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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惊魂一夜

时间:2015年5月28日,凌晨2点

地点:法政大学东区女生宿舍楼B栋303室

主持人:丙

辩题:性工作是否应当合法化?

正方一辩:甲

反方一辩:乙

记录人:丁

“反方一辩申请结辩。”坐在上铺的乙“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最后一闪而过的是一份有着大段黄色标亮的PDF,标题是——《性工作:全球比较研究》。

“恩格斯明确指出:性工作是私有制和剥削的必然产物。所谓的‘身体自主权’不过是用来掩盖资本主义结构性剥削的外衣”,她声音淬冰,“更何况她们真的可以主宰自己的身体吗?有多少人是身不由己,被欺骗、被引诱、被威胁,甚至被强迫,所以性工作不应当合法化!”

丙的哈欠声恰到好处地切进来,手机录音界面显示02:47:36。

“OK,收工,已经录上音了。”她耷拉着泛着泪光的睡眼,“等AI降个噪,再放把它放进视频里,合成一下就可以发送给老师的邮箱了...”

“终于结束了,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睡了。”说着丁倒头就睡了起来,手上还攥着一页打印的辩论文稿。

“诶,你这么早就困了吗?那我也睡吧,晚安,米娜桑。”一向爱熬夜的夜猫子甲也累的不行,双手交叠于腹上,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某年某月某日,甲翻到自己的辩论手稿,看着这荒谬的辩题,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辩论的了,只记得那是一个夏日——月凉如水,蝉鸣不止,微风拂过,命运在悄然间写下注脚。

2020年6月14日晚11点,

夜已深了,县城的街上只有少数几家夜宵店还开着门营业。

招牌的亮光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显得不那么真切,朦朦胧胧的,让人想到电视剧里被刻意模糊化处理的霓虹镜头。

周遭的空气有点浑浊,是在夏季,雨刚刚开始下时的那种尘土味和腥味混杂的气息。偶尔有辆摩托车呼啸而过,引擎声在空荡的街上撞出回音,又迅速被黑暗吞没。

“啪嗒、啪嗒——”,拖鞋急促地拍打着积水,一个纤细的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狂奔。散乱的黑发贴在她苍白的脸上,宽大的衣服渐渐被雨水浸透,紧紧裹住她单薄的身躯。

泥水溅在她的小腿上,混合着几道若隐若现的血痕。她突然一个踉跄,拖鞋从脚上滑脱,赤脚踩进冰冷的积水里。但女孩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拼命地向前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呜咽般的喘息。

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在那边!快追!”

“两个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彭哥接到电话,匆匆赶到金沙宾馆的215号房间。房间的窗户没关,一进房间,潮湿的夜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

高个子小伙站在门口慌忙解释:“彭哥,我们敲门没人应,觉得不对劲才……谁知道……”

房间里,一名中年男人仰躺在床上,床头灯将男人的**照得像条搁浅的死鱼。他发出轻微的鼾声,这么大动静也没能吵醒他,显然睡得很死。

拧成麻绳状的床单死死勒在床脚,另一端连接着同样被拧成麻绳状的被套,一路延伸到窗户外,悬在宾馆的外墙上,在风雨中轻轻摇晃,像条痉挛的蛇。

“下药了?”彭哥拿起桌上的酒杯,眯起眼凑近看了看,琥珀色的液体里浮着细密的气泡,玻璃折射出他扭曲的身影。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手上暴起的青筋。

矮个子小伙咽了咽口水,问道:“现在咋办?”

“咋办?”彭哥掏出手机,屏幕蓝光映着他狰狞的咬肌,“还不快去找!联系街上的人,外面雨下大了,那婊子穿着拖鞋,”他忽然顿了顿,弯腰从窗框上拈起一片带血的美甲贴片,“跑不远的。”

远处又一道闪电劈下,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麻绳”上斑驳的血痕——十道狰狞的抓痕深深嵌进布料纤维里,在雨水的晕染中不断向下蜿蜒,宣告着女孩的孤注一掷。

2025年5月13日北京时间早上7点30分,

“叮铃铃——7点30分了,公主请起床~”闹钟的机械女声混合着俏皮的音效在寝室里炸开。吴攸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翻身,闭着眼睛在床头边上摸索。她的手指先是碰到了昨晚随手取下的发圈,又碰到了自己的圆框眼镜,最后才抓住发烫的手机。

“唔……”她勉强撑开黏在一起的眼皮,熟练地右滑关闭闹钟,然后又平躺了回去。寝室头顶的白炽灯光透过床帘缝隙刺进来,正好照在她浮肿的脸上。

10分钟过去了,

“又是个早八...”吴攸哀嚎一声,像只蛆似的在床上挪动,挣扎着和自己的床告别。

又过去了5分钟,

终于,吴攸直起了上半身,准备下床洗漱了。然而,她下床时一脚踩空,差点撞到正在整理书包的贺兰缺。

“小心!”贺兰缺扶住摇摇欲坠的室友,凑近看了看吴攸的脸色,“天啊,你这黑眼圈快赶上熊猫了!昨晚十一点你不是就拉床帘睡了吗?”

吴攸拖着步子挪到全身镜前,镜中人头发蓬乱,眼下挂着两片青黑。“别提了……”她边挤牙膏边含糊地说,“做了一晚上噩梦,梦见自己在街上夜跑,一群人在后面追……”

正在涂面霜的秦潇湘噗嗤笑出声,乳白色膏体在她指尖化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你该不会还在担心下周的体测?”

“听说只要不是两项都不合格,就不会被拉去体训班。”晏清都从衣柜里抽出今天要穿的衣服,“不过张教授那门专业课今天要随堂测验...”

话音未落,吴攸嘴里的牙刷“啪嗒”掉进了洗手池。

“什么?!”

吴攸猛地抬起头,嘴边的牙膏泡沫滴落在衣领上。

“有这回事吗?老师啥时候说的?”她瞪大了双眼,嘴里还含着泡沫,含糊不清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秦潇湘慢条斯理地旋紧面霜盖子,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吴攸,“你上节课睡得跟猪似的,教授敲桌子都没醒,当然不知道。”

她起身去书架上抽课本,又补了一句,“哦,对了,测验范围是第五章到第七章。”

女大学生吴攸在这个早上轻轻的碎掉了。

贺兰缺绑了个利落的马尾,握着梳子担忧地望过来:“攸攸,你这周第三次课上睡着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吴攸捡起洗手池里的牙刷,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皮又沉了几分。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是有点邪门,明明睡得挺早,白天却跟被人抽了魂似的。”

“算了,先熬过这堂‘生死局’再说吧。”吴攸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吴攸飞速抹了一把脸,随手拿了课本就冲出了寝室。

啪!

一记耳光在出租屋里炸开,回声撞在发霉的墙纸上。

女孩的头猛地偏向一侧,凌乱的发丝间,一缕鲜血从她嘴角蜿蜒而下。她没抬手去擦,只是用舌尖顶了顶火辣辣的口腔内壁,尝到铁锈味的瞬间,反而低低笑出了声。

男孩的手还在半空发抖。他上前两步,指尖撩开黏在她脸上的长发,露出那片迅速红肿起来的肌肤。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用指腹极轻地碰了碰那道伤痕。

“湘君...”他表演地情真意切,摩挲着她颧骨上渐渐浮现的指痕,“你明知道我舍不得打你...”他忽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几下,“可你为什么要跑?我们说好的一起...”

“一起什么?”女孩猛地抬头,眼底淬着冰,“一起过上好日子?”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血迹斑斑的断甲陷进他皮肉里,“陈与,你和温叙白有什么区别?”

男孩像被烫到般猛地抽手,却在她推开时又扑上来箍住她的腰。

“区别?”他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厮磨,“那你怎么不想想,是谁把你从那个老畜生的茶室里救出来的?你以为你还有容身的地方吗?”

男孩说着便忽然发了狠,一口咬在她的颈侧。

女孩在剧痛中仰起脖子,却嗤笑着往他脸上啐了口血沫,“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待在这里!”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比如现在,吴攸就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目前的状况。

她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张教授那催人入睡、没有丝毫起伏的讲课声上,怎么一睁眼就躺在了这个阴冷刺骨的地方?后脑勺传来钝痛,四肢更是僵硬得像是被冻住了。

“这到底是......”

她试着转动僵硬的脖子,视野逐渐清晰,刺眼的白光从头顶洒下,金属台面的寒意透过皮肤渗入骨髓。

然后,她看到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正惊恐地盯着她,手里的工具“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啊——!诈尸了!!!”实习生小简吓得倒退两步,后背“砰”地撞上器械柜,瓶瓶罐罐哗啦作响。

隔壁传来暴躁的吼声:“又搞什么幺蛾子?你小子再一惊一乍的,信不信我让你去停尸房守夜!”

法医老赵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进来,却在看清解剖台上的景象时瞬间僵住。他浑浊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唇颤抖着:“我...我睡迷糊了?”

话音未落,这个见惯尸体的老法医竟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赵老师!”小简手忙脚乱地接住昏厥的前辈,又不敢靠近解剖台,只能拖着老赵往门口挪动,活像只受惊的螃蟹。

吴攸终于意识到自己正赤身**地躺在解剖台上。刺眼的无影灯、不锈钢器械的反光、福尔马林的气味,还有墙上那个明晃晃的电子钟——凌晨3:17。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她闭上双眼,开始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祈求诸邪退散,快快从噩梦中醒来。

可解剖台上的冰凉触感,以及小简快要哭出来的抽气声,都在残忍地提醒她: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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