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线）21
在旗木卡卡西为救春野樱，从天而降并出手挡下宇智波佐助的千鸟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梗都要被他吓出来了。
由于我有了六年前叛逃木叶的前科，现在还处于木叶的监视期，这期间要是再惹出什么麻烦，妥妥是要被抓去蹲局子的。
因此我能理解，作为我监护人的卡卡西在看到原应该待在木叶的我，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那个恐怖的眼神就像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杀之而后快，实在太慑人了。
我浑身抖了抖，心虚地别过脸去，避免跟他有任何的视线接触，无处可躲的我现在可以做的就只有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走。
幸好卡卡西现在没空逮我，他跟佐助比划了几招后，便退到了小樱的身前，他在尝试说服佐助，企图让他回心转意，不要再执着于报仇。
但这嘴遁的技术，啧啧，完全比不过鸣人,，卡卡西也就只能忽悠忽悠我这种纯情少女了，嗯。
看没我什么事，作死的我又忍不住切回吃瓜状态。
佐助听完卡卡西一番掏心掏肺的劝告后，毫不留情面地发出一阵肆意的嘲笑，还一边狂笑一边高喊着想要他回木叶就把他哥和他死去的族人给带回来，并大声嚷嚷着要杀了卡卡西什么的，瞧瞧这美丽的精神状态，真不愧是我们宇智波中最靓的那个崽，已经学会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如果不是卡卡西在，我都忍不住要给他鼓掌叫好。
可能是我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卡卡西立刻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
作为一个合格的怂货，即便心里吼着“你凶个屁啦”，身体还是很诚实地退到了桥的角落，你行你上呗，我就看你装逼不说话。
卡卡西眼看口服不了佐助，便想直接动手用暴力来解决，佐助也不是吃素的，掏出几个手里剑就往他扔去。
原本没打算插手他们之间的师生恩怨，但发现佐助刚扔出的手里剑中，有几个在半空中巧妙地转了弯，直直往我们这边高速飞来。我看了一眼在几步之外正低头专心地给躺在地上的红发妹子治疗的小樱酱，也没想那么多，掏出苦楚便冲上前去，轻松地帮小樱挡下了那几个把她当作目标的手里剑。
小樱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没想到我会出手帮她。
旗木卡卡西也是，他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又一瞬间恢复了严肃。
这次轮到宇智波佐助破防了，大概是生气同为宇智波的我没有站在他的那边的关系吧，他不顾形象地朝我大声吼了一句：“宇智波春花，难道你不想为族人报仇吗！”
“你凶个毛线啊！”我也没惯着他，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我就是看不惯你一个大男人对女生下狠手，咋滴啦！还有我是你师娘，别没大没小的，给我注意点礼貌啊！”
小樱：“？”
佐助：“？”
卡卡西：“……”
小樱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个惊天大瓜似的，她瞪着漂亮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卡卡西，欲言又止的。
佐助倒是冷静得多，他嘴角扯起一丝冷笑，笑声听起来讽刺意味满满。
被无语到的卡卡西，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他快速甩出一条铁链想困住佐助，佐助早就察觉他的意图，一个侧翻便躲过朝自己飞来的链子，然后跳到了桥下，而卡卡西紧跟其后，也跳了下去。
“你喜欢宇智波佐助吗？”看他们换了个战场，我也收起了手中苦无，满脸好奇地看向粉发女生。
一提到佐助，小樱的脸上立刻露出悲痛的神色，她眼眶微红，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没有对她说教，或者劝她放弃什么的，喜欢本来就是一种没有道理可言的东西——无关利益，无光**，而是心里有了一个让你牵肠挂肚的人，一份让你割舍不下的感情。
桥下依旧打得火热，佐助又把他的高达开出来炫耀，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河面溅起无数的水花，浑身湿透的卡卡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避开了佐助那可怕的攻击，但过度使用写轮眼带来的负担也让他喘起了粗气。
趁着我分神的间隙，小樱突然拿起一支苦无，转身朝桥下飞奔而去，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跑远了。
我无语地抚了抚额头，小姑娘，送人头也不是这样送的啊，这时候佐助已经杀红了眼，就算她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的。
就在我苦恼着要不要继续围观这部师徒大战的时候，远处一抹金灿灿的黄色身影突然进入了我的视野中，只见漩涡鸣人脚下一个加速就救下了差点被佐助掐死的小樱。
曾经的七班此刻又重新聚集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独自一人在河面上傲然而立，即使全身伤痕累累，气势上却完全不输对面的三人，只是……我撇了撇嘴，把装着眼睛的罐子塞进止水的怀里，吩咐他呆着这里不要到处跑，然后从桥上一跃而下，慢慢踱步上前，走到了佐助的身边。
“……把所有关系都砍断就是净化！这样才能真正的复兴宇智波一族！”
佐助说罢，表情带着点疯狂，他看我走近，冷漠地斜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吗，来这干嘛？”
“别问，问就是混乱中立，左右横跳，”我双手抱胸，对他的讽刺是打算充耳不闻。
“如果你没那个觉悟，就给我滚。”
“诶，说好的同族爱呢？”
“那你去给我杀了他们。”佐助抬手一指，语气趾高气昂的。
“臣妾做不到啊！”
开玩笑，对面可是旋涡*开挂大神*嘴遁达人*鸣人啊，让我去抱他大腿还差不多，你们两个相爱相杀就好，求求别为难路人NPC了。
“废物。”那张俊俏的脸蛋挂上了嘲讽的笑容。
这时候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一句CNM，我微笑着给他比了个中指。
眼看连鸣人也无法说服佐助，卡卡西好像下定了决心，不想再继续拖拉下去，他让鸣人和小樱退下，自己要亲手给佐助拿下，这是要大义灭亲的节奏啊。
佐助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使出千鸟来迎战。因为刚才跟志村团藏的战斗，他的查克拉已经消耗得差不多，身上的伤也没有及时处理，整个人看上去有种破碎的美感。
这也不怪有无数女孩子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我擦了擦并不存在的鼻血，掀开披风，摸出苦无就上前拦住卡卡西的路，没想到我们也有这样兵刃相见的一天。
“春花，你退下。”卡卡西紧皱的眉头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躁。
“如果我说不呢。”我酷酷地一甩刘海，装逼谁不会。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我就应该被关在牢笼里是吗？”
他的神色越发的复杂了起来，嘴巴微动好像想继续对我说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跟表面的云淡风轻不同，其实我的内心是无比兴奋——我清楚跟他动手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又无法苟同佐助小朋友那中二感爆棚的三观，但就是架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想要搞事的心。
是的，为了不回木叶，我决定搞个大事情。
战斗一触即发，深知卡卡西体术的厉害，我抢先甩出几个手里剑拉开跟他的距离，在他避开的那瞬间，我快速接印，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喷涌而出，火球灼烤着河面，直冲他的脑门，卡卡西立刻结印用水遁挡下了我的豪火球。
他移动的速度远超我之上，在轻松地挡下我首轮进攻后，他已经踏着水花绕到了我的背后，往我脖子后的位置就是一个手刀。
手刀猛地砍在我的脖颈上，确实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砰”的一声，被砍中的“我”立刻原地消失，早已躲到一旁的我摸了摸跳得快飞的心脏，幸好及时用分身术避开了这一击，否则被他这么一打是要昏死个大半天。
卡卡西对我是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这几招下来，硬是想把我也一并拿下。
果然，我跟他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实力差距，也就只有我这种不怕死的菜鸟勇者会作死地去尝试挑战魔王。
即便开了写轮眼，我光应付眼前明显没有尽全力的男人已经是相当的吃力，但又担心佐助那边的情况，只能勉强在跟卡卡西的缠斗期间抽出一点点空挡朝他望去，发现他原地憋完一**招后，趁着我绊住卡卡西之际，一路电光带火花地冲向鸣人，站在对面的鸣人也同时搓了个大丸子，毫不迟疑地迎上他的千鸟。
下一秒，两股强大的能量碰撞一起所产生的冲击波，把他们两人都掀飞开来，卡卡西此时也顾不上我，他转过身飞奔而去，从背后一把楼住差点摔在河面上的鸣人的身体，充当他的缓冲垫。
而在另一边，一个浑身白色的人形状物体突然从佐助身上冒出来，用同样的姿势稳稳接住了他，落到了河的对岸。
与此同时，原本早已离开的阿飞不知为何竟然去而复返，他先来到佐助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确认他没有大碍后，才把视线投向鸣人他们。
两拨人就这样对立而站，而我刚好站在中间，跟他们形成一个微妙的等边三角形。
“佐助，现在先撤退，狩猎九尾的事日后再说。”
眼看他们要撤离，鸣人连忙走上前去又要开始嘴遁，可是阿飞没有给他更多洗脑佐助的机会，对着想要解决掉自己的卡卡西留下一句“你的瞳术对我无效后”便带着佐助消失在原地。
没能劝说成功的鸣人并没有表现出很失落的样子，他双手握拳，心里似乎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下一秒却突然晕倒在地，才想起他可能是中了自己涂在苦无上的毒，始作俑者的小樱急忙上前帮鸣人治疗。
卡卡西在查看鸣人的情况并不严重后，便转过身来，他看了我一眼，想也没想便径直向我走来。
“跟我回去木叶，事情的经过我会跟木叶上层好好解释的。”
卡卡西的态度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硬，语调还是一贯的温和平缓。
我整理衣服的手顿住，过了会儿才抬起头看他。
“然后把我关进小黑屋吗？”
“春花，”卡卡西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的神色，“别任性，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强硬地打断了。
“卡卡西，这样你觉得有趣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一瞬间怔愣住，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我。
“我的意思是，我已经不想跟你玩过家家游戏了。”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卡卡西听得清楚。
“明明心里不喜欢，却还要装作一副在意的样子，你难道就不觉得难受吗？”
卡卡西的眉头紧锁，双眼紧盯着我，脸色从一开始的震惊和不解，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在你心目中我依旧是过去那个任性的，不靠谱的小屁孩吧？无论我多努力，你至此始终都没有认真地正视过我的感情，你会答应我的告白，只不过是想把我困在身边而已，对吗？”
在卡卡西面前，我能伪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跟他相处，就是因为跟他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清楚自己心里还是喜欢他的，我不想背叛自己的感情，只有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意，最后才不会感到后悔。
所以，我告诉自己，六年的空白期不算什么，但我还能追赶。
我说服自己，他不是没想过帮我的，他只是有自己的立场，但我应该能理解的。
我知道，他对我的好都是有条件的，但我不在乎。
我想，或许可以放下过去那些不愉快试着再相信他一次？
只是后来发现我全都错了，他依然是那个老样子，在他的心里，我永远都是天平上永远不会被主动倾斜的那一端，无论怎么接近他都会被拒之门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记忆里那些关于他的所有美好片段，他温柔的安慰，他宽厚的手掌，他笑起来月儿弯弯的眼睛，是不是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有些事我能一直装傻，但并不代表我真的不明白。”
“监视也好，保护也罢，不过都是一种借口而已。”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我却选择不拆穿，聪明如你难道就真的看不出我的想法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就不要再敷衍我了好吗？其实我是真的好喜欢你，所以，你要不要也试着喜欢我一下？”
终于把一直压抑在心底的话全部说出口了，我现在感觉应该是非常轻松的，而不是心被大力的抽了一下，很痛，痛得我身子禁不住的颤抖。
但我不能停止，因为一旦犹豫，我便会退缩。
“还是算了……”
既然捂不热，那就放手吧，人生也不是只有一个选择，不是吗？况且我短短的人生也快走到尽头了，谁能陪我走到最后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决定放过你了，所以，你也放过我吧，这样拉扯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所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用为了命令而接近我。”
我说罢，微微偏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卡卡西的眼睛，因为我害怕从他眼底看到名为如释重负的情绪。
莫泊桑说过，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所以我不会哭，剩下的路我也能自己走，咬咬牙，一切都会过去的。
见卡卡西久久不吭声，我也不想让他为此感到愧疚，于是故作轻松地笑道：
“哈哈哈，这样不是很好嘛，你本来就不喜欢我，就算分开也谈不上失恋吧，你还是木叶第一黄金单身汉，我依旧是那个风一样的女子，以后的日子我们就各自安好吧。”
我原本想跟他握个手道别什么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既然决定要离开，那还是干脆点吧，就算心里有点儿遗憾。
其实许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即便过程有再多的曲折，也不过是为回忆添加的点缀罢了。
过去，名为缘分的东西把他带到我面前，现在，时间的洪流又把他冲冲地卷走。
适时的放弃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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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看到全过程的鸣人和小樱，此时尴尬得都想找个洞钻进去。
原本只是在旁偷偷地吃个瓜，但没想到看下来是卡卡西老师被甩现场版。
宇智波春花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没有一丝的犹豫，旗木卡卡西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只觉得自己有无数话语想说，只是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刚刚她说了很多很多，最后嘴角扬起一抹笑,，笑得很灿烂，眼里却噙着泪花。
卡卡西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回原来的平静。
鸣人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安慰自己的老师，就看到卡卡西转过身来，他一如既往的沉静，只是脸色不太好。
卡卡西抬手揉了揉眉头，有些疲惫道：“我们先去找佐井他们，然后再回木叶。”
鸣人想说什么，但被小樱一把按住了，她朝他使了使眼色，鸣人满脸纠结地支吾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他们很快就找到昏迷不醒的佐井几个，把他们弄醒后，众人便踏上回木叶的路。
牙边走边抱怨着小樱用迷烟把他们迷晕的事情，小樱在旁连连道歉，脸色不好的鸣人还没从中毒的状态中缓过来，边走边干呕，而背着香菱的卡卡西走在队伍末端沉默不语。
“这样好吗？”趴在他背上的红发女孩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传来。
“？”
“……没什么了。”作为吃瓜群众之一，香菱原本想提醒一下这块木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有义务，于是索性闭嘴。
只是没走多远的路，走在前面的牙突然停下，脚边的赤丸动了动鼻子，警戒地压低身子，朝草丛发出一阵阵低吼。
其他人立马明白过来，紧张地齐齐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一会儿后，一个披着披风头戴兜帽的男人从草丛里缓步而出。
“谁？”
鸣人和小李毫不犹豫地挡在小樱的跟前，佐井掏出笔，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旗木卡卡西，我有话要跟你说。”沙哑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
被点名的卡卡西从队伍末端走上前，他先放下香菱，让小樱照顾着，然后才看向挡在路中央的男人。
“我不认识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披风的兜帽挡住男人大半的眉眼，只露出苍白的嘴唇，他有些不满地朝对方哼了一声：
“你不配她对你这么好。”
“……”
“不过都不重要了，她很快就要……”
“……你到底是谁？”卡卡西听懂了他话里的“她”是谁，他的眉头一蹙，语气变得冷冽。
“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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