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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 抉择(2)

澪终于见到了三代目火影,不过办公室内并非只有三代目一人,还有顾问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以及自澪进门起就紧盯着她打量的志村团藏,而奈良鹿久则是站在澪的身后。

除了鹿久与三代目,澪并不认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她先是深深鞠了一躬,微攥的拳心沁出薄汗。猿飞日斩似乎看出了面前这个孩子的紧张,率先开口温和问询。

猿飞日斩:“你就是荒神垣内家的孩子,荒神垣内澪?我认识你的父亲,是位优秀的上忍,可惜……”

以此开端,但三代目未深入此话题,短暂的停顿后转而说道。

猿飞日斩:“你想对我说什么?现在你见到我了,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

澪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稳定,毫无颤抖,开口回答。

澪:“我…拥有永恒的记忆,只要是我这双眼睛所看到的,无论多微末的细节,我都能记住,并且不会有任何忘记的可能性。不仅如此,只要我开始运转查克拉时,被这双眼睛看到的——不论是体术、忍术还是幻术——我都能理解并学习复刻。我现在唯一所知的缺陷,只有这双眼睛在记忆时同时会感知情绪,复刻术式时亦会复刻施术者的情绪。并且大脑不停歇的运转需要我不断补充糖分……以上,就是我想说的。”

一开始开口坦述,剩下的话说出来似乎就没有那么困难了,荒神垣内澪的眼睛紧盯着猿飞日斩,提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澪:“…我希望用这能力的价值,换取我弟弟此刻生存所需的资源。”

这听起来酷似宇智波的写轮眼之力,却又似乎有所不同。

猿飞日斩:“我无法即刻判断你所言的真伪,我需要得到验证。”

奈良鹿久在带澪进来前,已经向三代说明她一瞬间复刻影子束缚术的事,不过即使奈良鹿久值得信任,但作为火影,更加谨慎是应当的。

澪没有因为这句不信任的话语产生任何退缩。

随着三代做出手势,一名暗部忍者现身,结印施展A级水遁。在办公室内,查克拉输出有所控制,仅形成小型水瀑旋即消散。

此刻,所有目光聚焦于澪。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结印——她的动作甚至比演示的暗部忍者更流畅精准,仿佛已练习千万次——同样完美控制查克拉输出,形成小型水瀑后消散。

完美无缺的施术过程已经证明了一切。

澪:“我还能做得更好……”

她顿了顿,她心底升起一点点的犹豫,但仍旧继续补充道。

澪:“包括血继限界中的瞳术。只要我看到,便能理解并学习复刻……并且,我的眼睛并不会因为复制而随之产生变化。”

这句话的补充才是重中之重,已经完全远超了所有人预料,毕竟,能复刻忍术的,并非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虽稀缺珍贵,但能做到复刻瞳术,难保不会有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复刻其他的血继界限……澪自述的这些能力已完全超出了基本的期待。

三代目情不自禁自座位上站起身来,倾身双手撑住桌子,像是想要更加确定澪话语的真假,就连奈良鹿久那本慵懒的眼神也彻底消失,变得锐利无比。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比起刚进办公室那种暗流涌动的感觉,此刻澪的双目已经明显能够看出房间内几人的情绪波动,简直可以说是浓郁,尤其是,站在角落的某人强烈的贪婪。

澪的话已经说完了,办公室里一时之间,沉默再次降临,但这一次,是风暴前的死寂,因为风暴很快就开始了。

志村团藏第一个开口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狂热与贪婪。

志村团藏:“猿飞!这孩子必须交给‘根’!这种力量,唯有‘根’才能把她培育成木叶的终极武器!”

转寝小春:“绝对不行!这太危险!这力量闻所未闻!我们应该……”

团藏的话语刚落,转寝小春便立刻开口反驳,她的脸上交织着惊惧,舌头似乎都有些不利索了。

此时,水户门炎接过了话头,比起团藏和小春,他还能相对保持一些冷静,但声音也在微微发颤。

水户门炎:“应该立刻将她控制起来,但方法需要进行更加谨慎的商榷,她的能力若是泄露,一定会引来所有忍村的围攻!”

办公室内一时间充斥着几位高层的争执声,仍旧是围绕在控制、风险、武器、威胁之间。

看着几人为自己的去向的争论,冰冷的语言比浓烈的情绪更加直接的展现在了澪的面前,看到与听到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澪明白自己这样完全的暴露能力后一定会面临一些什么,虽然在做出决定时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但她难免有一点后悔,她不由得有些胡思乱想。

<这就是…政治吗?>

回忆起以前,父亲总是厌恶政治,比起实打实的深仇大恨,战争的起源完全就是政治的博弈和权力的斗争,然后再拿人命去填补这些贪婪的空缺,虽然当时还不能完全理解那都是什么,但她听过父亲在某次任务后回家和母亲谈论起一些东西,尤其是几年前旗木朔茂的自尽事件更是让父亲一提起就会完全倒了胃口,即使澪根本不知道父亲说的那些人都是谁。

争论声中,澪不禁想起母亲那晚抱着她所掉的眼泪,温热的泪水、柔软的怀抱,记忆是带着力度的,也在心里印下了温度,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糖果——那是母亲亲手所制,这些天她一直很珍惜的省着吃。

终于,一声低沉威严的喝止压下所有讨论。

猿飞日斩:“都安静。”

三代目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到了澪的面前,蹲下身平视着澪那双奇迹一般的双眸,他在里面看到了坚定、担忧、苦涩、悲伤…那些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还有为弟弟祈求生路的脆弱,也许面前这个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这双眼睛能够带来什么,于是他问道。

猿飞日斩:“孩子,你明白你今天向我们展示这个能力,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澪抬眸,与三代目火影对视着,很明显,他的情绪是所有人中最稳定平静的,这样的稳定平静似乎感染了澪,她并没有犹豫,回答道。

澪:“意味着我也许将不再是普通的孩子,意味着我也许会成为村子的武器…但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我愿意,只要我弟弟朔也能活下去,能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

澪的回答清晰而冷静,三代凝视她良久,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在同僚的脸上缓缓滑过,最终落定在了奈良鹿久的身上。

猿飞日斩:“鹿久。”

奈良鹿久上前一步,神色凝重。

奈良鹿久:“是,火影大人。”

猿飞日斩:“即日起,荒神垣内澪及其弟朔也,享受木叶最高等级医疗和生活保障,所需资源都从我的直属预算中预付,无需经过顾问部审议。”

奈良鹿久:“是。”

猿飞日斩:“其二,关于荒神垣内澪的能力,列为木叶最高机密(S级)。所有知情者立下封印咒术,绝不容许外泄。志村团藏,你的‘根’不得插手,这是命令!”

这句命令让志村团藏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的目光如同盯住猎物的毒蛇一般再次从澪的身上扫过,但没有反驳。

三代目沉默了良久,看着鹿久,做出了最关键的决定。

猿飞日斩:“其三,奈良鹿久,我任命你为荒神垣内澪唯一监护人及指导者。负责她的启蒙教育、思想引导,并只单独向我进行反馈汇报。”

此话几乎是直指团藏,而这也是极其聪明安排:奈良一族的忠诚无可挑剔,而鹿久的智慧也足以引导教育澪。

奈良鹿久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肩头沉重的担子,他单膝跪地。

奈良鹿久:“是!谨遵火影之命,必尽力而为。”

三代目最终将目光重新落回了眼前这个仅五岁的小女孩。

猿飞日斩:“交易成立,荒神垣内澪。木叶会倾力培养你,并保护你弟弟。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今天的初衷。”

听到命令,澪心头的巨石落地——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圈养”的准备。澪再次深深鞠躬,这么些天,不断在失去家人的澪能够顶住精神强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透露出属于孩子的脆弱。

澪:“谢谢您,火影大人。我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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