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深,炼狱家的庭院里,那几棵枫树已披上最浓烈的红妆,如同燃烧的火焰,与炼狱杏寿郎的发色相映生辉。自烟火大会那晚之后,矢凛奈与炼狱杏寿郎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而坚实的变化。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流淌在两人之间,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便能洞悉彼此的心意。炼狱的笑容愈发灿烂,那份源自心底的喜悦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连带着整个炼狱家都似乎更加明亮温暖。
这日清晨,炼狱杏寿郎结束晨练,并未像往常一样立刻去用餐,而是仔细擦拭了那把伴随他多年的刀剑。刀身在晨光下泛着凛冽的寒光,刀镡上的火焰纹路仿佛真的在静静燃烧。他凝视着刀身中映出的自己坚定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早餐时,他异常沉默,只是不时地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矢凛奈,目光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矢凛奈若有所觉,却并未点破,只是安静地享用着琉火夫人精心准备的早餐。
饭后,炼狱杏寿郎站起身,对矢凛奈道:“奈,可以跟我来道场一下吗?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矢凛奈点了点头,放下茶杯,跟着他穿过走廊,走向那座承载着炼狱家世代传承的道场。
道场内打扫得一尘不染,木质地板光可鉴人。清晨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棂,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空气中的微尘在光柱中缓缓浮动。炼狱杏寿郎走到道场中央,转过身,面向矢凛奈。
他手中捧着那把刚刚擦拭过的日轮刀,神情是矢凛奈从未见过的严肃与庄重。
“矢凛奈,”他开口,声音洪亮如钟,在这空旷的道场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炼狱杏寿郎,在此以炼狱家世代传承的火焰意志与这把刀起誓。”
他单膝跪地,这个动作让矢凛奈微微一怔。只见他双手将日轮刀平举过头顶,呈递到她的面前。
“我愿以此身此心,此生此世,守护于你,陪伴于你。无论前方是坦途亦或荆棘,是晴空亦或风雨,我的火焰将只为你一人燃烧,直至生命尽头。”他抬起头,鎏金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比阳光更炽热、比火焰更纯粹的情感,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矢凛奈,请你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
这不是询问,而是宣告,是誓言。他以他最珍视的剑士身份,以他家族传承的信念为证,向她许下永恒的承诺。
矢凛奈看着他跪在光尘中的身影,看着他手中那柄象征着力量与守护的刀,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住,酸涩与狂喜交织,几乎让她窒息。数百年的孤寂漂泊,无数次的生死别离,那些深埋在心底、不敢触碰的伤痛与遗憾,在这一刻,仿佛都被眼前这团炽热而纯粹的火焰温柔地抚平、融化。
她缓缓走上前,没有立刻去接那把刀,而是伸出微凉的手,轻轻覆在他捧着刀的手上。
她的指尖感受到他手背传来的、坚定而灼热的温度。
“好。”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清晰无比,“我答应你。”
炼狱杏寿郎的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那光芒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站起身,依旧小心地捧着刀,另一只手却激动地不知该放在哪里,最终,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般,将刀放在一旁的地板上,然后张开双臂,紧紧地将矢凛奈拥入怀中。
他的拥抱充满了力量,带着阳光和汗水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矢凛奈能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如同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与她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
“太好了!奈!太好了!”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着,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良久,他才稍微松开她,但双手仍牢牢握着她的肩膀,脸上是傻气又灿烂无比的笑容:“我这就去告诉父亲母亲!我们要开始准备婚礼!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炼狱槙寿郎和琉火夫人对于儿子的求婚成功毫不意外,只有满心的欣慰与祝福。槙寿郎难得地露出了真切的笑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好准备,不能马虎。” 琉火夫人更是喜极而泣,立刻开始盘算着需要置办的事项,拉着矢凛奈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婚礼的习俗和准备。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所有关心他们的人。
首先行动起来的是鳞泷道场。真菰听到消息后,高兴得跳了起来,立刻表示要帮忙缝制婚礼用的衣物和装饰。锖兔拍着胸脯保证,婚礼当天的所有力气活,包括搭建场地、搬运物品,都由他和义勇包了。富冈义勇依旧话少,但在锖兔揽下活计时,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蝴蝶香奈惠带着妹妹忍很快登门道贺。香奈惠温柔地笑着,拿出了一套精致的梳妆用具作为贺礼,并表示可以帮忙设计和打理新娘的发髻与妆容。
蝴蝶忍虽然嘴上还是说着:“炼狱先生那个大嗓门,以后奈小姐的耳朵可要受苦了”,但眼中满是真诚的笑意,还偷偷塞给矢凛奈一小瓶自己调制的、据说能让人心情舒缓的香露。
悲鸣屿行冥带着小五和寺庙的几个孩子送来了他们亲自采摘的山货和手写的祝福经卷。小五长得壮实了些,看着矢凛奈和炼狱,小声对行冥说:“师父,矢凛姐姐和炼狱大哥看起来好幸福。”行冥沉稳的脸上露出悲悯而欣慰的笑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此乃天作之合,善哉善哉。”
最令人惊喜的是,远在南方的童磨和琴叶也收到了消息。童磨几乎是立刻就开始收拾行装,带着琴叶和已经能跑能跳、精力旺盛得如同小野猪般的伊之助,踏上了返回的旅程。当风尘仆仆的一家三口出现在炼狱家门口时,带来了南方的水果和特产,以及满室的笑语。
伊之助已经三岁多,戴着童磨给他做的小小野猪头套(虽然经常被他嫌弃碍事而扯掉),挥舞着木刀,嘴里喊着“猪突猛进!”,在庭院里横冲直撞,瞬间成了孩子王,连千寿郎都跟在他后面跑。
琴叶的气色极好,脸上总是带着温柔满足的笑容,她拉着矢凛奈的手,眼中含着泪光,低声道:“太好了,矢凛奈小姐,看到您找到归宿,我真是太高兴了。”
童磨则围着炼狱杏寿郎转悠,用扇子掩着嘴笑道:“哎呀呀,这位朋友,以后可不能对矢凛奈小姐大喊大叫哦!”
炼狱杏寿郎朗声回应:“我对奈从来都是最温柔的!”引得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
数日后,珠世和愈史郎也从京都赶来了。珠世依旧穿着素雅的和服,气质温婉,她带来的贺礼是一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她耗费心血调制的、强身健体、安神养颜的珍贵药丸和香膏。愈史郎则捧着一卷画,画上是京都东山脚下他们小院外、那片依约而种的紫藤花,花开如瀑,绚烂夺目。画的一角,用清雅的字迹题着:“永结同心,岁月静好。”
“春天花开时,没能邀你来看,”珠世微笑着说,“便把这片花海,赠予你们作贺礼。”
矢凛奈接过画,看着那片熟悉的紫藤,心中暖流涌动。她知道,这不仅是贺礼,更是珠世和愈史郎对他们新生活最美好的祝愿。
炼狱家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道场被临时征用,铺开了制作装饰的材料;真菰、香奈惠、琴叶和琉火夫人聚在一起,讨论着婚礼礼服的样式和绣纹;锖兔、义勇和炼狱杏寿郎则忙着丈量庭院,规划婚礼当天的席位和流程;童磨自告奋勇负责采购和联络,凭借他出色的交际能力,将各项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愈史郎则默默地帮忙整理药材,准备婚礼期间可能用到的应急药品;连伊之助和小五、千寿郎也成了小小的跑腿,传递着消息和零碎物品。
产屋敷家也派人送来了厚重的贺礼和诚挚的祝福,并表示婚礼当日,家主将会亲自前来观礼。
空气中弥漫着忙碌而喜悦的气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为这对历经坎坷终于走到一起的恋人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矢凛奈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为她忙碌、为她祝福的亲朋好友,看着身边那个无论何时都挺直脊背、眼中燃烧着热情与爱意的未婚夫,只觉得胸腔被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填得满满的。
过往的阴霾,在这一片喧闹而温暖的筹备中,彻底消散。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身后,有了一个家,有了许许多多真心关爱她的人。
佳期已定,只待那最美好的时刻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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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日子定在了一个秋高气爽、红叶最盛的吉日。
炼狱家的庭院和相连的道场早已被装饰一新。鲜红的枫叶被巧妙地编织成花环,悬挂在廊下和门楣;金黄的银杏叶与纯白的秋菊点缀其间,色彩绚烂而庄重。道场中央铺上了崭新的榻榻米,作为仪式的主场地。空气中混合着草木的清香、食物的香气以及一种节日的喜庆氛围。
天还未亮,矢凛奈便被真菰、蝴蝶香奈惠和琴叶从被窝里唤醒。最先进入房间的是矢凛久惠。
久惠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眼眶微红,嘴角却噙着温柔至极的笑意。“奈,”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哽咽,“这是我当年出嫁时,我的母亲给我的。现在,该交给你了。”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套质地上乘、光泽温润的白无垢,以及一套样式古典雅致的珍珠头饰。衣物保存得极好,能看出主人多年的珍视。
“久惠……”矢凛奈看着那套承载着两代人心意的礼服,喉头微微发紧。
“快试试,看看合不合身。”久惠催促着,亲手帮矢凛奈穿上。当矢凛奈一身纯白地站在镜前时,久惠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奈,今天可真美。”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矢凛孝介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外。他手里拿着一个用锦缎包裹的小匣子,看着盛装的矢凛奈,这个平日里憨厚寡言的男人,眼中也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不舍、欣慰,还有浓浓的祝福。
“奈……”他将小匣子递过来,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匣子里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红玉耳坠,形状宛如两滴凝结的血珠,与她发间那抹永不褪色的血色渐变遥相呼应,既衬她,又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与新生。
“谢谢您。”矢凛奈接过耳坠,轻声说道。
孝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嘱咐的话,最终却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抬手,有些笨拙地、极轻地拍了拍矢凛奈的肩膀。“要幸福。”千言万语,化作了最简单的三个字。
梳妆由香奈惠主理,久惠和真菰、琴叶在一旁帮忙。当矢凛奈的“文金高岛田”发髻盘好,佩戴上珍珠头饰和那对红玉耳坠,最后披上纯白的打褂时,镜中的人,美得惊心动魄,那份清冷与温婉,圣洁与隐藏在细节中的坚韧,完美地融合于一体。
“奈小姐,您真美。”真菰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轻声赞叹。镜中的女子,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平日里那份清冷疏离被柔和的妆容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浸在幸福中的温婉与光晕。那双曾映照过无数血腥与离别的血红色眼眸,此刻清澈而宁静,深处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另一边,炼狱杏寿郎也早早起身,在父亲槙寿郎的注视下,穿上了印有炼狱家火焰纹徽的黑色纹付羽织袴。孝介看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心中最后一丝不舍也化为了满意。他走上前,帮炼狱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褶皱,低声道:“杏寿郎,奈……就拜托你了。”
炼狱杏寿郎神情无比郑重,挺直脊背,声音铿锵有力:“是!矢凛大人!我以炼狱家的荣耀与生命起誓,必用一生守护奈,让她幸福!”
孝介看着他那双燃烧着真挚火焰的眸子,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紧张什么!”槙寿郎难得地用带着些训斥,却又隐含骄傲的语气说道,“挺起胸膛来!炼狱家的男儿,无论何时都要有顶天立地的气魄!”
“是!父亲!”炼狱杏寿郎深吸一口气,大声回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灼热。
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将庭院中的红叶渲染得更加瑰丽。宾客们陆续抵达。鳞泷左近次带着锖兔、义勇等弟子们早早到来,换上了正式的礼服,安静而期待地坐在宾客席中。悲鸣屿行冥领着小五和寺庙的孩子们坐在一旁,孩子们好奇地东张西望,被行冥低声安抚着。
童磨和琴叶带着伊之助坐在前排,伊之助今天难得地没有戴他的野猪头套,穿着一身小小的、熨帖的和服,虽然还是坐不住,但被琴叶牢牢抱在怀里,睁大了眼睛看着热闹的场面。珠世和愈史郎也安静地坐在一旁,愈史郎的目光不时看向新娘即将出现的方向,眼中带着祝福。
产屋敷耀哉的父亲在家臣的陪伴下悄然入席,他的到来让这场婚礼更添了一份特殊的重量与祝福。
吉时已到。
道场内奏起了庄重的雅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入口处。
首先出现的是作为新娘付添人的琉火夫人。紧接着,一身纯白的矢凛奈,在矢凛久惠的亲手搀扶下,缓缓步入道场。久惠眼中含着泪光,嘴角却带着骄傲而幸福的笑容,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庄重。而坐在主位的矢凛孝介,看着矢凛奈一步步走向她的人生新阶段,不禁红了眼眶,悄悄握紧了拳头。
她低着头,步伐缓慢而优雅,每走一步,沉重的礼服下摆便随之摆动。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纯白的衣袂和乌黑的发髻上镀上一层浅金。那一刻,喧嚣仿佛静止,所有宾客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被她那份超越凡俗的、静谧而神圣的美所震撼。
炼狱杏寿郎站在仪式台前,看着他的新娘一步步向他走来,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眼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激动、爱意与自豪。
炼狱杏寿郎站在仪式台前,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他的目光与矢凛奈交汇,无声地传递着爱与承诺。
仪式庄重地进行着。三三九度的交杯酒,象征着两个家庭的结合,也象征着夫妻缘分的永恒缔结。
在最重要的“嫁入”环节,神官引导下,矢凛孝介和久惠缓缓起身。孝介走到矢凛奈身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郑重地、缓缓地,将矢凛奈的手,交付到了炼狱杏寿郎的手中。
“杏寿郎,”孝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矢凛奈,就交给你了。”
炼狱杏寿郎紧紧握住矢凛奈的手,如同接过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向着孝介和久惠,深深地鞠躬:“矢凛大人,请放心!我炼狱杏寿郎,定不负所托!”
这一刻,矢凛奈感受到孝介掌心传来的、最后一丝不舍的力度,以及炼狱杏寿郎手中那坚定无比的灼热。她的眼眶终于湿润,心中那份关于“家”的拼图,在这一刻被彻底补全。
交换戒指,神官宣告礼成。
掌声雷动,祝福如潮。矢凛孝介和久惠相拥而泣,那是喜悦的泪水。炼狱槙寿郎和琉火也走上前,与亲家紧紧握手,脸上洋溢着同样的喜悦与欣慰。
锖兔和义勇用力地鼓掌,真菰和香奈惠眼中含着喜悦的泪花,童磨摇着扇子笑得开怀,琴叶抱着伊之助,轻声对他说:“看,义父和义母结婚了哦。”小伊之助似懂非懂,但也跟着拍手。珠世和愈史郎相视一笑,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产屋敷家主微微颔首,露出满意的笑容。
炼狱杏寿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转过身,面对所有宾客,紧紧握着矢凛奈的手,高高举起,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道场,带着无比的喜悦与力量:
“诸位!今日起,矢凛奈便是我炼狱杏寿郎的妻子!此生定不负她!感谢各位前来见证!”
他的宣言再次引来一阵更热烈的欢呼。
仪式结束后,宴席在装饰一新的庭院中举行。长条案几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和美酒,琉火夫人、琴叶、真菰等人精心准备了许久。气氛轻松而热烈,宾客们纷纷向新人敬酒祝福。
炼狱杏寿郎来者不拒,笑声爽朗,与每一位宾客交谈,感谢他们的到来。矢凛奈跟在他身边,虽然话不多,但脸上始终带着清浅而真实的微笑,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些在另一个时空遗憾逝去,或孤独终老,或背负沉重命运的人们,此刻都安然地坐在这里,笑着,闹着,分享着她的喜悦。
这不仅仅是她和炼狱杏寿郎的婚礼,更像是对所有逝去遗憾的一次集体治愈,是对这个和平世界最美好的礼赞。
伊之助在席间穿梭,像个小炮弹,被童磨捉住喂了几口好吃的,才暂时安静下来。小五和其他孩子们也分到了甜点和果子,吃得满脸幸福。
夕阳西下,将天空和庭院染成温暖的橘红色,与满院的红叶融为一体,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婚礼献上最华丽的布景。
宴席渐散,宾客们带着满心的祝福陆续告辞。炼狱杏寿郎和矢凛奈站在门口,一一送别。
矢凛奈与炼狱杏寿郎在门口送别矢凛一家。久惠抱着矢凛奈,久久不愿松开,最后还是孝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背,对两人说道:“以后,常回家看看。”
“我们一定会的。”炼狱杏寿郎朗声应道,矢凛奈也用力点头。
看着矢凛家相携离去的背影融入暮色,矢凛奈感到一只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她回过头,对上炼狱杏寿郎温柔而坚定的目光。
当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喧嚣散去,庭院中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廊下正在收拾的家人。
炼狱杏寿郎转过身,深深地看着他的新娘。褪去白无垢,换上了一身较为轻便的红色打褂,在暮色中,她宛如一朵静静盛放的红梅。
他伸出手,再次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相触。
“矢凛,”他低声唤道,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满足与喜悦,“我们回家了。”
矢凛奈回握住他温暖而宽厚的手掌,抬起头,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唇边漾开一个清浅却无比明媚的笑容。
“嗯,我们回家了。”
红叶为凭,天地为鉴,此情此景,永镌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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