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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Vol.8-Vol.9

Vol.08

伦敦希斯罗机场,一个高个子,穿着枣红色西服的男人正随着人流从海关走出来,他和周围的人一样,都是十一点抵达的洛杉矶飞伦敦这趟航班的乘客。

他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它们光洁,一丝不苟得被发蜡梳向脑后,同时他还相貌英俊,衣着考究——这些都活脱脱地显示他是一个家境优越,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唯独令人惋惜与疑惑的是,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他的右脸颊——这道伤疤与他全身气质格格不入,让他显得莫名的古怪起来——就不像一个一般人一样。

更奇怪的是,他没有拿任何行李,这在国际长途旅客中是不为多见的,显然,他并不是忘记了拿行李这回事,因为此刻他神情十分愉快,正大步流星地走出希斯罗机场。

即使是深夜,机场外依旧是人来人往,他似乎有些困扰,然后他打上了一辆黑色的出租车。

“先生,去哪?”出租车司机头也不回地问。

“嗯……让我想想……我那该死的姐姐住的麻瓜地区……叫什么来着?”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本小册子,出租车司机怀疑自己眼花了——他明明在后视镜上看到这位先生没有带任何东西上来——一定是他从兜里掏出来的——他说服自己道。

“抱歉,先生,麻瓜地区——”

“没有这样的地区——您听错了,我说的是——啊对!”他快速地翻到册子上的一页,大声地念道,“巴塞博村庄。”

“抱歉,先生,您能再说一遍——”司机不耐烦地说,但他戛然而止——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但又十分梦幻的表情,然后他笃定地点点头,“啊,我知道这,先生,保证送到!”

坐在后座的男人抖了抖手臂,他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那正是魔杖,他把魔杖放下,咕哝了一句,“麻瓜司机还是这么的愚蠢。”

他们左拐右拐出了机场高速,在黑夜中一路奔驰着,也不知道开往什么奇怪的方向——总之,越来越荒无人烟了。

车子颠簸地前进着,甚至走的不是马路,然后终于到了一片废墟处停下了,这里安静而荒凉,白天还能看清的废弃工业建筑在夜里就像一头头长着嘴的怪兽,诡异地耸立在这。

“谢谢您送我了——”男人满意地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大把英镑,他挥了挥魔杖,这一把钱就飞到前方塞进了司机的怀里,然后他优雅的跨出车门,关上了车门。

出租车司机甩了甩头,他脸上那种做梦般的表情消失了,他十分震惊地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但他心里隐隐约约又知道是自己开来的——上帝哪,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胆子再看看四周,就开着车迅速的向远处的灯光开了过去。

“我一定是太困了……”他喃喃道,把车开的飞快。

这个男人身手矫健地跳上这片废墟,他打量了下周围——好像他看得到似的,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零零索索的障碍物后,他跳到了这片废墟中间的大理石板上。

没有星光的黑幕下,他枣红色的西服一闪,便消失了。

***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黑暗而安静的门厅响起“噗”的一声,一个细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厅里,她似乎在适应这黑暗的环境,过了片刻,她看清门厅后,便大步往里走去,长袍拂过地毯沙沙作响。

又是“噗”的一声,一个黑发的女人出现在了她刚刚站的位置。前面的人便停下了脚步,她转头看向门口——那里站着正是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不,在这里应该叫她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西茜——”那个女人叫了纳西莎的名字,然后迈着大步朝她走来。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和她并排走着,她们顺着尽头的楼梯上了楼,突然她轻蔑地说,“我早就知道,是不是?”

纳西莎没有理她,她好像也没等着她的妹妹回答她些什么,继续用一种幸灾乐祸而又憎恶的口气说,“哈,在那个畜生进入格兰芬多时,姑妈就应该把他从学校接回家好好教导他——和波特家的渣滓败类混在一起,啧啧——每个假期回到这看到他的脸——我都作呕——”

她凑近纳西莎的脸边,轻柔地说,“这种家伙,应该让他直接死了是不是——玷污我们祖上高贵的血统——”

她话音刚落,脸旁就出现一种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有人大力地扇了她一巴掌似得——很用力,她的牙齿磕到了嘴皮上,一股血液的咸腥蔓延在她的口腔里——让她怒火中烧,她握着魔杖,吼道,“谁!”

客厅的汽灯亮了,背对着她的沙发缓缓站起一个男人,看来在她们上楼之前他就坐在那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贝拉特里克斯,轻声说,“那可轮不到你教训,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怨恨地看着自己的叔父阿尔法德·布莱克,她威胁地眯着眼,似乎是准备抬手给他一个钻心剔骨之类的咒语,但是一只细瘦的手搭在她的胳膊上牢牢地拽住了她。

“西茜!”她恶狠狠地瞪了纳西莎一眼。

纳西莎苍白的脸庞上没有表情。

她把手狠狠地抽回来,又憎恶地看了阿尔法德一眼,急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上楼去了。

阿尔法德看着自己的侄女离去的背影平静地微笑,他又恢复之前坐在沙发里的姿势,他的另一个侄女纳西莎则走到离他最远的沙发上,苍白着嘴唇坐下来了,一副精神倦怠的模样。

他们随意交谈了些天气的琐事。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吗?”阿尔法德手搭在双膝上,透过指尖,凝视着纳西莎·布莱克,他还是挺关心自己的侄女,毕竟这是个困扰她挺久的问题。

纳西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来,垂在脸颊两旁那灿烂的发色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了,她嘴唇颤动了好几下,干涩地说,“您知道——您明白的。”

纯血家庭血脉艰难不是什么秘密。

看着阿尔法德期待落空的表情,她无力地辩解道,“卢修斯,他很忙,我……我们……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最近活动十分频繁,卢修斯常常出去……被委托了重要的责任……”说到这时,她突然有些狂热起来,好像是不得了的荣耀,让她把刚刚孩子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

阿尔法德似乎对那位大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是吗?那位大人又准备做些什么了?贝拉呢?贝拉在做些什么……?”

纳西莎警觉地看着对面的阿尔法德,她闪烁了下眼睛,避开了那束紧紧盯着她的视线,哑声说,“没有,没有这些……我……我并不了解……我没有加入。”然后她就紧紧闭着嘴,看着客厅墙壁,再也不说话了。

贝拉特里克斯一口气冲到了顶楼,她气冲冲地走到西里斯·布莱克的房门口,怨毒地一脚踹开房门,环绕了四周贴满麻瓜比基尼海报的房间一圈,泄愤似的发射了几个咒语,但这里的主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没有反抗、没有动静让她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她停止了这种胡乱发射咒语的行为,转过身,看到站在房门口的另一位堂弟——雷古勒斯·布莱克。他已经比她还高了,少年颀长而清瘦,在房门口立着,像一株漂亮的植物。

她眯着眼,看着雷古勒斯·布莱克,似乎是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大了,她舔了舔嘴皮,走过去抚摸他的脸颊——这个动作让雷古勒斯颤动着退后了一步,她因为这种表现而感到不快,但是还是说,“雷尔,你都这么大了……姑妈为什么还不让你加入我们呢?”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开话题,他一反常态地抬起头直视贝拉特里克斯的眼睛,冷静地说,“我想并不用多久了。”

贝拉特里克斯惊奇地看着自己这个在家里格外不起眼的堂弟,随即愉快地说,“雷尔,你愿意为黑魔王献出忠诚,是吗?”

雷古勒斯深深地望着她,低声说,“我愿意为保有布莱克家的高贵纯粹献出一切。”

贝拉特里克斯端详着他,贪婪的眼睛里闪动着精明的光,似乎在衡量他的价格——直到“啪”的一声,克利切出现在走廊里,低低垂着头恭敬地说,“女主人让贝拉小姐和雷古勒斯少爷下楼用餐。”

贝拉特里克斯这才从对堂弟的审视中回过神来,她不耐烦地说,“我们这就来。”

他们一起下了楼,贝拉特里克斯很高兴有人听听她那强大高贵的主人最近那宏伟的计划,她得意洋洋地向雷古勒斯显示了一番她在主人面前超凡的地位和宠爱。

“那位大人真的有如此喜爱你吗?”雷古勒斯怀疑地打量她,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她眯着眼,厚厚的眼睑耷拉下来,使她一对眼睛像蟾蜍突出的两只眼睛,她扯开一个讥讽的微笑,“雷尔,你认为我在吹牛,是吗?”

雷古勒斯不置可否。

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似乎被激怒了,然后她轻狂地夸耀道,“黑魔王亲口对我们说,他可以把身家性命托付给我——我!我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他说,要给我一个信物——无上的荣耀,让我保管好它!”

“你知道吗——他可以信任我——他要把他的东西——寄存在——我的金库里!”她狂热而兴奋地注视着雷古勒斯,两只眼睛更加凸出了,那疯狂的神色使雷古勒斯退后了一步,她的唾沫溅在了雷古勒斯脸上,但他只能强忍住心底的恶心,不敢伸手去擦。

在雷古勒斯以为这样的折磨还要继续时,沃尔布加冷漠的嗓音传了过来,“贝拉,你在做什么,雷古勒斯——你们两快来坐好,难道你们学过的礼仪其实都被装到巨怪脑子里去了?”

贝拉退了两步,她看向沃尔布加的眼神有掩饰不住的轻蔑——沃尔布加为此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她忍耐了即将出口的训斥,没有说话。

今天是家族聚餐的日子,这条装潢豪华的长桌边坐满了这个家族的成员们,用完餐后等着沃尔布加宣布他们已知的事实。

西里斯·布莱克被从家谱中除名。

继不久前的安多米达·布莱克,又一位被除名的布莱克,但这位身份是如此特殊,毕竟他是沃尔布加的儿子——本该是布莱克家的下一位继承人。

沃尔布加面无表情地宣布完这个事实,好像那是个陌生人,她又指着在家里素来不起眼的二儿子说道,“以后,只有这一个儿子,布莱克家只有这一个继承人。”

座上的人都没有疑议,奥赖恩早已身体支撑不住上楼休息了,阿尔法德晃着酒杯,似乎已经醉了,纳西莎则苍白着脸——她在忧心昨晚未回家的丈夫,贝拉正对着她扯出一个懒洋洋而蔑视的笑,雷古勒斯像平常一样垂着头纹丝不动。

沃尔布加看着桌上的族人们,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疲惫,她站起来,走向书房,“贝拉,跟我来。”

雷古勒斯站在门厅送客,纳西莎早已穿好了斗篷,她今晚一直担惊受怕,精神看起来差极了,所以她和雷古勒斯没说几句,便匆匆拥抱了他下,吻了吻他脸颊,迅速地离开了。

她离开后没多久,贝拉特里克斯也从楼上下来了,她面色并不好,似乎在书房和沃尔布加进行过一场争吵——雷古勒斯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他对自己的这位堂姐,向来是既崇敬又惧怕,同时又感到恶心的。

她阴沉沉地接过克利切递来的外套,挑剔地打量了雷古勒斯一番,“雷尔,我们应该为黑魔王效忠感到荣幸,不是吗!”

雷古勒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贝拉特里克斯没有注意到这点,她只是想要他的赞同——她暴躁地来回走着,压低声音说,“黑魔王在怀疑我们布莱克的忠诚——我们在做边缘人——”

她盯着雷古勒斯,靠近他的脸颊,嘶嘶地说,“西里斯那个小崽子——格兰芬多?他毁了我们的辉煌道路……你知道吗?雷尔——因为这个——黑魔王质疑我们——”

他往后退,直到抵住贴着装饰满游动银蛇的墙纸,他咽了口唾沫,有些结巴地说,“妈妈,妈妈不是一直在部里……部里……投赞成票——”

他又急又快地说,“各种资金支持,拉拢纯血的小家族——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做的吗——布莱克当然赞成纯血统治——”

“不够——这不够——”贝拉特里克斯抵住他的额头,轻柔地说,“只有我!只有我!加入了核心——成为他最忠实的朋友——姑妈怎么会不明白呢——她这样子——我们就快要成功了——到时候怎么会带给我们布莱克最大的利益呢?连罗道夫那个傻瓜都知道的事儿……”

雷古勒斯头顶上老式的汽灯闪着光,摇动的光投在他的脸上,贝拉特里克斯满意地看到堂弟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她退了一步,任由雷古勒斯为她披上斗篷,她哀怨而真挚地说,“好好想想,不要让姑妈再犯傻了。雷尔,你是个聪明孩子,你应该明白的。”

说完,“啪”的一声,她幻影移形了。

Vol.09

早上一醒来,奥莉薇娅就觉得屋子里不对劲,因为平时在她睡醒之前,**绝不敢打开窗户,让小鸟的叫声传进屋内。而在入睡和被吵醒这件事上,她的脾气是坏得不能再坏了。

这种古怪的感觉在她下楼到餐厅时终于被证实了。

她唯一的亲人,她现在的合法监护人——范宁夫人同母异父的弟弟——连葬礼都没回来参加的李约瑟,终于回来了。

她呆呆地站在楼梯口,看着坐在椭圆形沙发上正惬意喝茶的男人,瞠目结舌随后怒火中烧。

这个英俊的男人转头,对她微微一笑。

她咬了咬嘴皮,捏紧扶手,冰冷坚硬的触感压在她的掌心——提醒她没有看错也没有做梦。

她走上前去,正要发作,李约瑟蔚蓝的眼睛凝视着她——她像是一下被打翻了记忆的水晶瓶——这些时间一连串的回忆像画片一样一幕幕闪过——葬礼,同学的善变,还有最近雷古勒斯——

“干嘛!”她身子一震,迅速把眼睛别开,不再看李约瑟的眼睛。

李约瑟笑吟吟地说,“亲爱的,是太久没练习了吗?你的大脑防御术变差了。”

她冷哼一声,不搭理他,他也不以为意,继续无耻地说,“当然,我可以体谅你看到我的激动心情——不过啊,这样松懈可不好,还有——那个男孩儿是谁?”

她瞪着他,刻薄地说,“你该问,为什么他们死了!”

李约瑟收了笑,面色沉静地说,“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他的侄女气鼓鼓地看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来吧,已经这个点了——我认为你可以边吃早餐,边听我说。”

她不愿就此作罢。

李约瑟扯出一个纵容宠溺的微笑,“啊,如果你非要这样,**——把小姐的早餐端到她面前去。”

立刻,早餐连带桌子就出现在了奥莉薇娅边上。

扎着雪白茶巾的**抬头紧张地看着她,她只好坐下,铺好餐巾,她看向李约瑟,谨慎地封闭好大脑,“你说。”

李约瑟作出一个示意她吃的手势,慢慢开口说道,“嗯……我们可以这么说……人活着,就像慢性自杀……”

“打住,我不是听这个。”

“好吧,好吧,我们去见梅林是迟早的事——尼可·勒梅除外——总之,你的父母总要死的,只是死的比别人早些罢了。”

奥莉薇娅失手将一叉子剁在盘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好吧,简单点儿说,就是他两的——嗯?‘遗传病’碰巧同时发作了,然后——”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滑稽表情。

“这不好笑,舅舅!”她大声叫道,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同时变成了两具尸体——他们之间淡薄的感情根本不支持谁为谁殉情了这一说法。他们还是两个巫师!这太蹊跷了!

“你并不爱他们,对吗?”他试探地说,“他们死了其实和你干系并不大——对吗?”

“……”

他说的没错,其实,他们死了意味着她彻底无拘无束了,她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没头没脑地嫁出去,也不用再担心自己到时候要如何从这个家收拾包袱逃走。

李约瑟从她眼睛里读到了这一点,“他们的死因很简单,就是因病去世。”他简单地解释道,“迫于家族的不幸结合,两人都是近亲结婚的产物,身患家族遗传病,碰巧发作的比较剧烈,就同时身亡——”

他真喜欢麻瓜“遗传病”的这个说法,解释了太多没法解释的事!

完美!

他一边打量奥莉薇娅的神色,一边说,“当然,你很健康——只要你不用……”他很快改口,“你没有遗传到任何的‘遗传病’,不要担心。”

奥莉薇娅警觉地看着他,“不用什么……?我有什么不用的?”

李约瑟坦然地望着她,无赖地说,“不用你核桃大小的脑仁去做你不能胜任的思考。你就不会为自己的愚蠢羞愧而死。”

“……”

奥莉薇娅很想把果酱罐丢他脸上。

“他是谁?”李约瑟饶有兴致地将话题转移到他一开始他就想问的事情上,“你的约会对象?男朋友?”

‘你可从来没在信里说过’——他的蓝眼睛里明明白白传递了这个信息。

“啊——”奥莉薇娅尽力自然地说,“对。”

“布莱克?”

奥莉薇娅擦了擦嘴,高傲地看着他,“既然你都已经摄魂取念,你当然知道,惺惺作态是你的乐趣吗——还是说你的大脑只有核桃大小记不住事了?”

“真是个安全的选择。”他敏锐地从姓氏上洞察了她的功利心。“要我说,如果有一件事,你最不该受到我那可怜的老姐姐的影响——那就是在选择人生伴侣这件事上,她自己可是大错特错。”他不无讥讽地说。

奥莉薇娅松了口气,“他是个好人——”她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安全地结束了。

就在她准备结束早餐,离开这儿的时候。

“你很喜欢他?”李约瑟突然发问。

“噢!”她恼怒地听着自己像是中了饶舌咒般结结巴巴,“啊——嗯——并没有。”她尽量自然地耸耸肩,露出一个不在意的微笑,“并没有到你说的那个程度。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李约瑟挑了挑眉,“是吗?”

奥莉薇娅扬起眉毛,她的脸变红了,突然之间她变成了一个不擅长说谎的孩子:“不是吗?”她有点恼羞成怒地说。

认识偏差?

李约瑟观察着奥莉薇娅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有个猜测隐约成形,这让他叹了口气,“我忘记了一种教育。”

他旋弄着大拇指——这是他飞速思考的象征,然后他急促地说,”冷静、独立、克制、思考、自信……这些品质都很重要!”

他眨了眨他的蓝眼睛——那个样子活像是邓布利多,他喟叹道,“爱——”

奥莉薇娅嫌恶而又警惕地看着他,对他肉麻的口气很不适应。

“抱歉——亲爱的——看看我们忘记了什么?我们忘了这个——爱!”

“是啦,”他愉快地说,“你的父母貌合神离,我长期在外——”此时奥莉薇娅发出一声冷哼。

“总之,我们没有这种充满爱的土壤,这种生长周期的虫病对于幼苗来说也是正常的……”他继续不着调,疯疯癫癫地说。

奥莉薇娅干巴巴地打断他,“我爱你,我知道的。我见过,霍格沃兹的情侣们……”

我也看了不知道多少打罗曼小说,英文法文德文一概来者不拒,理论上她已经是个恋爱大师了——她把最后一句话咽下去了。

他偏了偏头,不置可否,“差不多,但是……”

“我认为你不妨可以对他表达得直接点。在男女相处上学习范宁夫人对你毫无益处。”

他隐晦地建议道。

她没有说话,或许她这段时间不是软弱——而是迷茫。她每天胡思乱想,她即使没有收到任何他的信件,她还是坚持在心里为他开脱——或者说安慰自己——她想这是有分寸的恋爱行为——却没想到——

坏了,她整天逗他,却把自己玩进去了。

“这有点不妙……”她干涩地说。

李约瑟不解地打断她,“这完全正常,年轻人,应该经历所有这个年纪的事——享受一下恋爱的甜蜜——思念的酸楚——分手的痛苦——多么美好的一切——这个时候要是你还没开始约会,我就要怀疑霍格沃茨的男孩儿们都是懦夫了——”

她被说服了,翻了个白眼,“选择别人强于被人选择。(注1)”

她早就明白这一道理,如果真等着雷古勒斯打算结识一个女孩,想必这个人一定是沃尔布加青睐的联姻对象——他们会认识,然后毕业后立刻结婚,那就没她什么事儿了。她对自己的家族的现状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一个没有任何政/治资产的钱袋,在婚姻市场上的话语权相当有限。

李约瑟等她回过神来,才站起来,“亲爱的,生日快乐!”他上前拥抱住她,欢快地说。

奥莉薇娅愣住了,她咕哝道,“难为你还记得这件事儿——谢谢——”

这几个月堵在心里的不快,沉闷,焦躁,对他的怨恨在这一刻,都像冰雪遇见暖阳般消融了。

李约瑟兴冲冲地说,“我去了北欧,给你带回了这个——”

他递给奥莉薇娅一个冰雪般晶莹剔透的首饰盒。

一串由黄金与珍珠共同锻造而成的精美绝伦的项链,奥莉薇娅见过许多华美的首饰——范宁家传的都是精品,以前由她的母亲保管,如今全部成为她的了——她前不久才清点了自己的金库——老实说,当这些东西具象化呈现在她面前时,她坐在阴冷的古灵阁地下发了一下午的呆。

毫无感情的父母双亡——好像也没那么坏——竟该死的好!

话说回来,这样仅仅是由黄金与珍珠便锻造出的美妙项链确实十分少见。

她小心翼翼地勾起链子,仔细端详,“妖精的工艺……?”

“不,”李约瑟神秘地笑了笑,“或许是神的。”

“到底是什么?”

“布里希嘉曼( Brisingamen )”

他得意地抚摸了下项链,有些陶醉。其实他原本是冲着传说中的拉文克劳的冠冕赶赴北欧,虽然没寻得踪迹,但这个收获却算得上意外之喜。

奥莉薇娅掩住嘴,然后不可置信地看他,“你说的是传说中的布里希加曼……?那个……”

布里希嘉曼(Brisingamen,有“闪亮的项链”(Bright necklace)、“情热”(brisinga flaming或glowing)之意)是一串耀眼无比,华丽绝伦的项链。北欧神话中提到,布里希嘉曼拥有魔力,可以使穿戴的女性更加美丽,使男人都无法抗拒。

她觉得有点荒唐,但还是询问道,“神话里说的是真的吗?”

李约瑟拿起预言家日报,漫不经心说道,“或许吧,很美丽——不是吗?这道伤疤”,他指指脸上,“就是这么留下的。”

只有不可逆转的黑魔法才会留下这样不可愈合的伤痕。奥莉薇娅看着他脸上狰狞的疤痕,故作轻松地说,“那项链应该留给你,你的潇洒岂不是失而复得,皆大欢喜……”

“哦,别逗了,小奥莉。”李约瑟撇了撇嘴,他扫了眼预言家日报,兴致勃勃地说,“瞧啊,是布莱克家的新闻。”

奥莉薇娅把首饰盒递给**,她凑到报纸前浏览了下,“西里斯·布莱克……纯血叛徒……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夫人声称,’这是不可饶恕的耻辱’……”

李约瑟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

她毫不意外地说,“他的哥哥,一个格兰芬多,这样逃出全是斯莱特林的家并不奇怪。”

布莱克家居然能容忍他在家里五年简直是个奇迹——这里面少不了雷古勒斯从中斡旋和粉饰。

现在闹成这样,她只是有些担心雷古勒斯,她不难看出他总是希望哥哥能和母亲握手言和——要她说,他妈妈就是咎由自取。

“说起来……这个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可是黑魔王忠实的部下啊……”李约瑟翻着报纸说,“他这些年十分活跃——最近几年风头更甚,他想干的恐怕不这么简单。”

“看看这些法案,他试图带领他的团伙建立一个纯粹的巫师统治社会——他们称麻瓜种是祥和纯血社会的威胁。”奥莉薇娅回忆起斯莱特林某些人在公共休息室里的话,复述给舅舅听。

李约瑟撇嘴,“天真,但的确很诱人——想想吧,十七世纪国际保密法签署生效后,我们不得不转入隐藏——多么憋屈——他们肯定要拿着这点大做文章……以此谋求纯血统巫师们的支持……还有最近提出来的区别法案。”

“称麻瓜为低劣落后的生物——啊——我并不觉得。”李约瑟看着奥莉薇娅略略诧异的眼神,无奈地笑笑,“是啊,虽然我以前也觉得,但是……嗯……我这次是坐飞机……那玩意儿可比飞天扫帚和巫师老掉牙的邮轮舒服,比飞路粉也好得多,一种麻瓜新式交通工具——你得承认——这感觉并不坏……事实上,这几年,我一直坐这个在英格兰的上空飞来飞去……”

奥莉薇娅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她盯着李约瑟,希望他能给更多的解释,他很少发表对这类事情的意见,她不得不认为这是一种提示。毕竟这个话题在斯莱特林相当敏感,即使不表态她也需要知道些内情。

但是李约瑟笑了笑,“当然啦,我们的魔力更强大,可以做到更多,但是的确——我们和他们现在的社会存在着脱节。这样的轻视是一种错误。麻瓜实在是太能生了……”

“所以,你认为那个人不会成功,是吗?”她敏锐地问他。

李约瑟不置可否,微微笑道,“或许,可能吧,他很像一个人——所以他可能会成功的,建立一个纯血统巫师社会——对我们并不坏,不是吗?”

注1:引自简·奥斯汀 《爱玛》 第一卷

还有人看这文么?

我回来更新啦!

有人看就留个言吧!这次想办法写完!

谢谢还收藏这篇文的所有人,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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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论有人说这章看不了,重新更一下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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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2018年6月后,再次在25年开始修文,梅林保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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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Vol.8-Vol.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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