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琉璃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慢慢讲出了他版本的故事。
在鹿取小镇里，源稚女说他杀死那些女生的时候，处在一个几乎让自己意识飘忽忽的，仿佛现实是梦境一样的状态。这很符合脑桥分裂手术，但这次王将没有用梆子，仅仅利用了进化药就引导出来了风间琉璃的源稚女。
只不过在后来，他依旧用梆子声操控风间琉璃的人格。
“你和那些死侍是一样的？”恺撒继续问他。
源稚女点了点头：“可能吧。”
他苦笑了一下，幽幽地说：“也许不久后我就会堕落，你们就要杀了我了。”
“这倒不用担心。”我说道，“我也有梆子，同样能压制你的力量，让你的人格保证在源稚女的状态不是问题。”
源稚女笑了笑：“那真是个好消息。”
芬格尔挤进来说同样是梆子声，路明非却不会切换人格，就多了点幻觉。
“上杉绘梨衣也会切换人格。”我补充道，那晚在Roburchon餐厅，她甚至在梆子声下害怕得发抖，反应比源稚女还严重。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但她从某个意义来说，和死侍确实没什么区别。”源稚女说道，“但哥哥和我们不一样，哥哥是稳定的，所以他不会受到影响。”
“源稚生又没被王将下过药，你怎么知道他和你不一样？”我问他。
源稚女摇头：“那种药不会让稳定的混血种失去意识。”
行吧。
恺撒队长得出了王将的危险程度不亚于白王的结论，觉得和源稚生联手可能是一个有必要的方案，源稚女则直接否定这个方案，他说只要哥哥知道自己的存在，就不可能和你们联手，他幽幽地说，为了哥哥心中的大义，他可能表现得不择手段。
我回想源稚生把我塞进出租车的样子，觉得不太像啊。要是源稚生真的为了大义那么没有底线，现在早就一脚油门跟着出租车屁股后找到高天原了，什么把出租车GPS拆了还让辉月姬删了出租车记录完全可以是骗我的……我几次检查发现路上绝对无人跟踪。
源稚女也许没有想象中了解自己的哥哥，正如楚子航也没有自己想象中了解他妈妈。
他们都被对家人的记忆困住了。
我忍了忍没把源稚生也许是可以接触的说出口，如果这是错误的判断可能会让我们全军覆没。我可以试试自己一人接触源稚生，这样出了事也顶多是我被蛇岐八家关起来，不会有其他问题。
恺撒关了门让源稚女好好休息，我们也找时间先修正，顺便……工作，因为路明非照顾上杉绘梨衣，我们现在没钱了。
楚子航伸手拉住了我，似乎想问什么，我们找了个空屋子。
“你的表情不对，你还在在意源稚女的话？”
我摇头：“不是的，我在想……王将和橘政宗的战斗。”
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虽然他们厮杀得很暴力，甚至橘政宗还死了……可我总觉得，这场战斗缺了点什么。
也许是他们挥舞着刀冲向对方，就像是两个古老的日本武士，但他们两个明明是两个二战以后还活跃着的俄国人和德国人，他们本该拿着热武器冲锋……
我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这场战斗，没有一点儿现代战斗的影子，更像是肉搏……在古代这可能算顶级的你死我活，但在现代这顶多算顶级的混混打架。
如果橘政宗如他所说，是抱着宁死也要带走王将的念头，那他为什么不用火箭筒之类的东西呢？他只要拖住王将，让火箭筒对准瞭望台，准时发射就行了，把整个瞭望台都炸成碎片，王将再怎么是蚯蚓也没法复活——反正橘政宗也没打算活着回去。如果是担心火箭筒打不准王将可能逃跑，他也可以在电梯里安一排重机枪，开门就扫射，让王将体内瞬间充满好几斤金属弹头……
而且，他们为什么，没有用言灵呢？再辅助的言灵也是言灵，
这就好比有一天有人和我说楚子航和恺撒打了一架，描述得你死我活，结果一个没用君焰一个没用镰鼬，拼了半天甚至拿着不是现代产品的古刀，那我只会觉得这是学校开了个刀术比赛，他俩各自代表学生会和狮心会参赛，那种级别的你死我活……
我把猜测说给楚子航听，楚子航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凝重了下去。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往好了说这是橘政宗和王将联手耍源稚生玩，只不过自己把自己玩脱了皆大欢喜，往坏了说，橘政宗作为这么多年的大家长，可能猛鬼众的势力早就渗透了蛇岐八家手底下的产业，那源稚生现在手底下的蛇岐八家离被人利用完再死翘翘也不远了。
赫尔佐格：不是我的孤儿院养过这么凶残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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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75.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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