子插进二军准备练习赛,明显有意提拔的意思。”

“那又怎么样,不过脚程快而已,打击完全还有的练……”

逐渐远去的声音消散,二楼的走廊又恢复寂静。

沉重停滞的思绪漂浮,一年级……脚程快……是洋一吗,真好……大家都在努力…

我是不是该先离开。

“咚咚咚”

身后的门板震动,月睁开眼。

门外低沉的声音传来“在吗?”

月茫然的看着黑暗的寝室,思绪缓慢,是一也……他怎么来了……

再次敲响的叩击声不停,似乎门里的人不开门就不会罢休。

很少见的无礼与执着。

但御幸心头却是不详的预感愈发弥漫,看着毫无灯光透出,紧闭的房门,不对劲的念头浮现脑海。

他知道他在里面,回到寝室不足一刻的时间也不足以阿月睡过去。一定出什么事了!

御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擅自开门闯入。再次叩响房门,问道“阿月?”

“我没事。”

近在咫尺的回应,让御幸眼底更加黑沉,手搭在门把,说道“让我进去。”

门里又陷入安静。

御幸安静的站在门外,再次轻轻叩了叩门,这次的门响近乎轻柔,似乎怕惊到了什么。再次说道“让我进去,好吗?我很担心你。”

空荡荡的寝室一点声响便环绕整个房间,月疲惫的闭了闭眼,站起身,打开房门。

领入进门的人,疲惫的说道“不要开灯。”

不再伪装无恙的脸面无表情,脱掉鞋坐到床前的榻榻米,任性的拉下御幸的身体,像当做一个工具把人放到身侧,靠在他肩头,闭上眼。

“别说话。”

一句话止住御幸欲张的嘴。

他想,是这个人非得进来的,那就得听他的。安静的陪着他就好,他不想听任何声音。

夜色越深,随着开关门声,青心寮也逐渐陷入安静。

御幸小心的将手伸到身后拉下床上的被子,搭在两人的身上,抵在肩上人的头发,也闭上了眼睛。

晨曦的光透过窗帘的夹缝横在寝室中央,一侧的黑暗,相抵而眠的两人毫无所觉。

B球场侧,片冈掠过集合的所有人,看向原口,“御幸人呢。”

“不,不知道。”原口有些慌乱的补充道“昨晚就没见人。”

“知道了。”片冈没有再问,沉声道“今天下午的练习赛,二军所有人分为两队,首发名单如下,一队投手……”

“虽然是自己人的比赛,但是我要看到你们所有人竭尽全力的表现,明白吗!”

“是!!!”

眼底难掩的兴奋与振奋充斥,人人都知道现在是一军选拔的考察期,夏季赛虽然失利,但他们的棒球之旅还未结束!更重要的,是未来!

“另外,”片冈铁心扫过所有人,墨镜后眼神冰冷,“慎原,高井,今日起逐出棒球部!门田下罚三军!”

瞬间噤声的棒球场寂静一片,有人脸色苍白,有人神色慌乱,有人目露了然,有人冷眼旁观,显然不知原因者甚少,包括沉默的一年级。

自夏季赛结束,棒球部前辈间一些言论喧嚣,甚至逐渐涵盖整个一年级说他们无能。但作为低年级者他们有心无力,分裂与对立暗自滋生,早已不单是相如月一人之事。

监督今日突然的处理与处罚,让所有人皆噤若寒蝉,心下胆寒。

部内驱逐是会上档案的,这个处理不可谓不重。

片冈目视所有人,眸色暗沉。“我从不禁止竞争,也一直奉行能者上,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对我的决定有异议随时可以找我,拿实力跟我说话。而不是在背后用嘴皮子和臆测去伤人达成目的。再让我发现此类,一律逐出处理,严惩不贷!听明白了吗!”

“明白!!!”

震天的声响惊散偶然停驻的飞鸟,翅膀急促的拍打散落细碎的羽翼。

“监督……”解散后的结成急步跑向片冈,还未张口便被压下。

冰冷的铁网前,片冈背身站立,没有回头。“选你作为队长,是三年级所有成员的决定,不要辜负他们的期望。”

“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就此掩过,请监督惩罚!”结成哲也走到他身前,目光坚定。

他从不未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两年的情谊让他难以对慎原几人赶尽杀绝,但也从不逃避其中应付的罪责。即使这件事没有被御幸拍下揭露在监督面前,慎原几人自己申请退部后,他也会主动找监督说出真相,承担下所有的责任。

这一刻,片冈墨镜下的眼神才有了一刻松动,当知道这件事时,他心底的震怒,失望与没能带好这群孩子的自责,让他彻夜难眠。这一刻,他至少知道,这个队长,他至少没有选错。

但面容依然冷硬,冷声道“现在的球队,不需要你无用的自我惩罚。记住这次的事,下不为例!”

作为新上任的队长,无论是为他个人的威信还是队内的平稳,这时候,都不宜对他做出处罚。

结成抿住嘴唇,转身走向球场,小凑亮介沉默跟在他身后。

炽热的光打在二人身上,身体分割光与暗的两截。世间很多人,做错事第一反应就是如何逃避责任,逃脱惩罚,而对有的人,不惩罚却成为最大的惩罚。

无法释怀,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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