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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了解

“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

到达实验基地的厨房后,陈远岫没用基地火柴,掏出自己擦得锃亮的打火机。挑干柴搭三角架,“咔哒”点火后拨匀柴火,灶膛燃起旺火。

火好后,他戴上全新做饭手套,先把黑锅、菜板、勺子全用沸水烫过。接着倒山上的洗洁精,用硬毛刷依次擦拭:菜板正反仔细刷,铁锅顺向擦去焦黑,勺子刷净缝隙。每样厨具都反复冲洗至无残留,倒扣沥干。最后摘手套丢垃圾袋,用洗手液洗两遍手,摆好一次性餐具。

阮疏洗完手,正好看到这一幕,“你们谁准备了一次性餐具,太聪明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洗碗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终于到我这个大厨掌勺了!”

岑栖淮得意洋洋地说:“当然是我啊,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想得很周到!”

陈远岫看不惯某人太嘚瑟,便说道:“他就是懒,不想自己动手。”

岑栖淮作势挥起拳头,阮疏觉得他俩太幼稚,使唤他们去烧火。

清冷的山间,实践基地的土灶旁漾着暖融融的光。阮疏指尖轻捻起同学A洗净的黄瓜,翠**滴的瓜身在她掌心微微滚动。她抬手取过干净的菜刀,手腕轻扬,“啪”一声脆响,黄瓜应声裂成带着天然纹理的块状,清冽的瓜香瞬间弥散在湿润的空气里。同学B去找带队老师拿了调料,阮疏撒上蒜末、淋少许香醋与香油,银筷轻轻翻拌,那抹鲜绿便裹上了一层晶莹的光泽,一盘拍黄瓜如翡翠般静卧在白瓷盘里。

岑栖淮和陈远岫不断往火里添材,铁锅烧热后滑入清油,油星轻跳时,阮疏磕入两枚鸡蛋,金黄的蛋液在锅中迅速膨胀、凝固,她用铲子轻快地将蛋块划散,盛出备用。再下西红柿,鲜红的果肉在热锅中渐渐软化,渗出浓稠的汁液,酸甜的气息漫开,待汤汁冒泡,倒入金黄的鸡蛋翻炒,红的明艳、黄的蓬松,恰似一幅流动的暖色调油画,西红柿炒鸡蛋的香气引得人鼻尖轻颤。

云汀兰找班主任要了白米饭,接着是蛋炒饭,蛋炒饭可以云汀兰的特长,早上的米饭倒入热锅,她手持铲子不停翻搅,米粒在锅中粒粒分明,泛着温润的米香。淋入打散的蛋液,蛋液迅速裹住米粒,瞬间染上一层诱人的金黄,再撒少许葱花,翻炒间,白、黄、绿三色交织,简单的蛋炒饭竟生出了精致的烟火气。

同学C和D往土灶上的铁锅注满澄澈的清水,待水泛起细密的小泡,阮疏打开装着火锅料的保鲜盒——雪白的鱼豆腐泛着乳白光泽,Q弹的虾丸圆润饱满,肥牛卷的纹理如大理石般细腻,还有翠绿的青菜、嫩白的菌菇,被一一码在干净的石板上,色彩斑斓得像打翻了调色盘。食材依次入锅,在沸水中轻轻翻滚,鱼豆腐吸饱了热汤的鲜,虾丸煮得微微发胀,肥牛卷渐渐染上诱人的浅褐,清鲜的香气与之前饭菜的醇厚交织,漫过灶旁的每一寸空气。旁边的小锅里,泡面在沸水中舒展腰身,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

最终,陈远岫将现成的荔枝肉肉装盘,就大功告成了。每个小组都要选择一位老师一起共享这辛苦的劳动成果。“我选择池老师!”云汀兰发言,有人开口问为什么,还有人则抢答“还能为什么,因为池老师帅呗!”那人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点头了,阮疏也好奇为什么云汀兰会选择池老师便问道。

“因为我舅舅跟池老师是同学。”云汀兰小声说。池老师是他们的地理老师,不过确实身形挺拔修长,站在讲台前如松而立,自带一种舒展的气场;气质温润而沉稳,眼神里既有知识沉淀的从容,又仿佛把山河湖海的开阔都藏进了骨子里,让人见之便觉如沐春风。

陈远岫则听不下去,主动请缨:“我去叫池老师过来。”

待到池老师过来时,众人立刻笑着起身相让,阮疏更是热情地指着满桌饭菜:“老师快坐!这都是我们亲手做的,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

席间不时响起对菜品的夸赞,偶尔夹杂着讨论食材做法的轻声交谈。山间的风从空隙吹入,带着草木清香,与饭菜的香气交织在一起,这顿凝结着劳动汗水的午餐,在温馨的氛围里,成了实践基地最温暖的记忆。

吃完午饭,将那些炊具归回原位,休息半小时便要返程。

……

雨点儿不疾不徐,像无数细碎的银线垂落,轻轻叩着枝叶、吻着地面,这中雨,让返程更加艰难。忽然,身后传来“哎呀”一声——一名同学脚下一滑,重心不稳踉跄着倒地,手心和裤腿沾了片泥水;没过多久,又有一位同学在转弯处踩滑,幸好身旁的人及时扶住,才没摔实。周围同学连忙伸手搀扶,有人递去纸巾,有人帮忙拍掉身上的泥,即便脚下依旧湿滑,大家还是互相挽着胳膊,小心翼翼地在雨幕中的山路上慢慢前行。

……

终于看到水泥路了,大家的腿都像被灌了铅一样,也跑不起来了,于是乎,就慢悠悠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享受那天的静谧。

回到实践基地后,大家都忙着冲个热水澡,换下湿透的一身。

训练基地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每个人都整装待发来到操场,这会到不下雨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味道,班主任莫影优雅走过来说:“今天晚上还有一个拔河活动,明早还有跳大绳,明天结束之后每一组要以视频的形式呈现出来,还有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心得体会。大家今天淋了雨,食堂准备了姜茶,现在自行去食堂。”

晚上8点,拔河比赛如约进行,云汀兰和阮疏站在队伍旁加油,云汀兰目光本追着晃动的绳结,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前方陈远岫的手臂上——他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此刻正用力后倾,小臂的肌肉随动作微微绷紧,不是夸张的块状,而是流畅利落的薄肌线条,在阳光下泛着一层细密的薄汗,隐约勾勒出力量感。云汀兰心头微跳,连忙收回目光,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刚才那一眼里,他手臂发力时,肌肉轻轻起伏的弧度,却像小石子投进心湖,漾开细碎的涟漪。周围的呐喊声依旧热烈,她却莫名觉得,此刻陈远岫手臂上那抹不张扬的力量感,比场上的胜负更让人在意。

云汀兰觉得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跟阮疏打完招呼,说自己给他们去买水,便全身而退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汀兰看着货架上摆着的百岁山,和其他矿泉水相比,真的是“高冷男神”。某位高冷男神又锲入某人的脑袋里了,云汀兰愤恨拿了五瓶便结算离开了。

可恶,都是陈远岫的错!!!!!

云汀兰小跑过去和阮疏说:“我不看了,我先回宿舍喽,你等下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啊,雨天路上可能会有小生物出现。”说完把五瓶“高冷男神”塞给阮疏,全然不在乎比赛的结果。

“一二,加油……一二加油……一二加油……”

“哇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我们班赢啦!”

岑栖淮和陈远岫走到台阶上准备拿东西,见阮疏走来,抬抬头,举起手边的水“喏~你们的水。”

岑栖淮问道“你买的?”

“不是,云汀兰买的。”阮疏答。

“她人呢?”这回到陈远岫提问了。

“回宿舍了。”阮疏又答。

“帮我跟她说声谢谢,谢谢她的水。”陈远岫说完便离开了。

只留阮疏和岑栖淮俩人,“班长,你剩下的水去分一下吧。”

岑栖淮点点头,又见他跑回来。

“走吧,送你回宿舍。”

“不用,这几步路,不用送,等下老师看到我俩走一起,不知道以为我们早恋呢。”

岑栖淮噗嗤一声,说道“行吧,那就请阮大厨自己回去。”

……

才走没几步,一只翠绿的小青蛙突然从路边草丛里蹦出,“呱”地轻叫一声,落在我面前的水洼里——它鼓着圆溜溜的眼睛,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引起生理性不适,阮疏连忙跑回去,好在岑栖淮还没走,正和人交谈中。

待他们说完,阮疏面色难看开口“岑栖淮,我还是跟你一起回宿舍。”

还没等岑栖淮问怎么回事,阮疏主动解释:“我刚刚看见一只青蛙,太恶心了……”

随后又说“能不能别走那条路。”岑栖淮顺着阮疏手指的方向看,真有那么一只青蛙立在路中间。

岑栖淮不忘调侃:“这时不觉得我俩早恋了?”

阮疏不输气势:“你是班长,助人为乐是常事吧。”

“行,我好人做到底,行吧,怂包。”

阮疏撇撇嘴,自知理亏便承受下这个称呼。

静谧的夜晚,泛黄的路灯下,倒映着俩人愈来愈远的影子……

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洒下细碎的光斑,云汀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陈远岫的身影。她想起刚刚拔河时,他手臂绷起的流畅线条,想起他主动请缨邀老师时的沉稳模样,心头像被羽毛轻轻拂过,泛起甜甜的涟漪。可这份悸动没持续多久,就被汹涌的自卑悄悄淹没。

她翻了个身,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成绩稳居前列,每次老师提问都能对答如流,而自己的成绩总在中游徘徊,连举手发言都要鼓足勇气;他谈吐间带着从容,身上的衬衫永远干净平整,一看就是在优渥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可自己只是普通家庭的一员,连买一件新衣服都要斟酌许久;更让她在意的是,老长黑头和痘痘,皮肤还因为军训晒黑了,放在人群里毫不起眼,这样的自己,妈妈经常说,你看看自己什么样,别人会喜欢这样的你吗,怎么敢对他生出好感?

晚风带着凉意吹进房间,她蜷缩起身子,将脸埋进枕头。明明知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可内心的敏感像一张网,将她紧紧困住。她怕自己的心意被看穿,怕他知道自己的窘迫后会不屑一顾,更怕这份小心翼翼的喜欢,最后只会变成别人口中的笑话。

就这样,在寂静的夜色里,她想了一遍又一遍,从两人为数不多的交集想到彼此间的差距,最终也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这份藏在心底的好感,像一颗裹着糖衣的苦果,甜的是心动,苦的是不敢言说的自卑。

颠簸的校车驶入校园,云汀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才发觉浑身酸软得厉害。实践基地的几晚,或许是夜里降温,或许是太过困倦,她竟总忘了盖好被子,此刻额头滚烫,喉咙干涩得发疼,连呼吸都带着热气——显然是发烧感冒了。

云汀兰勉强烧了壶热水,吞下感冒药,蜷缩在床上,仍觉得冷,身体的不适又引起自己想起那不堪的一面,带着酸涩入睡。

快到上课,她挣扎着起身,却脚步虚浮,只好跟班主任请了假去了医院。

云汀兰撑着昏沉的脑袋来到医院,刚到门诊楼门口,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舅舅快步迎上来,妈妈得知情况之后告诉了舅舅。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微蹙:“烧得不少,肯定是在基地没盖好被子冻着了。”说着便熟稔地领着她去挂号、查血,动作干脆利落,眼底却藏着担忧。

很快,女主坐在输液室里,冰凉的针头刺入手背,温热的药液顺着软管缓缓流入血管。舅舅坐在一旁,一边看着输液瓶,一边轻声叮嘱:“等会儿输完这瓶,去我值班室睡一晚,那儿有床,比宿舍暖和。”她点点头,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朦胧中感觉舅舅不时帮她掖了掖外套,还递来一杯温水。

输完液已是深夜,舅舅的值班室简单却整洁。他给她铺好床,又拿了条厚毯子:“好好睡,有事就叫我。”云汀兰裹着毯子躺下,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这时,云汀兰的手机响了,阮疏从听筒传来“噔噔噔噔噔,猜猜我是谁,你怎么样了?现在还难受吗……”阮疏抛了好多个问题,云汀兰都认真回答之后便挂了,可能是由于舅舅和朋友的关心,这一夜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时,舅舅已买好了早餐。吃完后,舅舅开车送她去学校,路上还不忘唠叨:“回学校多喝热水,别再着凉,要是还不舒服,随时给我打电话。”车停在校园门口,女主下车时,舅舅又递来一袋感冒药:“记得按时吃。”看着舅舅离去的车影,她心里暖暖的,连身体的不适都减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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