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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慕容昭找上了笛飞声。

但迎接笛飞声的,却是一记剑招,笛飞声险险躲过,看到是慕容昭,他下意识打算抽刀的手顿了顿,然后整个将刀拿在手里,与慕容昭手里的剑碰上。

几招下来,慕容昭才停了手。

“哎呀~没想到你居然被封了内力,正好能陪练。”慕容昭正反挽了几圈剑花,剑身在阳光下散发凛冽寒光,剑镡镶着一颗蓝色宝石,清冷素净,收剑入鞘的那一刻,漫天寒霜似在阳光下融化,露出冬日的凉意。

这是慕容昭在百川院的剑室里挑的剑,当然,也是花了钱的,慕容昭觉得,她确实该找把剑防身了,不然就浪费了那一手剑术了。她没在剑室里挑多久,几乎是看到这把剑的时候,一眼便喜欢上了——因为它实在像二次元的魔王剑,中二魂突然燃烧的慕容昭就决定,选它了!

“找我何事?”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你没事可不会搭理我。”

“……”

“说吧,趁我现在心情不错。”

“你还有心情不错的时候?你忘了前日对李莲花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了?我告诉你啊,我就是来替他报那一掐之仇的!”

笛飞声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神经。爱说不说。”

慕容昭看笛飞声要走,立即拦下他,道:“我知道有东西可以解碧茶之毒,但是那玩意儿不太好找。”

笛飞声听到慕容昭的话,有些意外,但相比她为什么同他说这个,他更想知道,能解碧茶之毒的到底是什么。

慕容昭继续道:“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

“随便你说不说吧,没兴趣了。”笛飞声又作势要走。

“塑灵草!”

“什么?”笛飞声听到慕容昭脱口而出的三个字,有些疑惑的转过身,看向她:“你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你先别管是什么,总之,要解碧茶,唯有塑灵——当然,塑灵草也有洗筋伐髓的功效,到时候你的内力也能恢复,一举两得。”

笛飞声狐疑的看着慕容昭,似乎在判断她的话可信不可信。

“条件?”

“是条件,也是取得方式——它在万圣道。”慕容昭说道,“但是,我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塑灵草,因为很少有人会认得塑灵草,一般都取其伴生植物绝灵草使用。”

“真的有用?”

“你只要取来,我就有办法——当然,前提是,找对东西。”

“麻烦……”

“那我就管不着咯~反正你不去找,我也会去找的。”

慕容昭说着,手上转着剑,慢慢走远了。

笛飞声负手立于林间,吹响了联络用的哨笛,很快,便有人闪身而来……

笛飞声独自坐在莲花楼屋顶上。李莲花边走边悠闲地给马喂草。方多病则走在一侧,却总不时带着怀疑地盯向楼顶的笛飞声,被慕容昭看到,手指顶了顶他脑门儿。

“看什么呢方多病?”

慕容昭递了收好的马草给李莲花,方多病凑了过来,小声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哈,我昨日看到阿飞神神秘秘的见了一个人!我肯定他有什么瞒着我们,阿飞的来历我必须去查清楚!”

慕容昭还在猜想笛飞声什么时候会行动,甚至还在方多病说笛飞声见了什么人后,想着方多病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没办法,忽悠太多次,她都忘了跟孩子讲过些什么了。

李莲花却十分悠然的给马喂草,说:“放心吧,我认识他十几年了,对他一清二楚。”

方多病一愣:“认识十几年?你上次才说是一面之缘?”

慕容昭听到李莲花的话,看了他一眼,发出和方多病一样的疑惑。

李莲花不紧不慢的说:“见得不多,但知根知底。哎,这老马吃得也太多了。”

方多病一把夺过李莲花手中的草料:“别转移话题!快说!”

李莲花摸摸鼻子,说:“阿飞啊,他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这十年也没出过几次门,所以见识短,你不要和他计较。还有,他是个武痴,武功深藏不露,你平时别惹他。”

方多病:“呵,阿飞武功高?编瞎话能不能用心点?”

李莲花摊手,随后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可都是大实话啊。反正,我和他彼此了解得很。你就别瞎操心了。”

方多病对此并不全信,却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说你和他认识十几年?还彼此了解?这么说,就我什么都不知道?!”李莲花一愣,意外方多病是如此反应。

“姐,既然李莲花说他认识阿飞十多年了,知根知底,你也和李莲花认识许久,那你认识阿飞吗?”

“额……要怎么说呢……”慕容昭看了看李莲花,“认识吧,但也不熟。哎,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们虽然自小就在一个山头上,但并非同一个师父,他学他的,我学我的,后来下山了,他认识了什么人,我哪儿知道……”

方多病哼声,对着李莲花问:“那我问你,你,李莲花究竟籍贯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平时都有些什么喜好?还有,可曾婚配——不许说谎!”

李莲花叹气:“哎,实话跟你说吧,我呢还有个兄长叫李莲蓬,莲花山莲花镇莲花村人,未婚妻跟人跑了,我这个人没什么抱负、理想,唯一的爱好呢就是喝喝茶,钓钓鱼,种种花花草草什么的。”

方多病看着李莲花:“哦——信你个大头鬼啊!”

慕容昭:“这我证明,李莲花确实有个兄长,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当年还见过他兄长的鬼魂呢!至于未婚妻嘛……嗯,确实跟人跑了。”

方多病:“姐!怎么连你也帮他一起骗我?他这话一听就假的很——”

李莲花:“啧~现在的小孩怎么那么麻烦……说了实话又不信,真难伺候……”

坐在莲花楼屋顶上的笛飞声听三人争辩这些“无意义”的事,忍了又忍,没忍住:“还走不走了?”

“走走走,说到莲花村……突然想吃螃蟹了——李莲花,我想吃螃蟹!”

“螃蟹是什么?”

“哦我忘了,这会儿螃蟹还没上餐桌呢。哎,我要去东海捞点螃蟹拿去卖,肯定赚!”

“那是能吃的吗?”

“对,特别好吃!就是性寒凉,女孩子少吃,我呢也不贪多,两个就够了……”

“等我们去完薛玉镇,我陪你去东海捞螃蟹……”

话题被完美的岔开,再也回不去了,方多病看着聊起吃食的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轻叹一口气。

薛玉镇。

这是个热闹的地方,从这过去十里地的地方,便是采莲庄了。而比起薛玉镇,采莲庄更令人所熟知,那里附近山青水秀,四季如春,而又有四条溪流汇聚于此,形成一汪池塘,大约就是气候终年温暖的缘故,这池塘里莲花盛开,颜色奇异,清雅秀丽,一直为文人墨客所青睐。

莲花楼停在了镇上,一行四人便直接步行前往采莲庄,慕容昭沿着一条小溪流走着,忽而发现清如淡水的小溪流中,有八脚的小螃蟹窜行,忽然想起,现在还不到吃螃蟹的时候。

“也许可以养一些小螃蟹,等养肥了就能吃了。”李莲花对慕容昭说的螃蟹能吃这件事深信不疑,也有些期待。

“嗯!回头就让南风找人来捞点小螃蟹养着,专业的事得让专业的人来干嘛~”

“说得有理。”

“前面就是采莲庄了。”

几人来到采莲庄外,只见采莲庄大门紧闭,却毫无挂白绫办丧事的样子。

“奇怪,这采莲庄才死过人,按理说这几天应该还在办丧事,看上去怎么完全不像啊?”方多病观察着采莲庄大门,有些奇怪的说道。

“哎哟,这门上还挂了八卦镜呢。”李莲花朝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这门框高处镇着一块八卦镜,不由拍了拍胸口,“鬼怪退散鬼怪退散。”

慕容昭说这世上真有鬼,李莲花便一直心有惶惶,倒不是担心鬼怪害人,只是往常毒发之时眼前总有鬼影重重,最近虽好一些,但五感一直在衰退……

笛飞声看了眼李莲花,面色有些沉重,随即大步上前,拍响了采莲庄大门。

片刻后,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大门从内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白蒙蒙的眼珠、半张满是干枯褶皱的老妇脸。

老妇不说话,那双白蒙蒙的眼珠谨慎地打量着几人。

方多病忙拿出刑探牌子:“百川院,查案。”

老妇迟疑了一下,这才把门打开,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森鬼气。

“进来吧。”

她的声音,也十分的沙哑低沉。随即便引人进了庄内,步履间有些蹒跚。

李莲花小声朝方多病问道:“你偷拿刑探的牌子,不是被石水要回去了吗?”

方多病掩饰地咳了咳:“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事儿不重要。”

“有进步啊。”

庄子内,四周的柱子上、屋檐下,到处都是莲花图案的装饰,而自进门来周围仆人都死气沉沉,一声不吭地各自干活,见到他们几个客人规规矩矩让在两旁,低头行礼,不敢直视。

李莲花三人都在关注四周环境,慕容昭走在最后,进门前还特意看了眼八卦镜,进门后更是先注意到了两边的莲花池。

只见池中莲花朵朵盛开,格外妖艳,花朵比一般的要大上许多,花蕾如碗,而花瓣多是两种颜色渐变相间的黑色,还带着些点点荧光。

“这采莲庄的仆人倒是很有礼数啊。”

老妇回过身来,说道:“采莲庄规矩,未得老爷之令不多言,不乱看,知礼数,不逾矩。老婆子姓姜,是这儿的管家,几位有什么事就和老婆子说吧。”

李莲花听着管家的话,暗自深思了片刻,见慕容昭已经蹲在池边看那池中莲花,神色也有些凝重,也不知看出了些什么,他问姜管家:“老人家,莲花呢有许多种颜色,我还从未见过采莲庄这种颜色,不知道是何品种啊?”

“实不相瞒,我们老爷爱莲,精心钻研了一套养莲的秘诀,才养出了这样的珍贵的彩莲,老爷给这莲赐名流光玉碗。”

“哦,原来是这样。”

“我们采莲庄也因为这流光玉碗远近闻名,老爷也是因此受到不少达官贵人的青睐,所以这莲对我们采莲庄来说格外尊贵。”

这时,不远处传来丫鬟的求饶声。几人看去,只见一个丫鬟正被仗打。一个看上去儒雅的中年人,一脸怒气地站在一旁。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莲是高洁之物,岂是可以用鸡毛、豆饼这等污浊肥料的。给我狠狠地打,都长长记性!”

那丫鬟被痛打,连连哀叫。

姜管家说,那中年人便是这采莲庄的主人,郭乾。

方多病看不得丫鬟被打,立即上前阻止:“住手!”

郭乾看向方多病等人,疑惑:“你是何人?”

方多病拿出刑探牌子,在郭乾意外的眼神中,道:“采莲庄声名远扬,惩戒一个丫鬟下这般狠手,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周围仆人不敢动,惶恐地看了看郭乾。郭乾点头示意,仆人们才将丫鬟带了下去。

采莲庄,正厅内。

李莲花几人已经入座,丫鬟们给四人上茶,茶具之上都是莲花图案,包括厅内字画、花瓶等装饰,也一应都有莲花元素。

慕容昭看了看李莲花,笑道:“好多莲花,看来郭庄主也甚是爱莲啊。”

郭乾坐在主座上,听慕容昭开口,摆着客气的笑脸,问:“看样子,姑娘也喜爱这莲花?”

“我确实挺喜欢莲花的。”慕容昭说完,突然感觉不太对,

倒是方多病刚喝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噗——咳咳!”他惊疑不定的看看慕容昭,又看看李莲花。他最近才觉得慕容昭和李莲花之间有什么,慕容昭就给他炸了个雷,而看笛飞声似乎一点不意外的表情,似乎早知道一般,方多病一时觉得,自己似乎被排挤了。

“额,这是……怎么了?”

郭庄主不知李莲花名讳,被方多病这一举动闹得有些疑惑不解,也有些不喜,只是感觉气氛有些怪异,郭庄主便直直问了出来。

李莲花无奈道:“郭庄主莫怪,那个,说来也巧,在下名叫李莲花,倒是与这采莲庄有些缘分了。”

说完,笑看着慕容昭。慕容昭才反应过来——郭乾说的是那植物莲花,她所想亦然,只是偏巧这里还有个人叫莲花——嗯……所以这就误会了不是?她不由瞪了眼方多病——怎么也不拦着她点?方多病接收到慕容昭的眼神示意,深感冤枉:他怎么拦着点啊喂!

郭乾大约是明白了些什么,脸色也缓和了几分,道:“这倒真是巧。只是不知几位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方多病为了转移方才的尴尬,先一步开口,问道:“郭庄主,贵庄此时应该还在白丧之期吧?”

郭乾脸色微变:“是。犬子郭祸娶妻,新媳却意外溺水而死。因此女是威远镖局千金,涉足江湖,故百川院已派人来查过此事,如今已经结案,是意外。”

李莲花缓缓说道:“若是百川院的卷宗没错的话,这应该是采莲庄这些年来死的第三个新娘了吧?”

郭乾脸色一沉,说:“都是陈年往事了,当年,出事时官府、衙门都来看过了,都是意外落水,并无可疑。我采莲庄不习武亦非江湖门派,若不是犬子这次娶的恰巧是威远镖局的千金,便与百川院毫无关联。本分老百姓这点陈年旧事,就不劳诸位操心了。”

“这样啊……不过,我这位小兄弟除了是百川院的刑探,还是当朝方尚书之子,司职……监察司,一向对这种奇人奇案非常感兴趣——哎,方多病,把你的剑给庄主看看。”

方多病暗暗瞪了眼李莲花,然后才将剑举起,给郭乾看了一眼。

郭乾看到剑上徽印,惊讶不已,又看了看方多病,无奈道:“原来是方大人,失敬,失敬。”

方多病正喝茶,听到郭乾的称呼,又差一些被呛到。

“本少爷……本公事本以为这是一场意外,连着几次,就很可疑了,必须要查!”

一旁的笛飞声不耐烦白了眼做戏的李莲花、方多病二人。

方多病摆官老爷的样子,又道:“郭庄主,你且将这几年的事详细说来听听。”

郭乾犹豫了一下,叹息:“这些事我本不想再提,既是方大人问起,也只好从命……鄙人发妻因病早逝,十年前我本想娶一房续弦,不曾想新婚当晚,新娘意外落水溺死,七年后我又娶了位续弦,可竟然发生了同样的惨事,唉,所以我从此就决定不再娶妻,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犬子娶妻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痛心)真不知我们郭家是作了什么孽啊。”

“听闻三个新娘子都是穿着同一件嫁衣死的?”

郭乾看上去沉浸在悲伤中,未言。旁边管家似被刺激到,皱巴巴的脸一阵惊恐。

李莲花留意到管家的反应,问:“姜婆婆,你应该在采莲庄应该待了不少时日了吧,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管家惊恐:“都是穿着采莲庄最隆重的石榴裙溺死在莲池中的!我亲眼所见!那个嫁衣上有怨灵!有怨灵!”

郭乾瞪向管家:“闭嘴!”

管家立刻意识到自己多嘴,很惶恐地退到一边。

“我也觉得,这庄上似乎有怨灵作祟呢~”慕容昭神神叨叨的看向郭乾,笑问管家:“不知婆婆你可有看到,郭庄主背后那怨气深重的……”

“咳!容儿,”李莲花打断了慕容昭的话,趁郭乾发作前,“小”声说:“收着点,这里没人能看到那些东西……”

郭乾脸色确实不好,又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只是脸色急转之下,最后还是说:“镇上的人爱嚼舌根,才以讹传讹。也正因为如此老夫才没把丧事对外张扬。姑娘倒也不用瞎说一通。”郭乾说着,笑了笑,只是那笑,并未达眼底。

方多病道:“想来郭庄主也不信这什么怨灵之说了,只是相差这么多年,不知为何三个新娘还会穿着同一件嫁衣?”

郭乾解释道:“在下祖上是诏族人,这石榴裙嫁衣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自是每代子孙娶亲都必须要传承。”

方多病还想再问,一旁的笛飞声早就不耐烦,神色间满是凶狠,冷冷地抢过话,对着郭乾质问道:“人怎么死的我不感兴趣,我是来找人的,告诉我狮魂是不是在这?”

郭乾一脸茫然:“狮魂?狮魂是何人?”

“他右手有六指,身上被烧伤过,因此相貌奇丑。这么说你可有印象了?”

郭乾心下微讶,但面上却一点不显,摇头:“我从未见过什么六指之人,不知阁下为何这么问?”

“阿飞!”方多病心中焦急地看着笛飞声,担心打草惊蛇。

笛飞声却完全不理方多病,逼近郭乾:“你当真不知?最好想想清楚!”

郭乾看着气势汹汹的笛飞声,心里终于有些慌乱了。就在这时,一个胡乱穿着一身戏装,满头乱发的疯癫之人一边大笑一边倒立地闯进来。他倒立的腿乱蹬着,踢翻了一旁的莲花造型的落地烛台。烛台正倒向笛飞声方向,笛飞声只得往后退开。

那是郭乾的弟弟,郭坤。

郭坤学着唱戏的腔调:“孽障!你们竟然在此……”

一个年轻人着急地追进来,正是郭祸。

郭祸去拉郭坤,郭坤却甩开郭祸,蹿上桌子,摆出一副女子唱戏的架势,随后却又变换了调子:“呔!你们跑不掉了,跑不掉了!”

郭乾对着郭坤的样子很是不满,十分威严的样子瞪向郭祸:“不是说好要你看住你二叔,怎么让他跑到这来了,没见有客人在吗?”

郭祸虽已成年,看着二十出头的模样,但却有着一副怯懦的样子,温润恭敬之余,还有些唯唯诺诺。他低头认错道:“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我一会自去领罚……”

话未说完,郭坤却叉起腰疯癫地对着郭乾,用戏腔模仿起他的动作和说的话:“要你看好你二叔,怎么让他跑到这来了,没见有客人在吗?”

郭乾脸上有些挂不住,抱手道:“各位见谅,这位正是舍弟,他少时得了场怪病,所以有些疯癫,失礼了……”

还未说完,郭坤又学了起来。慕容昭瞧着郭坤这疯癫的样子,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原来这位是郭庄主您的弟弟?虽说疯癫,但还是有些孩童心性,挺喜欢模仿你这个大哥呀。”

郭乾脸色一变,不知在想什么。而接着,郭坤又自顾自的演了起来,一会儿如女子般害怕尖叫,一会儿又像男子般,还学着打斗的样子来回转圈。郭乾又觉得丢脸,赶紧让郭祸和姜管家将人带了下去。

这一通闹剧,才落下帷幕。

郭乾向李莲花几人说:“让各位见笑了,我这个弟弟发起疯来除了我谁都制不住,恕郭某就不奉陪了。”

李莲花道:“郭庄主不急,不急,李某呢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听闻采莲庄莲花盛名,不知我们可否到庄上去赏赏莲花呀?”

郭乾不放心地看了眼四人:“既如此,那几位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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