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有人在叫我,“西索。”
我睁开眼睛,发现伊尔迷的脸在我眼前放大,那双猫眼就像两个黑洞,直勾勾地盯着我,说实话乍一看有点瘆人。
此时,伊尔迷正弯着腰低着头与我对视,他的长发自然垂在胸前,发丝儿落在我胸口,好巧不巧扫到我的重点部位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嗯,痒飕飕的,有点儿舒服。
伊尔迷对此毫无察觉,毕竟他说过自己没有那些世俗的**,伊尔迷的脑子里除了戒尼还是戒尼,对这些暧昧旖旎懂个屁。
为了避免伊尔迷的头发丝儿继续骚扰我的重点部位,我顺势坐起来,撩开他的长发,错开我们的位置。
我取下墨镜,阳光落入金瞳里,是那碾碎了一池的灿烂。
“你怎么找来了?”我问他。
在猎人考试结束后,我就把伊尔迷解禁了,我们俩在电话里你来我往交锋了一个小时,终于解决了最大的矛盾——戒尼。
伊尔迷完全没有任何自我反思,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向我狮子大张口,除了月费外,还要求我付给他4000万戒尼的费用,包含利息、滞纳金、精神损失费吧啦吧啦,后面我也没听清,因为我当时就出离愤怒了,和伊尔迷隔着手机大吵一架。
最后我们各退一步,我付给了拖欠的月费,他不准再要求我支付额外费用,我们关系重新回归了相安无事的和谐状态。
对此,伊尔迷还再三强调他做出了重大牺牲,我则表示你的脸皮可以出书了,名字我都为你取好了,就叫《钢铁是怎么炼成的》。
“我有个单子恰好在瑞格尼佳,遇见你只是碰巧而已。”伊尔迷回答我。
“所以你的球球卖了多少?”我想知道他坑了切利多尼希多少钱。
但伊尔迷忌讳莫深,死活不说,“价格也过得去吧,四王子挺满意的,听说是你前女友,他就更满意了。”
“什么时候那玩意儿变成我前女友了?”我有点子震惊,我就是再饿也吃不下那么多张嘴吧……
“这叫适当的提高产品价值。”伊尔迷说:“反正你知道她不是你前女友不就行了。”
“这话不太对吧~”我表示严正抗议。
“有什么不对?”伊尔迷说:“又没影响到……”
在伊尔迷说话的时候,有个火辣熟女路过我和伊尔迷身边,然后朝我看过来。我对她妩媚一笑,熟女冲我啵了个飞吻,嘿,有戏。
于是我心不在焉地回应他,“嗯嗯,好吧,我知道了。”
“西索。”伊尔迷又叫我名字。
我的心已经飞了,但是眼珠子还在,于是看向他,“纳尼?”
我心有不满嘴巴嘟起。
结果伊尔迷来一句:“我就说你不会在意嘛。”
不过我一门心思正想着如何勾搭熟女,三言两语极尽敷衍之能事,伊尔迷有点眼力见的话赶紧擦屁股给我圆润地滚蛋。
但是我还是对伊尔迷的要求还是太高了,因为伊尔迷这榆木脑子根本不会考虑人情世故,虽然他嘴里还叭叭着人情世故:“你看我服务到位吧,工作之余还专门来看望你,西索,你有没有感动到……”
就很难评。
我只想说我恨你是块木头。
又听伊尔迷呱呱了半小时杀人感想后,我终于摆脱了这根木头,追着熟女离开的方向飘去。接下来的半天,我利用各种社交技巧哄她开心,终于在晚上达成了吃到嘴的目的。
在一番翻云覆雨后,她对我的服务满意极了,居然提出想要包养我。额……这大可不必。我十动然拒。熟女深表遗憾,表示我可以随时随地找她。
等我洗完澡出来时,熟女已经不见了,她留下了一个手机号和一张不记名的卡……
我时常感慨能力太强也是种甜蜜的烦恼。
翌日的中午,瑞格尼佳阳光普照,一切都好像笼罩在一种温暖的滤镜之下,任何藏污纳垢之处都不见了踪迹。
我和伊尔迷正坐在海边的露天咖啡馆里吃午餐,我的主食是黑胡椒牛排配黑葡萄酒,他的则是黄油大虾配薯条。电视里播放着裹脚布般冗长的肥皂剧——女演员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叫情人不要走。
海风徐徐吹来,送来微微潮湿的气息,中和了体感的闷热,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咸味,望着海天相交的美妙景色,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当下只是享受这份美食,沉浸在宁静祥和的氛围之中。
但是光吃饭不说话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总忍不住找点儿乐子。
“之前,你弟弟奇犽跟我发了信息。”我心里默念:对不起了,奇犽小弟,不打小报告的西索不是好西索。
伊尔迷听到“奇犽”的名字就放下了刀叉,他拿起餐布擦了擦嘴,然后说:“好吧,原来他在骗我。是不是那次你拉黑我的时候,你们就聊上了?”
“是哦~”我冲他眨眼说:“而且奇犽好像认为我们在谈恋爱呢~”
“……”伊尔迷搞不懂了,“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我说:“我怎么知道?作为大哥你都不了解你弟弟想法吗?”
伊尔迷被我噎了下,陷入沉思,半晌才叹气道:“我又做不到和他们心灵相通。”
我继续恰牛排:“你难道不应该向奇犽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就让他这么误会不太好吧……他觉得我还想应聘你家的嫡长儿媳的职位呢。”
“噗——”伊尔迷难得笑出声,“哈哈哈,嫡长儿媳,你要笑死我,西索。”
我惊讶地望向他。
其实伊尔迷真实地笑起来时挺好看的。
他奇怪地回望我:“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该多笑笑,这样才更像人。”我说。
伊尔迷说:“我不笑难道就不像人吗?”
我说:“你不笑的时候像伪人。”
过了一会儿,伊尔迷有些迷惑地问我:“伪人是什么?”
“伪装成人类的不明生物。”我说:“披着人皮努力模拟人类行为和情绪但不得要领,于是呈现出不和谐的割裂感。”
伊尔迷问:“有这种东西吗?我从来没见过。”
我说:“如果是虚幻世界的话,很多科幻类作品的反派就是这种生物。现实生活中的话我面前不就坐着一只吗?”
伊尔迷嘟囔着:“我觉得你在骂我。”
我说:“我就是在骂你。”
看吧,我即便当面嘲讽伊尔迷,他还是无所谓的样子,拿起刀叉继续嗦薯条,所以不是伪人是什么?!
“所以……你就忽略了我让你向奇犽澄清我们之间关系的事情吗?“我说。
伊尔迷想了想,“我可以向奇犽澄清这件事,但奇犽有90%的可能性会觉得我在欲盖弥彰。而且我主动找他澄清这件事不会很奇怪吗?显得我太刻意。再说了……”
伊尔迷看我一眼,“你明明当时就可以否认,直接说明情况消除误会,但是你却故意没这么做,你并不想让我澄清……应该说西索你觉得事情怎么发展都无所谓,只要能看我笑话就好了。”
“嗯哼~”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伊尔迷继续道:“我现在怀疑你说这话的目的了。”
“你真了解我。”我顺了把毛。
伊尔迷道:“但我其实很生气哦,虽然我现在已经消气了,因为你避开我私下联系奇犽,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我说:“你生气的点不是'我私下联系奇犽'这件事,而是你通过这件事发现奇犽脱离了你的控制。”
伊尔迷停下来望着我。
我则直指核心,“你害怕奇犽脱离你的掌控,而且你意识到它正在发生,并且你无力阻止。”
伊尔迷的眼神很冷很沉。
但是我仍旧笑着说:“我来预言一下吧,嗯,伊尔迷,你的奇犽未来将会站在你的对立面。”
那一瞬间,空气都好像凝结了。
我感受到了杀意。
但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伊尔迷马上恢复了正常,继续用餐,好像我说的都是屁话,放完就过去了。
我心中吐槽道自欺欺人罢了。
控制狂早晚得后悔不迭。
伊尔迷和我吃完午饭就告别了,他已经把格瑞尼佳这单的目标解决掉了,下午就打算回枯枯戮山。在此之前我叫他帮我关注库洛洛·鲁西洛夫的下落。伊尔迷答应了。为了让他能尽心尽力,我还特别转款3000万戒尼以示诚意。
待伊尔迷走后没多久,我又接到了飞坦的消息。
飞坦——你到底把芬克斯藏哪里去了?
我回他——芬克斯是谁?
飞坦——西索你又来是吧?
真不经逗。我轻笑。
我回他——我突然就想起来了。
飞坦——你现在在哪里?
我回他——瑞格尼佳,希顿酒店,1048号房。
飞坦——你等着我马上到。
我回他——这是你第三次说这句话,飞坦,你要知道事不过三哦~
飞坦没了消息,我也没多想。
我该干嘛干嘛,他要来就来呗。
直到晚上我睡觉的时候,破窗之声传来,我立刻翻身而起,顺手将薄被带走,落到地毯上时,我已经把重点部位遮好了。
小不点飞坦把手从床垫上拔出来。
我笑道:“没想到飞坦你和芬克斯感情这么好,居然愿意为了他大半夜上我的床,我想芬克斯九泉之下应当瞑目了吧。”
然后我就和飞坦打了一架。
这场战斗我轻松占据上风,因为我在力量、速度和念量上都占据优势,灵活性和他相差无几。至于飞坦的念能力,说实话,他那一招“烈日灼烧”灵活性着实欠佳,在狭小封闭环境下才能发挥作用,一旦空间足够宽敞或者对手擅长跑路就很容易化解。
我,西索,特别擅长使用“伸缩自如的爱”脱离战场,保证飞坦连我的尾气都闻不到。
飞坦自然也知道,而且他也不打算和我拼命,因此发现自己处于下风后就果断放弃战斗了。
“西索,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芬克斯的人,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会告诉我。”
飞坦说这话时阴测测的样子让我不太舒服,我不舒服我自然会让他也跟着不舒服,嗯哼~
我笑眯眯地把玩着扑克牌,“飞坦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你这么强硬的话,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哦~”
“西索……”飞坦刚开口,我就打断他,“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如果你输了,我就扇扇翅膀飞走啦!”
我比了个蝴蝶飞飞的动作。
飞坦一脸疑问:“什么游戏?”
我说:“游戏的名字就叫——为什么追我~”
话音未落我就像电光蝴蝶扇扇被子飞走啦~
“……”飞坦这才反应过来阴狠放话:“西索!有种别跑!”
我在瑞格尼佳城里绕着圈跑路遛了飞坦这矮子一大圈,然后把他甩在城里后回到酒店穿上衣服,看了眼时间后,我又打了个客房电话,要来了早餐。
等早餐送到后,我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就着晨间娱乐节目吃早餐,等我把早餐都啃完后,窗外的大洞再次派上了用场,我们的飞坦终于回来了。
这次飞坦冷静了许多。
我比了个“请坐”的手势,他沉默地走过来,在我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现在我们可以做到友好沟通了吗?”我温和地问他。
“你知道些什么?”飞坦平静地问我。
我摊开手:“实际上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见飞坦的眼神在我脸上一寸寸刮过,他得出了我确实不知道的结论,于是微微皱起眉头。
“那他去了哪里?”飞坦不解了。
据我了解,飞坦和芬克斯是幻影旅团元老级别的团员,他们是从流星街共同走出来的伙伴,而且两人已经结伴搭档行动十年之久了,羁绊确实不一般,因此在芬克斯消失之后,飞坦才会寻找他,并且找到了我头上。
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芬克斯是怎么消失的,因为我之前只认为他一声不吭地跑路了,因此没有特地关注当时的情况,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记不太清楚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我知道情报是,芬克斯是突然间在男厕所消失的,他在消失前使用了念。”我边回忆边对飞坦说:“我猜测他也许遇到了突发状态,不得不使用念吧,在最后消失的男厕所,他的念残秽突然就中断了。”
“或许被拥有空间能力的念能力者抓走了?”飞坦推测道:“但是空间能力的念能力者战斗力都不强,以芬克斯的水平怎么会被抓走?”
我指出:“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念的存在。”
飞坦站起来准备离开,我叫住他:“这就打算走了?”
飞坦斜睨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经给出了我要的情报,我为什么还要呆在你面前,和你在一个空间里,浑身都不自在。”
我了然:“我知道你只是嫉妒我长得高罢了。”
飞坦脑门儿上青筋突突。
啊啦,真不经逗~
我悄咪咪坏笑。
飞坦风一样地跑路了。
哎呀……我还打算再告诉他个重要情报呢,也是关键情报,可惜矮子烦我不想听。就在刚才回忆芬克斯离奇消失的情形时,我突然想到了原因,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消失了,答案就是贪婪之岛的游戏机——芬克斯无意间使用念能力启动了贪婪之岛,然后被这游戏机给吸了进去。
虽然听起来挺天方夜谭的,游戏机吃人什么的,可是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嘛。如果要验证的话,只要把游戏机拿出来再用念能力启动它试一次就好了,要是被传送到游戏里,就把芬克斯找出来。
但是我才不会这么做呢,我和芬克斯又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羁绊。唉……让芬克斯再在贪婪之岛待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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