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找那卷轴。”
洛清漪对着翡儿使了个眼色,翡儿上前抓住郭悦灵的婢女,也不顾她的反抗,自己搜查起来。
郭悦灵心中揣揣,总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赶紧离开,可洛清漪不开口,她哪能走呢?
“小姐,找到了!”
翡儿从那婢女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卷轴,打开一看,正是今日众人口中的那个。
郭悦灵目瞪口呆,连声解释道:“不是我,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
曾浅浅面色一白,有些茫然地看向苏绾,却见苏绾也在看她,眼中是嘲讽之色。
苏绾转过头看向洛清漪,轻声道:“洛小姐,这下事情总算是搞清楚了,我曾说过,我与谢将军只一面之缘,我也不心仪他,这下你可信了?”
洛清漪不自然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等会儿?这事就这么完了?这卷轴是怎么跑到郭小姐婢女身上的,还没搞清楚吧?”裴如瑛冷嘲道。
苏绾看了看郭悦灵,戏谑开口:“许是郭小姐知道我拾到的是谢将军的画像,这才让人偷偷拿走了呢?”
“你胡说!我压根不知道你拾到了什么画像!”郭悦灵忍不住反驳道。
“可是,这件事本就是曾小姐想出来的,你与曾小姐关系要好,若说不知这事,怕是难以让人信服。”苏绾声音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叫郭悦灵和曾浅浅不寒而栗。
“再者,方才郭小姐提到谢将军时,可是满脸的爱慕之色,这心悦谢将军的,怕是另有其人啊。”
“我没有,你不要胡说!”郭悦灵大喊道,恨不得上前撕烂苏绾的嘴。
裴如瑛在一旁搭话道:“你没有?你当我们众人都是瞎的吗,方才你那爱慕之色可是半点都没有遮掩。”
洛清漪阴森的目光射向郭悦灵,方才她确实瞧见了,本打算收拾完苏绾再收拾郭悦灵,却不想这事跟苏绾压根没有关系。
是你自己往刀尖上撞的……郭悦灵!收回目光,洛清漪面色越发冰冷。
郭悦灵这下真是百口莫辩,卷轴在她这,她就是说出了花,别人也不会相信这事与她无关。
她无助地看向曾浅浅,想要曾浅浅帮她说两句话。
可曾浅浅偏过了头,压根不理会郭悦灵哭着哀求的神色。
“行了,让人送你们出去吧。”洛清漪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她嫌郭悦灵哭得闹心,也不想看见曾浅浅和苏绾。
“出府?洛清漪,没想到你这么大度啊,被人当刀使,还能不追究?”裴如瑛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让洛清漪猛然一顿。
“你什么意思!”洛清漪忍不住问道。
“哼,你还真是蠢!”裴如瑛讥讽道,却并不解释。
苏绾上前两步,缓缓开口道:“洛小姐,还是我来解释吧,毕竟这事与我和曾小姐有着莫大的关系。”
曾浅浅猛地开口:“你胡说什么!”
“你闭嘴!”洛清漪喝道,又看向苏绾:“你说,给我说清楚,全都说清楚了,说不清楚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洛清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翻腾起来,燃烧得越发旺盛,她觉得自己被人戏耍了,在裴如瑛面前丢了面子。
若是旁人,或许她不会在意,可裴如瑛与她家世相当,身份相当,今日这事,裴如瑛看懂了自己却没看懂,这让她觉得自己在裴如瑛面前矮了一头。
这是洛清漪绝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今日一事,她要弄得清清楚楚,她不能将怒气撒在裴如瑛身上,那就由那胆敢利用她的始作俑者,来承担这份怒火与怨气吧!
苏绾微微一笑,讲起了自己和曾浅浅的过节,以及……曾浅浅的居心叵测。
“洛小姐有所不知,我初到京城时曾与曾小姐在醉仙阁发生过争执,当时一同的还有郭小姐。”
此时的郭悦灵和曾浅浅皆面色苍白如纸,郭悦灵是吓得,而曾浅浅是心虚所致。
“那日我去的早,定下了最后一间包间,而曾小姐后脚便到了,偏要我将包间让给她二人,我不同意,郭小姐便说……要让我好看。”
说到这里,苏绾语气带了一丝喟叹,当初说要给自己好看的人,如今却被人收拾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之后我们三人便起了争执,最后还是闲王出面,又有贵府二少爷打抱不平,那包间才没有拱手让人。”
洛清漪听到这里顿了一下,探究的目光扫在苏绾身上,疑惑道:“闲王?还有我那二哥?”
苏绾微微颔首:“正是,当日闲王与贵府二少爷恰好也在醉仙阁,只因郭小姐说了句不中听的话,这才引得闲王不满,出言呵斥。”
“而贵府二少爷……许是路见不平,便出面说了句公道话。”
洛清漪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
方才苏绾提到闲王,她还以为这二人有什么关系呢,结果竟是郭悦灵那小贱人说错了话引得闲王不满,如若不然,闲王肯定不会插手这种破事。
至于自己那二哥……呵,一个被母亲养废了的废物罢了,他应是为了恶心曾浅浅才插话的,不然以他那性子,还生怕事情闹不大,他看不上热闹呢!
苏绾继续说道:“我与曾小姐的过节怕是那一刻结下的,另有一次,是我与裴小姐从郊外回来时,曾小姐与乐宁公主抢了裴小姐的马车,而后我们又在醉仙阁碰见了。”
“那次谢将军也在醉仙阁,我因陷车一事同他道了句谢,想来,这便是曾小姐说的……”苏绾放慢了语气,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
“相谈甚欢?”
曾浅浅此事面色白得已不像个活人了,她颤巍巍地同洛清漪解释:“许是……许是离得远,我没有看清楚,不过她二人确实说了话。”
而洛清漪此时却不再信她了,盯着她的目光也阴森如毒蛇,毕竟当时曾浅浅同自己说这事的时候,可没提过乐宁也在场,她还是同乐宁一起去的!
“曾小姐仅仅是因为我没有将包间让与你,便要这般害我?”苏绾语气轻柔,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你我二人的过节,为何要牵扯上其他人?今日若非我问心无愧,岂不是要着了你的道?而洛小姐,也为你做了嫁衣?”
曾浅浅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解释,从苏绾提起乐宁的那一刻起,洛清漪就不会信她了,毕竟乐宁和洛清漪……可是死对头!
“洛清漪,瞧见了吧?有些人的嘴啊可真能颠倒黑白,你以后还是注意着点吧,别傻兮兮地让别人利用了。”裴如瑛面带嘲讽,阴阳怪气道。
洛清漪一手握紧了桌角,恨不得将那桌角生生掰下来,她沉声道:“不用你假好心!”
“行了,翡儿,将她们送出去!”
翡儿应是,带着四人出了院子。
曾浅浅还想说什么,可洛清漪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叫了几个婆子将她送了出去。
站在太傅府门口的曾浅浅心乱如麻,看到一旁气定神闲的苏绾,忍不住骂道:“你个贱人!你竟敢害我!”
“害你?曾小姐这话真要叫人笑掉大牙,有一句话叫害人终害己,曾小姐是没有听过吗?”
苏绾懒得搭理她,带着笑意说完这句话,就和裴如瑛一同走了,留下曾浅浅在原地呆若木鸡。
苏绾带着裴如瑛去了自家铺子上,二人坐在暖烘烘的后堂,喝着热茶,吃着糕点,好不惬意。
“绾儿,那卷轴真是郭悦灵拿的啊?”裴如瑛问道。
苏绾笑了笑:“是或不是,终归是在她那儿找出来的。”
“也是,曾浅浅想害你,最后却将自己和郭悦灵一起害了,她怕是要气死了吧。”裴如瑛百无聊赖地托着腮说道。
“想来洛五小姐是不会放过她们二人的。”苏绾缓缓道。
洛清漪那性子,一个人利用她,一个人觊觎她喜欢的男子,这二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吃了会儿茶,裴如瑛便回了家,苏绾也回了府上。
又过了三五日,就听说宫中郭太医在诊脉时出了差错,被革了职,一家老小只能卖了宅子回老家过活。
这消息是盈儿带回来的,说完这个事,她一脸痛快地同苏绾道:“小姐,坊间最近有些关于曾浅浅的传言,听着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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