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民国世界,不符合史实。本人尊重历史,铭记历史。
《捕风追影》电影衍生同人,全员民国paro。由于从现代背景转向架空民国,人物性格及关系可能有所差异。
人话:很可能会ooc
这篇不含电影剧透~如果能接受一定程度改编的欢迎阅读!
依然为爱发电,这回真慢慢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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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一片柔软的混沌中醒来。
首先苏醒的是嗅觉。
那股不甚熟悉的、清秀的茉莉花香,丝丝缕缕,缠绕在鼻尖。不是一朵两朵的清新,是许多茉莉盛放到极致,即将凋败前凝聚出的浓香,带着点陈腐的暖意,腻在昂贵的进口香粉里,浸透了这床幔、这锦被、这枕衾,也浸透了你的梦。
眼帘缓缓睁开。
视线先是模糊地映出头顶茜素红的西洋纱帐顶,流苏低垂。光线被厚重的丝绒窗帘滤过一层,昏昏然地投进来,让房间里浮动着黄昏般的氤氲,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
你动了动身子,身下是惊人的柔软,羽绒垫子陷下去,几乎将你包裹。丝绸被面滑腻冰凉地贴靠着你的皮肤,那触感细腻得让人心生慵懒,一丝也不想动弹。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枕面,苏绣的繁复花纹凸起,是鸳鸯还是蝴蝶?辨不分明。只觉那冰凉的缎子底下,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夜晚的热度,和那无孔不入的茉莉香。
你侧过脸,埋入那蓬松的枕。香气更浓了,伴着枕头上残留的、极其细微的发油气息——是十四姨太,她昨晚与你同寝在这一张床上。
这床,这房间,每一寸空气都烙着她的印记。
远处隐约有声音传来,像是府中仆人轻手轻脚走动的脚步声,又像是大宅别的什么响动,隔了厚厚的墙和帘,听不真切,只余一片沉闷的寂静。
你在十四姨太的茉莉香冢里醒来,动弹不得。
——犯罪,简直是犯罪啊!
你痛心疾首地离开了柔软床铺和茉莉香气构筑的温柔乡,深深唾弃这般轻易便沉沦的自己。
——望舒,你现在是名为望舒的孤女了,是身怀秘密的普通人了,是被卷入漩涡的一条小小鱼儿了。
怀揣着那样的不安,再加上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枕边人,你为何会睡得如此昏沉、如此安稳呢?
怀着比生命更重的秘密,你纵使只是个普通人,也必须让自己患上“被害妄想症”。只不过,这病症不需让他人知道,只是为了令你自己时刻警惕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你斗不过这个时代的“各路神仙”,但或许这警觉能让你为那些先辈们拖出机会。
〖辛蕊不简单,昨夜是她给我下了什么催眠的药。或许她查了我的随身物品,或许她半夜出了门。〗
你先在心中记下这一“假定的事实”。
身上还穿着昨天辛蕊为你找来的一件纯色翠绿色丝绸睡袍,大大咧咧走出去恐怕会犯了某些人的忌讳,叫人觉得你是个不知廉耻的浪□□子。
——说实话,你不介意这些,毕竟你是什么样的人并不会因为他们的目光而改变。只是挂上了这样的名,对于你现在的行事终究是不利的。
在房间内环视一圈,你果然在梳妆台上看到了一张字条。
〖新衣尚未裁办,衣橱中存有我旧时所着衣裳,皆已洗净熨平,小妹若不嫌弃,可随意取用。
床头有系铃长绳,直通管家房。醒后若需传唤早餐,拉铃即可。若时辰早于八点,可换好衣裳后,请李伯引至餐厅,与老爷少爷们共进早餐,享天伦之乐。
随字条附手表一枚,表盘分作十二区,长短针指罗马数字。另附画示意图一纸,以便辨认时辰。
——辛蕊留〗
你:……
你人还怪好的嘞。
虽说繁体字你也不是不认识,但是慢慢转换成简体字看怪费劲的,你的阅读效率低了不少。
而且那辛蕊一下子写这么一长串,完全不担心你一个乡下丫头认不认得。还是说,这也是试探的一部分?
哎……一人八百个心眼子,你这个清澈愚蠢的穿越者倒欠二百个。
看看手表——你居然起的还挺早?现在可还只有七点出头呢。
万恶的高中牲生活啊——每天六点半就要起床,你已经行程生物钟了,七点出头才起还是你多睡了一会儿的结果。
没有这个享福(指和被子抵死缠绵,然后“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命,你垮着个背打开衣柜,翻翻找找有什么你能穿的衣服。
柜门滑开时,整排织锦缎旗袍在晨光里泛着流水似的柔光,要将你迷了眼睛。
樱草黄、翡翠绿、宝石蓝的缎面上绣着缠枝莲与百蝶穿花纹。这些旗袍的衣长似乎都偏长,即便挂在衣架上,下摆也比寻常你所见到的款式多垂下一截。
旁边挂着的洋装裙裾更是迤逦,仿佛都是为比常人更高挑的身形所裁制。
你想到辛蕊高挑的身形,再一次感叹她那种明艳刺人的美。
你叹了口气,手指越过那些看着就只能塞进半个你的细腰华服,往柜子深处探去——旗袍好看,你也喜欢,但这些都不适合你,不管是身材还是情景。
最终,你费劲地摸出件灰蓝色斜襟衬衫与深栗色直筒长裙。这套看起来最是朴素,衬衫料子是耐磨的纺绸,裙摆没有任何装饰。
可把这最“合身”的衣裳穿上身,你反而觉得有些奇怪:衬衫肩线比你现在的肩膀更宽一些,腰身空荡得能再塞进个馒头。长裙腰头倒是合适,但裙摆却微妙地悬在脚踝上方两寸处——这个长度既不拖地也不利落,卡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最令人不解的是,当你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时,发现这身衣服竟丝毫不显紧凑——明明看着版型平常,穿上却哪儿都不都不挨着身子,行动时长裙下摆晃荡得如同罩了个钟罩。
你对着镜子转了转身,忽然意识到什么,从柜中又取出一件宝蓝色旗袍比量。那旗袍肩宽与你相当,但衣长却直直垂到你的脚面——这长度对那位高挑的姨太太来说怕是刚好及踝,对你却明显过长。所有衣裳都遵循着某种矛盾的尺寸:肩宽合适则衣长过长,衣长合适则腰身过宽。
窗外忽然传来黄鹂叫声,你猛地回神——已经七点二十五了。手忙脚乱地把翻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然后塞回柜中,那件灰蓝色衬衫的袖口在你腕间留下转瞬即逝的樟木香,像某个秘密擦过皮肤,还未抓住便已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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