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舞会之前,苏西总算是拿到了订制的礼服与首饰,并且约好高年级的几个女生来为自己化妆、做头发。24日下午,当一切准备好并送走了帮忙的学生后,她就浑身别扭地坐在屋里,不敢乱动,不敢多喝水,身心不定地莫名紧张。
距离舞会开始只有半小时的时候,苏西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像上战场那样雄赳赳地走了出去。经过斯内普门口时,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找个伴壮胆,但很快放弃了,此时无比希望斯内普是位女教授。
没想到刚走了几步,身后的门打开了。回头一看,斯内普也正好出门,不由地欣喜道:“真巧西弗勒斯,一起去礼堂吧!”然后补了一句:“这样不就不会感到太尴尬。”
斯内普跟在她身后半步之遥,心想:“我也觉得自己走过去很尴尬,所以听到你出门才赶紧出来的。”
两人走了一小段,都无比庆幸找了对方作伴。因为一路上人流滚滚,各色妆造和闪光面容让人目不暇接,学生们的兴奋 让他们更加热情,除了各种肉麻超纲的行为,就是频频关注这两位年轻教授。苏西一开始还勉强笑一笑点点头,后来直接转身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咱们假装讨论问题,我受不了了。”斯内普随即配合地凑上去。然后学生们就只能看到两位教授低着头表情严肃地在议论着什么,再也没有看向他们。
两位教授之间的议论大致是这样的风格:
“太可怕了,我简直想钻进地洞里去。霍格沃茨以前也这样吗?”
“以前我都不参加,做教授以后这是第一次,确实令人不适。”
“一会儿进了礼堂还会被这么看吗?”
“不知道,但我想可以躲到教师人群后面去。”
“对,希望教授们都已经到了,我们赶紧往后走。我看几乎所有人都很兴奋,就我们格格不入吗?”
“也许只有我们是正常人。”
……
等两人总算踏入礼堂,欣慰地发现大部分教师都已经在前台站好,苏西连忙鬼鬼祟祟地快步躲到人群后面,斯内普也跟着过来了,他有没有鬼鬼祟祟苏西没看到。
晚上7点整,邓布利多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宣布舞会开始,整个礼堂被绚丽和沸腾所淹没。然后正如书里所说,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兴致勃勃地跳舞去了,苏西心想原来一个小情节也是有历史渊源的。
斯特劳普和特里劳妮等中老年女性一开始没有上去,一边欣赏他人舞姿一边问苏西和斯内普年轻人怎么不去快乐一下。苏西如实说自己不会也没有兴趣,斯内普压根没说话。随着气氛越来越热烈,她们也跟其他教授一起下场了。前台教师席上只剩下苏西和斯内普,苏西找了座位坐下,喝着果汁吃着点心,虽然心情也被渲染得不错,但还是觉得太吵了。直到换了相对平和的华尔兹舞曲才稍好一些。
不过不大一会儿,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就来邀请她了。苏西非常抱歉地说自己不会跳,引起几位小伙的“不满”,强烈要求美女教授尽快学习,明年舞会一定要上场,苏西苦笑着答应了。
就这么闹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后她无意间一回头发现斯内普在不远处孤零零地站着。苏西很诧异他为什么不坐下休息,就自然而然地喊他:“你不坐下喝点东西吗?”
斯内普其实用余光看得到苏西,见她喊他也自然而然地在苏西对面坐下了。苏西递给他一杯咖啡后就继续吃东西看跳舞,她尤其关注费尔奇和海格的舞姿。
又看了一会儿,苏西觉得看够了也吃饱了,就打算回屋休息了。她向斯内普打了个招呼就向外走去。
出了礼堂,外面骤然安静下来,可能此刻霍格沃茨的所有人都在里面狂欢。如果这个时候食死徒打进来可够邓布利多喝一壶的,她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看到难得的寂静风景,苏西决定去外面走走。
苏西沿着小路慢慢地走向湖边,月色明亮,低头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婀娜的身影。她回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如此盛装打扮了呢,记不清了啊。重生以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打扮的必要,美丽的面容和身姿要展示给重要且亲近的人看,如今一个人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美的必要呢,她又不自恋。
苏西走到湖边站了一会儿,感受着万籁寂静下的自然之美,英伦美学自有其特殊魅力。站累了就找了个草窝坐下,坐累了又平躺下去,想把自己融入到那无声的世界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苏西觉得再晚就要陷入回宿舍的滚滚人流了,就起身向地窖走去。走到正门时看到斯内普也往地窖方向走,两人又走了个碰头。
“西弗勒斯,你也要回去了?”
“嗯。”
“你一直在礼堂里面看跳舞吗?”
“差不多。”
“趁现在回去正好没人呢。”
“是。”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两人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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