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精致蕾丝边的纯白手帕轻轻拭过唇角,科迪莉亚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口冒着热气的人肉派,脸上洋溢着餍足而慵懒的笑容。那滋味……确实难以言喻。
对面,阿拉斯托优雅地放下茶杯,杯碟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他交叠着双腿,猩红的眼眸透过袅袅茶烟锁定她。
“那么,按照我们*小小*的约定,”他广播腔调轻快,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是时候该回去了,亲爱的魔女小姐。”
“约定?”科迪莉亚无辜地眨眨眼,紫罗兰色的长发在肩头微晃,“我怎么不记得和你有什么约定?”她试图起身,笑容狡黠。
然而下一秒,她身下的影子骤然扭曲、无数滑腻冰冷的漆黑触手如同毒蛇般暴起,瞬间缠绕上她的四肢和腰肢,将她死死禁锢在座椅上。“唔!”力量之大让她闷哼出声,骨骼都在呻吟。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客栈那古怪的“禁止握手”规定背后的深意。
“约定就是约定,”阿拉斯托的声音带着滋滋电流杂音,那份轻佻此刻充满了令人齿冷的愚弄意味,“我想,一位有教养的客人,理应… 礼貌地遵守它,不是吗?”
“该死!”科迪莉亚奋力挣扎,但触手反而缠绕得更紧,如同钢索般勒进她雪白的肌肤,留下道道刺目的血痕。那涌动的黑暗贪婪地向上蔓延,即将将她彻底吞噬的瞬间,她终于认命般喊道:“等等!我跟你回去!”
“嗯哼~”阿拉斯托满意地哼了一声,广播杂音中透着愉悦,“这才是个乖孩子。”
魔力枯竭的科迪莉亚,只能像个无助的猎物,被阿拉斯托的触手拖曳着,离开了食人小镇。然而,目的地并非喧嚣的大厅——
而是他自己的房间。
原本,他确实打算按部就班地将她交给夏莉,继续那个在他看来天真可笑的“救赎计划”。但就在刚才,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甜美的血腥气钻入了他的感知——源自她腹部的伤口。那绝非恶魔陈旧污浊的血液,而是久违的、芬芳的、饱含生命力的新鲜血液。
这改变了一切。
她被毫不怜惜地扔在冰冷的床铺上。未及反应,身上的衣物已被非人的利爪轻易撕碎剥落,如同撕开一层无用的包装。阿拉斯托只留下四根最粗壮的触手,分别牢牢禁锢住她的双肩和脚踝,将她以一种屈辱的姿态固定在床上。
这让他想起生前最爱的虐sha游戏:猎物越是徒劳地挣扎,在最终碾碎其希望时获得的快感就越是强烈。
冰冷的、尖利的爪,沿着她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柔软的小腹。爪尖轻轻描摹着那道蜿蜒如蜈蚣的狰狞伤疤,感受着属于人类躯体的温热与脆弱。阿拉斯托一边回味着生前无数血腥的温热的愉快瞬间,一边发出低沉的、带着电流磁性的赞叹:
“真是精美绝伦的伤痕啊,魔女小姐。”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黏腻,“就像一件被精心打碎、又勉强粘合起来的白瓷。每一道裂痕,都在诉说着一个… 有趣的故事。”
雪白的肌肤上,那道从腹部延伸的伤口只是最显眼的“杰作”。她的四肢、腰背,甚至胸前,都遍布着新旧交织、长短不一的疤痕,在惨白的底色上显得格外狰狞刺目。那绝非战斗留下的勋章,更像是某种漫长、系统、充满恶意的非人虐待的烙印。
“那么,这些‘艺术品’,”阿拉斯托的爪尖危险地在她疤痕上游走,血红的瞳孔闪烁着纯粹的恶意与好奇,“是谁的‘杰作’呢?你慈爱的父母?友爱的兄弟姐妹?还是… 你那位亲爱的丈夫?”他刻意拉长了最后几个字。
“放、开、我!”屈辱和愤怒点燃了科迪莉亚眼中冰冷的火焰。她榨取着体内最后一丝魔力,在手中凝聚出一把银光凛冽的匕首,匕首柄上镶嵌的冰蓝宝石散发着刺骨寒意。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握住匕首,狠狠刺向阿拉斯托额头上那个醒目的“X”标记!
银光乍现,映照出阿拉斯托脸上那愈发浓郁的、近乎残忍的玩味笑容。
很显然,猎物徒劳的反抗和流露的痛苦,正是他此刻最大的享受。
一只猩红的巨爪闪电般扼住了她修长脆弱的脖颈。科迪莉亚瞬间如断了线的玩偶般被提起、压制,所有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化为徒劳。“真是一个任性的请求呢,不是吗?”广播恶魔的声音低沉如鬼魅,伴随着电流的滋滋杂音,如同最邪恶的催眠曲,“记住,这是你在地狱酒店的第一课——”
“唔…呃…别…”致命的窒息感汹涌袭来,科迪莉亚本能地用双手去撕扯那越收越紧的铁钳,却撼动不了分毫。绝望中,她意念急转!房间角落的阴影撕裂,数支同样闪烁着寒光的银质匕首凭空出现,无声地刺向阿拉斯托的后心!
然而,仅仅是他一个漫不经心的、带着讥诮的猩红眼神扫过——
砰。
那些致命的银匕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碾过,瞬间化作一蓬蓬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别惹广播恶魔——】
一个无声的、冰冷的警告烙印在科迪莉亚濒临崩溃的意识里。
何等恐怖的魔力!
在她视线彻底被缺氧带来的无边黑暗吞噬的前一秒,扼住喉咙的爪子才带着一丝意犹未尽般的遗憾,骤然松开。
“咳…咳咳咳…”科迪莉亚重重摔回床上,剧烈地呛咳喘息,胸口如同风箱般起伏。紫罗兰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开,她半睁着迷蒙的双眼,身体因濒死的恐惧而微微颤抖,尚未从那窒息的地狱边缘完全抽离。
“唔…”一滴滚烫的、猩红的血泪毫无预兆地溢出眼角,划过她苍白的脸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如同破碎的红宝石。
她哭了。并非软弱,而是极致的屈辱和生理性的崩溃。
而这一幕,却让阿拉斯托脸上那恶趣味的笑容陡然加深,猩红的瞳孔兴奋地收缩,仿佛看到了最精彩的节目**。
“Hahahaha——!”他爆发出一阵刺耳、带着强烈电流啸叫的大笑,“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你解脱的好事,亲爱的?”他随意地摆弄着从她手中夺来的那把镶嵌蓝宝石的银匕,指尖腾起幽蓝与惨白交织的火焰,瞬间将那精致的武器吞噬、熔化成几滴滚烫的银水,滴落在地毯上发出“嗤嗤”的轻响。
“为…什么…”科迪莉亚艰难地从肿胀的喉咙里挤出声音,“不…给我…痛快?”
为什么?阿拉斯托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或许,比起单纯的杀戮,他更沉迷于将猎物一点点逼入绝境,欣赏它们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崩溃,直至灵魂彻底破碎那一刻所绽放的“美感”。那种过程,才是无上的享受。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他俯下身,那张咧开的、布满尖牙的笑脸凑近她泪痕交错的脸,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低语,内容却冰冷刺骨,“是你的眼泪…让这场游戏变得索然无味了。”他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真实的失望,“我还以为…你能坚持得更久一点呢。”
“你…个…变…态!”屈辱的火焰瞬间压倒了恐惧。科迪莉亚嘶声咒骂,翡翠绿的瞳孔因狂怒而收缩。残存的魔力如同最后的火星被点燃——房间角落阴影里那些扭曲的地狱植物骤然疯狂滋长。
摇曳的烛光将阿拉斯托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拉长、扭曲,如同择人而噬的怪物。面对这狂暴的反扑,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咧开的嘴角弧度更深,露出更多森然的黄牙。
“冷静点,小甜心,”他的声音带着电流的嗡鸣,如同最恶劣的安抚,“虽然碍于某些… *规则,我无法彻底终结你脆弱的生命…”
他的身影在狂舞的藤蔓中若隐若现,猩红的眼眸亮得惊人。
“…但相信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疼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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