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课上和马尔福定下的飞行赌约,成了接下来两天格兰芬多宿舍里的“头等大事”。罗恩几乎每天一睁眼就拉着哈利确认比赛细节,一会儿翻出自己的旧扫帚检查,生怕哈利用学校的旧扫帚吃亏;一会儿又凑到赫敏身边,软磨硬泡让她查“如何应对飞行中的恶意冲撞”,连纳威都主动把自己的记忆球塞给哈利,说“要是你觉得紧张,看到它变红就深呼吸,会好很多”。
比赛定在周六清晨的魁地奇球场,马尔福嘴上说“不想让人看笑话”,却悄悄让克拉布和高尔去通知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哈利和罗恩提前半小时到场时,看台后已经躲了不少人,赫敏也抱着一本《飞行安全指南》赶了过来,把一瓶提前调制的提神药水塞进哈利手里:“这里面加了薄荷汁,能帮你集中注意力,遇到危险就按我教你的,先稳住扫帚再调整方向,别跟马尔福硬拼。”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哈利接过药水,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瓶,心里却暖得发烫。他转头看向罗恩,对方正蹲在地上帮他检查扫帚,红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手指仔细拂过扫帚柄上的纹路,像在检查什么宝贝:“别担心,我刚才试过了,这扫帚虽然旧,但平衡没问题,你飞的时候跟着心意来就行,我在下面盯着,马尔福敢耍花样,我就喊霍琦夫人!”
说话间,马尔福骑着光轮2000,带着克拉布和高尔耀武扬地来了。他勒住扫帚落在哈利面前,目光扫过哈利手里的旧扫帚,嗤笑一声:“就这破扫帚?我看不用比,你骑着它连球场一半都飞不完。现在认输,我还能免了你擦扫帚的惩罚。”
“谁输谁赢,比了才知道。”哈利拧开提神药水喝了一口,薄荷的清凉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寒意。他接过罗恩递来的扫帚,轻轻握住扫帚柄,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就像飞行课上救纳威时那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扫帚的“心意”。
“规则我早就说过了,绕球场三圈再回到起点,谁先到谁赢。”马尔福说着,率先腾空而起,扫帚在他脚下灵活地转动,“我可不会让着你,一年级的小屁孩。”
“不用你让。”哈利双腿一蹬地面,扫帚立刻跟着腾空,风从耳边掠过,他稳稳地控制着方向,和马尔福并肩停在起点线上。
“哈利,加油!”罗恩站在球场边,用力挥舞着手臂,红头发在晨光里格外显眼,“别被他骗了,他肯定会撞你!”赫敏也跟着喊道:“注意左边!他上次飞行课就喜欢从侧面偷袭!”
随着马尔福一声“开始”,两人的扫帚同时向前冲去。马尔福一开始就卯足了劲,光轮2000的速度确实快,很快就领先了半个身位。他回头看了一眼哈利,脸上满是得意,还故意晃了晃扫帚,想要干扰哈利的节奏。
哈利没有急着追赶,而是按照赫敏教的,先稳住速度,观察着马尔福的飞行轨迹。果然,刚绕到第一个球门,马尔福就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哈利的扫帚撞了过来,嘴角还挂着恶意的笑。
“哈利,小心!”罗恩的声音瞬间拔高。
哈利早有准备,双腿轻轻一压扫帚,身体灵活地向右侧滑,刚好避开了马尔福的冲撞。他还趁机借助风势,加快速度,一下子超过了马尔福,朝着第二个球门飞去。
马尔福气得脸色铁青,紧紧跟在哈利身后,手里突然摸出一把小石子——那是他提前让高尔准备的,朝着哈利的后背扔了过去。“卑鄙!”看台上的赫敏忍不住喊了出来。
哈利听到风声,立刻弯腰趴在扫帚上,石子“嗖”地一声从他头顶飞过,落在地上摔碎了。他没有回头,反而更加专注,双手紧紧握着扫帚柄,速度又快了几分,很快就绕完了三圈,朝着起点飞去。
马尔福看着哈利的背影,急得失去了理智,拼命蹬着扫帚追赶,却因为速度太快没控制好平衡,“砰”的一声撞在了球门柱上,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看台上瞬间传来一阵哄笑声,斯莱特林的学生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哈利稳稳地落在起点,刚跳下来,罗恩就飞快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兴奋地大喊:“哈利!你赢了!你太厉害了!马尔福那个笨蛋,活该摔下来!”
赫敏也跑了过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能行!刚才真是太危险了,还好你反应快。”
马尔福被克拉布和高尔扶起来,揉着疼得发麻的胳膊,眼神怨毒地看着哈利,却不敢再放狠话——他知道自己输得彻底。
“愿赌服输。”哈利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坚定,“你该向罗恩道歉,还要保证以后再也不挑衅我们。”
周围的学生都围了过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马尔福身上。马尔福咬着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到罗恩面前,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对不起,我以后不挑衅你们了。”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罗恩故意昂起头,心里的委屈和生气终于烟消云散——自从开学以来,他一直被马尔福嘲笑“穷酸”,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
马尔福瞪了罗恩一眼,却只能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我以后不挑衅你们了!”说完,他挣脱克拉布和高尔的手,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马尔福的背影,罗恩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哈利的手不停地说:“太解气了!哈利,你真是我的英雄!”哈利的手被罗恩攥着,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跳瞬间加快了几分,只能笑着点头:“只要你不被欺负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色魁地奇队服的男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目光落在哈利身上,带着几分惊讶和认可:“你就是哈利·波特?刚才的飞行太精彩了,反应速度和控场能力都特别好!我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奥利弗·伍德,我想邀请你参加球队的找球手选拔,你愿意来吗?”
罗恩的眼睛瞬间亮了,比自己被邀请还要开心,拉着哈利的胳膊激动地说:“哈利!快答应!奥利弗是我哥哥,找球手是球队最关键的位置,你肯定能选上!”
哈利看着伍德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兴奋得满脸通红的罗恩,心里满是惊喜——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进魁地奇队,可一想到能让罗恩一直为自己骄傲,就立刻点头:“我愿意!我会好好准备选拔的!”
伍德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好!明天下午三点,来魁地奇球场集合,我会给你安排测试。”
伍德走后,罗恩还在兴奋地絮叨着:“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天赋!找球手可是霍格沃茨最难的位置,要是你能选上,就是第一个一年级进魁地奇队的人!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教练,我把奥利弗教我的技巧都教给你!”
晨光洒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哈利听着罗恩的声音,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心里悄悄生出一个念头——这场为了守护罗恩而赢的飞行赛,竟然意外开启了新的可能,而这份因罗恩的骄傲而生的动力,也成了他藏在“拯救世界”预言之外,最鲜活、最温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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