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儿这么闲啊。”
罗莎亚莉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本子,啪嗒啪嗒在桌子上按笔。
“哎哎哎!别说这种话!”对桌的戈比脸色突然变苍白,挥手打断她的话,重重敲两下桌子,“呸呸呸。”
罗莎亚莉也突然反应过来,同样跟着敲了两下桌子:“呸呸呸!”
可惜为时已晚。
“叮铃———”
突然,她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接起来对面是一墙之隔的格雷克,她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往里看,正好对上对方朝她挥手。
走廊上,格雷克步伐匆匆,身后跟着罗莎亚莉和戈比,他一边走一边解释:“有新案子了,报警人身份特殊,上面交代说让你带队去查。”
看到会议室的门出现在眼前,他反而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罗莎亚莉,脸上表情略显严肃的说:
“我们都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但这里不是你的跳板,希望你是真的有能力升职的,而不是……”他顿了一下,语气缓和不少,“总之,有什么问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别去找宪兵队那帮人。”
对于格雷克满是尖锐的话,罗莎亚莉态度淡淡的,甚至都没开口,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她一直在翻看接警信息和报警人身份,只有在说到宪兵队时,罗莎亚莉才抬起头,直视格雷克,一字一句说道:
“我现在是警察局的人,就会按照这边的规章制度办事。”
她真的有点烦这帮人总是对她以前的工作指指点点,好像一个女人在宪兵队又要升职,背后总要有点桃色一样。
格雷克也不生气,态度也很平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希望是这样。”
格雷克不等罗莎亚莉再说话,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不过格雷克没有给他们做介绍,而是对罗莎莉亚说:
“这些都是你的队员,信息已经同步给她们了,你带队过去吧。”
跟其他人不一样,戈比和罗莎亚莉没有开警车往报警人家里去,格雷克只给她们分了一辆,显然对这个案子没有他说的那么重视。
罗莎亚莉让其他人开警车先去,自己和戈比开着戈比的车在后面慢慢跟。
这辆车只有他们两个人,罗莎亚莉一边拉着安全带一边说:“你想说什么?”
她突然出声倒吓了正在打火的戈比一跳:“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话?”
罗莎亚莉说:“你该去审讯那边让他们好好教教你面部表情,太明显了。要是派你出去做卧底,感觉刚进门,下一刻你就会跟石头一起出现在公海。”
正好遇上红灯,戈比把车稳稳停下,转头看着罗莎亚莉解释:“格雷克不是针对你,他说话就那样。”
罗莎亚莉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行人,神色淡淡道:“一次两次说明这个人是无心,如果他说话总是刺人,那他就是故意的。或者说,他有恃无恐,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戈比语塞,想想她的话又觉得有道理,就闭嘴不再说话了。本来就是他们两个的人,与自己无关,解释两句已经是全部的同事情了。
车一路开过繁华的市中心,越往目的地开越清净,但不偏僻,不是想象的荒郊野岭,反而这里绿化和公共设施比城区还要好。
再往里就能看见一栋栋独立别墅,房屋与房屋之间的距离很远,很好的提供了彼此的**。
因为跟在警车后面,安保人员没有让戈比停车登记,只是扫视一眼就摆手示意他们进入。
一直开到靠里的一栋别墅前,车才停下来。花园栅门大开,几个身穿制服腰上还佩戴设备的警察进进出出,应该是报警后最先赶来的巡警们。
其中有个男人看样子是领头的,他正吩咐手下搜寻花园角落,一扭头就看见罗莎莉亚带人进门,赶紧上前几步打招呼:
“长官好,我们已经把这边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入侵的痕迹。”
戈比接过他递来的手套,听他说完往四周打量了一圈,问:“一点都没有?”
男人摇摇头:“没有。”
罗莎亚莉也问:“丢什么东西了?”
男人脸上表情变得奇怪,还是摇摇头说:“什么也没丢。”
“什么?”
这情况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罗莎亚莉跟戈比对视一眼。
三人脚步不停,穿过花园继续往屋里走,罗莎亚莉打量一圈,指着角落里的监控问:“查过了吗?”
“……还没有。”
戈比扭头斜了男人一眼,语气变得不耐烦起开:“等谁去查?”
这样的态度转变让罗莎亚莉惊讶,她看着戈比训斥那男人,也没出声,静静等着他们说完,男人跑去问监控了以后,才开口:
“他得罪你了?”
“没有,”戈比捏捏眉心,“他们这些巡警都只会做表面功夫,每次出了事就来露个面,什么活都推给我们去做。”
不同于宪兵管理更加有规章制度,上下级分工明确。警察局被分为不同种类,所负责的具体工作也不相同,这种不作为的事经常会出现在底层警察身上。
就好像游客钱包被偷,只能去登记,等下次接到电话同步他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年了,这种事屡见不鲜。
推开里屋大门直奔客厅,沙发上坐着好几个人,跟随罗莎亚莉一起来的队员已经三三两两分布在自己熟悉的岗位,有的去询问报警人信息,有的拿着设备箱开始检查门锁状态。
罗莎亚莉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人,就转头往阳台走。那边是个推拉的落地玻璃门,她伸手晃动两下把手,又蹲下身细细观察了一番门锁。
“门锁都没有被破坏。”
她正看着呢,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听着还有点耳熟。
罗莎亚莉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后,逆着光看不清楚长相。
可能是罗莎亚莉蹲在地上仰头的姿势太过艰难,男人也蹲下来,咧嘴一笑:
“我们昨晚见过,你还记得我吗?”
噢!萨摩耶!
罗莎亚莉恍然大悟。
这是个不能说出口的称呼,不然会显得自己很不专业,所以她先一步伸出手:
“昨晚找到洗手间了吗?”
眼见罗莎亚莉还记得自己,卡卡笑得更加灿烂,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也伸出手:
“找到了,还得谢谢你。我叫里卡多·莱特,大家都叫我卡卡,你也可以叫我里奇。”
“罗莎亚莉·比安奇,你昨晚怎么回来的?”
“我没有酒驾,是队友开车送我回来的。”卡卡赶紧解释,“我可以让队友打电话来证明一下。”
说完他就要掏手机,却被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拦住。
“我知道,”罗莎亚莉开口说,“虽然看不到你家车库的情况,但那辆车应该是你的日常用车吧,车内后视镜挂着你们球队的队标挂件。”
她直起腰,指指阳台外正对着的空地:“花园常用停车位上没有车,如果找代驾司机送你的话车会停在那。所以送你回来的应该是熟悉的人,不是工作人员或者助理,就排除了昨晚身边人作案的可能。”
她又问:“什么东西也没丢?”
卡卡摇头:“没有。家里没有贵重物品,我的私人物品也都在原位,刚刚那些警官也说没有翻找的痕迹。”
罗莎亚莉若有所思,她的手指习惯性敲击两下,指腹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她一愣,下意识又蹭了两下。
卡卡脸一红,刚刚罗莎亚莉打断他拿手机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腕,后面一连串的话让两个人都忘了这件事。所以罗莎亚莉的手还一直按在上面,卡卡也没有抽手。
罗莎亚莉脸皮更厚,她若无其事收回手,还夸赞说:“没想到你们踢球的风吹日晒,皮肤还这么好。”
这话一出,卡卡的脸颊飞上一片红晕,甚至一路蔓延到脖颈和耳朵,连肉嘟嘟的耳垂都像熟透了。
调戏完人罗莎亚莉心情大好,她站起身拍拍裤上的灰尘,招手喊来戈比。
“皮诺,这儿!”
戈比正调整手里的仪器呢,听到喊声他往阳台那瞅了一眼,按开开关一路扫过去。
卡卡看上面红灯闪烁,戈比又一路拿着它走走停停,还专门停在桌子旁,电视机旁仔仔细细绕了一圈,他很是好奇:
“这是什么,在查窃听器吗?”
罗莎亚莉没想到他能猜到,还以为这帮球员都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倒没有诋毁的意思,只是她从小身边体育项目格外好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不是被仙人跳,就是创业失败,硬生生把富三代变成富二代。
“对,你不是说没有丢东西,所以要排除其他可能。万一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有狂热球迷想收集你信息呢。”罗莎亚莉转头问戈比,“有发现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戈比也感觉纳闷,不过一想到卡卡的身份,他又觉得正常,“说不定真的是球迷想进来看看你,你们撞上了吗?”
罗莎亚莉也转头看卡卡。
卡卡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因为夺冠的事,教练大手一挥放了几天假,所以大家喝得都有点多。他也不例外,直到今天早上醒来还有些晕晕乎乎:
“昨晚从聚会的地方出来,是皮波送我回来的,他胃不舒服没有喝酒。”说到这,卡卡看了一眼罗莎莉亚,“他把我送回来以后,就开着我的车回家了。我进屋的时候应该是十二点多,父亲在客厅已经睡着了,我洗漱完本来想看会电视,结果躺下就睡着了,一直到今天早上。”
戈比忍不住问:“那你是怎么发现家里有人进来过的?”
卡卡还没说话,旁边有人突然插话:
“是保洁人员问我昨晚有没有吹倒东西,她说今早来了以后发现阳台门和客厅窗户没关。”
他又说:“可我昨晚睡觉前,特意把窗户都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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