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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禾

*又名《回村三月,无限师徒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不是)

*乡村爱情,无限负责乡村

1.

雨。

又下雨了,你撑开油纸伞,看到一只小黑猫在雨中狂奔,连忙叫住他:“小黑!来这儿!”

小黑回头看了眼你,乖乖的跑过来。他的身上湿漉漉的,蓬松的卷发被淋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肉乎乎的脸蛋上挂着水珠,怕弄湿你,特意与你隔开一小段距离。

你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蹲下身子从篮子里拿出干净的手帕给他擦了擦脸。小黑乖乖的任由你擦脸,还不忘道声“谢谢”。

雨下的厉害,这会儿在外面没法帮他把头发擦一下,要不是你刚从镇上回来又碰巧遇到小黑,这孩子回家非得淋感冒不可。

你想了想,牵住了小黑的手,低头询问:“小黑,要不要来姊姊家里坐会啊?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去,好吗?”

小黑点了点头,又露出一副犹豫的表情,像是在迟疑。你了然,笑着说:“一回家我就帮你给无限打个电话,这下行了吧。”

唉,无限怎么养出这么乖的小猫咪的?你捏了捏肉乎乎的小爪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你们俩一起走回家,到家以后你先放好热水叫小黑去洗个澡,再提前煮好姜茶等小黑出来了给他喝。

雨下个不停,你关上窗户,坐在窗边看书,淅淅沥沥的雨和翻动书页时沙沙的声音让你感到平静。

人老了就是这样,渴望回到一开始平和的生活。你就是为了乡下独有的一份安宁才选择来到这儿的。

要你说乡下哪都好,最大的缺点就是退休了也要见着同事。

电话声响起,你这才想起刚刚想做但又突然忘记的事——给无限打电话。

果不其然,手机里传来平静清和的声音:“小黑是到你那了吗?”

“是的。你在家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才回复道:“我在村口。”

你也不禁沉默了——也就是说他从下雨以来撑着伞在村口等到了现在。

算了,来一个也是来,来两个也是来。

“你也来我这儿坐会吧。”

幸好你煮多了姜茶,再匀一份给他也是绰绰有余。以防万一,你又多拿了一条毛巾。他的头发湿了可不好干,更何况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也不好受。

你暗暗叹气,自己真是操不完的心,无限他们师徒三人简直是天生来克你的,从师父到徒弟,连不会照顾自己都是一脉相承。

院子里的大门没锁,倒不是说村子里真的达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程度,只是以你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这些。比你强的更不会管这些了,好在村子里只有一位比你强的,人还怪有礼貌的,就算你只是把大门关上了,还是按照礼数扣了三声作为提醒。

你坐在门口的茶几边上看着无限把雨伞倾斜了角度,倒到雨水连成一条细密的水珠后再收好伞放在门口。

你一边捻起一块糕点一边说:“拖鞋在鞋柜里自己拿。毛巾放这了,自己擦擦吧。”

比起小黑,你对待无限的态度随意了许多。都是认识几百年的同事了,你也懒得跟他打官腔。

他规规矩矩的换上拖鞋,又规规矩矩的坐下,拿毛巾把湿掉的头发擦干。

唉,真是……你看不下去了,照他这样的擦法小黑洗完澡他都不一定能擦好。你起身用水冲了冲手,没好气的夺过他手上的毛巾:“我来吧。照你这速度天黑了都擦不完。”

无限把手放在膝盖上,低头任由你摆布:“嗯,好。谢谢。”

他的头微微垂下,方便你擦干他的头发。你从刘海擦到他的后背长度的头发,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微凉的耳尖,你一怔:外面的温度这么低吗?连耳朵都冻成这样子了?

不得不说,无限虽然养孩子很糙,自己过得也挺糙,但头发无比顺滑,蓝色绸缎一样的发丝在你手间穿梭,你不自觉放轻了力道,细致的将湿掉的发丝单独捻出来慢慢的擦干。

等到小黑洗完澡,你擦的也差不多了。随手将湿掉的毛巾扔进脏衣篓子里,你笑着招呼小黑来喝姜茶。

果然是小孩子。小黑苦着一张脸把姜茶喝干净了,末了还不忘向你道声谢,无限则是一脸平静的喝完了剩下的姜茶。

至于你,你不喜欢喝这种又苦又辣又甜的怪东西,煮着就是给他们喝的。如果他们不喝完,你就是倒进院子里的小花圃也不会喝。

喝完姜茶后他们也差不多要告辞了,小黑笑嘻嘻的说“姐姐我下次还来找你玩”,你自然是笑着应下,顺带着塞给他刚从镇上买的点心。小黑这孩子乖的很,他用眼神询问无限得到同意后才拿了糕点说着“谢谢姐姐”。

向你道别后,无限牵住小黑,一人一猫渐渐消失在雨中。

2.

一百多年前,你还在总馆干事,主要负责教习方面的工作,像鹿野这种刚从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孩子也在你的负责范围之内。

无限带着她来到总馆拜托你帮忙照看她一下。那场惨烈的战争刚刚过去,人与妖精的关系在那时很紧张,更遑论这个小姑娘是个从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妖精,而你,只是一个人类。

你还是帮忙了。

你从他身上接过小姑娘时,她正处于昏迷的状态,应该是被无限打晕了,防止她将本就不多的体力用于对无限拳打脚踢。

后面半句是你猜的,根据无限脸上和衣服上的血迹推测的。

无限点点头,向你道声谢谢以后就准备继续去执行任务。你看着他沾上血迹灰尘的衣服,还是叫住了他:“无限!”

他转过头看了你一眼,似在询问你还有什么他需要做的事。

“换身衣服再走吧。”你勉强微笑了一下。

休息会儿再走吧。

“好。”

这便是你和无限深交的开始。

3.

师徒几人全部死亡,仅剩鹿野一人活着,她患上了很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你不准备亲自出现在她面前,作为人类,你还是知道自己的同类能干出多么没有底线的事情的。更何况无限把她带回来都挨了一顿打,虽说小姑娘是打不过你没错,但你也不准备以大欺小,还是别折磨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了。

于是你专门挑了个脾气好的妖精下属给她送去吃的穿的,免得她一个妖精饿死在会馆里。

下属很快回来,你一边批公文一边询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

她面露难色,摇了摇头:“不太行。她房间里的家具都给砸了,送的饭也没吃多少。”

你皱了皱眉,好歹是无限要你帮忙照顾的人,家具坏了再买就行,但是妖要是真饿晕了才不好办。

你也没为难下属,摆摆手就叫她回去了。到了半夜,你隐匿行踪,偷偷跑过去看看鹿野睡了没。

小姑娘一个妖躲在床柜和衣柜的缝隙间艰难入睡,她的眉头紧锁,想来是又做了噩梦。你悄悄推开门,没把她抱到床上去睡,而是拿了条毛毯严严实实的裹住她的身体。

毛毯覆盖到了她的脸颊,她无意识轻轻蹭了蹭柔软的毛毯,脸颊被镀了一层柔和的月光,你能感觉到她绷紧的精神逐渐放松,最终陷入沉眠。

你发出微不可查的叹息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你轻轻点了点鹿野的脑袋,施了一道安眠的法术就离开了。

这之后鹿野的食量逐渐增加,看起来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已经能跟着一群小妖精们一起上课了。只是晚上你去看她时,还是能够感觉到战争留给她的创伤,让她一直停留在过去的噩梦。

你别无他法,精神上的痛苦想要治愈只能自愿,她死死地将自己困在了那一天,没有人能够帮她从泥潭中摆脱。

虽说精神上你帮不上忙,但别的方面你还是可以完成对无限的承诺的。你拿着鹿野的测灵报告沉思:御金系么……跟无限一样啊。

御金系的话,你暂时能想到最好的人选就是无限。你相信无限很乐意做她的师傅,但终究还是要看鹿野自己的想法。

除此之外,她还具有生灵系的能力,这方面你可以帮忙给她找个好师傅。

你随即把她和几个小妖精放到你拜托好的妖精的班上,让她跟着学习如何更好的运用生灵系的能力。

也许是你在她身上投入的精力太多,也许是前线传来你徒弟的死讯,夜晚的探视逐渐演变成一种习惯,每天晚上都要看看她睡的好不好。

睡的好的话就悄悄离开,不好的话就施一道安眠术,替她掖好被子再走。

小丫头肯吃苦又有能力,进步的速度惊人,没过多久你就从原来随意的进出到全心全意隐匿好自己的踪形,免得被她发现了。

虽说被抓住的话你也可以拿无限当作挡箭牌,但你暂时还不想体会万众瞩目被议论纷纷的感受。

她对人类的态度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你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将她的态度打回原形。

鹿野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你从见她第一面就知道,她注定会走向更大更宽广的平台。因此,她的辞别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你没有想到她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信上简单表示了对你的感谢,但,最出乎你意料的还是最后一句话:

一直以来,在晚上看着我入睡的人,是你吗?

第一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你不自觉加重了摁住纸的力道,薄薄的信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你怔愣许久,最后无奈一笑——原来自己的举动早就被她发现了。

那么你看着她入睡的那么多天,鹿野又有哪一天是深眠的呢?

你所自以为的好意,却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加重她的负担。你对你曾经许下的承诺而感到惭愧。

直到不久以后无限传来的通讯告诉你鹿野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时,你才知道了这个孩子的确切下落。

她是凭借着“追豪”的能力自己追踪到无限所在的地方的。

如此优秀的孩子,你没有一刻比此时更清晰的认识到——她是风,会馆困不住她的。她会主动选择自己的未来,选择无限作为她的师父。

飞鸟在天空掠过的痕迹宣告着她曾来过这里,你将这独一份的回忆纳入记忆的珍藏品中,默默祝福着她,祝福着鹿野。

愿她能永远自由自在的在高空飞翔。

4.

古人曾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你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和鹿野的再一次相遇是在这里。

战争过后,一切百废待兴,在忙完了所有你能做的事情后,你做好了交接,选择辞职。

当然,你更愿意将其称为“退休”。

战争给所有人类与妖精都留下了创伤,你的徒弟就是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得知她死讯的那一刻,你只是感到疲惫,从灵魂深处渗透的疲惫让你连愤怒悲伤的表情都做不出来。

你只是累了。

所以你选择了一个避风港,准备蜗居在乡下度过你的余生。

也许是老天都要惩罚你的所作所为,就这样,你在赶集回家的路上与无限不期而遇。

他先发现了你,并叫住了你。

你回头看了看,顿时目瞪口呆——无限扎着低丸子头,头上裹着一层白布,手里还抓着一只鸡,俨然一副农妇的打扮。

你的眼睛告诉你眼前的人就是无限,你的大脑却又在否定他的身份,直到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得过且过而已。但你不准备将实话说出口,成年人就是要将一切烂透了的东西包装的最起码表面上能看的过去,你勉强应付了几句就准备先行离开。

“要来我家坐坐吗?鹿野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你的脚步停住了,说到底,你自认还是对于鹿野有几分未尽的责任在身的。你的徒弟不曾活下来,但看着别人家的小徒弟能够长大也算是一种慰藉,看看她现状如何倒也无妨。思及至此,你还是答应了无限的邀请,来到他家暂坐一下。

你们俩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清风徐来,吹得无限额头的碎发有些散乱。你看着田上刚刚发育的禾苗,沉默着走了一路。

你走过的小路越来越熟悉,即视感越来越强——这不就是你回家的那条路吗?

这条小路走到尽头就是无限的家,说是家,也只满足了住人这个最基础的功能。无限特意给你找了个板凳叫你坐下,给你倒了杯茶后叫你稍等一下,他喂完鸡后就来。

小院的篱笆不高,你能边品茶边欣赏无限喂鸡的风景。借此你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扎着丸子头,你默默喝了一口茶,看着他一手拿着簸箕一手撒鸡食,如果会馆的人看到这样的场景,绝不会把眼前这个喂鸡的“农妇”和无限联系起来。

喂完鸡后他就将头上的白布解开,松开发绳拿起绷带简单将头发束好就带着你去看鹿野。

鹿野练功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们没走几分钟就到了。恰好鹿野正对着木桩练习无限教她的拳法,无限和你一起站着看她练习。练完一整套后无限走上前去纠正她发力的姿势哪里不对,你看着师徒和睦的情景,不自觉微微笑了一下。

春草窦绿,晴天万丈,清风吹拂着师徒二人的头发,无限低眉指导着鹿野,鹿野认真的将动作摆正,师徒和谐相处。

你看见了本该焦枯的烈土上萌发的新芽。

在你走神的的时候,无限就带着鹿野走到了你身前。见到鹿野,你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上一次见她还只是到你腰间的高度,这次已经不用踮脚就能到你的肩膀的高度了。

看到小姑娘没有瘦,和原来一样匀称的健康身体,知道无限将小丫头养的不错你就放心了。

鹿野看到你以后向你问了一声好,再一次面对面相处,你有点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你的小徒弟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你和她的相处模式完全没有办法给你和鹿野提供参照,怔怔的看了她几秒,你决心问一下你最关心的问题:“最近睡得还好吗?”

她愣了一下,也许是没有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随即回答道:“还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以后你也沉默了,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只得又干巴巴的重复了一遍话。

鹿野先岔开了话题,她看了看你,又看了一眼无限,无限随即会意:“不忙的话,吃顿午饭再走吧。”

鹿野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随后又恢复平静。在吃到无限炒的竹笋炒肉后,你终于明白了她的眼神的具体含义——那是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

过去的记忆成为了回旋镖,你先前认为无限把鹿野养的很好无疑是个大错特错的想法。

以他的厨艺来看,鹿野没有瘦应该归结于她自己把自己养的很好。

你自夹了一筷子菜以后不再继续夹菜,无限和鹿野在尝完菜后保持着沉默,你们仨直接将干吃完了白米饭。

饭后你帮忙将碗筷收拾了,这下没有什么理由再待在这里了,你准备告辞。

临走前,无限询问你住在哪里,有空他会登门造访。

你有点不想说,主要是来村子宅半个月了,要不是恰好出来碰到无限才知道你们住同一个村,他回头一打听还得以为你故意不想跟他们碰面。

但你还是说了。

无限听完后点点头:“你住村南,我住村北,挺巧的。”

了却一桩心事,你笑着向无限师徒道别。以后的话,没有什么事应该不会再相遇了。

还是给彼此都留下最好的印象吧。

鹿野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最后她才拉住你的衣袖,微微仰起头,像一个真正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问你:“有空的话,我可以来你家吗?”

她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你的身体不自觉僵住了,这给你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一直不亲人的狸奴亲近了。你点点头,按捺下想摸摸她的脑袋的想法,重新扬起笑容:“随时都可以过来的!”

虽然还是在假装着微笑,但是,不知为何,内心的空虚莫名其妙的被填充实了,就像……被人用棉花堵塞住了悲伤的出口,于是微笑也可以变得很轻易了。

5.

雨停了。

6.

门口传来轻叩声,随即门被打开了。你一转头,惊喜的发现鹿野回来了。

门外的光线被她挡住了,她撑住门边,也笑了:“我回来了。”

END.

你以为:未婚带三娃

实际上:师徒全家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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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春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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