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压上来！”
石洞深处，空气里混着潮湿的岩腥味。
油灯烧出的淡淡烟气飘散在空气里，时不时暴裂出噼啪几声，光影摇曳在粗糙的岩壁上。
脚步声伴着铁链的摩擦，两个砂隐叛徒被粗暴地推倒在地。
统帅的声音像磨刀石一般沉冷：“刺杀我村人柱力，你们可知自己犯的罪？”
“我们只是——”甲刚开口，乙猛地瞪了他一眼。令他生生咽下后半句话。
统帅察觉到那一瞬的眼神，逼问道：“只是什么？”
沉默。
身侧的副官冷哼一声，将一枚沾着血迹的苦无丢在他们面前。
“这是在人柱力身上取下的。你们如何解释。”
“不是我们——”甲猛地挣扎，语气急促，“我们...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统帅缓缓蹲下，目光凌厉令二人后背发凉，“你挥刀的时候，不记得了？”
甲的呼吸变得紊乱，额角沁出冷汗。
乙却突然低声道：“那不是......我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统帅话锋一转，“你是在暗示，你是被迫的？”
乙抬起头，眼神迷茫：“我......我只是听见一个声音，告诉我必须杀掉他。声音像在我脑子里——”
“声音？”副官猛地盯紧他，“什么样的声音？男的女的？”
“没有情绪，是命令。”甲双手紧攥成拳，声音发颤。
乙突然打断他们，高声说：“别问了！说了也没用！”
“没有人会信的。”
石洞一瞬死寂，只剩火把噼啪。
统帅缓缓站直，咬紧牙关，唇边溢出三个字——
“......别天神。”
火光映着统帅的面孔，那双眼中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寒意。
她大步迈向前去，有条不紊地说：“副官，我们的作战计划要提前了。”
“是。”
副官点头，嘱咐将人看押好，随后跟了上去。
“稍等片刻，砂隐的统帅——”
不速之客的声音在石洞里回荡，铛的一声，副官紧接着拔刀。
危险如迷雾般将她们笼罩，一股阴暗而不详的气息，找不到踪迹，却密密麻麻如同天罗地网交织。
统帅喝令道：“是谁！出来。”
大蛇丸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意，金色的竖瞳微微眯起。
他的声线带着蛇般的滑腻与诱惑，“要不要，来谈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
砂隐的统帅眯起眼，冷风拂过她的短发，目光像沙漠里出鞘的刀刃般锋利。
“你还算木叶的人？”她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戒备与不屑。
大蛇丸低低笑了一声，仿佛对她的怀疑毫不在意。
“最终杀器被针对......砂隐赢不了。”
“住嘴！”副官喊到。
正欲挥刀向他突刺，被统帅轻抬的手拦下。
大蛇丸轻瞥一眼，继续说：
“木叶想和你们五五分利益——按照我们双方设想的办法，你输掉这场仗，然后撤兵。让川之国作为独立国家分裂出去，私底下...不还是你们的附属国。”
“想拿资源的拿资源，想驻军的驻军......木叶那边，不拦着。”
统帅冷哼一声，“可预想中，结局是我们赢。”
大蛇丸看似犯难地思考起来。
“那么......打成平手好了。作为回馈——”
“告诉你一个重要情报。”
统帅稍作沉吟，当机立断地初步同意了这桩合作。
“说吧。”
“木叶的阵营里，有一个叫做天藏的人，成功移植了柱间细胞获得了木遁的能力。”
“他的忍术，可以抑制人柱力尾兽化。”
话音刚落，砂隐统帅和副官下意识对视一眼，双方眼里藏不住的跃跃欲试。
她们想到了同一件事。
若是杀了这个人——
大蛇丸目光一寒，声音低沉而冰冷。
“别耍花招，别天神还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们不老老实实撤兵，杀掉了天藏——那么，我爱罗到底会成为哪个国家的人柱力，还说不准呢。
统帅的手在披风下微微握紧，却依然面色不变。
“哎呀呀，我言重了，实在抱歉。”大蛇丸毫无歉意地微笑起来，面露凶光。
“木遁那孩子，是我宝贵的实验资源——希望你能珍惜。”
统帅沉默半晌，开口问他：
“大蛇丸，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等到炸掉河谷之后——”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语调像在品味什么甜美的事物，“我要趁乱带走一个我想要的人。”
“什么人？”
统帅敏锐地问。
“放心～只是一介平民，木叶默许过了。”
大蛇丸又用那种蛊惑的嗓音说道：“不足挂齿的一点小事而已，伤害不了任何人的利益。”
“木叶想要的是什么？”
她接着询问，像要探清这盘棋的真正目的。
“一片缓冲地带。”大蛇丸幽幽地答，“川之国作为独立国家，能够和木叶贸易就够了。”
风声卷起沙尘，在两人之间盘旋。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像刀刃擦过刀刃，听得见那无形的金属声。沉默在空气中拉长，外头的沙尘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整个石洞都被这无声的较量逼得收缩。
终于，统帅呼出一口气，看向大蛇丸。
她镇静说道：
“知道了。我会向高层汇报，明后天给你答复。”
大蛇丸歪嘴笑起，笑意更深了半分，向后渐隐消失在黑暗中。
“静候佳音～”
——
翌日清晨。
“止水！”
宇智波止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只觉得氛围不对——
卡卡西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按住面罩，眉头深锁，目光如刀。
榭间微微偏着头与他低声交谈，唇线紧抿，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唔，虽然看不见，但气氛很凝重啊。
她看见止水，上前一步，单刀直入地问：“昨日下午你去哪儿了？”
“我？”
止水皱了皱眉毛，无辜道。
卡卡西简单打了个招呼。
他侧身，对榭间说：“不可能是他。”
“发生什么了？”止水一头雾水地问。
两人对视一眼，卡卡西开口：
“昨天下午，两名砂隐忍者去刺杀了一尾人柱力——”
“——后来发现，他们是被别天神操控的。”
榭间担忧地望着止水，说到。
“不是我。”止水心中生疑，“......是团藏大人暗中做的么。”
榭间长叹一声说道：“我猜也是。”
卡卡西捏了捏鼻梁，许久没休息的眼睑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如果看得见，止水会发现，这种沉重的神情，从未在他们脸上见过。
帐篷外突然嘈杂起来。
兵器叮咣响的声音和脚步声杂乱响起，俨然在整顿集合。
一个黑色的身影倒映在帐篷上，天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卡卡西队长，有敌袭！”
“知道了——迅速整队。”
卡卡西抬起头，“这下糟糕了。”
“局面真是牙白。”
榭间扶额，“止水，跟我走，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外头的喊杀声被风吞没，地面仍在轻轻颤动，像战局的余波迟迟不肯散去。榭间快步走过湿滑的石板路，一路向山上，长靴敲击出急促的声响。
“团藏...知道我没死？”
止水跟上来，声音里带着喘息。
榭间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她抬手拨开一丛挡路的竹枝，风中还带着冷冷的竹叶香，“只不过——别天神的力量，放在谁手里都是棋眼。”
止水沉下眉，脚下的节奏没乱，但呼吸更重了。
他搭上榭间帮忙的手，跨过一段塌落的青石阶。
“你得立刻离开川之国。”
止水只听见她担忧地说到。
榭间压低声音，喘息中急促而笃定地说：“保不齐会有人来追杀你，最好去一个，一个不是木叶的地方。”
止水应下了：“好。我去找小鼬。”
周围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他们越往上走，越察觉到这安静的四周，有什么东西在隐藏。远处断断续续的喊杀声渐渐淡去，但杀气依旧在空气中回荡。
突然，丛林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隐约可见几个黑影迅速靠近。
“有人来了。”榭间压低声音，紧贴着止水。
三名砂隐忍者快速现身。
手中苦无闪烁着寒光，从各个角落飞出，破开空气猎猎而来。榭间和止水一时间被对方的速度和精准攻势压制住，招招抵挡不住，逼迫得他们连退几步。
苦无在空中划出锐利的弧线，几乎贴着他们的皮肤飞过。
止水一个闪身避开，却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榭间回手捞起止水，眉头紧皱，呼吸加重，显然面对2v3的不妙局势感到压力。
砂隐从她身后偷袭，“束手就擒吧！”
“可恶......”
榭间竭力拧过身子，闪躲这一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和焦急。
危急关头，突如其来的一声破风声划破寂静。
紧接着，一个身影如鬼魅般闪入战场。
黑衣人头戴深黑斗笠，蒙面而立，披风紧紧裹住身形。
他身形劲瘦纤长，轻盈灵巧，宛如竹林中一缕飘动的清风化成的剑仙。
他没有多言，动作却冷冽无比。
只见此人身法迅捷如风，精准无误地化解砂隐忍者的攻势。
他一脚踢出，精准击中一名敌人胸口，硬生生将其击飞数米。
被踢飞的敌人似乎长了眼睛，被他用细线操纵，结结实实砸在另一人身上。
二人一同撞在树上，树冠簌簌一抖。
他找准时机，手中暗器轻巧掷出，一柄苦无旋转着划破空气，划过两名忍者的咽喉，鲜血迸溅。
第三招，黑衣人纵身一跃，修长的腿踢向第三名忍者，借力扭转攻击的方向，用那人自己的招式直接将其击倒在地，动弹不得。
战斗结束，空气中只剩下黑衣人呼吸均匀的声音。
他干脆地落地，斗笠微微倾斜，披风摆动。
日光从竹叶间洒下，映照出他蒙面下脸庞精致的轮廓——皮肤白皙，五官立体清晰，眉眼间带着一种冷静而深邃的美，既柔和又锋利。
他和榭间对视，眼眸清澈，仿佛藏着无数故事，令人为之心神一震。
“你是......”
榭间胸口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呼吸慢了一拍。
少年静静地扫视榭间和止水，声音清亮而冷冽：“跟我来，前面不安全。”
作者菌刚在三次元查分了，心情低落，好难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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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川之国战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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