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霍格沃茨，气氛逐渐躁动起来，连禁林方向吹来的风都带着兴奋。
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即将到访的消息，早已压过了疯眼汉穆迪在课堂上让学生们互相抵抗夺魂咒的紧张感。学生们在走廊里窃窃私语，讨论着、期盼着两所魔法学校的到来。
而比远道而来的访客更早抵达的，是一份属于Bluebell Flames乐队的邀约。
赫洛·斯拉格霍恩的身影出现在城堡西翼的走廊，与霍格沃茨的石墙风格格格不入。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暗纹西装，胸口别着墨绿色的领巾，像是可以直接加入某场宴会。
“你怎么会在这里？”詹姆斯率先发现了他，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与排斥地问道。他对这位斯莱特林校友没什么好感。
赫洛却弯了弯眼睛，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晚上好，朗曼先生。即便此刻魔法界风声鹤唳，我想霍格沃茨还不至于把斯莱特林的毕业生拒之门外。”他刻意将目光扫过詹姆斯紧绷的脸。
“斯拉格霍恩先生，您这次来是有正事要处理吧，那我们便不打扰了。”奥利弗及时拉住快要上前的詹姆斯，“我们还有乐队的排练，需要先……”
“恰恰相反，我正是来找你们的。”赫洛打断他，“麻烦二位通知坎贝尔小姐和卡塞瑟先生，就说关于乐队合作的事，我有了更具体的想法。”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两位格兰芬多，热情冲动的詹姆斯、稳妥谨慎的奥利弗，都做不了最终决定。
庭院的橡树叶正落得细碎，阿瓦抱着她的课本匆匆赶来时，裙角还沾着草屑。
赫洛朝他们颔首致意，刚要开口，就听见文森特说：“走吧，去湖边，那里清净。”
几人在树枝间斑驳的阴影里或坐或靠，赫洛率先打破沉默：“距离你们的首专发行仅剩几周，我想，可以再聊聊我们之前谈过的合作。”
他施施然解开了西装的扣子，坐到草地上，对西装下摆沾了泥土也不在意。
“从第一次提议到现在，这么久了，你们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此前我曾几次向各位发出邀请，一直未能收到同意合作的回复，所以我今天特意亲自来找你们。”
阿瓦悄悄抬眼，扫过身边的三人：詹姆斯皱着眉，显然还带着抵触；奥利弗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神色平静却难掩审视；文森特则遥望着湖面，似乎若有所思。
她心里忽然有了数，这位斯拉格霍恩先生今天大概率能得偿所愿。今天真正的重点，不是他们是否合作，而是如何保障乐队的每一份利益。
他们因热爱音乐走到一起，想把深夜里写的旋律、排练室里的笑声，都藏进音符里传递给更多人。可为爱发电终究填不满现实的缺口，乐器需要维护，设备需要迭代升级。
毕业后若不能靠音乐谋生，奥利弗会接过他们家裁缝店的工作，詹姆斯或许会去当个傲罗，而她和文森特，应该会去麻瓜大学继续学习——那样的未来，说不上不好，但想想还是让人有些沮丧。
“斯拉格霍恩先生，关于您之前的提议，我们内部讨论过。”奥利弗先开了口，“坦白说，我们对这次合作仍有顾虑。”
“具体顾虑在哪里？”赫洛追问，目光落在奥利弗身上，“是担心我会干涉你们的创作？还是怕演出安排打乱你们的节奏？”
他停顿了一秒，“请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经纪人是‘服务者’，不是‘指挥者’，我不会干涉你们的曲风、演出曲目，甚至排练时间，这些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省心’。”他像是看穿了奥利弗的内心，“麻瓜界的演出对接、魔法界的版权注册、每场演出的收入分成，我都会做成清晰明了的清单，实时同步给你们。不会让你们因为‘该找谁谈场地’‘该怎么分演出费’这些事烦心。”
赫洛继续补充到：“我们可以先签短期协议，若你们觉得满意，再续签。如果不满意，我立刻退出，绝不纠缠。对你们而言，几乎没有风险。”
“你讨厌麻瓜吗？”詹姆斯突然插话，声音里带着尖锐的质问。他在面对赫洛这种人时，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赫洛的目光转向他，坦然得近乎直白，“不讨厌。只要能带来利益，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偏见。”
“那如果他们没办法给你带来利益呢？”詹姆斯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会怎么对待他们？”
赫洛听到詹姆斯的质疑却笑了，“朗曼先生，当下没有利益不代表永远没有。只要有潜力，我总能从他们身上挖掘出价值——就像我看到你们乐队的潜力一样。”
一直沉默的阿瓦忽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演出前主办方临时要求我们改曲目，或者设备出了故障，又或者遇到其他不可控的意外，你会怎么处理？”
“这些问题，我早有准备。”赫洛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拟好的合同草案，递给阿瓦，“我会提前筛选符合你们风格的演出，避开那些只追求流量的商业场合。而且，我会把‘不得临时更改曲目’‘设备故障由主办方承担责任’等条款都写进合同里。”
他指了指合同上的条款，“麻瓜的合同法和魔法界的巫师商业条例，我都做过研究，不会让你们吃一点亏。你们要做的，只是抱着乐器上台，把最好的声音、最好的演出展现给观众。”
文森特终于抬起头看向他，“我们只是个小乐队，首专发行后，未必能立刻带来良好的收益。我们可能会失败、可能会沉寂、可能会默默无闻，甚至需要你倒贴钱来租设备、谈场地。即便这样，你还是想和我们合作？”
“当然。”赫洛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乐队的发展本就需要时间。在前期，我们不追求能立刻拥有收益，而是追求积累。等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我们再一步步走向更大的舞台。”
赫洛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在空中轻轻划出一个上升的弧线，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一天。
阿瓦几人对视一眼，文森特看向赫洛，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利益和你的利益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你会怎么做？”
赫洛沉默了几秒，没有回避这个尖锐的问题：“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们或许只能终止合作。但我会提前为你们找好接替我的人，我不会让你们因为失去经纪人而陷入麻烦之中。好聚好散，也许之后还有其他机会可以合作。”
文森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像是在确认他话语的可信度，然后向他伸出了右手：“那么，合作愉快。”
赫洛笑着握住那只手，“合作愉快。”
文森特接过阿瓦递过来的纸笔，“那我们现在就来商讨一下，乐队与你的分成比例、协议细节……”
嘻嘻我写赫洛代入的是裘德·洛的脸，他真好看啊[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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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Chapter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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