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城的昏暗通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时扭曲、蠕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蛇柱伊黑小芭内和恋柱甘露寺蜜璃现身,他们的表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警惕。
“终于找到你了,上弦之四!”甘露寺大声喊道,手中的日轮刀闪烁着寒光。她的头发如同火焰般飘舞,粉色与绿色交织,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夺目。
鸣女缓缓转过身,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苍白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她身着一袭黑色和服,手中抱着一把古朴的琵琶,轻轻拨动琴弦,发出诡异的声响。
“你们,还真有毅力找到这里。不过,这将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她的声音冰冷,如同从地狱传来。
伊黑皱了皱眉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你的血鬼术虽然麻烦,但还不足以阻挡我们。”他的异瞳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话音刚落,甘露寺率先发起攻击,她的身影如同一道粉色的闪电,冲向鸣女。
鸣女轻轻拨动琵琶,只见周围的墙壁瞬间伸出无数尖锐的木刺,向着她刺去。甘露寺在空中灵活地翻转,手中的日轮刀快速挥舞,将木刺一一斩断,木屑飞溅。
伊黑施展蛇之呼吸,身体如同蛇一般灵活游走,瞬间来到鸣女身后,手中的日轮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砍向鸣女的脖颈。
鸣女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伊黑攻击的瞬间,琵琶声再次响起,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伊黑的身体迅速坠落。
“可恶!”伊黑咬牙切齿,在坠落的过程中,他用力挥动日轮刀,插入墙壁,勉强稳住身体。
甘露寺趁机再次发动攻击,她高高跃起,手中的日轮刀汇聚力量,斩出一道强大的剑气:“恋之呼吸,五之型——桃华流舞!”
无数花瓣伴随着剑气飞向鸣女,鸣女连忙拨动琵琶,召唤出一面巨大的石墙,挡住了恋柱的攻击。花瓣撞击在石墙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就在两人与鸣女陷入僵持之时,一道身影悄然出现。
愈史郎,他面色阴沉,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在感知到珠世死于无惨之手后,他的内心被愤怒填满,此刻他决定为珠世报仇。
愈史郎使用血鬼术,悄无声息地靠近鸣女。鸣女似乎有所察觉,刚要转身,愈史郎已经来到她身后,双手快速插入鸣女的脑袋,额头上贴上符咒。鸣女的身体瞬间僵硬,抓着琵琶的手僵住。
“什么!”鸣女惊恐地喊道,她试图挣脱愈史郎的控制,但愈史郎的血鬼术紧紧束缚着她。
伊黑和甘露寺见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愈史郎集中精力,操控鸣女的意识,让鸣女给无惨传递虚假信息,蛇柱和恋柱已经死去。
伊黑和甘露寺对视一眼,他们明白,必须要找到无惨。两人再次举起日轮刀,朝无限城更深处冲去。
-
雨丝像钝了的刀,割在鸣女单薄的和服上。她抱着琵琶站在檐下,指腹反复摩挲着琴身,那里还留着今早擦拭时的温度。
屋内传来丈夫三郎含混的醉骂,混着骰子落地的脆响,像针一样扎进她耳朵里。
“拿钱来。”三郎撞开纸门,酒气裹着寒气扑过来,“输光了,再拿点。”
鸣女往后缩了缩,琵琶抱得更紧:“没有了。明日还要去町里演奏,那点钱要留着买弦。”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或许是怕惊扰了自己仅存的一点安稳。
那件藏青色的演奏和服就挂在壁上,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领口绣着细小的桔梗花,料子虽旧,却浆洗得笔挺。每次穿上它,指尖触到琴弦时,她都觉得母亲在看着自己。那是她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能挺直腰杆的时刻。
三郎的眼睛扫过那件和服,突然亮了。“那个……不是能换钱吗?”
鸣女猛地抬头,瞳孔缩成一点:“不行!绝对不行!”
“什么不行?一件破衣服而已!”三郎扑过去就要扯,“你天天抱着那破琵琶弹,能弹出米来?还不如换点酒钱!”
“那是我的命!”鸣女死死护住和服,指甲掐进布料里,“三郎,你答应过不再赌的……”
“少废话!”三郎一把推开她,鸣女撞在墙角,琵琶脱手摔在地上,一根弦“嘣”地断了。她看着三郎抓着和服冲出门,雨幕里,那抹藏青像被冲走的魂魄。
不知过了多久,鸣女扶着墙站起来,捡起断了弦的琵琶。指尖摸到墙角的铁锤,那是三郎前日修门时随手丢在那的,铁头冰凉,带着铁锈味。
三郎是被拖拽回来的,烂醉如泥,嘴里还哼着小曲,手里攥着几个铜板。
他把钱甩在地上,踩着鸣女的影子往屋角倒:“换了……不少呢……”
鸣女站在他面前,月光从破窗照进来,在她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痕。
她没哭,也没说话,只是举起了铁锤。
砸下去的时候,声音闷得像远处的雷。三郎甚至没来得及睁眼,身体就软了下去。温热的液体溅在鸣女手背上,她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铁锤“哐当”落地。
她看着地上的人,胃里一阵翻涌,手脚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从指尖一直抖到肩膀。
墙上的挂钟敲了七下——该去町里的酒屋演奏了。
鸣女用布擦了擦手,换了件灰扑扑的旧和服,抱起断了一根弦的琵琶出门。
雨停了,月亮挂在天上,像一块冷掉的铁。
酒屋里烟气缭绕,客人见她穿得寒酸,有人吹了声口哨:“这模样,弹得能听吗?”
鸣女坐下,指尖放在琴弦上。那股颤抖还没停,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骨头里爬。她深吸一口气,拨动琴弦。
第一个音出来时,连她自己都愣住了。那声音不像往常的平和,带着一种撕裂般的尖锐,却又裹着说不出的哀恸,像寒夜里濒死的兽在呜咽。
她的手抖得更厉害,指尖几乎按不住弦,可那些音符却顺着颤抖涌出来,交织成一张网,把满屋子的喧嚣都网了进去。
烟不冒了,说话声停了,连酒壶落地的声音都没人在意。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着她在琴弦上颤抖的指尖,像看着一场即将熄灭的大火。
一曲终了,安静了好久,有人突然鼓起掌,接着掌声越来越响,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
“再来一首!”
“这音色,绝了!”
鸣女低着头,看着自己还在抖的手。她第一次觉得,这双弹琵琶的手,原来还能弹出这样的声音。
从那天起,鸣女的演奏变了。
她不再刻意控制颤抖,甚至开始期待那种感觉。
每次演出前,她会找一个“理由”——也许是偷了她琴弦的乞丐,也许是对她恶语相向的醉汉——然后用一把藏在琵琶套里的短刀,了结他们。
血的温热,死亡的寂静,还有随之而来的、从骨髓里渗出来的颤抖,成了她演奏前的仪式。只有在那样的颤抖里,她的指尖才能触到最极致的音色。那声音里有愤怒,有恐惧,有绝望,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释放,像把所有的苦难都揉碎了,再用琴弦纺成线。
客人们越来越多,都说她的琵琶能勾魂。没人知道她演出前去过哪里,没人知道她和服下摆偶尔沾着的深色污渍是什么。她成了町里小有名气的乐师,赚的钱足够她换最好的琴弦,买最华美的和服,可她还是只穿那件灰扑扑的旧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守住那份颤抖的“灵感”。
她开始觉得,那些被她杀死的人,不是牺牲品,而是她的“听众”——是他们的死亡,让她的音乐有了灵魂。
这种瘾越来越深,直到她听说了一个名字——鬼舞辻无惨。
有人说,那是个长生不死的怪物,以人血为食。鸣女听了,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连这样的怪物都能被她的琴弦“杀死”,那她的音乐,是不是就能抵达真正的巅峰?
她磨利了那把短刀,藏在琵琶套最深处,循着传闻找到那座隐秘的宅邸。月光下,她看到那个穿着华贵和服的男人,皮肤白得像纸,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她冲了上去,短刀刺向他的心脏。
可刀还没碰到他,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男人转过头,那双金色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像在看一件有趣的玩物。
“哦?人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胆子不小。”
鸣女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看着男人走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他却笑了:“你的眼睛里,有和我一样的东西——对‘极致’的渴望。”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喉咙:“想不想……永远弹下去?想不想让所有人都沉醉在你的音色里,永远无法挣脱?”
鸣女看着他,突然明白了。死亡不是终点,疯狂也不是。她要的,是能让那种颤抖永远存在的、不死的躯体。
“想。”她说。
成为鬼之后,鸣女不再需要用短刀维持颤抖。无惨赋予她的力量,让她的血液里永远流淌着一种冰冷的亢奋,指尖的颤抖成了永恒。她不再是酒屋里的乐师,而是无惨的近侍,住在他为她创造的无限城里。
无限城是一座由她的血鬼术掌控的、永远在变化的城堡。城砖是音符,走廊是琴弦,每一次空间的扭曲,都像她拨动了一根无形的弦。她站在城的中心,闭着眼睛,就能听到整座城的呼吸,听到每一个角落的动静。
无惨很少见她,却又无处不在。他的意志像一根线,系在她的灵魂上,让她无法挣脱。她成了他的眼睛,他的手,替他监视着十二鬼月,替他困住那些试图反抗的人。
有时,她会坐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抱着一把用自己的血凝结成的琵琶,弹奏那些属于人类时期的曲子。可音色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哀恸与疯狂,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她知道,自己再也弹不出那样的颤音了——因为她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感觉。
锻刀村一战后,无惨晋升她为上弦之四。这个头衔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不过是系在她身上的线,又紧了一些。
直到无限城大战爆发。
鬼杀队的剑士们闯入了无限城,带着阳光般的意志,劈开了她的城墙,斩断了她的琴弦。她按照无惨的命令,操控着城的每一寸空间,把他们引入陷阱,让他们在扭曲的时空中迷失。
可她的血鬼术里,突然闯入了另一股力量——一个绿色头发的少年,用他的血鬼术,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弦。
是愈史郎。
他的力量很弱,却像一根细针,扎进了她与无限城之间的联系。她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开始模糊,城的变化不再完全受她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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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臭的气息在狭窄的石室里弥漫,鬼舞辻无惨蜷缩在石座上,苍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每一寸肌肉都在因再生而剧烈蠕动。黑色的血痂剥落时,露出底下新生的、泛着冷光的皮肉。他猩红的瞳孔半眯着,眼底翻涌着暴戾——被珠世的药重创,此刻的再生远比以往更加费力。
“吱呀——”
石壁突然被劈开一道裂缝,带着灼热气息的日轮刀碎片飞溅而来。炭治郎的身影撞破碎石冲出,火之神神乐的浪涛裹挟着阳光的锐气,直逼无惨面门:“无惨!你的死期到了!”
无惨猛地睁眼,新生的手臂瞬间暴涨,黑色的利爪撕裂空气,精准地拍向炭治郎的刀刃。
“砰”的巨响中,炭治郎被震得后退数步,虎口发麻,却见无惨已从石座上站起,身形虽未完全恢复,周身的压迫感却足以让空气凝固。
“又是你这个小鬼。”无惨的声音嘶哑,带着再生时的痛苦与不耐,“珠世那女人的药确实麻烦,但……”他突然笑了,利爪上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地,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你们这些蝼蚁,以为能阻止我吗?”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烈焰般的刀光自侧方爆燃,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拖着长长的火尾,如同坠落的流星斩向无惨腰侧。他厚重的羽织在气流中鼓荡,眼神比火焰更炽烈:“恶鬼!在破晓前,我会让你尝尝炼狱的滋味!”
无惨旋身避开,石壁被刀风劈出数丈长的裂痕,碎石如雨般落下。他看着眼前一前一后的两个剑士,猩红的瞳孔中闪过轻蔑:“两个?还是不够。”
炭治郎与炼狱瞬间会意,火之神神乐和炎之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网。炭治郎的刀刃限制无惨的移动;炼狱则以刚猛的炎之呼吸不断突进。
无惨的再生速度极快,被劈开的伤口转瞬愈合,但两人配合默契,刀光几乎没有间隙,逼得他不得不连连后退,新生的躯体上不断添上新的伤痕。
“碍事!”无惨怒吼一声,周身突然爆发出浓稠的黑雾,数十条黑色的触须从雾中射出。
炭治郎挥刀斩断触须,却见断口处立刻滋生出更多的分支;炼狱的火焰虽能灼烧触须,却无法阻止它们疯狂增殖。
就在这时,石室的另一侧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甘露寺蜜璃的粉色长发如同飘带掠过碎石堆,恋之呼吸的柔劲化作数道粉色刀光,精准地斩断了缠向炭治郎的触须:“炭治郎!炼狱先生!我们来了!”
伊黑小芭内紧随其后,蛇之呼吸的刀刃如灵蛇般游走,缠住一条即将刺穿炼狱后背的触须,猛地一绞——黑色的汁液飞溅,触须在刀光中寸寸断裂。
四名剑士呈犄角之势围住无惨,日轮刀的光芒在石壁上折射出交错的光影。
无惨的再生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新生的皮肤因连续受伤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鸣女呢?为什么还不把这些虫子扔进更深的陷阱?”
他试图通过意识呼唤鸣女,却只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微弱却顽固的力量在阻挠——那是愈史郎的血鬼术,正像藤蔓般缠绕着鸣女的意识。
“鸣女!”无惨的怒吼在城的每一个角落响起。
鸣女看到无惨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金色的眼睛里满是暴怒。他的力量像海啸一样涌过来,与愈史郎的力量在她的意识里冲撞、撕扯。她的头开始剧痛,像有无数根琴弦在脑子里断裂。
“呃啊——”
鸣女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抱着头颅跪倒在地。她的瞳孔在无惨与愈史郎的意识争夺中剧烈震颤,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
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剥离,无限城开始剧烈地晃动,城砖剥落,走廊崩塌,像一首正在崩坏的曲子。
最后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停的夜晚,抱着断弦的琵琶,站在酒屋的灯光下,指尖的颤抖带着血的温度。
“碍事的废物!”无惨的怒吼在石室中回荡,下一秒,远在千里之外的鸣女头颅猛地爆开,黑色的血雾混着碎裂的骨片溅满了整个地面。
视野瞬间陷入黑暗,耳边最后的声音,是无限城崩塌的轰鸣,像一曲终了的、最响亮的颤音。
城毁了。
而鸣女,连同她那把永远弹不出颤音的琵琶,彻底消散在了尘埃里。
她的弦,终于断了。
随着鸣女的死亡,整个无限城开始剧烈摇晃。支撑石室的石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头顶的岩层不断砸落。
“不好!无限城要塌了!”炼狱抬头看着摇摇欲坠的穹顶,大声喊道。
“抓紧了!”伊黑拉住蜜璃的手,炭治郎也迅速靠近炼狱。
就在石室彻底崩塌的前一刻,愈史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借着鸣女残留的细胞操控着空间——下坠的碎石突然停滞,扭曲的地面化作巨大的平台,将所有人猛地向上托起。
风声在耳边呼啸,当失重感消失时,众人已站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
炭治郎握紧日轮刀,刀刃上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炼狱的火焰在刀身跳跃,蜜璃与伊黑的刀刃相抵,形成无声的誓约。
“无惨,”炭治郎的声音在晨风中传开,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就在这里,结束一切吧。”
最后的决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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