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已故宁王府侍卫长刘铨之女,”
萧定云说起自己身世的时候自嘲的笑了笑。她穿越前看剧的时候发现两部剧总是有人不肯告诉太子自己的身份,第一部的时候是女主陆文昔,她因故以顾瑟瑟的名义当了内人,然后剧里太子一直在猜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谁。第二部的时候则是许昌平,他一开始以为太子是仇人之子所以针对他,后来知道太子是恩人之后,所以太子直接把他关在宫里的一处房间不给他吃饭。结果就算如此,他也只说了一半,直到决心以身饲虎入宫为太子最后一谋的时候反倒用他的身世作为了绝地翻盘的筹码。
所以,当她今天对太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定云竟然在想今天这一幕是不是一下子省了好多集的剧情?
还有就是,通过这两个人经历,她知道了自己就算今天不说,只要自己想要护住哥哥接下来她的身份她哥总是会知道的。
“我父护当时还是宁王的父皇而死,母亲严氏难产而亡,当时我有段时间是假死的,所以产婆以为生的是死胎。发现我没死的是邻居的妻子,但我母亲是新来随军,他们不知道孩子爹是谁,请了奶娘让帮忙带我的是如今的殿帅李重夔,他一直忠于父皇。当日从家里送我去王府的人是陈谨他当然不会说,之后就是母后身边的旧人了。放出宫去的一家老小都掌握在我手上,其余的母后死后现在都在我的身边,将来会随我一起去我的公主府。所以,虽然我这个公主是假的但目前应该还算是得圣心,暂时可以当当泥菩萨。
但今日齐王刚才故意说我不是公主,只是皇后记在名下的养女。我笃定他没有证据,只是在诈我。我担心他以此事离间你我,离间你和父皇,所以我必须提前把事情经过如实告知于你。若我失宠,赵贵妃必定放出我是养女的消息以此向我发难,借此针对与你。但是没关系,我不希望你当这个太子你却不得不当。但我这个公主,确实是想不干可以不干的。这些年我借着母后的名义在宫内各处安插了人手,三年前早已整理好了名录。如今赵贵妃掌管宫务,我在内宫行事多有掣肘,待你出宫正式交到你的手上我就可以功成身退。”
萧定权听完心想齐王果然不安好心,好在遇到的人是他妹妹。后来又听见妹妹说功成身退心里忽然就有些落寞,他初时不知为何妹妹不愿意帮他,后来即刻意识到妹妹其实已经告诉了他原因,她已经快到及笄。心里便知晓,她哪里是不想帮他,实不能罢了。
萧定云说完暂等了片刻,似乎是想等哥哥把她的话消化完,又好像是在等他的回答。但这终究只是单方面的传音,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说,不知声音那一头反应的一场独幕剧。此时,无人应答,也无需应答。她也本不是为了有所回应才说的这些话,而那些在宫中安插的眼线,他们效忠从前的是母后,是太子,未来效忠的亦是国之储副,从来不曾是她。
“齐王赵王赵贵妃之流惯会利用你我直接信息获取的差别来诱导我们逼我们犯错,所以,名单一旦递交给你之后,我不会再用他们。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被人策反做了什么事情,也必定不是我的授意,你也无需因为想要替我顶罪而受罚。所以,并非因为你与我并无血缘,也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现实必须如此方可更好的保全你。不用担心我,父皇唯一的女儿得宠的公主还算是有点特权的,赵贵妃不敢短了我的用度。反过来想想不用每日算计权谋只单纯的做一个聋子瞎子,也挺好。有时间弹弹琴,吹吹萧,找找人,并没什么好可惜的。
走了,趴地上好一会了,再装摔倒旁人该去请太医了。”
“这个天气地上真的是冷啊,我试了一下就感觉自己在用体温孵雪,当太子真的不是人干的活!也不知道父皇一会儿会不会送手炉给你,不管如何,你穿了他送的衣服,他总是高兴的。多叫几声爹爹,多撒撒娇,不论表面怎么样,他心里总是欢喜的。当然,若遇到国政,你也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就像遇到斗争,你也别太把我当一回事。并非是因为他先是君主,后是父皇,而是他正值壮年,君权不可侵犯,龙之逆鳞有些多,有些触之即死罢了,言尽于此。
另,冠礼之后就是会试。恰逢我今年及笄,赵贵妃没有兄弟,但依旧可能在她的远方亲戚寻一个所谓的良人逼迫我下嫁。只要对外放出消息,说我是收养来的,我的地位立刻一落千丈,也就能下嫁这些人了。我猜父皇可能因此会在新科进士中替我寻觅良缘,我不能被动等着父皇点,有的人长得一张好看的脸,但他的心却是黑的。”
萧定云在心里形容的人便是许昌平,在剧中的他此时还以为哥哥是他的仇人,心自然红不起来。
“所以,没事千万别来宫里找我。你入宫父皇会知晓,赵贵妃齐王赵王都盯着,我要偷偷出宫查未来夫婿的底子,你来宫里找我我却不在家,容易穿帮。”
宴安宫前,太子席藁待罪整个人冻得僵了。好在他妹妹三年不见,此刻却给他带来了太多消息,他的注意力全都击中在巨大的信息量上一时半会也顾不上外界,一颗心沉在父皇和舅舅的博弈,妹妹的及笄可能不辛福的婚事,齐王和赵贵妃的谋算之中。又已经知道了结果,也知道朝廷正驿的军报到得快,长州救部给武德侯的军报到得晚,所以只静静的等走的形式结束,整个人倒也没了先前的无望与执着。
宴安宫内,
皇帝已经摆好了武德侯重阳那日同他未下完的棋局,三年前的旧事让他赋闲在家,重阳那天是太子生日他为了见太子才入的宫。今日,他也要为了太子入他的宴安宫中。
“朕给他的衣服他穿了吗?”
皇帝闭目思考着见武德侯时候的说辞,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有些谋划,此时才有心力分给风雪中单衣跪伏长举罪状的儿子。
“太子自然感念陛下之心!”
陈瑾早知道皇帝会问什么,自是提前看过了,回答也极为顺畅。
“那小丫头呢,之前他日日派人等着看有没有大臣来宴安宫门前抗议,今天她的太子哥哥果然跪这了,她怎么没来?”
“公主在离宫门极远的地方看过了宫门都没入便走了,只说天寒地冻给爹爹和哥哥来送手炉,遣了人送了手炉在门口等候,说是非要等您提起她了才能说。手炉也得陛下点头了才能送,她说不然太子也不会收。”
“她就没替她哥哥求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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