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无声地穿透了“漩涡朔光”的后心,袭击者心中刚升起一丝得手的喜悦,却见眼前的“朔光”如镜花水水月般消散。
清冷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能摸到我身边,你不是无名之辈。”
袭击者猛地回头,看到朔光好整以暇地倚在另一棵树下,指尖把玩着一枚手里剑。他戴着动物面具,但护额上——是云隐的纹样。
“看来,八尾的教训还不够。”朔光的声音冷了下来。
袭击者不再废话,身形化作雷光猛冲而至!速度之快,远超之前的任何敌人。然而,就在他裹挟着雷电的手刀即将触碰到朔光的前一刻,无数金色的锁链凭空出现,如同拥有生命的金色巨蟒,瞬间将他捆成了粽子。
五条悟在一旁鼓掌:“漂亮!不过朔光,云隐的暗部精锐怎么会找上我们?”
朔光走上前,没有去揭对方的面具,而是用苦无挑开了他的衣领。在他的心脏位置,一个复杂的雷电咒印正在微微发光。
“雷遁·天牢缚。一旦被生擒或试图泄露情报,咒印就会引爆心脏,连同施术者一起化为焦炭。”朔光眯起眼,“真是云隐的风格,粗暴又决绝。”
“诶——那岂不是问不出什么了?”五条悟撇嘴。
“换作别人,确实如此。”朔光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但很不巧,他们遇上了我。任何咒印封印,本质都是能量的构筑与平衡。”
于他而言,瓦解封印易如反掌。
他伸出手指,金色的查拉斯如丝线般探入咒印中心。几分钟后,他猛地一扯,一道雷光被他硬生生从袭击者体内“抽”了出来,在掌心捏碎。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朔光俯视着因咒印剥离而虚脱的袭击者,“是雷影派你来的,为了给奇拉比报仇?”
袭击者倔强地沉默。
朔光却笑了:“你的沉默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回去告诉雷影,我和悟对八尾没兴趣,上次只是任务在身。但如果他再派他珍视的部下前来送死……”朔光的蓝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我不介意让云隐的‘天送之术’再也送不出活人。”
他挥手撤去锁链。袭击者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杀我?”
“杀你易如反掌,但留你一命,带给雷影的羞辱和震慑,远比一具尸体有用。”朔光转过身,声音淡漠,“滚吧。记住,你的命,是我施舍的。”
袭击者踉跄离去后,五条悟才懒洋洋地开口:“哇,好可怕。不过朔光,你刚才的样子,可真像个反派大BOSS。”
他歪着头,苍蓝的六眼透过眼罩审视着朔光,“但我很好奇,一个会随手放走暗杀者的人,真的适合当反派吗?”
“只是为了羞辱和威慑吗?”五条悟走到他身边,语气玩味,“那可是我们最不需要的东西。”
“不然呢,是为了测量生命的长度?”他嗤笑道,“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否太习惯于将掌控他人生死,视为理所当然了。”
听出他话语里罕见的嘲讽,五条悟稍稍正色:“好吧,我承认,这是强者共通的傲慢。”他笑了笑,“看来,过于强大有时也并非全然是好事。”
“我很惜命的。”漩涡朔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五条悟挑眉:“你不要顺杆爬好不好?一个常年游走于杀戮边缘的人谈惜命?”
“嗯。”漩涡朔光的声音低沉下去,“我曾疯了一样……只想活下去。”随即又像是欲盖弥彰地补充,“想活的人,总会活得很好,不是吗?”他摊了摊手,试图驱散那片刻的凝重。
“是吧。”五条悟应道,语调平稳,任谁都听出那并非玩笑——这人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还想再问,但朔光的目光忽然被地上一件反光物吸引——那是刚才战斗中从袭击者身上掉落的,并非云隐护额,而是一枚……刻着木叶标志的、陈旧的忍者牌。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方才所有的交谈和深意,都被这块冰冷的铁牌彻底斩断。
“喂,朔光?”五条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愣住了?”
漩涡朔光猛地回过神,突兀地发问:“五条,你从哪儿来?”
五条悟闻言嘿嘿一笑。
“笑什么?”
五条悟夸张道:“每当你问这种有人情味的问题,我都要恍惚一下,我们不是叛忍了。”
“我们是叛忍,但也是同伴。”
五条悟一怔,笑意更深:“没错。不过你若问其他‘同伴’,恐怕会立即见血吧?”
“不会的,这是大家都会聊的话题。”漩涡朔光含笑看向五条悟,“倒是你,戒心真重啊,悟。”他轻叹。
五条悟打个哈哈,未作回应。并非他有意隐瞒,只是这恰是他不能言说的秘密——他来自另一个世界。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曾听人说,背叛者终将死于来时之路。”
五条悟沉默片刻,终是问道:“你背叛过吗,朔光?”
这个问题他已想问许久。
近日木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他方知木叶竟是漩涡朔光的故乡。然而他最初听的是绝的版本:朔光自幼长于晓,由晓抚养成人。与那些以灭国之力被招募的成员不同,朔光的忍术皆由晓培养。因此他一直以为,晓才是……朔光可称之为“来时之地”的地方。
但晓是黑暗之所。若这里并非朔光的来时之路,他又为何会加入这个组织?
五条悟在晓中已停留一段时日,对其有了清晰认知:此地绝不养闲人。
更不可能是孩童的乐园。
然而他们却抚养了幼年的朔光——这背后,难道毫无目的?
“我出生在战争年代,五岁即上战场。即便身为孩童,也被视为合格忍者。我很早就知道什么是背叛,什么是忠诚。”
“事到如今,你还会因木叶而动容吗?朔光。”
漩涡朔光没有回答,只是俯身拾起那枚忍者牌,指间稍一用力,将其碾为齑粉。
“走吧,”他抬起手,查克拉戒指正泛起微光,“佩恩在召唤我们。”
两人原地盘坐,结印施术。查克拉分身随戒指中特殊的能量流转,瞬间抵达遥远的会场。
意识归位的刹那,漩涡朔光正对上一双深邃的三勾玉红瞳!
那双眼睛正凝视着他,带着猜忌与审视。
鼬的写轮眼能看见什么?漩涡朔光不禁思忖,能否穿透表象,直视灵魂深处?
自然不能。然而真正能洞穿灵魂的,从来不是眼睛,而是精神的高度。
十二年前,漩涡朔光的死讯传回木叶。
七年前,鼬叛逃至晓组织。
时隔五年,鼬再见漩涡朔光,全然出乎意料。
木叶众人如今的惊诧,不过是鼬七年前已历的愕然。
彼时鼬刚经历灭族之夜,心境沉重。却在见到漩涡朔光的那一刻,陡然涌起巨大的惋惜——若他在,这场灭族悲剧或许不会发生。
然而转瞬之间,他便意识到:他不在。他假死五年,这本身已是另一种答案。
早早出局之人,不正是丧失一切可能之人吗?
追寻答案,或许只是窥见另一场悲剧。
敏锐的直觉发出警报。
自那以后,这两个同出木叶之人,虽身处同一组织,却鲜少照面,更无几番交谈。
然而彼此的审视,终究避无可避。鼬心里明白——他的目光,正如对方的目光一样,总会无声地、不可避免地落在彼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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