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民国世界,不符合史实。本人尊重历史,铭记历史。
《捕风追影》电影衍生同人,全员民国paro。由于从现代背景转向架空民国,人物性格及关系可能有所差异。
人话:很可能会ooc
这篇不含电影剧透~如果能接受一定程度改编的欢迎阅读!
依然为爱发电,这回真慢慢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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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脚麻利地解开包裹,把玉牌拿出来挂在了脖子上。
——你不知道这里搜查的人是个什么德行,如果他们趁着搜行李的功夫把你这信物贪墨明抢了去,以你目前的情况,在人生地不熟的沪上根本活不下来。
伍哥与你一前一后排着队,朝车厢门口走去。
队伍缓慢地动着,你站在队尾,隐隐约约竟看见搜查的人身上穿的是灰蓝色的军装。
首先映入你眼帘的,是堵在门口那名士兵的皮靴。虽是夏季,他们依旧穿着结实的皮质短靴,靴帮上露出的粗线袜子和紧束的帆布绑腿透着一股常年行军的精悍,靴面上蒙着一层细密的尘土。
你的目光向上移。军装是裁剪合身的浅灰蓝色夏布制服,或许是斜纹布或细麻布料,虽因天气炎热而解开了领口第一颗纽扣,露出里面粗白的汗衫,但整体依旧挺括,不见寻常散兵的邋遢。
领章不是普通布条,而是缀在领口的、做工精致的黄铜质地的虎头徽记,在闷热空气中闪着威权的寒光——这是显然不会是中央军的标志。
他胸前交叉背着的是宽帆布子弹带,被汗水浸出深色的印记,每一个弹袋都饱满欲胀;腰间的宽皮带是上好的漆皮,一个巨大的铜扣环擦得锃亮。
他的腰侧挂着一个皮质手枪套,盒盖敞开,露出里面驳壳枪的木质枪把,另一边则挂着一个同样质地的皮质挎包。
——到底是什么情况?1935年的地方军阀?这和你原本世界的差别可有点大了。
士兵仔细翻看着每个乘客的每一件行李,连母亲怀抱中的婴儿襁褓也要打开查看。可这种行为,却没有一个人抱怨、怒骂——就算普通人害怕当兵的,可一辆火车上,总不能连一个读书的、拿笔杆子的都没有吧?
看来这里的沪上和你所认识的那个时期的北平、沪上也类似,局势复杂,地头强龙盘踞。
思考时,已经搜到了你面前。
你这才看清,除去搜身的士兵,旁边还站着一个穿军装的、更高大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戴着帽子低着头看不清脸,肩上还有一件洒脱的披风,一看就是地位更高的人。
——说不定就像那些土味短剧里演一样,是他们之中的少帅呢?
哈哈,不过少帅应该不可能亲自搜身吧?
胡思乱想着,你看见那士兵把你包裹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正展信默读着上面的字——看他前面都没有搜刮别人的财物,你也放心了些,不是特别紧张。
就在这时,你看见穿披风的男人从那堆东西里拿起了一本书。
书???你哪来的书???
你死死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看清楚了书的名字——《诗经·卫风》。
“这是你平时读的书?”
穿着披风的男人开口提问,声音低沉又好听,只是你此刻却无心欣赏。
这当然不是你的书。可这书出现的实在太诡异,若你说不是,免不了要被一番盘问,到时候你对自己的来历一问三不知,可要如何是好?
“是。”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你先应了下来,而后逼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本书是怎么出现在你包裹里的?
车还未到站时,你的包袱里分明没有这东西,若有人要把东西塞进来,只能是车停之后——戴玉牌那会儿,你曾经让包裹短暂离开了你的视线;行走过程中又不可能了,因为你是全程把包裹抱在怀里的。
如此一来,塞东西的人只有一个——只和你说过两句话的“伍哥”。
联想到士兵们正在搜地下党,你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伍哥”,分明是个地下党的同志!
他怎么敢的!把书塞进一个陌生女孩的包裹里!万一你说“这不是我的东西”,那他不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来沪上做什么?”
思绪百转千回,实际上也只过去几秒钟,你却觉得这比枯燥的历史课更难熬。
“家里长辈叫我北上,来投奔别人。”
你一边回答着,对心中刚才自己的疑问又有了答案——“伍哥”身上没带包袱,他看起来比你更不像读书人,带书一定会被怀疑。
可他就不怕你不识字?明明你从在明面上看起来是个彻彻底底的农家女。
“这本书看起来被你翻阅过很多遍。”
披风男人的眼睛已经不再看书,而是牢牢锁在你身上。
他的眼睛生得极是柔和,是那种微微下垂的眼型。眼尾的弧度温柔地扫向下方,像春风里拂过水面的柳梢,天生带了几分无辜与悲悯。
单看这轮廓,你会以为他眸中盛着的该是温吞的、甚至略带忧郁的光,如同暮色里安静的湖。
然而,当你对上他的视线,那最初的印象便会瞬间冰消瓦解。在那柔和框架的中央,瞳孔是淬了火的墨玉,极亮、极深,凝着一股近乎实质的锐气。
那目光投来时,并非轻柔的暖意,而是精准如箭镞,带着沉静的重量,仿佛能无声地穿透层层表象,直抵核心。
于是,那双眼便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矛盾与统一——形状是驯顺的、包容的,眼神却是警觉的、锐利的。像最上好的丝绸包裹着一柄寒光凛冽的薄刃,温润其外,锋芒内藏。
你不再直直盯着那双眼睛看,低下头,表现出不安和紧张——你本来也有点,并不显得刻意。
“我家也不富裕,这还是老师看我即将远行,送的饯别礼……”
下垂眼男人轻轻颔首。就这一会儿,你又想明白了你的上一个问题:
你看包裹的时候,“伍哥”根本就没睡。他看见了你读信的过程,因此知道你识字。
“原来如此。那在这本《诗经》里,你最喜欢的是哪首诗?”
边说着,下垂眼男人边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这是考你是否真的读过这本书了。
正巧,你最近在复习语文课本上的古文课文,《诗经》里你最熟悉的应该就是这两首。再加上对眼前情景的联想,你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你背完诗,那旁边的士兵也读完了信。他把信恭敬地递给下垂眼男人,小声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你只听见“少帅”“她”“大帅”这几个关键词,然后就看见下垂眼男人神色一变。
你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望舒小姐的信物能否给我看一眼?”
你顺从地把脖子上的玉牌摘下递给他,心中有了猜测。
果然,男人翻来覆去把玉牌看了一遍,语气立刻就柔和了很多,脸上也挂上一丝微笑:
“陈镇岳正是家父。若望舒小姐愿意,可在此等候片刻,稍后随我一同回府。”
军阀高门,见到远赴投奔的农家女,当家的“嫡系太子”不仅不抗拒,甚至很客气——看来或许这家人的教养不错?
见你沉思着不回答,他并未生气,而是继续道:
“是我失礼了。我是陈镇岳的长子,陈熙旺,字承烈。”
他把《诗经》递回给你。
“噢,熙旺哥,”你回过神来,像是还没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缓过神来,“谢谢你。”
“望舒小姐,请和我来吧。”
从陈熙旺的身后走出另一个士兵,礼貌地抬手请你和他一起走。
你点点头,抬脚跟上,在陈熙旺背后又回头,和“伍哥”对上眼神,在他紧张的眼神中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走出车厢,你才后知后觉那封信成了你的救命稻草。
——《无衣》,出自《诗经·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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