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那为什么祂不在你的肚子里?”
“因为……我们夫夫想要一个人类。”圆眼男子眼珠子直转悠,一看就是不老实。
“嗯?”我挑眉,“你也是人类呀~”
圆眼男子迟疑片刻,只见他低下头,又重新抬起来,他的嘴巴变成了长长的吸管,他的额头长出了两只触角,他的眼睛变得波光粼粼,他的声音从我的脑海中浮现:“我们是跨物种结合。”
圆眼蛾子给予我一万点暴击!
我大受震撼并晕了过去。
我醒了过来,不在家里,而是在医院。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很好,球还在。
很不好,球居然还在。
就在我对着墙壁发呆的时候,圆眼蛾子推门而进,此时他已经变回了正常男人的模样。圆眼蛾子身后还跟着背头男子,他穿着白大褂,褂子口袋里恨不得塞满287支笔,他手里拿着记事本。大概是个医生,我推测。
圆眼蛾子见我醒了,一个箭步飞过来,握住我的手,欣喜地说:“你醒了!太好了!幸好你和孩子没有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谢,我希望很有事。
见我望着背头医生,圆眼蛾子赶紧为我介绍:“这是背头医生,他是你的男科医生,你还记得吧?”
我心道难道不该找产科医生吗?你个男科医生来凑什么热闹!
背头医生渡步而来,浑身上下都是老干部那味儿,他露出斯文败类般欠揍的笑容:“西索,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好奇怪的问候语。我用眼角斜睨他。有猫腻。
背头医生对圆眼蛾子说:“你先去缴费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记得刷医保卡,不刷白不刷。”
“真是太感谢你了。”圆眼蛾子道谢完就去缴费了,只留下我和背头医生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我望着这张故作深沉的面容,内心有些许的悸动。我忽然有了猜测——难道这是我的姘头?!
背头医生走到我身边的椅子坐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西索。”
我于是问他:“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背头医生说:“你不记得了吗?西索。那年夏天的太阳湖畔……”
“……”我不记得。
“我和炸毛护士阿姆斯特朗炮式螺旋升天的时候……你就在现场。”背头医生说,“你见证了我们的升华”
“啊这~”我就很难评。
原来他不是我的姘头。
“没想到你居然和我的坐骑相爱相知了。”背头医生感动落泪:“你们跨物种结合的爱情故事感天动地……”
“停!”我紧急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什么叫做'你的坐骑'?”
“哦。他是蛾子成精呀。”背头医生说:“字面意思,他曾经是我的坐骑。”
“我觉得我的性取向还能被拯救一下~”我要不还是接受一下电击疗法吧。
“你放心好了,即便你们被全世界抛弃。”背头医生擦了擦眼泪:“我也会竭尽所能帮助你们生下宝宝。”
“……”我呵呵笑起来:“这就大可不必了~”
我和圆眼蛾子回到家里,他赶忙把我塞到沙发上坐好,我望着他忙碌的背影,下定了决心——我绝不能生下这个东西。我得捍卫自己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握爪~
“你要做什么!”圆眼蛾子惊慌失措地大叫道。
我手持凶器扑克牌警告他:“你别过来~”然后准备在肚子上划拉一口子,把这玩意儿拽出来。
“求求你不要伤害宝宝!”圆眼蛾子喊道:“祂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九幺幺,对面传来背头医生的声音:“哈咯,二八七号客服为您服务,请问你有什么事呢?”
“救命!我家西索要嗝屁了!”圆眼蛾子大叫道。
“请稍等,救援人员立刻就到!”背头医生在电话里喊道。
“……”我有一百个无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阻止我的!”我义正严辞地握爪!
我正准备动手,突然一阵巨响,二十楼的窗户破了,一股旋风直直钻进客厅,然后打在墙壁上,砰得一声停下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背头医生和炸头护士,他们俩拥抱在一起。
我在这一刻居然和他们脑波同频了。
他们怎么闯进来的——利用了阿姆斯特朗炮式螺旋升天飞进来的!
“等等!”背头医生将炸毛护士箍在怀中,伸出正义的手臂阻止我:“拯救生育率下降的英雄——我在此警告你不准动手!”
由于剧情过于抽象导致我开始动摇。
“我明白了~”我打了个响指。
圆眼蛾子问我:“你明白了什么?”
“我一定是做梦~”我肯定地说。
我趁着背头医生摆造型、圆眼蛾子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我冲到窗口信仰一跃。
但是计划失败了,我被圆眼男子抓住了手臂,他泪眼婆娑:“不要!你不要死!”
我真是受不了,“你让我去吧~”
“不!我不能!”他大喊大叫。
“不~你放手~”我命令他。
他的泪水落到我的脸上:“我不能让你一尸两命!”
我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在表演八点档肥皂剧。
我心狠手辣地用扑克牌从他眼前闪过。
“额……额……你你……”他的脖子被我开了条口子,血溅到我的脸上,圆眼蛾子不可置信,他松手了。
然后他就跟着跳了下来:“我不做人啦啦啦啦啦!”
圆眼蛾子变成蛾子向我扑来。
艸!
坠落感让我瞬间惊醒。
眼前不再是圆眼蛾子精,而是幽深的隧道,我松了口气,摸了下腹肌。很好,我没有带球跑。生理学知识没有出错。我站起来,看了眼手表,居然过去了两个小时。我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前进。
第四关。
“从现在起,你得一跃而下。”
我面前是一口井,我直接翻身跳下去,在即将到达井底的时候,我用“伸缩自如的爱”缓冲了一下,平稳地完成了这一关。用时三分钟。
第五关。
“从现在起,你将遇见复仇者。”
复仇者?嗯?我杀的人连起来可以从友克鑫排到萨黑路塔城,敌人自然多如牛毛,不过基本没人选择再次面对我,现在面对这种新鲜玩意儿,我还挺稀奇的。
当我沿着甬道来到门前,石门打开后,我充满期待地进去,石门关上后,烛火燃起,烛光照亮了复仇者的面庞。复仇者的脸曾经被撕裂过,有两道贯通全脸的疤痕,我甚至能够想象到他的脸是怎么被扯烂的,我不仅感慨——这是谁?
我背着手,饶有兴意地望着他,希望他可以给我亿点点惊喜捏~
复仇者睁开眼睛,站起来,他从伸后抽出两把刀,战力被激发,念迅速包裹住他的身体和武器。
50点。
什么嘛~
我不禁有些失望,这复仇者居然连60点及格线都没有达到,这资质也太低劣了吧……我以前放过的海都快淹没优路比安了。
“西索,终于等到了你了,我还在担心你会死在来见我的路上。”50点装模作样地发出嘲讽。
我歪歪头很有礼貌地询问他:“你是哪位?”
我的问题犹如一把利箭射穿了50点的心脏,他装模作样的面具出现了裂痕,哦哦了小防:“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呵呵,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吧!西索!为了让我失去理智!对付你还真是是不能大意!”
你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想太多,纯粹就是想不起来而已。不过我想这种事情没必要和死人解释吧,反正都要死了,我觉得也无所谓会不会被人记住。
我打了个响指:“嗯~你真聪明~”
“哼!”50点重重地哼声,有种揭穿了我的阴谋诡计的扬扬得意,“今年我不是作为考官,而是作为复仇者。自从去年的考试以后,我就憋着一股气要干掉你。我脸上伤疤的仇恨……今天就要血债血偿!”
嗯哼……
嗦嘎……
“原来如此呢……”我笑起来:“那只是说明你作为考官的能力不足罢了,我为了猎人协会淘汰掉了劣质产品,难道协会不应该为此给我颁发锦旗吗?”
“你!”50点破大防:“你这就是诡辩!”
“哦呀……”我摇着头说:“我还是心太善,跟死人斤斤计较什么呢?”
“少废话!”50点大叫:“准备好受死吧!”
二刀流吗?我心道。
他的双刀被充满仇恨和愤怒的念所覆盖,在主人的控制下疯狂地旋转起来,就像两个切割光盘,沾上一点儿,怕是不会好受。
50点以为我被他的技能震住,更是自命不凡地大喊道:“怕了吧哈哈哈!现在像我谢罪已经晚了!让你看看我真正的能力!无限四刀流!”
他又从背后掏出两把刀。
我略微瞪大眼睛,不是吧……这么没有创意?
50点向我掷出两把刀,我跳起来轻松躲过,但那飞旋的弯刀就像回旋镖一样,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圈又回到了50点的手里,用时他另外两把刀紧跟着向我飞来。这种远程操作加上他时不时的近战配合将攻击频率大大提升。
50点空有一身念,却连念的能力都没有开发出来,纯粹是将念附魔在弯刀上,弯刀的速度、强度和利度有了质的飞跃。这是我用□□尝试换来的情报,因为我没有使用念,我的肩上也被弯刀划了条口子。
我这人还是心太善,其实杀死他易如反掌,但是看在50点有再次直面我的胆识的份儿上,我让他做个死得明白的鬼。如果我抓住了他的弯刀,是不是就会彻底击垮他的信念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看准时机,在弯刀旋转着飞来那一刻,我伸手握住刀柄。什么嘛~比我原本想象的要容易太多了,我还以为这操作很厉害呢,结果就这么简单,一把就成功了。
“我承认躲开确实有点难,可是接住的话就很简单呀~”
“什么!”50点破大防狂叫:“我接住飞刀可是花了半年的时间!”
我试了试转弯刀:“这么简单呀~”
“怪物……你简直就是个怪物!”50点吓尿了。
我宣布了他的死刑:“真是失礼呢……很抱歉你的努力白费了~”
然后我把他的头拧掉了。
离开石室前,我用“轻薄的假象”遮住了肩上的伤口,就好像没有受伤一样。“轻薄的假象”真是便利的招数,将具有弹性和黏性的念拉薄拉长,就像轻透丝布质地,然后利用因为念的黏性贴在对应的地方,发挥想象力将其复现或者改变,足以以假乱真。
因为念的覆盖足够轻薄,就像浅层遮瑕,哪怕是念能力高手使用“凝”也很难看穿,我很喜欢用这招来忽悠人。这一次的忽悠对象是伊尔迷,一想到伊尔迷看到我的伤口又会说这说那,就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发现来得好。
我做完这一期,走出石室。第五关结束,用时20分钟。
我又在黑暗中穿过往下的楼梯,直到来到一道石门前,石门打开,我来到空无一人的大厅,头顶响起声音,“44号考生,西索,以第一名通关第三场考试,所用时间2小时53分。”
嗯……我已经通关了吗?现在这里左右也没有人,伊尔迷还不知道在哪里,我只好寻了个位置,把扑克牌拿出来自娱自乐,也许我可以创造牌塔新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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