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折腾了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唐琇媛困倒在女人怀里，两人重新坐到了来时的那辆车，驾驶员也没换。
“就近找个酒店把我们放下吧，我怕老人家担心只说了出来玩顺便留宿了……”
“既然不回去住哪都一样了。”
唐小虎心里有了主意，他只想尽快跟她算清这笔‘账’。
“……”
女人没太听懂他的话，怀里的唐琇媛因为姿势并不舒服所以睡的不踏实，她轻轻安抚着，也就没再接他的话茬，任凭他如何驾驶车子，如何盘算目的地……
三十分钟的车程，唐小虎的手机持续亮屏，其中数不清的信息和未接来电，因为是静音模式他无心顾及。
京海的地貌在五年间有着不小的变化，随地而起的高楼和洋房错落街面，宽阔整洁的街道映着霓虹灯的光影……
周围的街景越来越熟悉，她意识到唐小虎驾车回了西桥枫林……
车子进了地下车库，男人下车替她拉开了车门。
“孩子给我吧。”
他弯腰将女孩从车内抱进怀里，一套动作自然的让宋明清来不及反应。
小豆丁的脸蛋贴在男人肩膀上睡的很沉，一点也没有被刚刚的动作影响状态。
……
电梯里，宋明清一路跟在他身后，他等着唐小虎的质问，甚至是打她骂她，她也认了……她的确如他所言，‘过分’。
“我只是怕你太辛苦，毕竟累了一天……”
唐小虎又换上了那副心思很重的愁容，眉头紧皱着怎么揉也揉不来的样子，他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更没有底气。
他哪有脸质问，所有人都该对他避之不及，即使这个女人离开他生下他的孩子也不曾告知，那都是他的报应，他活该……
他内心百般自嘲，被摆在脚下践踏一遍又一遍的是他的心，如果此刻怀里抱着的真的是自己的女儿，那即便他明天就下地狱，今天也会是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
“我是不是……没资格抱抱她。”
电梯门开了，他没有第一时间踏出去，而是随着‘叮’的一声，默默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媛媛是九月生的。”
宋明清再度把头埋进前胸，她多想逃避这一时刻，可是再次见男人的脸……她竟又迫切的想告知一切，不然这几年她的负重前行将无人在意……
九月，唐小虎这次彻底听进了这两个字，九月的前十个月，那时的他们甚至都没有分开！
……
三人进了门，他鞋都来不及换的将女孩安置在两人曾经的卧室，确保她睡的安稳，转身就关上了卧室门冲回了客厅。
“就这么轻瞄淡写的一句话要算作解释么？”
“我如果不问你要一辈子躲着我瞒着我吗！”
“我唐小虎就这么让你瞧不上，让你避之不及，恨不得彻底撇清了跟我的龌龊，那你又为什么要生下她！！”
“宋明清你哑巴了吗！”
他愤怒地撇下外套，嘭的一声砸在沙发的一角，这一举动惊的女人缩了一下肩，一颗颗眼泪落在胸前的衣物上，她身体失衡地跪坐在地，也是嘭的一声……
唐小虎早就乱了阵脚，他情绪崩溃的像条疯狗，恨不得撕开女人的胸脯掏出她的心看一看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可他还是第一时间跌撞地过去将人扶到了沙发上。
“我知道……我错了。”
“媛媛是你的女儿，不会错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心里最后的防线被打破，神志恍惚地遍遍重复着‘对不起’，她对不起媛媛，对不起唐小虎。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不该吼你……你看看我，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是忘了你的……”
唐小虎不忍看她自责，转变了态度，替她剥开眼前混乱的发丝，不再遮挡她的视线，映在她眼前的，是自己不想被他人所看穿的脆弱与不堪。
抒情的话宣之于口，他明明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可他的眼神却泛起汪洋。
如果他能像个普通人一样随意生起轻生的念头，那许多问题在他这里都迎刃而解了……
他这个烂透的人，死后自然也就烂透了。
可他不能……就连属于他的片刻喘息都是奢求来的。
宋明清趴在他胸前，平日来积攒的所有负面情绪在此刻得到宣泄，长时间来的孤立无援让她精神压抑，像是漂泊在浪潮里的帆船终于靠了岸，海风吹拂出涟漪泛起浪花，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我不该出现的……你的生活被我打乱了……”
女人止不住地哭泣，现在的场景像是近年来无数次的梦境，睁开眼一切又都落了空，她只当眼下这个结实温热的怀抱是梦境的衍生。
“从前……我不敢接受阿莲，现在，我不敢面对她。”
“宋明清，你给我下了蛊么？我自以为跟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可是我骗不过自己。”
“我们结婚吧。”
他原本是在变相地诉说这些年积攒的思念，可尾声却是他扬起了声调跟女人求婚。
……
“……你不用这样，媛媛是有户口的，这对……阿莲不公平。”
她调整了心情，收起了眼泪，很快就从初始的震惊中恢复了理智，她当然不能用孩子作为筹码横插一脚，她甚至知道那个女人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远超了自己。
“我爱你，需要言说么？我娶你，不应该吗？”
“你要是真的清高，会趴在我的沙发上？你比谁都清楚，我的心被你攥得有多紧。”
女人故作矜持的假象被唐小虎拆穿，他原本愁苦的神色转变出一丝戏虐。
他伸手掐住女人的下巴使她被迫仰起，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等她回应……
宋明清对自己这种心理也无法言说，想要狡辩都无从开口，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的脸，她羞愧的全身燥热……
男人见她迟迟不回应，只好自己取证，抬起她的下巴对她索吻，胡乱挣扎的一双手被他单手摁下，目前为止她是清高的，可他唐小虎从来不是君子。
“别这样……”
男人起身将她抵在沙发上，她的双手抵挡在胸前，可她无法控制的喘息声此刻被黑暗放大，萦绕在彼此耳边。
“就算你真的给别人生了孩子，那多年不见的旧情人就不可以这样了么？”
“唐小虎……你道德败坏！”
……
“沙发不舒服，去次卧吧。”
他本来就没有道德，这辈子头一次庆幸自己不是个好人，做起坏事来才能这么得心应手。
他笑了，笑自己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再见到她还是不能克制。
女人被他从沙发上拦腰抱起，任凭挣扎……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