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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金九扛着开天斧,在这片仙气氤氲的新生大地上跋涉了不知多久。

时间在这里似乎失去了标准刻度,唯有天边那流金翡彩的霞光缓慢变幻,昭示着光阴的流逝。

他翻过了一座灵气化雾、山体隐现玉脉的矮山,蹚过了一条溪水清甜、河底铺满细碎灵晶的浅涧,穿过了一片奇花异草、灵光点点如星屑飞舞的平原。

得益于无处不在的浓郁先天灵力滋养,他丝毫不觉得疲惫,体内力量甚至愈发充盈,灵魂体凝实得与真实血肉之躯无异,T恤上的“养猪致富”依旧醒目。

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属于“金九”这个个体的本能开始躁动——馋了。

是的,不饿,但馋。

尤其是当他看到一只长得有点像放大版芦花鸡、但尾羽流光溢彩、正在一处灵草丛中优雅踱步的生物时,当他瞥见一道快如闪电、皮毛如同覆盖着一层薄薄雪晶、窜入石缝的兔形影子时……

“咕咚。”金九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脑子里瞬间闪过了麻辣鸡丝、红烧鸡、香酥鸡腿、叫花鸡……这些属于种花家吃货的瑰丽想象,与眼前这仙气飘飘的环境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啊~”

“馋了~”

“蓝星,蓝星!”金九在脑海里呼唤,“你能量还够扫描一下前面那只‘鸡’和刚才那只‘兔子’吗?分析一下成分,看看能不能吃?有没有毒?味道估计咋样?”

过了几秒,蓝星那带着明显虚弱感、但依旧努力保持平静的AI女声响起:“能量储备极低,维持基础意识交流及空间最低限度存在已属勉强。高精度扫描、成分分析、生物毒性检测、风味预测……等功能模块均无法启动。”

金九:“……要你何用?”

蓝星:“抱歉。根据基础逻辑推断,于此天地初开、先天灵气环境中自然诞生的生灵,其肉质极大概率蕴含丰富灵力,理论上对你有益。但同样,其可能具备未知特性或自卫能力。建议谨慎接触。”

“说了等于没说。”金九撇撇嘴,眼睛却死死盯着那只还在优哉游哉啄食灵草的“彩羽鸡”。

那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一双豆大的眼珠竟然闪烁着赤金般的光泽,警惕地看向金九的方向。

它似乎并不十分惧怕,反而歪了歪头,发出一声清越如击玉般的鸣叫:“锵~”

“嘿,这叫声,够特别的!”金九搓了搓手,把开天斧从肩上放下,掂量了一下,“哥们儿现在力气大,身手应该也敏捷了不少……抓只鸡,问题不大吧?”

他猫着腰,凭借小时候在乡下姥姥家摸鸡撵狗的经验,借助稀疏的灵植掩护,缓缓靠近。

那彩羽鸡似乎觉得这个散发着奇异气息的两脚生物没什么威胁,又低头去啄草叶上凝结的露珠,那露珠都泛着莹莹白光。

就是现在!

金九猛地发力,如同猎豹般扑出,速度果然远超从前,带起一阵微风!

然而,那彩羽鸡的反应更快!

就在金九即将碰到它的刹那,它猛地一拍那流光溢彩的翅膀,竟平地拔起一丈多高,轻松躲过了金九的扑击,翅膀扇动间还有细碎的光点洒落。

它悬浮在半空,低头看着扑空后差点摔个狗啃泥的金九,发出几声“锵锵”的鸣叫,听起来……居然有点像嘲笑?

“我靠!这鸡会飞?!还飞这么快?!”金九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目瞪口呆。

那彩羽鸡在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瞥了金九一眼,然后一拍翅膀,化作一道七彩流光,“咻”地一声就消失在了远方的灵雾之中,速度之快,堪比闪电。

金九:“……”

“噗。”脑海里,蓝星似乎极其短暂地笑了一声,又立刻恢复平静,“检测到目标生物具备低空高速飞行能力,初步判断其体内风属性灵力活跃。捕捉失败。”

金九感觉脸上有点挂不住,嘟囔道:“失手了而已!下一个!刚才还有只兔子呢!”

他想起那道雪晶般的影子窜入的石缝,立刻扛着斧头跑过去。

那石缝在一面覆盖着青苔岩石底部,狭窄幽深。

金九试着用斧柄捅了捅,里面毫无动静。

他又趴下来,凑近石缝往里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小兔兔,快出来,叔叔给你看个好东西……”金九试图诱哄。

话音未落,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一股极寒之气猛地从石缝中喷出,瞬间将洞口附近的青苔和地面冻结了一小片,散发着丝丝白雾寒气。

金九吓得猛地后跳一步,摸了摸差点被冻到的鼻子,心有余悸。

“蓝星!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能量不足,无法详细分析。根据现象推断,目标生物可能具备释放寒冰属性的能力。建议保持距离。”蓝星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似乎因为能量匮乏而慢了一点。

金九看着那结冰的洞口,又看了看彩羽鸡消失的方向,最后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馋的肚子,长长叹了口气。

“这兔子……看着就好吃,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搞?”他哭丧着脸,“孩儿们啊,你爹我可能还没找到碎片,就要先在这里馋死了……”

蓝星:“……能量摄取可通过修炼完成。口腹之欲并非生存必需。”

“你不懂!这是精神需求!种花家的灵魂需求!”金九悲愤道,扛起斧头,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四处扫描,寻找着任何看起来可能“无害”且“美味”的目标。

金九悻悻地扛着斧头继续走,肚子里的馋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因为两次失败的捕猎而更加嚣张地抗议起来。

仙气吸饱了,力气也大了,可这嘴里淡出个鸟来的感觉实在折磨人。

他一边走,一边不死心地四处踅摸,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每一处草丛、石缝。

“蓝星,你虽然是世界意识生成的AI所以你高级AI理解不了这种原始的渴望……”金九有气无力地吐槽,“这叫乡愁,胃的乡愁!”

蓝星:“无法理解,能量补充效率远高于低效的物质摄取过程。”

“哎,等你能量值充足后,我们想个法子让你尝尝……”金九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猛地蹲下身。

他面前是一片松软湿润的泥土,上面清晰地印着几个小巧的爪印,形状类似兔子的脚印,但更加纤细,而且每一个脚印周围都带着一圈极其细微的冰晶凝结痕迹,在灵雾弥漫的空气中若隐若现。

“有门儿!”金九精神一振,“是那只冰兔子留下的!”

他顺着脚印追踪了一段,发现脚印最终消失在一丛茂密的、叶片如同蓝水晶般的灌木后面。他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后面赫然是三个彼此相邻、都散发着丝丝寒气的洞口!

“狡兔三窟!老祖宗诚不我欺!”金九乐了,这习性到哪个世界都一样啊!

他仔细观察这三个洞口,发现中间那个洞口边的冰晶痕迹最新鲜,寒气也最重。

“蓝星,你说,如果我堵住另外两个洞口,然后在留下的这个洞口生火,用烟把它熏出来,怎么样?”金九开始在脑海里规划,眼睛放光。

蓝星:“基于基础逻辑推演,方案可行性存在。但生火材料?此界植物蕴含灵力,燃烧特性未知,烟雾效果未知。目标生物可能具备抵抗或反击能力。”

“嘿,哥们儿我可是小时候在老家差点把草垛点着了的主儿!钻木取火,童子功!”金九信心满满,“至于材料,试试就知道了!”

他立刻行动起来。先找来几块巨大的、带着棱角的石头,吭哧吭哧地把左右两个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然后迅速收集干燥的苔藓、一些枯死的灵植细枝。

在留下的那个洞口前,他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拿出那套小时候练就、长大后只在野外实习时显摆过的本事,找了一根坚硬的灵木枝做钻杆,一块稍软的灵木板做钻板,开始拼命搓动双手。

“嘿咻!嘿咻!”他肌肉贲张,黑皮上渗出汗珠,钻杆高速旋转,与钻板摩擦发出嗞嗞声。

起初,只有一点微弱的火星,但那些蕴含灵力的枯草苔藓似乎格外易燃,只听“噗”的一声,一簇小小的、带着淡淡青色的火苗猛地窜了起来!

“成了!”金九大喜,小心地添加细枝,火堆很快燃起,火焰的颜色偏向青白色,燃烧时还有细微的灵气逸散。

但他要的不是火,是烟!

他立刻将一些半干不湿、同样蕴含着水汽和灵力的苔藓和树叶盖在火堆上,一股浓烈的、带着奇异草木清香和一丝呛人气息的青白色烟雾顿时滚滚升起。

金九憋着气,脱下身上那件“养猪致富”的T恤,对着洞口开始奋力地把烟雾往兔子洞里扇!

“出来吧你!小兔兔!给你做个烟熏SPA!”

浓烟源源不断地灌入洞中。

起初洞里没什么动静,只有寒气试图抗衡着烟雾。

但没过多久,洞里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类似咳嗽的“噗噗”声,还有爪子慌乱刨地的声音。

显然,就算是在洪荒世界,兔子也怕烟呛!

突然,一道雪白的影子如同离弦之箭般从洞里猛冲出来!速度快得惊人,带起的寒风甚至瞬间压灭了小半个火堆!

但金九早有准备!

就在白影冲出的瞬间,他怒吼一声,早已握在手中的开天斧带着千钧之力,但用的是宽大的斧面而非斧刃,精准地横向拍了过去!

“哐!”

一声闷响!

那雪晶兔子根本没料到洞口有如此“卑鄙”的埋伏,直接被拍得晕头转向,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周身散逸的寒气都紊乱了,吱哇乱叫着想爬起来。

金九哪会给它机会?一个恶狗扑食就压了上去,大手一把攥住了兔子两只冰凉的长耳朵,将其彻底制服!

“哈哈哈!小样儿!还喷冰!还跑得快!栽在你九爷爷的手里了吧!”金九得意洋洋地拎着不断蹬腿挣扎的冰晶兔子,心情大好。

蓝星:“……捕获成功,目标生物生命体征活跃,体内冰寒灵力出现紊乱波动。建议尽快处理,以防其恢复后反击。”

“处理?那必须的!”金九舔了舔嘴唇,已经开始琢磨是烤着吃还是……嗯,没锅,只能烤了。

他找了个小溪边,用开天斧锋利的斧刃熟练地结果了兔子,剥皮去内脏。

过程意外的顺利,这兔子皮毛下的肉质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如同冰雪般的质感,摸上去依旧冰凉,但却没有丝毫血腥味,反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用干净的树枝串好兔肉,重新生起那青白色的灵火。

火焰舔舐着冰冷的兔肉,发出滋滋的声响。

令人惊奇的是,兔肉并没有被烤焦变黑,而是逐渐变得晶莹剔透,如同上好的水晶冻,内部仿佛有莹白的流光转动,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肉香与冰莲般清雅的奇异香气弥漫开来,勾得金九口水疯狂分泌。

“这卖相……绝了!”金九一边小心翻转,一边啧啧称奇。

终于,兔肉烤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吹了吹,一口咬下!

口感极为奇特!外层微脆,内里却嫩滑得不可思议,入口即化,一股清凉鲜甜的汁液瞬间爆开,紧接着是难以言喻的鲜美味道席卷味蕾,同时一股精纯的、带着冰爽感的灵气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迅速流向四肢百骸,让他浑身一激灵,舒坦得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

“呜哇!太好吃了!!!”金九感动得几乎要流泪,这比他吃过的任何美味都要好吃一百倍!不愧是洪荒!

他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把一整只烤冰兔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没剩——那骨头也是脆的,带着凉意和灵气,嚼吧嚼吧都吞了。

吃完后,他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又带着一丝清爽,力量似乎又凝实了一分,精神百倍。

“嗝~”满足地打了个带着凉气的饱嗝,金九拍了拍肚子,意气风发地重新扛起开天斧。

“蓝星!看到了吗!这就是美食!吃饱喝足!下一步,继续探索!寻找碎片!”

金九摸着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悠长的、带着丝丝凉气的饱嗝。

“嗝儿~舒坦!”他拍了拍丝毫不见隆起的小腹,感觉那股冰爽鲜美的力量还在四肢百骸里流窜,精神头足得能立刻再翻两座山,“这洪荒兔子,劲儿可真大!感觉跟喝了十罐红牛似的!”

蓝星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语?“检测到本体能量水平显著提升,灵魂凝实度 0.5%。该生物蕴含的先天冰灵之力已被高效吸收。建议适当活动,促进灵力循环。”

“活动?那必须活动!消化食儿嘛!”金九扛起开天斧,意气风发,“出发!寻找下一个倒霉……呃,下一个幸运食材!以及我们的碎片兄弟!”

他继续向前跋涉。

或许是那只冰晶兔子的能量确实给力,他感觉自己脚步更轻快,眼神也更好了……

一路上,他果然没再遇到像彩羽鸡和冰晶兔那样特性明显的“高级怪”,但普通的食材倒是发现不少。

“哟!这蘑菇长得挺俊啊!”他在一棵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树根下,发现了几朵伞盖圆润、呈淡金色的菌子,摸上去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温热的触感。“没毒吧?看着不像有神经毒素的样子……管他呢,先收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几朵金蘑菇采下。

没地方放?这难不倒金九。他目光一扫,看到旁边岩壁上垂下的几根坚韧藤蔓。

“嘿,正好!”他放下开天斧,搓搓手,开始折腾那些藤蔓。得益于暴涨的力量和还算灵巧的手工活,他居然像模像样地编出了一个……略显狂野粗糙,但绝对结实的藤条背筐。

“完美!纯天然无污染,洪荒限定款潮流单品!”金九得意地把背筐背在身上,把金蘑菇扔了进去,开天斧则重新扛回肩上。

有了容器,他的吃货之魂彻底被点燃。

“这野菜水灵!挖了!”

“这果子红得透亮!尝一个……嗯!酸甜!摘了!”

“这蛋……不知道啥鸟下的,看着挺结实,拿了!”

“这石头……哦,石头不能吃。”

他的背筐渐渐充实起来,虽然都是些看起来没啥特殊能力的植物和零星鸟蛋,但都散发着纯净的灵气,光是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地势逐渐升高,他不知不觉攀上了一座高山的山脊。

当他终于登上山顶时,恰好正值此界“日落”时分。

天空中的流金翡彩逐渐沉淀,化为更加深邃温暖的橙红与瑰紫,如同打翻了神人的调色盘。远方的云海被染上层层叠叠的金边,缓慢地流淌于群山之间。

那颗巨大的、散发着温和光与热的“太阳星”正缓缓沉入云海之下,将最后的光辉毫无保留地泼洒给这片新生天地。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城市的喧嚣。

只有浩渺、壮丽、纯净到极致的自然之美,以及天地间那无声流淌的磅礴道韵。

金九怔怔地看着,嘴巴微微张开,连肩上的开天斧似乎都忘了重量。

“卧槽……”他贫乏的词汇库只能挤出这么一句感叹,“这……这也太牛逼了!”

那种震撼直达心灵深处,甚至暂时压过了他对美食的渴望。他就那么傻站着,看了好久,直到最后一缕光辉隐没,星子开始在天鹅绒般的夜幕上闪烁。

“蓝星,你看到了吗?这夕阳……绝对值回票价!”他在脑海里喃喃道。

蓝星:“记录到异常宏伟的天体运行与能量潮汐景观。数据已存档。建议寻找夜间庇护所,新生世界昼夜温差及能量波动可能加剧。”

“有道理!”金九回过神来,感觉山风确实开始带上了明显的凉意,“得找个地方过夜,顺便把这只鸡处理了!”

没错,他在下山路上,居然好运地又遇到了一只类似之前那种彩羽鸡的生物,可能是因为傍晚视线不佳,这次他利用地形和开天斧做障碍,连扑带堵,居然成功逮住了!

抱着“有鸡不吃是傻子”的信念,金九开始寻找合适的宿营地。

很快,他在半山腰找到了一处背风的洞穴。洞口不大,但里面颇为干燥,还有一条细细的地下溪流沿着石壁流出,在洞口附近形成一个小水洼,水质清甜甘冽。

“完美!五星级洪荒山景房!”金九非常满意。

他熟练地收集干柴,用老办法升起篝火。这次他特意选了些燃烧起来烟雾少但热量足的灵木。

然后,开始处理今天的重头戏——叫花鸡!

他拎着那只还在扑腾的彩羽鸡走到小溪边,犹豫了一下:“呃……对不住了啊鸡哥,弱肉强食,洪荒法则……下辈子别**了,做个石头吧。”

处理干净后,他看着光溜溜的鸡身发愁:没调料啊!

“有了!”他一拍脑袋,想起背筐里的收获。他把那些挖来的灵蔬、野菜,还有那几朵温热的金蘑菇,一股脑地塞进了鸡肚子里。“原生原味,纯天然馅料!哥们儿真是个小天才!”

接着,他在洞外挖了些湿润的泥土,用溪水调和均匀,厚厚地裹在塞得鼓鼓囊囊的鸡外面,做了一个结实的泥壳。

“搞定!”他把泥团子放进篝火堆底下,用烧红的炭火和热灰仔细埋好。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金九搓着手,眼巴巴地守着火堆,肚子里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里,他也没闲着,拿出几个路上摘的灵果啃着,又研究了一下手里的开天斧。

“斧兄啊斧兄,你劈混沌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自己还有当烧火棍和捣泥巴的一天吧?”他对着斧头嘀咕。

开天斧毫无反应,依旧古朴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香味开始从火堆底下弥漫开来。

那香味极其复杂!有鸡肉被烘烤后的醇厚肉香,有泥土被炙烤后的独特焦香,更有一股混合了各种灵蔬菌菇清香的、无法描述的鲜美味道,勾魂夺魄!

“成了!”金九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用树枝把那个已经烧得硬邦邦的泥团子扒拉出来。

泥壳已经烧得干裂。

他小心翼翼地用开天斧的斧背敲了敲。

“咔嚓”一声,泥壳碎裂剥落,露出了里面荷叶……哦,没荷叶,直接就是被烤得金黄流油、皮酥肉嫩的鸡身!由于鸡肚里塞满了食材,整只鸡显得格外丰满肥硕!

“嘶哈!嘶哈!”金九烫得直吹手,也顾不上了,撕下一只还在滋滋冒油的鸡腿。

一口咬下!

“嗷呜!!!”

鸡肉极致的鲜嫩!鸡皮意外的酥脆!更绝的是鸡肚子里那些吸饱了鸡油和精华的灵蔬与蘑菇!尤其是那金蘑菇,烤化后变成了一种浓郁粘稠的金色汁液,混合着其他野菜的清新,完美地渗透到了每一丝鸡肉里!

好吃到原地爆炸!

那种美味,已经超越了金九过去所有的味觉经验,是纯粹的能量与鲜味结合产生的至高享受!

“呜呜呜……孩儿们,你爹我吃到神仙鸡了……”他一边烫得嘶嘶哈哈,一边感动得热泪盈眶,“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盐~”风卷残云般将一整只叫花鸡,连同里面所有的“配菜”都消灭得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巨大的满足感和食物带来的温暖能量让他昏昏欲睡。

他把火堆移到洞口附近以防野兽,自己则靠着洞壁最里面,怀里抱着开天斧,背筐放在手边。

洞外,星河璀璨,洪荒世界的夜晚静谧而神秘,偶尔有不知名生灵的悠长啼叫传来。

金九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肚子。

“今天……收获不错……吃了兔子……和鸡……明天……继续找……碎片……”他嘟囔着,眼皮越来越沉,“得给……鸡取个名……叫……闪光鸡……?算了……好困……”

取名计划再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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