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般七彩的琉璃珠滾落了一地,在桌面上靜靜躺著的是一塊又一塊的彩色方糖,吞咽話語,屏住呼吸,你拿你生命為籌碼開始的這場賭博簡直荒唐地可笑至極,你一定也早就預料到了吧,自己竟然會因為你這小鬼而搖擺不定。
自那夜一場縱情,XANXUS和沢田綱吉的關係總算是得到了些許的改善。
但要說是和好如初也有點太過勉強,也應該說,或許他們的關係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青年還是那位想要高人一籌的彭格列十代,而男人也還是不服從於任何命令管理的瓦利亞殺手頭子。
他們雙方彼此之間都沒有挑明這層關係,雖然互相會毫不委婉地傾訴著自己對對方的熱情,在漫漫長夜的掩蓋與熏陶之下沾染上彼此的氣息與滾燙的汗漬,在熾熱呼吸的糾纏間再一同墜落於水深火熱的寵辱交融當中,但卻沒有一個人會在這過程中去訴說情情愛愛。
他們拋開了互定終身的美好誓言,拋開了結締契約的聖潔儀式,更是拋開了那些公開戀情的所有步驟,直接廝混到了一起,也不覺得這有什麼所謂。
當事者的兩個人不在意,但是在旁人眼裡看來,這就搞得他們像是在偷奸一樣。
簡而言之一句話概括,只要肉體上得到了滿足,那便再也不需要什麼其他的事了。
說到底就是糜爛的肉體關係。
是在靠著身體做著不正當的買賣。
比如說,我把我的身體給你,你不許再想著要取而代之這個位置。
再者如,你把你的身體給我,我不會再不顧你意願輕易舉起反旗。
這般不顧道德底線。
整個人都爛到頂透。
“這根本就是渣男!渣!真是太渣了!”西西里的某一路段,行駛的一輛黑色轎車里,銀發劍士手握方向盤在前方開著車,頂著一張俊俏秀氣的臉,一個人想了很久很久終是沒忍住地對著坐在後方的黑髮男人發狠地說道。
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今早他不小心撞見了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和彭格列睡到了一起的Boss開始。
男人和青年胸貼著臉的,臉貼著胸的,就這麼緊緊依偎在一張KingSize的大床上。
臥室里簾子被拉開的窗戶陽光明媚,耀眼的光線照在黑髮男人與栗發青年恬靜的睡臉上,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男人的唇部落在了青年人柔軟的發絲間。
就像是虔誠的信徒在向他此生唯一的信仰獻上忠誠的一吻。
布上了一層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聖潔光暈。
哦,這張床是某暴君的床,但是睡在這張床上的卻不只有暴君,還多了一個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趁著暴君此時正在熟睡,就趕緊給丟出去的糟心玩意兒。
被不知道的人看了去,還真以為他們兩人是什麼濃情密意的戀人,是被愛情女神溫柔親吻過的一對幸運伴侶。
還是正處在熱戀期一刻也離不開對方的那種。
瞧著這兩人像是天使般安詳的睡容,銀發劍士是生平第一次,在那個向來只會用凶狠目光瞪人的暴君身上看到這種溫柔的神情。
怎麼說呢,這種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在歷經了種種磨難後,終於得以回歸了母親懷抱的可憐小倒霉蛋一樣的感覺。
在灰暗看不到前方道路盡頭的漫漫長路中,終於找到了一處得以安身之所,就算前方依舊黑暗籠罩,就算這毫無道理可言的旅途依舊找不到任何得以用來平衡內心的答案,但也不會再因為身在此處而惶惶不安,不會再因為未知的明天而獨自一人擔驚受怕下去的……安心。
和……因為就僅僅只是如此而已的淡淡悲傷。
別說,斯庫瓦羅覺得現在想要馬上把這兩個人給分開的自己,才真正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天理不容的那種。人神共憤的那種。
雖然曾經接近過Boss的人很多,但這是斯庫瓦羅第一次看見能夠安然無恙跟Boss在一起,並且還如此,找不出任何把人給無情驅趕出去的唬人話來。
再怎麼說,這個麻煩精還是他們Boss的頂頭上司呢,所以真不知道Boss是被逼就範還是被霸王硬上鈎,不過這兩者貌似並無任何區別可言就是了。
別問斯庫瓦羅為什麼會這麼想,問就是這位暴君平時凶得時候雖然連六親都不認得,但是這位在對待感情的問題上就真得純潔得像個還處在青春期笨蛋豬頭少年的愣頭青一樣。
這倒不是在說男人是正處在發情期猛獸的意思,就是,感情的事什麼的,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進階過程這麼個道理。
斯庫瓦羅不相信一個人能一下子就越級成為一個在情場中勝籌帷幄的佼佼者,也不認為一個井底之蛙能看到井底之外的藍天,更何況是一隻披著人皮的野獸。
別問斯庫瓦羅為什麼要這麼詆毀自家Boss,問就是這個男人不管是學習那陣還是到了工作這會兒,那只會打打殺殺和肆意揮霍的腦子里就從來都沒有一次開竅過。
對女人他向來是避之不及,對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鴨子也是不屑一顧。
倒談不上是對他們胡亂隨處都可以亂發作的臆想症的厭惡,只是從那平淡無奇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可能並不覺得他們眼裡所看到的是他自己。
所以,他也就沒有特別再針對這些想要爭先恐後貼上來的花孔雀。
弱者向強者靠齊是出於本能,強者保護弱者是出於維權,能使野獸動怒的,自始至終都只是那些想要佔領自己地盤的肉食動物。
是那些偷奸耍滑從不挑食的豺狼鼠目之輩,和那些想要挑戰自身威嚴與地位的真正王者。
所以看見Boss和彭格列兩個人相安無事地睡在一起,這簡直就像是看到天上掉下了個地球,宇宙的恆星脫離了自身原本的軌道有了挑戰整個億萬光年距離的超前意識一般。
感動什麼的是沒有,更多的則是害怕這次Boss這一票真的是玩大發了的慘痛代價。
因為要知道,這個被Boss擁在懷裡的人可不是在大街上隨隨便便就撿來的阿貓阿狗,而是一隻品種比Boss還要更高貴的小貓咪。
是有血統的啊餵!
平時能裝得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但一到惹怒到他了的時候,他就會用他那尖利的利爪抓得人六親都認不得,然後再用他的那一口好牙咬得人嗷嗷直叫,讓人只能示弱地跪地求饒,直道自己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被驢踢了這叫花子的臉髒污了貴人的視線。
那叫一個大快人心,和……有夠的仗勢欺人。
如此這般浮想聯翩了種種之後,斯庫瓦羅還是昧著良心把他們兩個給叫醒了,然後趁著混賬Boss沒注意期間,斯庫瓦羅又來到了青年身邊與其交頭接耳。
內心中燃燒著的八卦之魂不明覺厲,一臉狗血哈哈地對著一向都最好說話的青年低下頭耳語道:
“你們在一起了?”這是個肯定句。
優雅系著領帶的青年臉上掛在一如往常柔和的淡淡笑容,栗色的瞳眸溫和動人,聽到這聲後卻突然懊惱著猶猶豫豫,輕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接著撅著嘴輕聲給出了一個非常含糊其辭模稜兩可的答案。
“我們不算是……”這是個否定句。
然後無視了被這句話給雷得一臉震驚的某劍士,走到床邊,目光溫和地看著還躺在床上不想起來的男人,微微俯下身,“XANXUS。”伸出手輕觸了一下男人的黑髮。
“今天我可能會很忙,可能晚上就過不來了。”
“到時我去找你。”XANXUS還是閉著眼。
“不用了,我可能會熬個通宵。”
“垃圾,我說我去找你。”XANXUS加重了一下語氣。
青年沈默了一瞬,最後還是聲音溫和眼神柔軟地說道:
“那我先走了。”
“我會等你。”
“你也別讓斯庫瓦羅他等你太久了。”
說完還在那手賤地搓著男人額前的碎發,栗色溫暖的瞳眸里滿是黑髮男人英俊的睡顏,彎起的嘴角處都帶著柔柔的笑意。
在聽到了男人懶懶地輕輕應了一聲後,已經梳洗過並穿戴好正式西裝三件套的沢田綱吉就轉身推開門離去了。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銀發劍士,和某現貌似被某人給渣了還不自知只會在那繼續呼呼睡懶覺的殺手頭子。
這幅前一秒還能與愛人你情我濃下一秒就完全把這些拋到九霄雲外的淡然姿態,怎麼著?所以自己的那些浮想聯翩還都成真了?
Boss當真是被這彭格列給當成了叫花子,而Boss即使是被這只小貓抓得咬得滿身是傷也對此毫無怨言唄。
雖然斯庫瓦羅燃燒著的八卦之魂得到了完全釋放,被這狗血整個淋灕噴了頭,但,這並不就代表他能容許自家Boss被彭格列這樣欺負。
不管怎麼樣,也要讓自家Boss意識到——
這個世上,絕對不能允許有人比你還要更混蛋這件事了。
要不然他們Boss的一世臭名可就真的遭殃了。
怎麼能,能讓這臭名當之有愧呢?
怎麼能,能讓這正統的勝利者如此地囂張得瑟呢?也不想想這是在誰的地盤上?
還真當自己是主人了?
一向護犢子的斯庫瓦羅就是覺得自家純潔的Boss被那越來越狡詐的彭格列給欺騙了感情,玩弄了身心,再踐踏了守了一輩子的貞操,所以才會止不住氣憤地在車里說出了那句實在是太渣了的話來。
其陰險狡詐的手段再配上一臉純良無害的面孔,吃人不吐骨頭地簡直比自家Boss還要更勝一籌。
斯庫瓦羅知道XANXUS並沒有睡,他向來都是坐在那裡假寐什麼也不乾,然後把所有鍋都丟給自己,坐享其成,只是當個山大王,除了會隔三岔五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外,還會乾成什麼破事?
於是保姆兼任左右手又兼任好友的作戰部隊隊長大人,滿是苦口婆心地對著暴君說道:
“Boss,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你難道打算就這麼跟彭格列一直這樣下去嗎?”
“就算你覺得無所謂,但這種事讓上頭的那些老頑固知道了,你可就等著被他們的髒口水吞沒吧。”
“我不想對你的感情生活指手畫腳,但Boss你也要適可而止。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就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那小鬼最近一直都不安分。”
“鬼知道他腦子里又在想些什麼盡會折騰自己人的事。”
“跟這種麻煩鬼在一起Boss你是不會輕鬆的。”
XANXUS:“……”
“餵!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XANXUS:“閉嘴,垃圾鯊魚,吵死了。”
“你這個混賬Boss!我這可是擔心你被那個彭格列欺騙了感情!你真以為你們這樣下去能有什麼好結果?”
XANXUS:“閉嘴。”
“那個小鬼可是親口跟我說了,你們這樣不算是在一起!不算!你難道也是這麼想得?”
XANXUS:“閉嘴。”
“啊啊啊!真是的!你們這樣子就叫做胡亂瞎搞,是不純潔異……男□□往!最後你們只會鬧得兩敗俱傷,誰也得不到半點好處!”
這次回答斯庫瓦羅的,是一顆從臉側擦過穿透厚厚車窗玻璃的子彈。
看著被打得滿是蜘蛛絲紋的車前窗,斯庫瓦羅猛地一腳踩了個急剎車,黑色的轎車就這麼停在了馬路中央。
銀發劍士暴怒,“混賬Boss,你想死別拉著我一起!”
XANXUS不理他。
斯庫瓦羅直接暴躁地嗷嗷亂叫,“嗷嗷嗷!老子真是敗給你了!”接著就拔開義肢,一刀對著那碎得不成樣子的車前窗玻璃捅了下去。除了幾個卡在車檐上堅固的碎玻璃片還依舊堅挺在那,其他的全部都被斯庫瓦羅給捅沒了。
於是留下一地的碎玻璃渣,斯庫瓦羅才又駕著已經漏風的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那一頭銀白色的秀髮被灌進來的風吹得滿臉都是。
這回可算是把嘴給閉緊了。
事後,斯庫瓦羅當然路上沒完沒了地把XANXUS給罵了一頓,而至於那輛漏風的車,則是被彭格列技術部門給拖了回去,並且還特意向前來拿車的人叮囑道。
還是不成,這玻璃還是防不了Boss大人的子彈。
你們再好好研究研究,別一天天地拿了工資不幹事。
然後,瓦利亞人就被彭格列技術人員鄙夷地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說,我們可比你們這些只會搞破壞的敗家分子要好。
然後瓦利亞人立刻不服輸地瞪了回去:呵,每年的預算批給你們技術部門的都是最多的,怎麼的,享受著這待遇還不許我們這些幫你們乾髒活的人說說?
彭格列技術人員:我不跟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計較。
瓦利亞人:呸呸呸,真當自己是根蔥啊?!什麼鬼苗鬼蒜的都往自己臉上貼,自己技術不過關還這麼狗眼看人低,是誰給你們的自信讓你們這麼把自己當回事!?
彭格列技術人員:是我們的腦子,和你們的腦子,的本質上的區別。
瓦利亞人氣急敗壞:事實就是你們做的防彈窗連顆子彈都攔不住!
彭格列技術人員輕聲冷笑:我看是你們那位想要自封為王的大少想要以此找我們的茬,早就謀劃已久了吧?
視線這麼一來回二來回地交流完,彭格列技術人員手裡轉著車鑰匙,鼻孔朝天地拉開車門,一條腿跨坐進駕駛座,收腿砰地關門一聲,接著拉下車窗,對著愣神的瓦利亞人說道:
“明天就給你們送回來,還有我是會向上面上報的,你們這已經是第八百七十二次破壞公共財產,就乖乖坐著等著交檢討書吧!傻帽!”
說完便開著漏風轎車揚塵而去。
可憐的不怎麼聰明的瓦利亞人,還在原地思考著自家偉大的Boss是不是真如那垃圾所說,在秘密做著什麼連自己都夠不上邊的偉大事。
等回過神,看著跑得只剩下一個點的車影:
“垃圾!我們就算已經寫了第八百七十二次檢討!”
“也比你們的第八百七十三次要強!”
細數著雙方的錯誤過日子,這是他們能如此和樂融融相處的常態。
上頭的人對底下的人不理不睬,底下的人也就只能觀察上頭人的反應做事,無論如何,這都是要想在這個混亂的時代生存下去的處事之道。
瓦利亞和彭格列想要和好是完全不可能的,他們的首領各自為政不相為謀,或許只是因為白蘭過於囂張才讓他們暫時化敵為友達成共識,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不管結果輸贏成敗,彭格列和瓦利亞最後也會走向分崩離析的局面。
既然到頭來都是一盤散沙,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過分干涉彼此,這段回憶只會讓雙方徒增悲傷,而如果這其中的一方還要提前離開這個人世,這對留下來的那個人來說就更是一段不值得一提的蠢事。
沢田綱吉在獨自前往與白蘭談判之後便沒有回來,而XANXUS當時則是被突然現身的雲雀恭彌阻擋住了去路。
那天,彭格列的雲守與瓦利亞的暴君大打出手,他們所經之處皆夷為平地,兩人像是終掙脫了禁錮的困獸在發洩似的,前來勸架的人無一列外全部被他們放倒在地。
他們本來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那天卻用像是在看仇人的視線看著彼此。
只因他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他們自己。
最後,終結這場惡鬥的是遠方終於傳來了沢田綱吉已經死亡的噩耗,XANXUS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全部力氣,滿身傷痕頹廢跌坐在地,雙目失神,怔怔地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而雲雀恭彌看著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曾有多趾高氣昂如今就有多失魂落魄的暴君,對著他冰冷不帶任何感情地冷漠說道:
“這是彭格列十代目最後的命令。”
“彭格列十代目的守護者全部退居二線。”
“而瓦利亞的首領彭格列九代目之子XANXUS從今以後可以繼續以彭格列的繼承者自居,不管是要繼承還是拋棄現今的彭格列……”
“任憑處置。”
面無表情地說完這些話後,雲雀恭彌就留下一臉茫然無措的XANXUS離開了這裡。
只是在XANXUS即將又要發作的時候,他才突然停下腳步似是痛苦又似是疑惑地開口平靜說道:“你根本就沒有資格,XANXUS。”
“我可是他的守護者。”
“而你是什麼?”
在明知會如何的前提下他們誰都沒有阻止那個人前去赴約。
在還有可能會有轉機的機會時他們卻還在這裡打得不可開交。
就連最後也還是需要那個人用死來阻止他們這場可能永無休止的打鬥。
雲雀恭彌說到底是那個人的親信,所以他會因此憤怒、因此感到悲傷,或者因此而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這些都情有可原。
但是這個暴君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也要流露出這種感情……
甚至是比他還更甚?
“垃圾。”XANXUS低聲咒罵了一句,“給我滾——!”然後便發出了像是野獸壓抑怒聲般的撕聲低吼,類似於是野獸瀕臨死亡前的痛苦呻吟。
他才不管他憑什麼。
那個人曾被他抱在懷裡過。
那個人曾對他笑過,對他說過我們都不屬於這裡。
那個人曾在他身下努力地不讓自己哭出聲在低聲呻吟,並每次都會在哭出來時向他撒嬌地索吻。
那個人是他的。
是他一度想要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知道的寶物。是他的光。
可是那個人偏偏要自己一個人逞強,自己一個人承受一切,他把他的所有溫柔都給了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卻想得是要把自己的溫柔都給到所有人,如今那個人死了,那麼他呢?他把他的溫柔也一並帶走了,並還把自己的溫柔深深地埋進了他的心底。
XANXUS並沒有殺掉雲雀恭彌。而是忍住了怒火讓他滾。
雲雀恭彌也沒有殺掉XANXUS。而是忍住了怒火傳達那個人的指令。
他們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都只會坐享其成。
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那個人的身上。
他是什麼?
他能是什麼?
他只是一個痛失了所愛之人的垃圾罷了。
沢田綱吉的葬禮當天XANXUS並沒有出席。
暴君在首領室里不要命似得獨自喝著悶酒喝得滿身都是酒臭味。
銀發劍士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卻並沒出聲制止,他知道如今已再也沒人能說得動XANXUS。
但看著以前那個意氣風發彷彿眾生都被他踩在腳下的男人,銀發劍士還是沒忍住地上前打暈了已經喝到出現了幻覺的暴君。
斯庫瓦羅把XANXUS扛到臥室里睡下,XANXUS在睡夢中並不安分,就連囈語里都是那個人。
說著為什麼要離他遠去,說著為什麼明知如此當初還是要那麼大膽地勾引他,說著為什麼就是不聽他的話,要自己一個人獨自逞強。
暴君在睡夢里哭了,而斯庫瓦羅卻是不忍看到這樣的XANXUS轉身推開門離去。只是在關上門的瞬間,他也忍不住得哭了。
混賬Boss,你看我說什麼了。
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小鬼。
果然是比你還更混賬的東西。
你怎麼沒能阻止他。
你怎麼就這麼放任他擅自離去。
你是怎麼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成為是會露出這種表情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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