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零分不零分的,拉帝奥教授给你打零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零分,也就是0分,0,在数学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数字,既不是正数也不是负数,是正数与负数的分界点。它的样子像一颗卵,一个圆,它代表着一切的起始,代表着一切的根源,代表着生命的开幕,还有圆满的延续,教授的零分是一般的零分吗?当然不是!这里面全是教授的爱,作为学生的我,全都知道……所以说啊教授,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你伸出左手,拍了拍来自教授的完美的“圆”,又逆时针转了半圈,来到教授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伸手摩挲着他绯红的眼尾:“教授,现在可不行。”
现实中的白日梦酒店比梦境酒店明亮不少,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的紫色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一盏明黄色的顶灯,逸散的光线被你遮挡了大半,只有一少部分越过你的肩膀,照在入梦池边缘的拉帝奥教授的身上。
红色的绳索在胸前打了一个结,教授浓密的睫毛剧烈颤动,扫过你的指尖。
一滴汗珠顺着紧绷的颌线滑落,恰好滴在你的拇指上,绯红色的眼线晕开一片。
白日梦酒店是没有床的。
你坐在入梦池边缘,俯身亲了亲教授的眼睛:“教授,美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能让您怎么能在这个黄金的时刻……”
的时刻……
额黄金的时刻……
呃呃呃这个黄金的重要的不可错过的时刻……
你的停顿仿佛持续了一万个琥珀纪。
你忘词了。
在这个黄金分割的圆周率的重要的时刻,你忘词了。
不儿,后面该接啥来着??
你猛地伸手盖住了教授的眼睛。
不不不,你一定能想起来的,你绝对能想起来的。
你要是想不起来,那可太对不起善解人意的芮克先生给你腾出的双人时间了。
*
现在时间回到不知道多久之前。
你正面对一左一右两位教授不知所措。
此时你刚哄走砂金——砂金虽然嘴上说着交易啊、朋友啊、利益啊、利用啊,但他其实是最可爱最好哄的宝宝。
但是眼前的两位教授就不一样了,一个比一个难搞。
事已至此,没办法了,只能用那一招了。
“教授,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往右边挪了挪,朝着芮克先生招了招手。
你的教授瞟了眼对面,不说话。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另一位教授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你心里一突,这这这不行啊,这得赶紧哄啊。
你拽着芮克先生:“教授,拜托了教授,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什么?”芮克先生明显在看戏。
你凑近他的耳朵,难得有些忸怩:“教授,你、呃、你有没有,比较紧急的工作啊?现在必须去做的那种。”
“工作吗?”芮克先生似模似样地想了想,“我可以有。但是卡丝你能用什么来交换呢?”
怎么他也染上生意人的毛病了啊!
你能用什么来换?你还能用什么来换!!
你豁出去了:“教授,明天一定,您想做什么我都配合。”
芮克先生是个好教授,好老师,好导演,他深谙好学生是夸出来不是逼出来的道理,跟拉帝奥教授完全不同,是会夸你手指好看、技术很好、不仅耐心,而且细心,会问你要不要再来一次的类型。
——当然他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差不多。
所以,在你面对修罗场差点完蛋之际,芮克先生退了一步,把这片梦境酒店留给了你和拉帝奥教授。
至于他让步的原因究竟是想看好戏,还是想看好戏,抑或是想看好戏,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么卡丝,我们明天见。”芮克先生离开前这么对你说,“到时候,卡丝你可要一五一十的,完美还原的,给我演示一遍。”
“没问题没问题,教授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不就是拍那什么和那什么嘛,你完全理解,连连保证。
“呱。”副导演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呱。
“没问题没问题,副导演,我明白我明白。”
这话说的,你跟芮克教授都多少年了,你还能不知道他的极限吗?保证让他后天下不了不对是下得了床。
就这样,深谙延迟满足的芮克先生带着副导演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你和真理医生。
但是吧,这会儿开拓者还没打完星期日,梦境酒店还是处于混乱扭曲的危险忆域,你们玩个牌还好,玩个人就有点不行了。
万一给真理医生困在梦里,回头真下不了床怎么办?
这可比谁杀死了知更鸟更完蛋,你一直不太要脸,但家族还要。你靠着家族吃饭,不能把饭碗砸了。
于是你遗憾地捆起了真理医生。
……什么?这段逻辑不清转折生硬?
哪里不清晰了?不能困住他那当然只能捆住他了!哪里生硬了!一点都不生硬!
生硬也没办法,你已经捆了。
生命因何而沉睡。
因为醒了也想睡教授。
你放置好梦里的真理医生,又去现实的真理医生的客房再来了一套捆绑流程。
*
不多时,教授醒了。
在现实的酒店中,从入梦池醒来的真理医生,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入梦池边缘。
上衣完好无损,但也只有上衣完好。
手腕卡在背后,但远远不止手腕。
手臂动弹不得,如果不靠膝盖支撑身体,腰腹维持平衡,那下一秒就要一头栽进入梦池,重新陷入梦境。
腰腹间的漂亮线条因为维持平衡而微微颤抖,教授咬着牙:“卡丝卡特,入梦池是让你这么玩……唔?”
你眼疾手快给教授嘴里塞了一个“0”分,堵住了他后续的话。
哈!你早就想这么干了!
现在他没办法骂你了吧?现在他没办法给你打分了吧?现在他没办法说你是笨蛋了吧?
啊哈!你早就想这么干了!!
谁不想把真理医生捆起来?谁不喜欢他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谁不想看他一边骂你一边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你可太想了!
*
对了,说到想——
你想起来了。
你卡壳的大脑发出“嘎吱”一声,掉了一半的链子重新转了回来。
在这个黄金分割的圆周率的重要的时刻,你想起来后面的台词了。
你继续用手挡着教授的眼睛,按着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往下说:“教授,我怎么能在这个黄金的时刻,让您浪费您的良苦用心呢?”
“这次重要的实践课程,就麻烦您亲自指点了。”
这话说完,虽然你用手盖着他的眼睛,但你能感觉到他在瞪你。
瞪吧瞪吧,你就喜欢他瞪你,你是抖M。
你解开了教授的右手,轻轻推了一把他的胸口,放开了他的视野的同时辅助他换了个姿势,随后说道:“那么,就拜托教授先给您的学生做个示范了……请您先自己去一次吧。”
外红内金的瞳孔因光线的变化而失焦,等意识到你的意图的时候,那双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
幸好,你早有准备堵住了他的嘴,不然现在又要挨骂了。
你双手环胸,幽幽地叹了口气:“教授,请吧。”
*
实践课程大约持续了一小时。
唇间溢出压抑的喘息,水珠沿着绷紧的颈线滑落,入梦池的水波剧烈地激荡着,忆质见证了这一切,又由忆质搬运工带来此处,快说谢谢搬运工。
一小时后,真理医生靠在沙发上,一边活动着过度禁锢的左手腕,一边说:“卡丝卡特,我真没想到……”
他的右腕上还留着你的指痕,但他的语气中全然没有对你的温柔,你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冰冷的话语。
“我错了教授!”你态度端正,立马滑跪,“我错了教授!”
果不其然,教授冷哼一声,问:“你错哪了?”
出现了,你就知道会有这一幕,这是每个得罪了老婆的女人必然要经历的盘问。
你早就准备好了。
你掰着指头一件一件数:“我不该在关键时刻忘词。”
“嗯,继续。”
“也不应该用梦境中的幅度和时长来衡量现实。”
“嗯,不错。”
“更不应该因为不想被你发现忘词挡住你的眼睛导致你其他的感官被迫放大更容易受到触觉的刺激,最不应该在你表示停止的时候还不停止。”你把后续两个错误一气呵成,随后疑惑地看向教授,“但是教授,你受不了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安全词呢?”
要是说了安全词,你一定会停的啊。
你是那么认真地看着教授,看着他的每一种反应,看着他颤抖的睫毛和滚动的喉结,看着他扬起的脖颈。
你是那么负责地给他带去欢愉,那么诚恳地承认了所有的错误,那么认真的学习和思考,所以,教授他为什么不说安全词呢。
“就算我绑住了左手,但右手还……”
你发现教授脸红了,你用你的同谐命途发誓,绝对不是气红的。
你一瞬间恍然大悟,“所以您其实不想拒绝吧。”
你就说嘛,怎么有人能拒绝你,你的欢愉命途不是白走的。
我对不起教授对不起真理医生所以教授要骂就骂吧无所谓我会爽到[裤子][裤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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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三口,教学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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